「?????」女孩不解的把頭轉向男人的方向直直地看著他。

「像是傳染病一樣，接下來會是鄰鎮……畢竟我們不會知道邪惡之物會不會徹底根絕。」
青年來到這裡是來規劃未來的對策，雖然有一套在住處就能執行的流程規劃，但礙於太久沒露面怕造成不必要的起疑，以及他實在不想再被關在水泥建築之中飼養了。
「我想我們可以派一些人在這一帶去巡邏。」
禔歐拿起平板的筆對著螢幕畫面圈了一圈。

「了解。」
甚麼樂曲，就先放一邊吧，開始分派人員去巡邏。
而另一名部下則是帶著一名男人過來。
「隊長，這個人說他遇到了不合常理的事件。」
「我的朋友!他不停地撞破自己頭!不停地!!」
此男人發抖著說著話，聲音也在顫抖，恐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構築甚麼樣的句子。

「深呼吸，我們會聽您說的。」
青年看過多次這種場面，只不過是在身為禔歐的時候，做為教會工作者相當習慣安撫情緒不穩的人，儘管眼前的人並非信徒。
他伸出手捧住那雙顫抖的手，用緩慢的語調平息對方混亂的節奏。
「吸…呼…吸…呼…對，您做的很好。」

斜眼看著理，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以好好說話的啊?
而在理的幫助下逐漸獲得一點平靜的男人，才總算能好好用句子重現腦袋裡的畫面。
「我的好友...他是一名昆蟲學家，他死了，死相非常悽慘。那絕對是不人道的兇手做的，於是我找到了監視畫面想揪出兇手，但...」男人又開始顫抖，好友死亡這樣的事情恐怕一般人都是悲傷的，而男人眼中恐懼卻遠勝於悲傷。
「畫面中他一直用頭撞擊標本室的門，自己一個，用自己的頭不停的撞擊，我不清楚發生了甚麼?他直到頭骨碎裂也沒有停止活生生把自己的頭撞破，大腦被碎骨碾的稀爛....」
「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停下，他甚至還在大笑。」男子用手摀著自己的臉。
「警察說這是精神異常造成的行為，但我無法相信。」
「我覺得更像中邪，便找上了...驅魔師。」男子放下手看著這裡所有人。

「這就是您被指引過來的原因呢…相信教堂或是寺廟會是第一個聯想到的地方，但您卻沒有這麼做。」
「雖然不曉得是誰告訴您的，我們這裡驅趕的邪惡之物並非只有人類扭曲的魂魄，相信您是做好心理準備前來的。」
既然會來到據點可就不是能用一般民眾的說詞蒙混過去的，加上眼前的人看到殘酷的自殘畫面造成精神不穩定，可能會是下一個邪靈找上的對象。

「告訴我真相吧！」
也想著差不多的事情，於是拿著罐裝戴環血就往男人潑過去。
「嗯，是人類。」
「？？？？？？」男人一臉不解的看著妲妮亞，而妲妮亞一臉沒自己事了等著理哥哥那永遠講不完的話。

「當作一種成為同伴的儀式，這是踏入進來的門檻。」
禔歐習以為常的笑了笑，他也接受不少妲妮亞唐突的一潑。
「嗯…您想先知道哪邊？」

同伴...?
「......。」看著理想了一下，既然這位男子已經知道這麼多了確實也不是不行。
「附在我朋友身上的...到底是什麼?」
「....嗯?成為同伴?你的意思是...讓我驅魔嗎?」回答了後才察覺話中不對勁的地方。

「這倒不是，驅逐邪惡之物的使者不是任何人該執行的義務。」他隨即豎起食指做了禁聲的手勢，道：「我想讓您成為能保守秘密的人。」
「附身的正體是由人們恐懼的心以及流言蜚語產生的不可名狀之物，我們會叫它『邪靈』。他們會像是翻攪食材一樣，把人類腦中的正義之心、生理、知覺、生活認知、情緒攪和的像是難以下嚥的料理——僅僅是因為它們覺得有趣。」

「我的天⋯⋯」男人目瞪口呆一陣子說不出別的話。
「我的朋友⋯果然不是單純的精神錯亂⋯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癱坐在地上，也許是累了。
「解決，可以回去了。」
「不！我想知道那東西從哪來又往何方去！我想替我的朋友報仇⋯⋯。」
看著 理哥哥。（

「意外的能接受度很高呢，可見您做了讓我無法想像的心理建設和準備來到這裡，值得替您嘉獎。」
身旁的守密人們沒有接話，並且知道青年沒有半點稱讚的意思。
「提問，潑灑在您身上的液體是什麼呢？」

「不如說我正是想聽到這樣的答案才來⋯他不可能精神異常的⋯不可能。」
「難道不是血嗎？」從味道顏色來看還是不難分辨，只是男子心中的血恐怕只是普通動物的產物。
「血，驅魔。」
「但，復仇，不可能，追蹤特地單體邪靈，不可能。」

特定（

「沒錯，報仇的機率趨近於零。我們不知道邪惡之物的外貌，更不清楚它位於何處，他們如同遊訪世界的旅人，只是休憩之處是名為人類的軀殼。」
他將妲妮亞的話補充說明，接著亮出裝血的玻璃罐。
「吶，您殺過人嗎？」
這句話明顯帶了惡意，從青年口中出來的話不像往常一樣讓人覺得陷入迴圈，而是簡單暴力的將威脅傳遞過去。

「那…那把所有的邪靈全部滅絕…！」
當理拿出紅色玻璃罐後扔出那句話後，男子沉默了。他心中的動物之血變成了人類之血。
「不…不可能的，你們也只是小孩子…」恐懼使他忘記還有輸血這個選項。

「不勞您費心，我已經過了成年的年紀了。」
「擊敗邪惡之物的方法沒有別的，得用特殊種族的血液、骨頭、體液趕走它們。而那個種族除了這個用途之外，就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兩樣，還都會有些缺陷呢，但他們是我們寶貴的材料…您能了解嗎？」

「你們殺了他們??」
「不，真的是擁有這種力量的種族的話又怎麼跟普通人類沒有兩樣?」
「戴環者，弱，不用懷疑。」

※怎麼可能跟普通人類沒有兩樣(

你需要噗幣(幹

「好比說刺蝟，他還保護力強的外殼底下卻是副脆弱不堪的柔軟軀體，那麼他們也是相同的道理。」
「我們把有驅魔力量血肉的種族稱為戴環者。」

不要啦（
理哥哥真喜歡刺蝟。
而男子沈默了一下。
「也就是說⋯要除掉他們就得先解決戴環者嗎⋯⋯？」
「如果戴環者不是怪物，真的跟普通人類沒兩樣的話，你們⋯跟殺人犯跟邪靈有什麼不同？」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單純的疑問。
「戴環者，不是普通人類，弱，但需要，否則，你我無法在這裡，在這裡，會是邪靈。」
都怪理哥哥用了奇怪的解釋。
責備式的看過去。

用親切的笑容回以來自上司的斥責。
「我不否認，畢竟他們和我們樣貌十分相像。若是以殘酷的說法…正是天擇一說，他們被我們需要，我們才得以維生並擁有現階段的穩定。」
「再來，邪惡之物肉眼不可見，他們侵占人類的軀體，污染了人類的理智，就算開腸剖肚、頸部轉了一圈、失去了雙臂，他們還是能讓人類使用不尋常力量……」
「眼前的邪惡之物可能前不久是個正常生活的人類，您會怎麼做？」
禔歐不討厭這膽子大到會提出這種問題的人，只是『教導』開始變得特別一點。

「這⋯」男子沈默良久。
「邪靈附身，人，不是人類。」不懂為什麼男子沈默，剛剛不是很憤慨的說想報仇嗎？
「的確⋯是這樣的吧⋯⋯在被附身的時候就已經註定死亡了吧，也許驅魔對人類是種解脫⋯。」
？
不懂後面的意義。
守密人是這麼難培養的嗎？

「也有經過特殊管道重回正常生活的案例，只是為數不多。」
「若您想要加入，我們十分歡迎，有著羽翼的種族雖然稀少，但我們也需要能驅逐邪惡之物的幫手。您做好足夠的心裡建設，您必須親手葬送頂著一張人類臉孔的物種，不論他對您來說有多重要。」
禔歐慣例的從一處找出了裝釘好的文件，上面寫著細項。
「這些請您詳讀，如果違反規則的話，可能會被『洗禮』也說不定呢。」

「洗禮…？」
接過文件，但青年補充在最後的句子比起文件更令人在意。

「原先是為了赦免入教者的罪，並賜予恩賜及慈愛的名詞。」
「那麼…我們這行人的洗禮我相信你多少會意會到一些。」

「⋯⋯我可以問你們為什麼做這行嗎？」
「在處理那些人的時候又是怎麼想的⋯⋯你們會為他們做墓碑嗎？」
？

應答

「人類為什麼要服從於他人之下勞動？我想是與最根本的需求相同，這點因人而異。」
「我想到了我需要服藥的時間，交給你了。」他拍了拍身旁驅魔人的肩膀後直接離去到茶水間去，儼然是說明這件事膩了。

「我？」倒楣驅魔人當然是一臉不願意。

「妲妮亞，也有事。」也拍了拍倒霉驅魔人的肩膀溜走了。
而男人只是想著理的話思索著意義。
「一般人⋯難。」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一般人知道邪靈後的狀況，很難用已知的詞彙去描述心中的感覺。
如果她懂夠多也許就會用粗俗又方言一點的詞彙“盧小”來說。

禔歐倒是有點意外幾乎沒有感情波動的女孩也感受到厭煩的心情。
「是會勇於發問的學生呢，我期望他是個助力。」
他飲下治療心臟疾病的藥物就坐在茶水間的沙發上的茶水間休息，絲毫沒有任何想回去的意願。

「⋯⋯理哥哥，對戴環，怎麼想？」
短暫的沈默後疑問再度被拋出。

回答非人 回答人類 帶過話題

「怎麼突然提到這個，迷途羔羊影響到你了嗎？」
「這點都有共識吧，我們彼此都是。」
禔歐拐了個彎，把問題丟了回去。

「不一樣，理哥哥說，戴環者跟人類沒什麼兩樣，所以，那個人，誤會了。」
「.....你的想法，真正的，是什麼?」

「他們在人群之中的確和人類沒什麼兩樣，像一般人類能夠溝通，像一般人類有喜怒哀樂，像一般人類有著手腳行動……不是嗎？這也是讓那位迷途的羔羊更能接受這個事實。」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被賦予了不可抗力的使命，有著羽翼的使者紛紛成為籠中鳥，在籠內歌唱，直到聲嘶力竭為止。」

「.....猩猩，差不多，但是，不一樣。」
「理哥哥，同情?」

「靈長類在本質很像，但並不會難以與人類區分，妲妮亞。」禔歐否定了女孩的假設，除了與自己表達的意思相違，或許有一丁點排斥用猩猩去比擬戴環者這件事。
「在確認他有光環和羽翼之前，我們都會認為他是人類，他們與普通人類一樣在社會上生存與學習，當然，恐水人也是。」

他沒有直接回答是否同情這件事，青年雖然喜歡表達腦中的論點，但似乎不太喜歡表達情緒。

「⋯⋯不理解。」而且這個囉嗦的部下還沒有回答問題。
「⋯⋯沒關係，妲妮亞，已經知道，理哥哥，會殺掉。」不管是戴環或是恐水或是被附身的人，只要不妨礙工作就行吧。
「不理解，但，不礙事。」
「⋯假設妲妮亞，被附身，或者，是戴環者，是恐水人，理哥哥，殺掉？」

「這個答案無法給予肯定，或許會，或許不會。」
一是戴環者的他沒有那個體力去對付妲妮亞，二是他也不清楚當下的心情會不會令他做拯救這件事情。
「妳是我的上司，妲妮亞。妳會想要我怎麼做，而妳又會怎麼做？」

「⋯⋯理哥哥，累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非人，殺。⋯⋯之前，理哥哥殺了，戴環者，明明，有價值。」
覺得 理哥哥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假設理哥哥，戴環者，妲妮亞，好好照顧抽血。理哥哥恐水人，妲妮亞，好好照顧當誘餌。理哥哥，被附身，殺掉。」
「理哥哥，除了被附身，有價值。」

「嗯，我的體力確實不好讓我很容易感到疲憊。」
他有點意外妲妮亞會這麼問，正常來說這女孩應該不會觀察到這種事情的吧。
「了解，確實還是很像妳的答案。」

點頭。
「理哥哥，休息吧，猶豫，會死。」
然後轉過身往新人那邊過去，只留下一句，「處理。」便進房間了。
至於這位男子最後到底有沒有成為驅魔師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時間的齒輪繼續轉動著，而部件因磨損而發生改變，是好事又或者是壞事，尚且無人能知。
==END==

每次交流都在汙染小妹妹ㄉ思考背德感好重 (以媽撒啦

ㄅ會拉 這兩人就沒有道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