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挑選著鞭打,光流還是不怎麼明白兔子在這種時候總是特別明確。
既沒有在短時間內結束達成目的的選項,也沒有轉移注意力的東西,也沒法讓整件事情不如兔子預料,停頓的幾秒是思緒快速的飛過……那給兔子選吧。
光流牽著炎的手,不過幾步路就進入未開燈的昏暗茶室中,位置正巧讓炎背對著茶室的門與整個他的房間,炎只能望著這個半密閉的小茶室──以及自己。
牽著的手像是起舞前的姿勢,也可能止於此。
「這次由你選擇,你隨時可以選擇何時停下遊戲,隨時可以說不──意味著你沒拒絕的,都是你想要的。」
「開始前,你還有任何要說的嗎?」
在昏暗的茶室裡,他深呼吸了一下。
「好...我答應,可以開始了。」
他眨了眨眼,等待光流的開始
看著那紅艷的眼睛望著自己,儘管有著停頓,光流還是如常的笑起。
「那麼,在我面前跪好。」
他照著光流的指示,正對著他跪在地上,紅色的長髮順著地心引力垂落在地。
面對未知的感覺讓他不安。
尤其是面對光流。
在人選擇跪下的時候,光流就鬆開了手,低頭那散落在眼前半圓的鮮紅,看著人自願臣服跪著的動作,他只是安靜地端詳了一會。
就從一旁走離了茶室,獨留炎在裡頭。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回頭。」
「回答我,你想被鞭打哪裡?」
光流靠坐在長沙發的邊上,正巧能直直望著茶室裡炎的背影。
不能回頭嗎...?
「背部...。」他回答他的問題。
不安的情緒持續在心頭擴大,逐漸吞噬著他。
「可是我看不見,你的頭髮遮住了。」
光流的聲音穩穩地在人背後說著,溫和如常。
「撥開你的頭髮,露出你想被鞭打的地方。」
他將散落在背的紅長髮全數撥到左側身前。
脆弱的背部毫無遮掩的對著人,顯得弱小又無助。
「你想被鞭打背部。」
隨著靴子敲地的聲音,光流的聲音也移動著,以及金屬碰撞的清脆聲聲響,光流解開了腰上的皮帶,準確無誤地站到了炎的身後。
蹲在人的身後,一手五指指尖輕劃著炎的背部,隔著襯衫若即若離像是有觸碰到又沒有。另一手握著已經抓好的皮帶,從後方用著皮革部分挑起炎的臉,讓對方感受著皮革的觸感。
「這是你想要的?」
光流低聲在炎耳邊問著。
不能回頭。靴子在地面走動以及金屬碰撞聲不斷傳入耳朵,讓他頻頻想回頭看看。
他還是忍下了,不能這麼結束。
皮革的質感清晰的貼在臉上,他咽了下口水,緩緩的點頭:「...是的。」
「你想要的,那你要珍惜。每一次的鞭打,你要數著,你數了,我才會給你下一個。」
光流不緊不慢的在人耳邊說著,才慢條斯理的結束了觸碰著對方的地方。
起身退了步伐到適合的位置,握著折半的皮帶,光流看著逆著光的皮帶影子映在炎的背上,他微瞇著眼,在對方沒能預料之時準確的落下了第一鞭。
啪!
啪。
隨之而來的是皮帶落下造成的疼痛。
刺痛和灼熱感自被鞭打的位置蔓延
「一....」疼痛使他發顫,他咬了咬下唇,忍著疼痛。
他沒想過會這麼痛。
光流聽著發顫的報數,感覺人應該忍不了幾下,然而報數卻還是出現了,皮帶輕撫著其他地方,安靜的等待著人喘過氣放鬆。
才又落下第二下在往下的位置,整整齊齊,雖然比剛才稍微輕了些,但他不覺得正在忍痛的人反應得過來差距。
稍作喘息後第二下又落了下來,背部的肌肉又再度因為疼痛緊繃了起來
痛。腦袋只剩下這個感覺,但同時在這個感覺之下,是那熟悉的亢奮感。
「二...」夾雜著喘息、他輕聲的數著。
他期待著。
聽著忍耐聲中混雜著喘息,光流稍稍挑起眉,總覺得有點想看人的表情跟詢問,但也只是想了想。
同樣等著人放鬆了身體才又落下第三下,維持著同樣的力道。
「唔...」第三下的時候,他忍不住發出了一點痛苦的呻吟。
感覺已經快到極限了。
因疼痛而流出的生理淚水,滑落在臉頰上。
前幾鞭灼熱的痛感在背上清晰且強烈。
「三...」稍作停頓後,他數出了第三下。
「……」
下一下就是極限了,光流安靜的看著人的反應。
說的遊戲規矩確實是報數他就會給出下一下,如果自己不能衡量自己的極限的話……就已經是別種事情了,只是光流手上的動作並未遲疑,安撫著人因疼痛而緊繃的肌肉,落下了放輕的第四下。
「停下吧...極限了...」在第四鞭落下的時候他停止了這場遊戲,實在無法繼續了。
他轉過身,就著牆坐下休息。
因為背部的疼痛,他無法靠著牆,索性弓著身體雙手環著兩條腿,喘息著。
背部火辣辣的感覺讓他不適。
光流看著人像是害怕而瑟縮到角落的小動物,雖然是因為疼痛,他還是在內心嘆了一口氣,不能明白這樣炎究竟確認了什麼。
他將皮帶丟到一邊,坐到人的身邊,伸手想擦掉那落下的淚水,不過感覺沒什麼用,揉著人的頭幾下,就將無法靠牆的人抱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靠著牆壁,輕拍著對方的頭。
直到喘息與哭泣逐漸平緩,光流才問著。
「滿意了嗎?」
被光流溫柔的抱著,他恍然的想起對方不是人。
但卻比人還溫暖。
他放心的將身心都依靠在他身上,等待痛楚消退的差不多了才從他的懷裡起身。
他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光流的答案。
該做確認的事情也得到了答案,是時候該離開了。他垂著眸這麼想。
看著人起身,光流還是坐在榻榻米上,從昏暗的光線裡仰望著人,看著那表情因為逆光而不清楚的臉,他只是露出平常的笑。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嗯...」對於答案的內容,他不願多談。
他低著都注視著光流的笑臉。
好像幾乎沒看過他的其他表情呢。突然的想到。
「那就好了。」
光流似乎懶洋洋的,沒打算從榻榻米上起來的樣子,反正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房間。
但光流停頓了一下就發現炎還盯著自己,有點疑惑的看著人,總覺得應該沒漏掉的事情了,又勾起笑問著。
「怎麼了?今天也想睡這?」
回過神來,他輕笑了下,說:「沒事...」
他甩了甩頭髮後,準備離開。
浮光清流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光流依然懶散地靠牆坐著,安靜地看炎轉身打算離開。
看著那紅髮旋過,放在屈著的那隻腳上的手晃動了下,總覺得有點想抽根菸,等等出去買個好了……
「晚安。」他關上了光流的房門後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在他房門旁坐下,閉上眼仰著頭待著。
他什麼都沒有思考,只是待著,等待著那殘存的依戀感褪去。
好不容易認清了感情,現在只需等待著就好。
也許他會消失,也許他會持續發酵。
任由人離開之後也只是在茶室中沉默著,沒有人之後自然無須維持任何情緒,視線在那剛剛還留著人的榻榻米上停留,又隨之閉上,放空著思緒。
他沒去想究竟過了多久,也許並未很久又或者已經過了很久,最後還是起了身,打算照剛剛所想的,去外頭找個地方買菸。
只不過拉開門……
「你在這幹嘛?」光流確實驚訝,這隻兔子怎麼坐在自己房門前啊?
本來只想待個幾分鐘的他沒有預料到大會這時候開門,門開了的瞬間直接跟他來個面對面的尷尬對視。
「呃......」沒想到直接被撞了個正著。
這情況看起來應該是要向他解釋,但說真的他也沒在幹什麼,該從何解釋...?
光流真的是覺得自己從前面到現在都充滿著問號,而且總覺得炎好像一言難盡的樣子,自己的提問也未被得到解釋,光流盯著人幾秒,那當然是去做自己本來預計的事情了。
「我去買個東西……?」充滿疑惑,光流還是講了下自己的打算。
又沉默了幾秒,互望了幾眼沒反應後,光流就往著買東西的車廂去了。
他看著光流走去買東西後回來,他還是站在原地。
太尷尬了導致他走了也怪不走也怪。
他總不能直接跟他說我想睡在你房間吧...?
光流雖然有這個猜測,但是對於回來還真的看到這隻兔子依然在自己門口,依然是無語了一下。
這段去買東西的時間裡他大概也有個猜想,只是沒懂剛剛的回答與現在這隻兔子的操作究竟是為了什麼,將自己的門打開之後,看著那隻還是蹲著的兔子。
「給你五秒鐘做選擇。」光流露出笑,搭配台詞莫名有種恐嚇感。
「五秒鐘太短了吧...」他嘟囔到。
他從蹲著變為站著,說:「雖然這麼說來很奇怪,但我可以睡在你房間嗎?」他還是問了。
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總有種如果今晚回去睡,他會失眠的感覺。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留在他這裡好了。
「竟然無視了我的話!」
光流抱怨著,不然要在門口耗著嗎?他有點懷疑的看著兔子。
「你不是都睡過了嗎?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進來我要關門了~」光流自己先進門了,隨意把剛買的菸丟在桌上,坐到沙發邊上用列車電話撥著號碼。
聽到光流這麼說,他又晃回了他的房間。
看他這麼隨意他不禁懷疑,睡在別人的房間裡是件這麼常見的事嗎?果然自己還是太少出門了。
在來之前就有先沖過澡了,所以這次並不需要借用他的浴室。
他坐在床鋪上,對著空氣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光流用了其他的語言跟列車要了他要的東西,順道點了些酒與下酒菜就掛掉電話,雖然菸也能這樣直接叫來,只不過原本是想順道出去吹風……算了。
看了眼人自然而然的就坐到自己床上發呆,真是不懂兔子在幹嘛。
光流一邊拆著自己買來的菸,熟練的抖了根菸出來,彈了下就已經點燃,安靜的抽著菸,另手滑著剛剛訊息回到一半的手機。
要的東西很簡單,所以客房服務也很快地送來,光流只是先把東西放在桌上,等著菸抽完再來處理兔子。
他看著光流抽煙,忍不住嘀咕了:「原來你會抽煙...」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對方聽,還是只是自言自語。
他一直不能理解抽煙這種行為,嘗試過但總是不習慣,試了幾次後,還是果斷放棄了。
他抬手搓了下臉,繼續看著光流發呆。
「團康上不是回答過嗎?」光流總覺得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正巧把菸抽完,光流直接將剩下的菸蒂燒掉,順帶晃了晃手,殘留的菸味也跟著消失不見。
「也不常抽。」
光流看人依然盯著自己,拿起剛剛客房服務送來的東西,悠哉的晃到了盯著自己發呆的兔子面前,手跟著話語指示般的要人轉過去。
「好了,小兔子~轉過去把背露出來~」
聽到光流叫他轉過去,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辦了。
他按照光流說的解開襯衫釦,撩起了襯衫。
背上是四條並列下來的鞭痕,紅紅的,雖然不是很深,但仍然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特別明顯。
並不意外自己造成的整齊傷痕與程度,既然人乖乖的就好辦事。
光流坐到了炎的身後,把剛剛從客房服務叫來的藥膏拆開,指尖一點一點的幫人把傷口上藥。
「嘶....」他倒吸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冰涼在疼痛處上,讓他瑟縮了一下
怎麼突然幫他上藥?
雖然很突然,但這樣的舉動同時也讓他感到悸動。
在炎因為上藥的動作而顫動身體時,光流的手就停下動作,但也沒說話,只是等著人恢復平靜才又繼續上著藥,直到將四條傷痕都上好藥。
「好啦~乖乖睡覺吧。」
處理完就順道把整個房間的燈光都調暗了,光流離開了床鋪,把藥放回桌上,稍微清理了一下手,就打開了剛剛叫來的酒替自己倒了杯。
因為有藥膏在背上,所以他側過身子躺下。
昏暗的光線讓人不自覺的冒出了睡意,但看光流還沒躺下,便也睜著眼,沒有要睡。
「睜眼不睡幹嘛?」光流喝了杯酒,就看見乖乖躺好的兔子還盯著自己,明明眨著眼看起來像是要睡著的樣子。
「還不想睡...」他盯著光流,雖然精神上是想睡了,但他還不願意睡去。
「眼睛都要閉上的人說什麼呢?」光流又替自己添了杯酒喝著,思索要是自己不應話人應該等等就睡著了。
他應該告訴他他只是在等他睡覺嗎?
算了。索性閉上眼,不再回答。
過沒多久,在睡意的催促下,他睡著了。
平穩的呼吸,昭示著已然入睡的跡象。
房間內不再有人說話,只剩下靜靜的呼吸聲。
光流看人閉上眼睡去才放下了沒喝完的酒,處理了桌上的東西,才去沖澡換衣,都弄完才去到臥室區域,以不把人弄醒的動作力道進入了被窩。
順道替炎喬了一個姿勢好讓人靠著自己,而自己可以摟著對方,確保著這動作不會讓炎有積會翻身壓到傷口,才也跟著睡去。
這夜終究會結束。
依然不知道答案ㄉ光流(光流:幹
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過www
更多ㄉSM
(不要這樣
已經包含在paro裡面ㄌ只是我還沒寫完
我爭取結企前寫好(太久
應該夠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