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趁著老師去拿醫藥箱的時候拿起了客廳桌上放著的杯子,他才裝了一點點的血,就被老師拿走,就算他哭著說不要丟(如果是另外一個老師,他肯定會讓自己留下),但他的老師還是將杯子丟到了落地窗外,杯子落入了孔雀草和龍膽花的花圃之間,他的血被土壤偷走了。
他想留下擦眼淚的衛生紙,但一樣被他的老師拿走,扔得遠遠的。
「伊諾克,我說過,你還需要學習,你還不能判斷對方是否被汙染,你不能像這樣隨隨便便的就割開自己的手。」
他的老師還是很生氣,但沙啞低沉的嗓音很溫柔,很溫柔但嚴厲地說著,骨節分明的大手熟練且輕柔的縫合了他小臂上的割裂,完美、規整的縫線出現在他的手臂上,他想起了另外一位老師畫的魚骨頭。
但他還是想哭,只是他只能毫無用處的哭。 他甚至留不住現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