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兩人身後的夏佐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全身繃緊的站姿、默然無語的垂首,無一不透漏出他的不悅。眼見執事失禮的樣態,她雖並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奈里亞仍只能輕嘆口氣,語帶惋惜地道:「……會有的。願主的慈悲降臨此地,也祝福您們與所有的靈魂。」如兩人初見時那般,她雙手交疊於身前,鄭重地向男子躬身以禮,不同的是當時的傘在奈里亞手中,此時則由夏佐於斜後方撐起,像在與此處劃清界線般,將他與他的主人遮擋於傘後。
離開湖泊與林子後回到最初投宿的旅店。奈里亞沒有進入建築,只是命了夏佐上樓取走行李,自己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閉眼假寐。
她明白夏佐慍怒的理由,而自己也認同——這一切都過於不溫不火並缺乏效率。由事情演變的速度與嚴重性來看,這個城鎮早已被默默侵蝕多日,途經此處之時已然逼近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