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個人不懂反抗,聽到夾雜在水聲中小小的抱怨,埃爾在鬆手讓偏低的體溫離開前,歛眸看向黑髮中心的髮旋,恍然憶起這個動作似乎跟當初他們接觸時差不多。
對方的血比體表滾燙多了。埃爾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打量,掌心白淨,再也尋不著那日濃重血痕。
巧克力的香甜跟咕嘟冒泡的鍋子將血腥氣息跟面貌模糊的屍體取而代之,世界無盡的惡意離教室內的兩人無比遙遠──只是他們還不清楚,某種程度上,這不是彼此樂見的。
讓思緒從下城區回來,看繆自動自發接手攪拌巧克力後埃爾樂得偷懶,將模具排放在墊好紙的托盤上,甚至講究的一一對齊,這才拍拍手,迎上平穩近乎毫無感情的視線,繼續下一步驟。
「我看看,應該差不多了……」埃爾從繆身後伸手將火關上,戴上隔熱手套將鍋子捧起,將巧克力倒入模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