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志工
那天盧瑟女士邀請哥比爾去狗園幫忙,因為她的兒子要辦結婚派對。
原來她有小孩?
他從私訊看到女士分享的婚紗照。
喔,是他啊。
前天被踩在腳下吃著糞土的男人。
我並沒有刻意尋找關聯,一切都是是母神的恩惠。
一下就到了可以收走盧瑟的時間。
這些碎肉該怎麼辦呢?真傷腦筋。
飼養
哥比爾對任何養育技術一竅不通。
「為什麼要養,放幾天就能吃啦?」
無路可逃的
嚴重抗議。
他曾養過一隻貓,牠很快就被意圖傷害他的同胞附身,所以被他殺死了。
也養過一條蛇,牠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忽然覺得自己可以飛,於是從四樓跳下去。
後來還有一隻狗,牠老是磨蹭哥比爾的腳,下半身有根小口紅天天跟他打招呼。
口紅很可愛啦,但是牠撞壞一個由性感大腿組成的實用藝術品,所以牠成為了一張美麗的小地毯。
騙師傅說那是鹿皮這件事挺難的。
哈,他才不說實話,他可理解人類對某些動物偏愛到何種程度。
所以為什麼要飼養呢?
他的一生需要飼養的東西只有獻給母神的餐點。
「碎肉做好了,這是你們的晚餐喔。」
他端著大盆子走進地下室最後頭的房間,盆子裡面裝有經過簡單調味的蒸肉以及新鮮麵包,室內地板濕濕的,總有新的體液排出來。
把盆子放在房間角落的矮桌上,栓著鍊子的小豬們聞香而來,他們四肢並行地衝上前搶食,落後的小豬會被哥比爾塞入新的按摩器,比如新來的盧瑟女士。
「嗚喔、嗚喔……」
下體又多了激烈震動新玩具,她倒在地上兩腿大開著扭動腰部,不一會兒便抽搐得液體四濺。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母神喜歡得到滿足的食物。
吃不飽,就樂到飽吧。
哥比爾鎖上門,在外頭的防彈玻璃窗欣賞餵食景象後回到三樓。
所有小豬上餐桌時再清理地面更有效率。
用藉口說服自己不去清掃的哥比爾吃了一口餅乾。
睡眠
哥比爾討厭睡覺。
他總是撐到最後一刻,或必要時才讓意識休眠。
他已經受夠那些永無止盡的夢境。
……磡…晢我……
誰要看你啊,醜八怪。
信仰
他很不想承認,那團由海鮮組成的空氣的確影響了他的價值觀,他崇拜母神,如果母神能早點宰掉它就更好了。
遙遠而飄渺的女神總喜歡在生活角落沾上痕跡,廚房角落不會融化的冰塊結晶,碰不到實體卻有冰凍的觸感;打開電視永遠看見的7777,7個方位、7個護衛、77個脊椎;清不掉的殘存海鮮每晚在夢中侵入他時永遠唸著「母神」的各種偉大,可吸收記憶的哥比爾知道這東西根本沒見過母神,全是它自己想出來的自我安慰。
但他認為,母神真的存在。
看,祂就在我的身邊啊。
哥比爾將拋亮的骷髏頭擦亮才放下,他轉頭朝空氣說幾句話,開心地拿著抹布走上四樓了。
收藏
二樓是包含起居的生活空間,朋友們大多會在這裡,還有一般性質的收藏品。臥室裡的雙人床左邊擺著一個坐在椅子上半睡半醒、嘴被縫上的棕髮少年雕像,如果有注意看會發現他的眼睛是一藍一棕的。
手指與指骨組成的快樂蜂鳥停在少年的左肩,一團住進海龜殼的海鮮木雕攀在少年右肩。
他其實最喜歡那具收藏,不過無法繼續使用真是遺憾。
哥比爾把丟在床上的工具收進床頭櫃。
他是個熱愛自我實驗的人。
書桌沒有書,只有散開的紙張與從驅魔人身上找到的錄音帶,他喜歡聽那些收藏們的人生,多少能幫助他返回人類的範圍。
來電響起,好友邀請他去新家玩玩,那個混蛋似乎很滿意現在的身體,畢竟有錢。
喔,他剛從外頭回來,一點都不想出門。
他還沒在四樓睡一晚呢。
三樓展示的藏品大多為同胞附得歪七扭八的動物:捲成蝦子的陸龜、骨頭全插出表皮的紅狐、將後腿折半當前腳步行的獵犬、泄殖腔外翻的鸚鵡……
聽起來更像虐待動物展。
哥比爾拆開巨大的包裝箱,防撞保護完整的小馬躺在裡面,牠的身體插滿木椿,似乎是發現有不可名狀上身後被當地人當吸血鬼處理了。
真可憐,牠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四樓其中一個玻璃櫃是小孩子特輯,有可愛的小手臂、臟器和等著做成節慶用品的小腦袋。
學生們至今仍不知他手上的東西是真貨。
沒辦法,他要帶新朋友來這裡前總會獲得贈品,那些孤苦無依的小孩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成為他的美味小豬或藏品。
起碼他可以讓他們活在充滿糖果或玩具或他們想要的小小美夢裡,等著他們的父母,也可能和其他孩子一起手牽手去下個黃土。
哥比爾撫上自己的心臟。
你還在等我嗎?
五樓的珍品是最少,也是哥比爾最厭惡的戴環區,他想過無數次把這裡拆了的念頭,因為很臭。
即使嗅覺已矯正成近乎人類,形容他們身上臭味的詞也只是替換成人類也討厭的評價。
幸好他的腦袋不是純空氣,不然待在這裏絕對會跟著這些屍體一起變成屍體。
一個還沒死的戴環男性被拘束在實驗台上掙扎著,那是他用來訓練自己抵抗臭味的工具,死了就再換一個。
他清清喉嚨拿起滾輪收納架上的手術刀,在男人手臂切開一條小縫,昂貴聖血剛流出皮膚,一股彷彿數根生鏽鋼筋丟進在鍋裡煮了三天的鹹魚湯中,又多倒幾斤納豆與狗屎替湯加料的美妙味道從鼻腔衝進他的意識裡。
喔、我不行了。
哥比爾衝去入口右側的廁所吐得暢快。
只想寫又短又怪ㄉ東西
阿里德亞進去會變
典藏版嗎
聽起來還不賴耶,還活著說不定他會很開心
(?)
誰的小嘴巴最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