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打烊還有二十分鐘。

用餐尖峰時刻早已過去，木質調的中式飯館裡再無其他顧客。鵝黃色光暈落在空蕩的木質桌椅上，寧寧靜靜，如夜裡的波光。

烏至頤擦乾流理台上的水珠，將擰乾的抹布掛好之後，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胤炎下午臨時外出，只剩他一個人應付忙碌的晚餐時段，然而今晚順遂到不可思議，沒有緊急電話、沒有找碴或不對勁的客人，所有令人措手不及的突發狀況，今天一件也沒有發生。

總而言之，這是個難得平靜的夜晚。

……但就是太平靜了。

雖然這樣說似乎不太對，但是基於驅魔人莫名的第六感，他總覺得這天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今天的任務太過無趣，目標看似長得人高馬大，身體卻意外的不結實，過不上幾招便給收拾掉了，實在無聊。

這時間估計札克也睡著了，他沒必要太早回家……噢、他想到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黑靴快步踏過巷道，轉彎抄了走過無數次的捷徑，最後來到一家餐館。

部分熄去的燈火說明營業已到尾聲，但他並不是來吃消夜的。淺綠的雙瞳張望，在看見店內獨自收拾的黑髮男人後，亞蒙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衝上前去——不由分說便是一個飛踢。

「Suprise——店長先生，你今天的生意好嗎？」

當急促的腳步聲從幾尺之外響起，烏至頤嘆了口氣，隨手抄起角落的掃帚，「啪」地一聲擋下直攻臉面的踢擊。

……果然麻煩不是不到，只是時機未到。

「……你就不能普通一點的打招呼嗎？」

掃帚架開了對方的攻擊，也稍微拉遠彼此的距離。烏至頤甩了甩手，在青年再次攻擊之前站穩腳步，以執刀般的姿勢，重新捉緊手裡的掃帚柄。

這精力過剩的傢伙顯然不會一兩招就收手。

在亞蒙過癮之前，得想辦法不讓他直接衝進店裡。不然木製桌椅可不便宜啊……

預料之中的結果。
他的對手在何時都能迅速反應、進入備戰狀態，正因為如此，亞蒙格外喜歡挑戰烏至頤的極限，無論是格鬥或者理智線的層面。

「咦？這對我來說算很普通了，沒辦法、每次看到店長先生我就會特別興奮嘛。」

一臉無辜說著惹人誤會的話，亞蒙再次向前衝刺，用迅捷的架勢再度掃出踢擊，“蹬、躂”兩聲，足尖頂上長柄，隨後以勁試圖挑開防守。

言行瘋鬧，動作犀利，這使他玩鬧的行徑多了幾分殺傷力，畢竟這傢伙打鬥起來是不管不顧的。

……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

無奈盡顯於臉上，吐槽的話卻在亞蒙第二次踹上木柄之際嚥了回去。

硬碰硬沒有好處，於是他乾脆順著亞蒙的動作退了一步，暫且削弱他直劈而來的狠勁。握著木柄的手微鬆後重新握緊，長柄尖端瞬間調轉，直擊對方疏於防備的肋骨下緣。

他知道亞蒙防得住。然而防守的瞬間，通常也是最容易大意的時候。

烏至頤微微垂眸，目光盯緊了青年格擋的動作，而後倏地前傾逼近，試著跨足截斷他移動的路徑。

踢技被巧妙化開，亞蒙稍稍低下重心，綠瞳靈動地捕捉動靜，單手格擋正迎的木柄，另手貼地做支點向後翻了幾圈。

「哈哈哈、再來再來！」

亢奮之情全都寫在臉上，見人似乎想採取攔截的態勢，亞蒙反倒一個蹬步躍去，憑著慣性朝死角揮出刺拳。對喜歡刺激的大黑貓來說，看起來越是難纏的陣勢，他就越想正面突破。

隨興、鬧騰、不受常理束縛。

沒有實力的話叫笨蛋，有能力的話則為天才……或者說大麻煩。

尖端重新瞄準樂在其中的對手，烏至頤將手裡的木柄握成了長槍，再次與亞蒙拉開距離，抵禦他越來越刁鑽猛烈的揮拳。

可想而知，他越是擋得滴水不漏，亞蒙的興致就越發高昂。

如果是在空曠的地方，他倒是樂意陪亞蒙過上幾招。但此時此刻，烏至頤只擔心這隻瘋起來不管不顧的大貓會為了正面拆招，不惜把他的店全拆了。

想到這裡，烏至頤額角隱隱作痛。他得阻止他了。

「適可而止啊，你這傢伙。」

橫擋在兩人之間的木柄倏地高揚，他嘆了口氣，再次以木柄為刀，在邁步的瞬間，朝對方喉間直劈而下。

突刺如槍、橫掃為刀、正持猶劍，棍杖雖不屬三者但兼具其長。對高手來說，即使手上拿著的不是正規武器，仍舊可以把武技發揮到淋漓盡致。

亞蒙白皙的臉龐泛著愉悅的駝紅，拳腳嗖嗖出擊彷彿不需思考時間，甚至出力過猛而碰歪了鄰近桌椅，但這些小騷動都不礙事。

貓的我行我素是源於節奏不被外物影響，亞蒙更是把這點發揮到了極致，不看場合、不顧雜音、不受拘束，只專注於自己的目標。

當想再次衝鋒時，綠瞳捕捉到朝他正劈而來的攻擊，亞蒙側首一避，身軀因慣性而傾跌，本應落在武器上的拳轉為支撐點，在木質地面落下個淺洞。

「你生氣了？」

感覺狀況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大貓聳聳肩，坐在地上表示投降。

生氣是沒有，就是頭很痛。

瞥了眼木質地板上的凹痕與受到波及的桌椅們，烏至頤連氣都嘆不出來了。他收了手，挪開直指亞蒙額心的木柄尖端，將一度被他當刀槍來使的掃帚重新擱回角落。

「我說你－－嘛，算了。」

本該說些什麼，但想想後還是放棄了。心很累的飯館老闆揉了揉額，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青年。「盡興了？」

反正這傢伙下次還敢。
與其為如何阻止他而傷腦筋，還不如思考地板的維修工程。

在戰場上敏銳的直觀，輪到人際方面就忽然變得遲鈍，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裝傻，停下打鬥的亞蒙頓時瀰漫著無害的氛圍，身後彷彿有無形的貓尾巴在晃悠。

「哈哈，果然店長先生心胸寬大。」

絲毫沒有自己給人添麻煩的自覺，亞蒙嬉皮笑臉回道。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舉止嬉鬧卻不帶絲毫惡意，或許這是他友好的表現，但與常人認知的友善天差地遠。

「嗯、我玩的很高興。」
「那麼就晚安啦店長先生！我家裡還有門禁呢——」

也不等烏至頤說下句話，打完架心滿意足的大貓一溜煙便跑出店外，就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規則，並當作方便的藉口使用。

XXX

深夜是驅魔人活耀的時分，切桑堤本只是接獲任務結束的信息，在調度善後組去現場後，他決定順道出來查看狀況。

畢竟亞蒙的胡來程度是有目共睹，無論是對現場、被附身者的破壞，又或者自身的狀況皆是。

『等等……那傢伙有點眼熟，是亞蒙？任務地點和這裡距離不短，應該不會這麼快吧……』

看見熟悉的白衣身影步出熟悉的中式餐館，切桑堤心中有不太好的預感，一陣遲疑後他還是決定進店看看。

沒事的，肯定只是穿著類似的人，現在年輕人大多喜歡那種打扮，他反覆想道，一面走進熟人開設的餐廳。

「晚上好，至頤。我剛剛看到一個和亞蒙挺像的傢伙走出去，應該沒發生什麼——」

罪魁禍首一溜煙地跑了，留下一片爛攤子讓他傷腦筋，一如既往。

烏至頤拄著下巴，盯著地上那塊破損的木板思索半晌，正想著損失不大、應該還用不著知會向來忙碌的切桑堤，門邊熟悉的招呼聲直接讓他的問題不再是問題。

……說人人到。這下連告狀的時間都省了。

烏至頤抬起頭，循聲看了眼頓在門外的友人，又轉臉瞥向店內被碰歪的桌椅與地上的裂痕。他沒有說話，但那句尚未出口的「呵呵你說呢」盡寫於臉上，即使切桑堤沒有「聽」見他無奈的心聲，用看的肯定也能懂。

雖然烏至頤什麼也沒說，稍嫌凌亂的現場和友人微妙的表情已經證明，這光景正是他家大貓的傑作，切桑堤頓時覺得頭有點痛。

「抱歉，沒想到他做完任務還有力氣搞這齣，要是我早點出門也許還能阻止……」

紅髮男人無奈地單手扶額。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但每次都會讓他為之汗顏，就算是熟人……三番兩次給人帶麻煩實在不好。

「亞蒙又搞壞哪些東西了？明天一早我就請人來修。」

「是不用，修補一下就行了。」

本來就沒有要責怪友人的意思，烏至頤聳了聳肩，繞過地上那個小凹痕，認命地將被撞歪的桌椅排回原樣。這次運氣不錯，只裂了一塊木板，四捨五入算是毫髮無傷了。

「倒是你，吃過了嗎？」

「是嗎……幸好這次沒做得太過火。」

若和大貓在驅魔時砸爛的物件數相比，今天的現場確實算沒事，切桑堤稍微鬆了口氣，心想之後看見亞蒙肯定要好好說他一頓，雖然沒什麼用。

「唔、直到不久前都還在處理那些東西，你沒提我還真的沒想到這問題。」他搖搖頭，平日忙著黑手黨的經營，不時還得應付另一種『黑暗』，某種意義上可說是大忙人的切桑堤。

切桑堤的回答沒有讓烏至頤太意外。

「不多過問」是驅魔人之間毋需多言的共識。所以他並沒有特別好奇友人都在忙些什麼，也沒有客套地表示辛苦了，只是拉開剛收攏的椅子，示意似地拍了拍椅背。

「那就吃點東西再走。」

他偏了偏頭，溫聲招呼仍佇足在門邊的友人。以熱食代替慰問向來是兩人之間的默契，烏至頤知道，他的老朋友不會拒絕他的。「下午正好烤了長棍麵包，來一些嗎？」

近來異常的回報數大增，在追蹤潛藏危害的同時，也得留心那些“孩子”是否間接造成污染的擴散。事件層出不窮，即使艾戈家搞了個有系統的小組織，人手物力還是稍嫌不足，這麼多事要說起來實在麻煩，此時驅魔人間的『共識』讓他輕鬆了些。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略帶倦色的鷹瞳多了點笑意，切桑堤順著烏至頤的招呼入內就坐，他們認識的時間夠久，彼此間也有一定的默契，只需隻字片語便能會意。

「最近還算順利嗎？」

爐上的湯飄起薄煙，不一會兒，番茄、洋芋與牛高湯的香氣便在小小的店裡散了開來。

烏至頤挽起袖子，替友人盛了一小碗羅宋湯，又切了幾片烤酥的長棍麵包，連同熱茶一併端上桌。他將餐具遞給切桑堤，而後也拉開椅子，與友人相對而坐。

「看你指的是什麼。」

垂眼看著茶上的熱氣，烏至頤撐著臉頰，淡然的語氣裡似乎透著不甚明顯的疲憊。

溫熱的香氣瀰漫，驅散少許倦意，心情也感到放鬆許多，感覺像暫時回到了不知憂煩的年少時期。

切桑堤輕輕頷首，並接下友人遞來的餐具，他慢條斯理地吃著，視線則敏銳捕捉到烏至頤幾不可見的情緒。

是呢……傳出失蹤消息已過了段時間，遲遲沒有下文肯定令人牽掛。

「那件事、依然沒有消息？」

切桑堤的語氣很輕，小心翼翼中流露一絲關切，他知道這是個微妙的話題，但也曉得悶著它有多麼不好受。

「嗯，老樣子。」

烏至頤停頓了一瞬，然後扯起嘴角，笑得有些啞。

他希望自己能看起來豁達，像其他同行一樣，至少別讓人擔心。然而即使沒看見自己的模樣，烏至頤都知道他裝得有多失敗。

「到這地步還不忘記造成別人的困擾，真不虧是他吧。」

果然。

金瞳微垂，不表現太多詫異或憂慮。切桑堤曾有過和對方類似的低潮，即使跡象微弱，他仍能看出來。

他希望好友不要體會相同的感受。

他暗自祈禱，近似的開頭能導向不同的結果。

「……紅鷲先生會沒事的。」
「威廉叔總會跟我說紅鷲先生那些誇張的事蹟，說不定、這也會成為他的紀錄之一。」

「……艾利先生也說過類似的話。」

切桑堤的話讓烏至頤忍不住笑了出來。心裡緊繃的弦似乎被那句「說不定」調鬆了些，他覺得好過多了。

他與切桑堤之間向來無須客套，過於正經的互動反而會令人難為情。然而當情緒稍微緩和過來後，烏至頤看著溫柔的友人，仍然鄭重地向對方道了聲謝。

「……謝了。」
他說。發自內心地。

其實他知道的。身為驅魔人，「平安」是最無法承諾的事。他們遊走在日常與非日常的邊緣，比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更有覺悟，因此早在父親聯繫不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再也見不到那人的準備了。

但是友人給予的希望，無論如何，他都會慎重地存放於心。

「這種時候，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見烏至頤的情緒緩了幾分，切桑堤淺淺一笑，淡然說出父親經常對他講的那句話。

穩固的信念能使驅魔人獲得勇氣，亦能使其不被擊垮，越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更是要將心中的錨栓定，畢竟他們是直面『它』的第一線，不能有絲毫的動搖。

「只需相信就好。」

-只需相信就好-。

切桑堤的語氣與說話的模樣莫名地令人懷念。烏至頤垂下眼，恍然間想起過世許久、但在他記憶裡一直都很溫柔的諾爾叔叔。

「……嗯，我盡量吧。」

他拉開一抹笑，隨後站了起身，伸手按在友人的肩膀上，輕而慎重地拍了一下。那簡單的動作裡盛載著他難以言表的感激，即使不多說，彼此也能理解的。

「再給你倒杯茶嗎？」

隨著談話進行，杯盤裡的食物逐漸清空，心中的思緒則走向滿盈，但願、這份寧靜能維持多點時日就好了。

切桑堤沒有放任自己溺在回憶裡，他順著烏至頤拍肩的動作抬頭，重新將視線聚焦於那對黑瞳，投以一個激勵的眼神表示理解。

「嗯，喝完這杯我就得到現場去了，謝謝你的招待。」

既然確定亞蒙還活蹦亂跳的，剩下便是對驅魔現場的善後與調查，而他也不好在收店時間後叨擾太久。

「跟我客氣什麼。」

他笑了笑，轉回廚房之前，順手帶走了桌上見底的茶杯。

×

「對了，這個。」

再回來的時候，烏至頤除了端回重新添滿的熱茶，手裡還多了一個保鮮盒。盒裡放滿了不同口味的司康，淡淡的小麥香與果乾甜似乎也因此被帶出了烤箱，透進小店的空氣裡。

「替我帶給札克。上次答應他的，正想找天拿給你們，剛好你來了。」

盒中透出的甜氣溫暖了深夜，烏至頤的用心令切桑堤不禁輕笑，看來不只是他，就連友人也對那兩兄弟愛護有加，某種程度上他們很是相似。

「好，我會轉交給他的，也會順道替你去說那隻大貓一頓。」

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切桑堤接下小盒，並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我先走了，希望之後一切順利才好。」

那句玩笑令人有些無奈，但烏至頤頭疼之餘，還是忍不住被逗笑了。

「那拜託多說幾句。」

雖然不會有任何卵用。麻煩該來還是會來。

「會的。替我和威廉叔叔問好。」

語罷，他也隨著切桑堤的步伐向門外走去，目送友人離開時揮手的身影，直到皮鞋踏地的響聲漸行漸越，最終消失在靜謐的夜色裡。

×

「營業中」的木牌翻了過來，「Close」取而代之。

烏至頤熄了門口的燈，轉身回到小店裡，繞過地板上那塊待修補的裂痕，將桌上的空碗收進水槽裡。

鍋裡的湯還剩了一點，熱氣也尚未退去。他端起湯鍋，將最後的熱湯舀進碗裡，等另一個晚歸的人推門而至。

就如早先想的那樣，這是個難得平靜的夜晚。
──至少，總歸是平靜的。

本次交流達成的成就：

√　和亞蒙修帕
√　餵食鷹哥外加被鷹哥暖爆
√　餵食札克小天使

根本另一種意義上的一口氣拿爆，我好快樂。

再次謝謝 Aigle1109 陪我玩耍

交流真是神奇的東西。一開始明明只是想跟亞蒙約打架以及讓至頤困擾，結果後面各種被鷹哥暖哭

我們真的算是一口氣拿爆 這邊也大感謝店長&至頤中的交流

感謝至頤的犧牲讓三人組都獲得了糧食，亞蒙是精神上的，鷹哥跟札克是物理上的

我也很意外，預計是想單純修帕讓人頭痛，沒想到後面變成深夜療癒場 兩個成熟哥哥聊起天來特別棒

能走到溫馨向應該是因為大麻煩離場了，要是大貓留下來，感覺現場會雞飛狗跳 （造謠

Aigle1109: 跟鷹哥聊天算是大綱之一，但溫馨成這樣完全始料未及
果然消夜是開話匣子的好東西

能餵食到亞蒙中家的三人組就是爽 亞蒙哥哥如果再待久一點，物理餵食可能就有他的份了www（但後面的話題一定各種被帶歪

Me too 本來在想慘了 鷹哥直接踩低氣壓話題，最後兩邊溫馨圓回來超棒

宵夜跟抬槓缺一不可

齁齁至頤中那麼寵他們，親媽受寵若驚

在想亞蒙貓貓留下的話，話題就會繞著被打爆的地板展開，兩位哥哥直接頭痛到交流結束 （ㄍ

「都說過 次不要在人家店裡打架了吧，至少給我到外面去。」拎著亞蒙貓貓用30cm身高差給予壓迫。

「沒辦法，每次看到至頤我身體就不由自主的衝了，好像是人家說的什麼……肌肉記憶？」歪頭裝傻裝無辜的大黑貓如是說。

「那種奇怪的記憶給我刪掉，現在、馬上。」

雖然討論時聊過但還是覺得很好笑，忍不住修一下貼出來（#

圍繞被打爆的地板展開對話的平行時空有夠能想像

對話雖然已經聊過了，但呈現出來超可愛的

我至今忘不了亞蒙中拿ｗｉｆｉ比喻肌肉記憶的神之譬喻ＸＤＤＤＤＤ

「你到底是怎麼搞才在人家地板上穿洞的……」雖然至頤說不嚴重，但還是不太高興的盯著亞蒙看。

「我只是照平常的力道，真不是故意的。」大貓貓毫無悔意且困惑的看向兩人。

「說什麼平常，你啊——」
準備開念時突然想到……

oO（喔不對，這傢伙可是能在驅魔現場掰彎鋼條砸爛木櫃踢歪鐵架的怪力貓，或許他真不是故意的……）

至頤oO（雖然很在意他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要問好。） （別ooc人家

忍不住再捏一段假想情景

腦細胞只有在寫不正經的東西特別活躍我也笑得很嗨 （好

自動連wifi就是手機的肌肉記憶，選我正確答案 （不

抱歉遲遲的來回ＱＱ

我們討論到的亞蒙能折鐵棍的梗居然用在這裡嗎
瞬間沉沒的鷹哥跟決定不要多問的至頤 果然是驅魔人的默契（？

如果亞蒙在場的話，他們的對話還真的完全被帶著走ｗｗｗｗｗ
這種不正經超快樂的，多來一點沒有問題

欸黑摸摸你 （什麼表符

對，本來是後台隨口聊的梗，結果在這裡用到了 這世上沒有擋得住大貓的物質，只有還不夠亢奮的大貓（

孤立協議就是在這時候派上用場，驅魔禮儀簡單無比 （不要瞎掰好嗎

亞蒙在場整個話題就往頭痛跟搞笑路線去了 但他鬧得太過分還是會被鷹哥教訓倒著抓起來（30公分身高差壓制

感覺店長本來有思考要架什麼東西來擋，後來想想算了反正一定會破防，不如把錢省下來修地板（？？？

「所以你本來想說什麼？」
「看在孤立協議的份上，你還是不要問好了。」
「聽你在－－算了我也這麼覺得。」
（不要亂延伸＃）

吼我想看亞蒙被鷹哥拎起來

真的是必定破防，還是省下來修地板就好了不然要修的東西又多一個 （太悲觀

這個延伸www他們真的是默契好朋友 耶，有志一同的沉默

←直接被抓高高而高斯模糊的大貓

「下次還敢不敢？嗯？想回地面最好是說不敢。」←理智斷線邊緣的鷹哥



↑大概像這種感覺（

在想亞蒙找至頤打架除了自己想玩以外，一部分也是出於關心 雖然這關心讓人頭很痛

看到至頤似乎有煩惱→想讓對方高興一些→因為自己修帕會開心→所以揪對方修帕想讓人打起精神（什麼迴路

「為什麼你在看拒馬的批發價？」
「想說老是讓那傢伙衝進來也不是辦法……」
「於是我們的開銷除了地板維修費以外，還多一個大型報廢物的處理費？很有想法。」
「……」
↑被合夥人點醒之後默默關掉網站的烏店長。（不要把另一位店長也扯進來＃

我被那個高斯模糊貓笑爛
太可愛了吧

猝不及防的又被暖哭

用最直覺的方式想讓對方打起精神也太好了吧。難怪他在札克眼裡是溫柔的好哥哥

用拒馬可能不夠，店長直接買個鐵絲刺網比較快 胤炎的吐槽也太精準，看店長們對話就是快樂

亞蒙免疫大部分的恐嚇（？），但抓到高處對他滿有效的 （不是

嚇到茫的模糊貓（

大貓做事大多很直覺除了算計敵人會用理性腦

亞蒙對情緒的理解跟思考沒有鷹哥那麼深入，不過還是有基本的關心能力 也只有對好朋友才會想到要關心

札克那個有點美化過度，根本是濾鏡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