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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殼
2 years ago
Lavorare duramente |
akhet
latest #108
🐚 貝殼
2 years ago
「接獲報告,農場內的戴環者有一位脫逃。」
「最後追蹤到的地點是郊區的廢棄遊樂園。」
幾十分鐘前她向上司這麼報告後,他們現在就站在了廢棄的遊樂園前,門口掉繡的鐵欄杆上繞行著恣意生長的藤蔓,夜晚的冷風將外頭殘破的警示條吹的飄逸。
「其實你不用親自來。」讓戴環者脫逃應該是管理人員的責任,這些事情讓底下的人去做就行。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噢、這地方廢棄幾年啦?妳看這野草都長成這樣了。」高大的男人站到殘破的大門前,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抬臉看看蔓延至上頭招牌的綠意。「十年?二十年?」
年久失修走道上吹來一張破爛的遊樂園傳單,他轉頭看向入口旁的售票處,自顧自走過去後一腳將旁門踹開,破門的聲響在空蕩蕩的夜晚裡迴盪。
「那戴環長怎樣?」裡頭一片漆黑,充當手電筒的手機映照出一片狼藉,他將視線放在角落處的配電箱。
🐚 貝殼
2 years ago
「女性、東方人、年齡十五,身高一百四十二。」跟著走在後頭,經過破門時的嘎吱聲顯得刺耳,藍札看著手機上頭傳送而來的詳細資料,只抓了幾點簡要的報告。
走過去看了角落的配電箱,上頭不僅積了一層厚灰,角落還有編織完整的蛛網,不假思索的將之打開,試著去啟動裡頭的電源。
立即下載
🐚 貝殼
2 years ago
🐚 貝殼
2 years ago
爛死
「.....」不會用。
▋I ▋✺ 破曉
2 years ago
「一百四十二?嘿、小老鼠該不會是鑽通風口出去溜達的吧?」踢著地板上的小石子,他彎著腰頭靠到部下肩上盯著配電箱裡複雜配線,另隻手繞過她肩頭去撥動裡頭的按鈕。
「已經是這月第二個逃脫的戴環了,農場的人搞啥?玩瘋了?」
▋I ▋✺ 破曉
2 years ago
乾 找技工啦
上頭光源似乎閃了一下?錯覺?
🐚 貝殼
2 years ago
「初步懷疑有內部接應,房間內沒有掙扎逃脫的痕跡。」將老舊的按鈕開關一一扳動,不曉得是否是接觸不良的問題,她反覆的重新開關幾次。
🐚 貝殼
2 years ago
「...」繞過肩頭上的手,藍札站起身在配電室內尋找著維修工具。
▋I ▋✺ 破曉
2 years ago
「!」聞言他挑了挑眉,藍札讓出位置他便踏近那配電箱一步,裡頭能按的按鈕早已按過好幾遍。
「內部接應?哈、這可有趣了?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哪條狗膽子這麼大。」撇了眼配電箱接出來的電線後踢了一腳。
▋I ▋✺ 破曉
2 years ago
耶26
這一踢似乎是把什麼卡榫接回,配電箱及電線頓時電光閃現。上頭的光源微微亮起,隨著電源穩定些後越來越亮,顯然在某程度上是還有在運作...不過還是得再加把勁吧?
「噢、藍札妳看?就說東西壞掉踢一踢打一打就好了嘛!」跟人一樣。
🐚 貝殼
2 years ago
「運氣好。」在一旁的雜物堆中翻找出工具,灰塵隨著翻找的動作瀰漫在狹小的空間內,她再次走到配電箱前仔細查看,將目標轉向尚未亮起的那幾顆按鈕。
🐚 貝殼
2 years ago
「都接上了。」即使仔細已將剩餘的電線都順利修復,面板上還是剩餘著部份閃著故障的標示:「或許你能夠用運氣再挑戰一次。」
▋I ▋✺ 破曉
2 years ago
「蛤——妳怎這樣說啦,我也很努力的在修電源欸?剛剛明明就是我算的角度很剛好才奏效。」睜眼說瞎話,硬是用腳再踢一次。
▋I ▋✺ 破曉
2 years ago
「........」一片沈默。
🐚 貝殼
2 years ago
「...」
「...哈」等待許久後沒反應讓她忍不住輕笑一聲,既然對方那麼堅信這種作法,她接著乾脆用手也跟著捶了一下。
🐚 貝殼
2 years ago
配電室的燈光隨著這一敲而亮起,面板上的紅燈轉為綠,寫著各項遊樂設施的電源配置都已開啟,廢棄遊樂園內傳來了走調的歡樂樂曲。
「走了。」工具就這樣放置在一旁,藍札站起身輕拍了手上的灰,綠色燈光映照的灰塵微粒閃爍著微小的光點,她先朝著門外走了出去,看著外頭思考著該從哪裡開始找人。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看嘛,就說有用?」反正作法一樣,誰動手都差不多。他跟在藍札後頭離開那破舊的售票口,慢慢甦醒的遊樂園似乎正用著詭譎音樂痛苦抗議。
「不錯不錯,遊樂園重啟了...十五歲的少女應該會很開心吧?一個人玩多無聊?」踏著大步伐走到入口,踩過的地方都揚起單薄的塵埃。
遊樂園裡頭亮起的燈光打亮了整個入口,鏽成乾凅血色的大門欄杆內的道路上些許模糊泥巴鞋印。他伸出手抓著大門,破碎的大鎖及警戒線形同虛設,隨便搖兩下便嘎吱敞開。
🐚 貝殼
2 years ago
「我們不是來玩的。」逃脫者會因為遊樂園啟動而開心?如果是她就先逃了。
破舊又寬闊的園區有著許多地圖告示,散落一地的垃圾與塗鴉讓人很難想像這裡廢棄前的熱鬧景色,或許這裡還住著些流浪的住民。
隨著音樂的來源走向前,無人的旋轉木馬正在規律的轉繞,而在兩人靠近的同時也跟著停了下來,只剩那詭譎的音調還在跳針似的放送。
▋I ▋✺ 破曉
2 years ago
「是嗎?我可是聽妳說那戴環逃到遊樂園才來的欸?我已經十幾...二十年沒來過遊樂園了?妳有玩過嗎?應該也沒有吧?」走進旋轉木馬同時也將滾到腳邊的噴漆空罐踢到一旁。
「不過這玩意看起來不像是能支撐我體重的樣子...」他也不想在騎上去的那瞬間將屁股下的白馬壓個粉碎:「藍札妳上去好了,我要拍一張。」
🐚 貝殼
2 years ago
「我沒玩過,也已經過了想玩的年紀,艾斯塔...容我提醒你,你已經三十五歲了。」沒想到對方是因為這種理由才想要來,內心開始對接下來的搜索行動感到有點疲憊。
「不要。」看著旋轉木馬站在原地不動半分:「這不是首要任務,除非是命令。」
▋I ▋✺ 破曉
2 years ago
「對對!那這樣...應該是十五年沒來了,最後一次是丹蒂七歲生日的時候吧?琴紅那傢伙當時還說了跟妳一樣的話...哈!遊樂園明明是老少咸宜的地方。」算起來那個死要面子的弟弟那時也才十三歲,說那什麼鬼話?明明只是不敢搭雲霄飛車?
「唉藍札、幹啥搞成這樣?我講的話哪句不是命令了?」
🐚 貝殼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總愛把命令拿來用在無聊的事情上,藍札輕嘆了一口氣後俐落的坐上了那殘破的白馬,輕盈的重量並沒有讓老舊製品發出太多的哀嚎。
「琴紅腦袋是清醒的。」第一次搭上這種遊樂設施,手應該是要握在中間的桿子上,她開始懷疑來這到底有沒有意義。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嗯——也好久沒看到他了。妳能想信嗎?那傢伙上次回義大利時居然沒跟我說?還是丹蒂去送機回來我才知道...這小子實在是。」舉起手機對著被他逼上白馬的部下,雖然對方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但他似乎對畫面還算滿意?
「欸、下來吧?」收起手機對藍札招了招手:「乾脆把農場那條吃裡扒外的狗宰了後就買機票去找他玩,我們也好久沒度假了。」
🐚 貝殼
2 years ago
「...」不忍心說那次琴紅回來她也知道,但艾斯塔沒問所以她也沒說,憐憫的眼神閃過一秒。
「這可以。」從白馬上頭翻身而下,看著木造白馬的眼睛上流出了液體也只是撇了一眼,用著手機照明搜索了一下四周能藏身的地點才踏往另一個設施的方向。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小——老——鼠——躲——到——哪——啦?」跟著遊樂園裡詭異且不規律的曲調哼著,他悠哉跟在藍札後頭四處張望。
重新亮起的遊樂園似乎吵醒了幾位定居在此的流浪漢,骯髒的臉龐在陰暗角落裡閃現,卻都只敢遠方偷偷觀察著闖入此處的兩人——這些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他們的目標是見人便會倉皇而逃的小動物。
「那裡。」他停下腳步出聲叫住藍札,頭慢慢轉向眼角餘光剛瞥見...稍縱即逝的身影:「還敢來確認啊,這戴環缺陷是腦子嗎?」
🐚 貝殼
2 years ago
「不是。」不是在吐槽而是陳述事實,現在追上去只會把人嚇到躲去找不著的地方,此處味道雖然難聞,但她還是面不改色的朝著那身影消逝的地方前進。
前方的設施發出了汽笛的鳴聲,軌道延伸至遠處的隧道被黑籠罩的濃密,她一一檢查設施上的位置是否有人藏身著。
「找到後活捉,還是製成聖骸?」手預先的放在了手槍上的位置,如果直接處置感覺方便一些。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活捉。這隻要在農場全體面前製成聖骸,要怎麼做隨妳。」他直接踏到小火車裡選了還算完整的位置坐下,雙臂跨在椅背上,過大的身形直接把兩人座位佔滿。「只要回去還叫得醒就好。」
「噢、居然前進了?」敞篷小車廂在軌道上哀嚎了兩聲後便任命的開始工作,哐啷喀郎緩慢往前行:「藍札,別落下啦!」
🐚 貝殼
2 years ago
「收到。」她在腦內規劃著接下來的行動,避開骨頭的部份,已經將能造成最小傷害的狙擊部位設想好。
「是...」比起剛剛的果斷回應,這聲顯得有氣無力許多,藍札往前奔著小步後翻身進了艾斯塔前頭的車廂,他的面前...她的位置,無法確定這樁逃脫是否勾結了其它家族,或是一樁吸引他們前來的密謀,她還是得提高點警惕。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遊樂園小火車緩慢行駛進入那墨色的礦山洞裡,這種小孩子玩的設施怎麼快也不會快到哪?不過這速度還是慢到令人懷疑是不是根本故障了...但想想就算壞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哈、好大的老鼠洞啊?妳覺得這裡頭能藏幾隻?」裡頭的機關顯然沒被電力復活,兩人慢慢陷入一片漆黑,前方能聽見些許像是傖惶腳步的回聲,但又可能只是散落在鐵軌上的雜物?
🐚 貝殼
2 years ago
「肉眼無法辨識實際範圍,無法估算。」認真回答問題,被剝奪的視覺讓人只能聚焦在聆聽上,緩慢的遊樂設施只要稍微快步行走就能夠超越。
艾斯塔不曉得會想繼續玩著這種你追我逃的戲碼玩多久,前排的位置總算探出了頭離開隧道,位置上的黑影讓她警覺性的將槍高舉至胸前,對著那突然出現的某樣東西。
▋I ▋✺ 破曉
2 years ago
「!」什麼東西?他頭緩慢偏向另外一邊,目光還是注視著前方位置突然出現的黑影,是藍札看得見的那個嗎?不過這次連他都看到了。
「開槍。」
🐚 貝殼
2 years ago
上膛、扣板、發射,槍響在那聲命令下達後即刻執行,子彈穿過了黑霧,把那早已破敗不堪的車廂添增上一個新的痕跡。
「無效,並非人類生物。」眼前的黑影絲毫沒有動靜,但手上的動作並沒有跟著停下,亮色的子彈換成了特製過的霧黑,她將手中的槍舉起再次執行射擊,不曉得是否因此起了效果,那黑霧朝著四周散去最終消失:「目標已解決。」
▋I ▋✺ 破曉
2 years ago
「呿、什麼東西?這次怎連我都看得到?妳有聽說過這種事嗎?」頭又歪向另一邊,他目光盯著同樣的位置。列車再次駛進遊樂園破碎照明,藍札方才射中的座墊還冒著一縷細煙,而剛剛消散的黑影什麼都沒留下。
「走吧。」離進站不到幾十公尺的距離,小列車在他突然下車劇烈晃了晃。遊樂園的設施們都閃爍著詭異光芒,他看向一旁的湖畔及上頭飄浮著沾滿青苔的天鵝船們:「如何?覺得小老鼠會想冒險渡河嗎?」
🐚 貝殼
2 years ago
「有,一般而言人們稱之為幽靈,或是鬼魂。」特製的子彈除了用少許骨粉製成外也受過祝福,宗教力量或許才是讓那黑霧消散的原因。
「渡河不是一個明智的逃脫方式,再者也沒聽到任何滑水的聲響。」湖面上毫無波瀾,她打算在這等一會,如果逃脫者潛到水下藏身也無法憋氣太久。
▋I ▋✺ 破曉
2 years ago
「哼、所以剛剛那是見鬼了?真可笑,塵歸塵土歸土,都死了待在這有啥屁用?」而且還嚇不了人。
「哈,抓到後乾脆叫那戴環來段水上芭蕾算了。」他走近湖畔旁,腳踢了踢離岸邊最近的天鵝船,激起的微浪讓剩餘天鵝船們搖曳,內部狹小空間黯淡。
🐚 貝殼
2 years ago
「人的執念比你想像中來的強多了,死後也是。」從小已經見慣不慣,不管是人或是艾斯塔看不見的那些東西。
「時間過了,這裡沒人。」手機上的電子時計準時的指到了整數,她望著湖面四周並沒有其餘的起伏,除了方才被踢起的那微微浪花干擾著辨識。
▋I ▋✺ 破曉
2 years ago
「哈、空有那玩意卻沒任何作為也太可悲了。」他自己倒是很清楚
執念
兩個字所能驅使的力量...那可真是無以倫比。
「藍札啊,妳覺得小老鼠對生的執念高嗎?有妳多嗎?」
🐚 貝殼
2 years ago
「絕對沒有。」關於這點她完全沒有質疑過,就算為了生存,她也不會像隻骯髒的臭鼠苟且偷生。
「若她擁有執念,就該在農場證明自己的價值。」走經過一般的遊樂器材區塊,嘎吱作響的鞦韆前後搖擺著,眾多停滯的擺盪中只有一個被按下了播放鍵,就像剛才上頭還坐著個人。
▋I ▋✺ 破曉
2 years ago
「哈!是不是?我也這麼覺得。」他沒繼續跟著藍札走,跨著步伐靠近那晃動的鞦韆一屁股坐下。原本幽異搖擺的鞦韆繃緊後馬上就沒了聲響,他雙手抓著兩旁的繩索,本來就是給小孩玩的鞦韆根本盪不起來。
「欸!小老鼠!現在出來,讓我看看你對生的執念如何啊?」他嗓門大聲,喊出的邀請在空蕩蕩的遊樂園裡迴盪。
🐚 貝殼
2 years ago
「...」艾斯塔一直製造聲音只會讓人不敢靠近,也罷...應該是喜歡這種你追我跑的刺激,她回頭後看著那支撐吃力的小鞦韆,應該不需要去幫忙推動一個大人玩盪鞦韆吧?於是站在原地不動。
「要是他有,就不會逃了。」回到最根本的問題,風從兩人身旁呼嘯而過,捲來了些落葉紙屑,還帶了些淡淡的煮食肉類的氣味。
▋I ▋✺ 破曉
2 years ago
「嗯——給他個機會活也不要,真難搞——」意思意思在上頭晃了兩下,瞥一眼周遭暗處後便站起身放過這可憐的鞦韆,若他真的想盪這設施大概就垮下來了。
「噢、原來這裡還有宵夜時間啊?妳餓嗎?」他轉頭面向味道來源,不遠處開著間餐廳,沾滿髒污的窗戶裡頭亮著。
🐚 貝殼
2 years ago
「...你敢吃?」滿是髒污的環境能夠吃下肚的絕對不會是什麼乾淨的料理,就算餓了也不會選擇在此處進食:「回去後我得先幫你先準備胃藥。」
她往餐廳的地方靠近,幾個衣衫破爛的人在廚房忙碌的來回走動,似乎是此處的住民的料理室,從窗戶僅剩的乾淨玻璃面望進去,大鍋內放的不曉得是什麼食材。
▋I ▋✺ 破曉
2 years ago
「妳問這什麼問題?胃藥省了吧,我要吃也是吃人類的食物。」對此處沒啥額外的興趣,他沒繼續往前走,乾脆待在原地等藍札看個夠。或許那條小老鼠正在裡頭飢腸轆轆捧著缺角碗盤,乖乖排隊等著領他那份餐點也說不定?
不重要,反正藍札說的沒錯,艾斯塔確實沒有必要自己來,他只是想來逛逛這座廢棄的遊樂園,抓老鼠是部下的工作。
🐚 貝殼
2 years ago
輕嘆口氣,誰知道艾斯塔的個性會不會一時興起想要吃,確認要尋找的目標不在裡頭後便繼續往前進,駐足在一棟諾大的設施前,殘破的字句勉強分辨的出上頭寫著鬼屋幾個字,設施外型原先就做的詭譎,廢棄的殘破感又替它添增了許多不詳。
直接走了進去搜索,穴居在裡頭的生物感覺到有不速之客的侵入,在天花板上頭交織著飛舞,還有幾隻乾脆飛出了建築物外頭。
▋I ▋✺ 破曉
2 years ago
艾斯塔站在外頭吹著夜風,頂上掛著一輪明月,是適合狩獵的夜晚。在遊樂園的詭異配樂下這裡算不上寧靜,藍札踏入下個建築時所驚擾到的蝙蝠飛舞而出,那棟上頭的標示倒是引起他的興趣?
雖然是在藍札後頭進入鬼屋,他也沒跟著她走,目光落在裡頭一面巨大的古董鏡上。伸出手稍微抹了抹鏡面,狀況感覺不錯...?有點想把它搬回去整理整理。
🐚 貝殼
2 years ago
「搜索完畢,目標不在此處。」裡頭雖大但也是空曠,有著蝙蝠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其它住民,才一走出便看著艾斯塔面有所思的盯著鏡面。
踢開了腳邊早已殘破缺角的水晶玻璃,她站回艾斯塔身側拿出了條手巾,將對方沾了黑灰的手掌輕輕擦拭。
▋I ▋✺ 破曉
2 years ago
依然模糊的鏡面映照出浮在藍札頭頂上的一輪黑,艾斯塔目光盯著鏡子,抬起她擦乾淨的手在那如虛影般的黑影上穿梭晃了晃。
「哼。」扯著一邊嘴角輕笑一聲,佈滿傷疤的大掌落在她金髮上,亂抹一通後插回口袋。
「這面鏡子我喜歡,晚點叫人來搬。」接著轉身,步伐依然輕鬆的離開這棟鬼屋。
🐚 貝殼
2 years ago
「...」幸好已經把艾斯塔的手給擦了乾淨,與身俱來的黑環被觸碰會讓她感到些許不適,但她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撫平腦袋上的細軟髮絲,加快腳步跟上對方。
「是。」與對方輕鬆的步伐相比,她的每一步都走的紮實且安靜,前方偌大的造型咖啡杯正在緩慢的旋轉著,每繞行一圈便會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顯示著它的年久老舊。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真——是的,怎麼都是些我不感興趣的設施啊?」說是這麼說,但總覺得都特地過來,卻什麼都沒玩到也可惜?他在巨大的咖啡杯間散步,姑且打算挑個完整些的杯子過過乾癮。
「......」然後就發現那源源不絕的紅色液體從其中一只杯口緩緩流出,附近地面草皮都被渲染成一片黏膩腥紅。他嘆了口氣,「這又是啥?」
🐚 貝殼
2 years ago
「...」藍札踏向那口不斷溢出的腥紅,緩慢的每一個步伐都染上了黏膩,鞋跟扎進了濕軟的草地,她將手上的槍預備,藍色的瞳孔往那杯內窺視。
悠揚詭異的口哨聲,在那石磚路上的巷子內隨時有個散發著惡臭的流浪居民,那缺著牙的嘴中哼著喃喃曲調此時在腦中浮現。
🐚 貝殼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長҈̛́͑̽́̽͛̈͋̎͒͊͂͊長的舌҈̡̛̭̬̱̙̤̭̲̓͋̂̈̑ͅ頭҇͆̽
⠀⠀⠀⠀⠀⠀像隻҇͌̍̌͊́大鳥 倒҈̧͔̬͛́̔̇̈͛̇͞掛在樹҇̿̋̊͋上
⠀⠀⠀⠀⠀從那҇̉̄̊̿ 黑҇̌̓͛暗҇̓̎̐̑̓ 好多 眼睛҈͢͡看҈̡̛著҈̨͞
⠀⠀⠀嘎҉̨̘̬̭̭̓͊͋͑͡吱咕嚕҇̎̃ ̈́͑̅͡⠀⠀⠀嘎҇͋̀̽̈́̓吱咕҈̨͙̭̣͕̐͐̌̐̓̐͆̕ͅ嚕҇̎̃
⠀⠀⠀⠀⠀⠀⠀吃҇̓̄̚的精光҈̢̬͇̮̖͍̎̊́͞ͅ*
🐚 貝殼
2 years ago
「҈̲̩̟̫͈̥̏̀̂́͢͠妳҉看҈到҈了҉̡̛͐̂̀̎̄̽阿。҈̲̫̬̳̩̰҇̓́̊͛̍̌͋͌͢」҉
海藍映照著血色,多個突出的眼球與之對視,長且滑膩的舌將四肢扭曲的人型捆綁後吞嚥下肚,長著尖牙的大嘴將骨頭碎裂與濕黏的嚼食聲吞沒進黑暗,那人被啃食掉後的最後一句話並沒有伴隨著尖叫。
「別靠近。」霧黑的子彈打進了肉沫內,那外露的筋肉緊縮痙攣,但這並沒有停止它的動作。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哼。」是被逃跑的戴環引到這邊?又或者是原本就盤旋在此?艾斯塔看不見也知道將那扭曲人形扯成破布的東西是什麼。槍聲打攪了園內配樂的節奏,他雙手還是插在口袋裡站在原地,藍札背影並不足以阻擋視線。
農場裡頭有個長廊,兩邊牆上掛滿許多繪製著所謂
不可名狀
的畫布。小時候被告誡說那些是地獄使魔的樣貌,長大後狩獵戴環時,看不見這些特愛在荒郊野外趁機埋伏的存在只覺得...
這樣比較不無聊。
🐚 貝殼
2 years ago
眼見彈藥效果有限,她往後退了幾步後用另隻手從腰帶上拔出幾根細管,手掌朝上以拋物線之姿將那裝著濃稠血色的玻璃管扔至肉色的上空,接著射擊。
隨著硝煙從槍口散出,血色與四濺的玻璃渣均勻的灑落在了那團肉塊,接觸到血液的肉急速的開始萎縮,那長舌上頭像是灼燒般出現了許多焦黑的孔洞,吞嚥的動作終於停下,她將一些噴濺到臉上的血給抹去。
「已解決。」動作僅在幾秒之間便結束,她下手毫無猶豫,在看不見的人面前這種生物的突襲十分危險,更有可能直接受到精神污染...就像那個被蠶食鯨吞的可憐蟲。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眼前的血紅煙花散去時他也沒往前踏步,瞥了眼那無形怪物所留下的殘肢內臟,滲透草皮的腥黏紅液在沾到他鞋尖的那刻就沒再繼續流動。遊樂園又只剩那變調的配樂,他掃過周遭暗處,沒見那小老鼠身影。呵,這個就會躲?
「長什麼樣子?」在這夜晚之前艾斯塔已叫藍札形容過無數擊殺的不可名狀,但他還是喜歡這麼問,想看看是否跟那些在蹲在農場裡瑟瑟發抖的戴環們所講的一樣,每隻都如同雪花般與眾不同?
🐚 貝殼
2 years ago
「判斷該生物利用長舌誘捕餌食,複數眼睛大且凸出,無骨骼、肌肉組織外露,目擊時正在用利齒進食,被捕食的對象已收到了精神污染。」她彎下腰撿起被血染上的物品,圈狀的皮狀物被撕扯了開,上頭寫著與報告對應的編號數字:「她來過。」
刻意為之或是幸運躲過?或許還有些藏身於這漆黑廢棄的老舊破敗,身上預備的血液已沒剩多少,她將神經繃的更緊繼續搜尋著艾斯塔口中的小老鼠。
▋I ▋✺ 破曉
2 years ago
艾斯塔繞著那整圈血污踏步,撇著頭觀察染滿周遭草皮的噴濺。停下腳步的位置從那攤血抹出條不明顯的足跡,間距雜亂無序,他往延伸的方向看去。
「哼、這是形成一條食物鏈?剛剛那個不能直接碰戴環吧?」精神遭受污染的人倒是可以。
往小老鼠逃竄路線前進,刺耳的鐵鏽摩擦聲尬著遊樂園配樂緩慢響起,前方巨大的摩天輪突然開始轉動,上頭鑲的燈一閃一閃,彷彿是在邀請兩人搭乘觀賞夜景。
🐚 貝殼
2 years ago
「體質倒是救了她一命。」但會被抓到農場也是因為身為戴環,鞋底的血痕被草皮上的些許露珠給擦拭,走過的路拖行著一條鮮紅。
「...」認為動起的巨大設施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她並沒有想往那處靠近,而是推測著機器啟動後的路線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I ▋✺ 破曉
2 years ago
「......」即使前一刻兩人才差點遇襲,但他現在還是站在原地,抱胸看著摩天輪思考他想不想上去,那緩慢的轉速及尖銳的轉動聲真的越聽越令人煩躁?聳聳肩,還是算了?
荒郊野外遇到被污染的人或不可名狀也算不上稀奇,對於像他們的人簡直家常便飯。只是家族的目標始終是戴環,對他們的天敵倒是興致缺缺?透過藍札的雙眼知道祂們在哪,消滅後便是。
「真老套,逃離危機後居然筆直衝向廁所?」沒幾步便跟上藍札,看了眼她前方的目的地,門口前的石階乾凅黑血與濕潤鮮血交疊。
🐚 貝殼
2 years ago
「那倒省麻煩。」踩踏上被浸染紅潤的石階往廁所內探去,早已破敗的廁所已無什麼遮擋,鏡子已被砸的破碎,尚是完好的地方也滿是塗鴉。
跟鞋踏著磁磚發出了規律的腳步聲,底部剩一間完好的廁所間顯示著紅色的上鎖標誌。
▋I ▋✺ 破曉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如同廢墟的廁所內只迴盪著兩人的腳步聲,小老鼠躲在這還能憋的跟死人般就挺值得稱讚?
唯一上鎖的那扇門下也是黑血紅血摻半,他直接走上前,一腳直接往那紅色標誌踹開。門像打到什麼阻力不願往裡折碎,彈開後已是再也無法關起的模樣。裡頭的景象似曾相似,幾分鐘前才看過類似的東西。
那裡沒有什麼十五歲的東方女性戴環,而是滿地的腥膩破碎肉塊及碎骨。
🐚 貝殼
2 years ago
裡頭的景象與方才那頭相似,卻也沒見到另一隻不可名狀的生物,不曉得是否為同一隻所為。
「逃跑的速度值得嘉許。」但也是因為艾斯塔並沒有特別積極,要不然這個你追我跑的遊戲早已結束,走之前再撇了一眼裡頭的髒亂,確認沒有遺漏下其餘物品才離開。
▋I ▋✺ 破曉
2 years ago
廁所外頭連結著一座歐式花園,遠看還有那麼一回事,走近發現跟門口那恣意盎然的綠意沒什麼不同?他倒是蠻喜歡這種生長方式。
園裡的雕像沒一座完整,手中抱著的新鮮頭顱血流滿地。
「這又是怎樣?每晚上演屠殺秀?還是今天特地為了我們開張?」
🐚 貝殼
2 years ago
「廢棄沒人會來的地方也是祂們喜好的聚集地。」或許他們今天真的是參與到最熱鬧的一晚,但對於她來說只是在增添業務量。
「...」從前她生活過的地方也像這樣有座花園,不過已經被大火給燒個精光,在刺目的火焰中有許多人被燒成了焦炭,燒毀一切的同時也為她的人生帶來了轉機。
▋I ▋✺ 破曉
2 years ago
「九...十...十一...」邊穿過花園邊數著雕像們所捧著的頭顱,新鮮及曝曬過的都有,石子排成道路的縫隙間都被暗紅卡滿。
「哼,小老鼠仗著戴環體質逃到這來是在玩火還是勇氣可嘉啊?出來溜達也夠久了,該回家嘍——。」
🐚 貝殼
2 years ago
頭顱像要被獻祭一般被擺放著,其中到底是惡趣味還是宗教含義也不得而知,看了眼雕像底座的大小要躲藏一個人也不成問題,她往雕像底部敲了敲確認是否為實心。
說不定真的只是來玩的,這個回應她並沒有說出口,一旁的雜亂草叢隨著風吹發出了沙沙作響的聲響,那悠揚的老歌曲從遠方傳來與之合奏,像是正在輕喚著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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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邀約般的奏樂壓下了遊樂園原本播放的曲子,既然都收到請帖艾斯塔便往那個方向走去。花園的走道突然豁然開朗,那裡站著一小群搖頭晃腦衣著髒亂的人。在他們面前架著一座舞台,上頭的破爛的玩偶下顎開闔喀喀作響,刺耳的歌聲帶著電子音,與它們彈奏的曲子說不上適合。
「這群人還蠻自得其樂的嘛,這樣的表演也能看這麼久?」還是那舞台上有什麼他看不見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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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風情。」搞不懂是在稱讚還是反諷,不過這裡是兒童劇場,三十五歲的上司不懂也是正常。
會出現在這裡嗎?感覺就近了,從頭到尾那名戴環也不像是刻意躲藏,倒像是一步步帶著他們前進,經過的設施經常都是運轉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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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高亢演奏先是歌聲曲調紛紛走音,接著節奏頻頻停頓破碎,最後戛然而止。那小群遊民動作也停止晃動,不再看著舞台,動作僵硬扭過頭來瞧瞧後方的兩名不速之客。他們下顎微微顫動,像是在譴責他們的出現。
「這什麼情況?有我看不見的玩意兒?」哼,這倒是有巢穴之感,難不成是家族裡的那條狗叫小老鼠逃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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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異樣讓她皺了眉,環顧四周也沒見著不可名狀,但卻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目前尚未發現,但目測對象們已受到精神污染...或附身。」這點似乎就說的通了,手上的槍毫無猶豫的對準面前的小群眾,接著槍響劃破這陣沈默,某個不幸運的傢伙挨上了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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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札擊中的人應聲倒地,躺在地上抽搐時嘴裡發出的怪叫不像是人類,槍傷流出的鮮血源源不絕。藍札口中被污染又或被附身的人們活像被巨大槍響喚醒,各個放聲嚎叫,往他們方向暴衝。
手從口袋中抽出,拳頭上已繞著幾圈鐵鍊,那是受過祝福的聖骸。弓著的臂彎蹦著青筋,擊中迎面而來的倒霉鬼時聲響是骨頭的碎裂聲。那遊民並沒再起身。
「哼,原來沒有?真是無聊。」他們又不是什麼慈善義工,居然還要幫忙解決這些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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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掉以輕心。」暴衝的人數眾多,盲目亂射也只是浪費子彈,她將近身撲上的遊民用握柄擊昏,但那對被附身的人而言並不有效。
腳踝如預期的被地上的人跩了住,她重心往地上傾斜,跟鞋的底往那人身上一勾,腿將那人反轉一圈壓制在地,板機扣在後腦勺補上一顆子彈,噴濺而出的溫熱濕黏染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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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就報方位。」一手抓一顆頭不成問題,兩顆撞在一塊碎裂也不成問題,甩到地上便是兩具抽動的軀體。他一腳踩上一旁抽蓄的身體,腳跟碾凹那人胸口。附身被污染的人充其量跟力氣大的瘋子差不多,營養不良的遊民瘋了還是營養不良。
踹開從旁撲上的一個瘋子,艾斯塔撿起他遺落在地上的木棒。曲起膝蓋在上頭硬是把它折成兩半,他滿意的看著兩頭木頭雜刺的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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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癲狂的人數量正在減少,或許全部解決後那最後的主掌生物就會出現,掏出了第二把手槍,將左右的雜魚繼續清空,對她來說這些人也已經是會行動的肉塊罷了。
「!」混在遊民堆中的似乎有個嬌小的身影閃過,她的眼神緊盯...但那似乎就像幻覺般稍縱即逝,儘管如此她還是出聲提醒了艾斯塔:「小老鼠混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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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別搞丟。」手上折半的木條成為釘住兩具屍體的木樁,他視線掃過兩人開殺戒後的一片狼藉,踩過之處盡是片片鮮紅。行蹤飄忽的小老鼠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逗留到被瞥見身影?
「提供蹤跡報告的是誰?」一開始看似簡單的逃脫事件演變成這樣怪異的很,普通的小老鼠哪來的膽子混到成群被污染附身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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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管理員向情報份子要來的報告。」不管是不是幻覺了,她往剛才視線範圍的地方奔去,跨過了發狂的群體瘋子,踩踏在腥紅與停擺不動的冰冷上,腳踝感到疼痛,她穩住了身體勉強撐著重心。
「...!」倒臥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瘋子手持利刃,在她不經意走過時朝她的腳劃上一刀,血混合在那群腥紅內,絲絲的悲鳴從那人的嘴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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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了眼藍札奔去的方向,染成黑紅的皮鞋挑著地面上的臉踩,每步重踏。接獲線報到達現場發現事情不對勁是家常便飯,不過家族裡有條吃裡扒外的狗就格外令人不爽。
「嘖,廢墟雜碎不用錢...哪來這麼多隻—」一腳重踹撲上來的瘋子,他話還沒說完,原先胡亂攻擊的群眾突然頓了頓,重新動作時像是不知被什麼指引,全數轉向那在不遠處追著小老鼠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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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被劃傷的腳就往那人鼻樑踢去,鞋跟直接扎向了咽喉處,大量的鮮血與自身的混合在一塊,回去得換雙鞋和褲子了。
「...」四周空氣開始改變,渙散的目光朝著此處聚集而來,雙手手槍的子彈朝著四周掃射,還來不及填充彈藥便要閃躲直撲而上的瘋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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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環——...」原本只有破碎嚎聲的瘋狂人們總算拼湊出完整的詞彙,他們爬過被擊殺的同伴身驅,道出吸引他們注意目光的事物。
「!」姑且不論這群遊民是怎麼現在才發現她是戴環,目標可是自己栽培多年的愛將,那怎麼行?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把手槍,三四發打掉從後方撲近藍札的瘋子,這時才跨出步伐,往她方向奔去:「繼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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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儘管血液從傷口不斷滲出,那傷口恍若沒有痛覺,在上司的掩護之下得以脫身,她朝著最後看到那嬌小身影的方向追去,這是那戴環的目的嗎?不得而知。
奔跑往前時也將手上的彈藥重新裝填,沒看向後頭因為她知道艾斯塔一定會跟上,上司的能力比她優秀的多,而她的庇護只是用在那人看不見的敵人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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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拉開距離,還站著的瘋子也跟不上兩人的速度,被遺留在那花園裡。穿過了搖搖欲墜的雲霄飛車,追上來的零星兩隻餵了幾顆子彈,送他們上路。
前方其餘設施一片安寧,唯一閃爍著招牌的地方是電子遊戲所,又是個偏密閉的空間。
「......」藍札留下的足跡血跡不斷,是受傷了?是這樣才被發現戴環體質?這樣代表剛剛那群瘋子沒意會到小老鼠是因為沒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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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空間似乎只剩自身和一旁人的呼吸聲,她眼神只管凝視著前方,比平時更加急促的呼吸顯露了她的狀態。
「出來。」不帶有感情的聲音用命令的語氣朝著黑暗喊著,她對這個捉迷藏感到膩了,看著那身影最後逃進了這,唯一的出入口在他們身後,她確信那名逃脫的戴環就在這裡的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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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藍札後頭踏入了電子遊樂所,天花板燈光沒一個完整。入口處微薄的燈光被他巨大的身影擋掉不少,唯一亮著的是破碎遊戲機台雜白螢幕,那並不足以照亮裡頭的黑。
藍札的命令在空間裡迴盪,過了半晌黑暗裡才傳來聲響回應她。一開始只是角落裡的窸窣聲,接著是明確輕踏的腳步聲,經過的機台不知與什麼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白噪音,連螢幕上的雪花雜訊都亮了好幾階。
而那些發白的機台的燈光映照出的身影是個瘦弱的少女,動作緩慢遲疑,雜亂的短髮下眼神帶著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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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直盯著那逼近瘋癲的樣貌,心裡沒有任何的憐惜只有感慨,瘦削的身子只要失血過多就有可能致死,她將手槍安置回腰上的槍套。
她不急著動身往前,只是蹲下抹了腳踝的血液,鮮紅的血液明明與其它人類無異,卻總能讓那些東西避之不及,又或是被其吸引:「這就是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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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艾斯塔隨口取的綽號,但用小老鼠稱呼眼前的女孩確實貼切。她繞著機台卻遲遲不肯靠近,瞪著藍札的雙眼都發直,也看不出是想要或畏懼對方手邊沾著的血。
「顧好門。」藍札血也流夠多了,彎下腰也將自己雙手抹上她的血液,他踏過地面上的染血足跡,直直往小老鼠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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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要往前進的腳步,她退到唯一的出口旁聽從指示待命。
「是。」上司想親自動手也不必勸阻,只求那人出手別不小心就把人給打死了,從門口照射進來的光將魁武的男人身影放大數倍,被覆蓋在陰影底下的女孩就像要被黑暗給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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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老鼠瞪大雙眼,帶著瘋狂的目光依舊緊盯著退到後頭的女人。近乎野性般的理解到前方快速靠近的危機,她呼吸漸漸急促,眼神閃爍。害怕大於瘋狂讓她將逃跑機會用在猶豫上頭,扭頭就想逃的同時也被獵人重重踢中腹部,撞到一旁的機台時只能趴在地上乾嘔。
而那乾嘔演變成劇烈咳嗽,嘴角流著胃部裡僅存的碎末胃液,她雙眼翻白,喉頭一隆,吐出顆蠕動的肉塊。
「哼。」看著像破布般被甩在一旁的小老鼠,事情古怪但扯到這些玩意也早就見怪不怪,而他沒看見的是從那仍然跳動的肉塊上浮出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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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像是細絲一般藏入了陰影中,在黑暗中吞噬著同類而逐漸膨脹,不到幾秒的時間便與眼前的男人同高,像是模仿著人但五官的地方卻被凹陷給取代,那個東西咧嘴一笑。
「有東西在你面前!」幾秒之間事情發生得太快,注意到時她大聲的呼喊,同時也將手槍套出,但這幾秒的動作卻不知道是否來得及制止那東西對艾斯塔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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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札話還未說完他手便往那肉塊方向一甩,沾在指上的血跡甩出的弧度噴濺在看不見的型體上,那裏確實有東西。
「大小型態?」那幾滴漂浮在空中的血滴稍縱即逝,藍札血液特質發揮了作用。昏暗空間裡抬眼可見還是只有螢幕雪花的機台及深諳破壁,一個動作抽出口袋裡的聖骸鎖鏈,加工過的銀白金屬擦過掌心時抹成鮮紅,不知那玩意現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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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大小和你一樣。」子彈射擊的方向引導著對方,沒入了黑暗的霧黑彈藥像是被吞噬,那東西看起來不痛不養。
「看起來比之前的難對付。」她不曉得不可名狀是否有和人類同樣的思維,或者是說他們之間個體性的差異有多少,遇見的每次都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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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劃出的軌跡離艾斯塔很近,右臂一陣麻刺,那看不見的東西肯定正穿透著他。倍感陌生的雜訊順著神經由右半身蔓延,他沒退開,手臂一揮便用那染血的銀鏈纏擁住它。
「抓到了。」在他眼裡那條鎖鏈像是裝置藝術纏繞著空氣,血跡抹過的地方半空中陣陣蠕動,只有戴環血水及骨骸能碰觸到的玩意不管遇上幾次還是覺得新奇。雙手繃著鎖鏈,越扯越緊,不知它想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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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鏈接觸到的燃起了惡臭煙霧,那刺鼻的味道也只有她能聞到,人形黑影扯著嘶啞聲怪叫不禁讓人眉頭一皺。
「...」她踏著腳步比平時虛浮,將手抹上了更多更多...更多的鮮血,右手抓緊了人形的頭部,左手憐惜似的抹在那黑影的臉龐,接觸的地方像擁有著滾燙的熱度般將影子給扭曲沸騰,似人形的嘴部始終沒有開口模仿人類的話語,但疼痛扭曲的模樣卻是挺類似,直到那黑影停止蠕動前她都未將手給放開。
鎖鏈擁抱著的空白落了空,失去目標的骨鏈落在地上發出了沈重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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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地上那塊血肉,瞥了下一動也不懂的小老鼠,金屬碰撞地板的聲響還在這空間裡迴盪。
「哼...沒了?死了?」手一扯將鎖鏈收回,還是染著血液的武器還帶著剛燒沸過的熱度。一步就跨到那趴倒在地的瘦弱身影,用鞋尖將小老鼠翻過來。
被眼白佔據的雙眼並沒闔上,乾枯的口也維持在最後吐出那塊肉團的樣子,全身筋骨像是痙攣糾在一塊...算了,這樣帶回去給農場看效果大概也差不多,反正還是能做成聖骸。
「那塊肉也一起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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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目標已被消滅。」她還是朝那黑影消散的空白多盯了幾眼,手背抹去了臉上的血漬,而後將那名戴環用兩手打橫小心翼翼地抱起,算是為她最後一段路留些溫柔。
「...」輕盈的重量最終將成為守護家族的力量,她這一生也沒白活,最重要的是這段鬧劇般的遊樂園加班行程終於能夠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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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環顧恢復平靜的四周,機台白噪音上還能聽見外頭遊樂園哀怨配樂。鞋底下地板血跡斑斑,他兩手鮮血直接在西裝外套下擺上抹了抹,將胸上口袋裡的手帕抽出,走到藍札身邊蹲下。
「唉——...媽的,乾脆放把火把這裡燒了。」盯著她小腿上的刀痕,到現在都還滲著鮮血。藍札的血液不該這樣浪費,看了就想殺人。粗糙的指腹避開創口劃過邊緣,甩了甩手帕將她小腿纏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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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放把火也不是不行,但這裡範圍太大實在很難一次燒完:「你要的鏡子也會被燒掉。」
「...謝謝」表情在傷口被包紮好後變得溫和許多,在對方包紮完傷口後道了聲謝,她的血液的確珍貴,溢流而出的部份若是能裝管也能多應付幾個不可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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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手肘壓著膝蓋,手掌手指晃晃,略有所思抬頭盯著藍札的臉:「......哼,就來看看揪出農場裡那條狗後會扯出啥垃圾,到時候把他們都抓到這一併處理算了。」
「結果一座遊樂園能玩的設施也沒幾個,真是掃興。」再次站起身時伸手抹掉了對方眉間上殘存的血跡,她既然都說這裡什麼都不剩便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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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去真的遊樂園吧。」喬了個姿勢將那名嬌小單手扛好,對遊樂園執著的上司感覺比不可名狀更讓人頭痛。
「雖然你已經三十五歲了,還好遊樂園沒有限制年齡。」跟在艾斯塔後頭走出去,雖然解決了事情但還是抱持著平時的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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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遊樂園就是個不管你三十五歲還二十一歲都同樣熱烈歡迎你的地方!媽的,先解決農場那件鳥事,把這裡燒了後就去玩。」事情優先順他可沒搞混,是說藍札幹啥一直提他的年紀啊?
外頭遊樂園依舊痛苦營運,看了眼前方還亮著的設施,巨大的海盜船冒著烏煙不停地搖擺著,不過現在也沒那個興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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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要燒,但燒掉也好...這對她來說也是種淨化的儀式,畢竟浴火才能重生。
「我都記下了,一回去就吩咐下面的人迅速處理。」看來今晚屬下們大概不能睡了,包括自己。
巨大的遊樂設施搖晃的幅度像是隨時都會墜下,往前走沒幾步已經能看到遊樂園的出口標誌,雖然上頭寫著的字句早已斑駁,出口旁發著亮光的方形機器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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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叫農場裡工作的人全部集合,做完聖骸來揪狗。」小老鼠才那麼一丁點骨頭,乾脆全部磨成粉丟著當補強材料算了。
抬眼看去道路前方的標誌,這出口也來的恰好。他想著晚點要處理的事,沒特別理會一旁的方型機器,直到經過時它發出的閃光將兩人一鼠籠罩在其中。
「...?」停下腳步轉頭看去,發出嗡嗡運轉聲的機器看起來些許眼熟?
「噢、最後居然有拍貼機?」剛剛有閃光就代表拍了吧?走過去等它吐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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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的越來越隨意,單手扛人另一手持槍的人看著照片從出口處吐出,上頭的影像正在慢慢顯影。
「機器的技術倒是不老舊。」顯影出的三人看起來像是經過特效化妝一般,殘肢斷骨顯得特別真實,腦漿流下的質感也做得跟新鮮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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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蠻符合這遊樂園的調調嘛——可惜腦漿都流到臉上了,怎麼就我特別多啊?半張臉都沒了,剩下的都被腦漿蓋滿。」他彎腰拿出機台出口處的照片,同樣的畫面印了成四張貼紙。
「妳的倒是只有斷個幾根骨頭,這樣妳還看得出是我嗎?」照片拿到藍札眼前讓她看個夠,完全沒去注意小老鼠的樣子,倒是莫名在意自己整顆頭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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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灰我都認得你。」看向照片後用認真的口吻回覆,能夠將上司真實弄成這樣倒是沒幾人能夠做到,這張照片或許對他們的敵對家族來說也能夠過些乾癮。
「也算是難得的紀念。」雖然上司感覺語氣很不滿機器的判斷顯像,但她沒有理會,眼神從照片挪開後看了眼完好的人:「反正沒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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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真的假的?一把灰都可以?」開口雖然是疑問句但他聽起來倒是挺開心愉悅,年紀不小但意外好哄的人......不過也或許是限定人士才有用吧?
「好吧——既然妳說是難得的紀念就留下來好了。」照片上沾到些他手上未完全清掉的血漬,為原本就詭譎的氣氛增添了不少恐怖。他將那薄薄紙張收進口袋,原本打算隨便扔掉,但藍札都這麼說了,而且她倒是拍的挺好...回去找地方亂貼好了。「回去車子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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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時間久了點,她曉得對方難得釋出的貼心,心中的責任感與之交戰,最後還是敗下了陣。
「好。」嘎吱作響的生鏽鐵門依舊佇立在那,帶著此行的目標離開了這,遊樂園的背景音在兩人離開後依舊持續著詭異的音調,那飄渺的樂聲中混合著只有她聽得見的低笑,鐵門自行關了上,她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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