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狗狗最喜歡的紅茶唷。」梅拉妮趴在地上,正在跟幻想中的朋友聊天,她握著夏洛特剛剛喝完的茶壺一邊翹起小指,將不存在的紅茶倒入茶杯中,而後偷看起抱著熊寶貝的莫里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夏洛特,眼神中帶著一絲希望他們能跟自己玩的期望。
「…要跟梅拉妮玩扮家家酒嗎?」馬賽爾沈默了一下後問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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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在跟他懷裡的小熊聊著今天回家是不是該好好打掃房間了,不然就會被趕出家門外,直到大家把他的房間整理的一塵不染——室友有潔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聽到男人的問話才將頭轉過,莫里捏著小熊的手臂坐到小小姐旁邊的地上,將背帶收到了小熊後面的拉鍊裡,然後捏著還沒被發育干擾的乾淨嗓子說話:「你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拿走這個茶杯跟我的莫里一起加入你的茶會!」
「噢、當然好啊!」聞言,夏洛特抱著剛換好新洋裝的朱莉安娜正座到梅拉妮身邊的位置上,「小熊你好,莫里你好,我是朱莉安娜。」她模仿著莫里,一起掐著嗓子說話,將手上的洋娃娃放到自己身前,「梅拉妮泡的茶好香——讓人想到春天時,陽光、露水混著花香的早晨,請問我也能嚐嚐嗎?」
在話與話之間的口隙,她轉頭用口型詢問馬賽爾要不要一起加入,並朝對方招了招手。
「小熊先生的名字叫什麼呢?還是就叫做小熊?」感覺到莫里煞有其事的態度,女孩好奇的看著熊寶貝問,通常工作的時候他們不太會聊私事,因為馬賽爾認為這會讓邪靈知道不該知道的東西。
聽到夏洛特的話,梅拉妮稍微紅了臉,側頭想了很久,但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能顯得如此優雅,「當然,這是…很貴的紅茶包泡出來的。」
馬賽爾搖搖頭,表示不想加入這場遊戲,但面對招呼還是走了過來,坐到一旁。
「莫里跟家人一起住?他們肯讓你做驅魔師?」一坐下他就皺著眉頭說,開口問了以前在工作場合很介意,卻沒過問過的事,完全一副沒有要家家酒的口氣。
這個態度立即換來梅拉妮譴責的眼神,「好吧⋯,」他露出稍微委屈的眼神,「現在的家家酒設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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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的時候會叫它寶貝……但只有我能這麼叫!」
看著梅拉妮回答,莫里拉起了放在面前的熊抱在懷,親了親並吸了一口毛茸茸的後腦勺,「小熊說……它不介意你叫它熊先生。」
「莫里跟很多朋友一起住,家人只有小熊。」
頭也不回的繼續撫摸著懷裡的毛茸茸布偶,被馬賽爾提起的家人話題就在這裡死亡,「小熊想不想吃餅乾?」
「莫里跟熊先生真恩愛……請問兩位結婚了嗎?」夏洛特藉著朱莉安娜之口開始詢問莫里的戀愛故事,就算對象是熊先生,人與非人之間的情感不也挺浪漫的嗎?肯定是經過一段很長的陪伴才發芽的戀情。
「梅拉妮對我們真好,願意招待我們這麼好的茶葉,朱莉安娜會細細品嚐的。」捏起一個茶杯,夏洛特控制著朱莉安娜湊到杯緣像是嚐了一口,接著切換為本音回答馬賽爾的問題,「我覺得這個場景……像愛麗斯夢遊仙境,只有被選中的人能夠參加,是個不存在於真實世界的夢幻茶會!梅拉妮是茶會的主人,一位優雅、神秘的小女士。」
「馬賽爾是小女士身邊服侍她的執事。」
「而朱莉安娜,是被梅拉妮賦予了生命的漂亮人偶……」
說完,夏洛特跟朱莉安娜一起轉頭看向莫里,「莫里跟熊先生想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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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結婚兩字莫里將食指比在唇前,張大了眼睛也漲紅了臉,像是請求夏洛特別說出這個詞。
「我們可以先不說這個……!熊先生,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但不知道你想不想跟我、我沒有說結婚!但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是說……老師說要成年了才可以結婚……我也許不完美或是年紀很小但是……我會一直保護你的,我發誓。」男孩將懷裡的熊面向自己,自個說自己的話,看來他們也不會回答夏洛特的下個問題。
「喔!莫里喜歡小熊!」梅拉妮露出傻笑,看著夏洛特指著莫里說,「跟夏洛特的小說一樣?就是那種想永遠跟他在一起,不准他看別人的那種?」
「放心吧,小熊如果不喜歡莫里,怎麼會一直待在莫里身邊?他一直都是你的書包,不是別人的,等你們成年了,就發喜帖給我們吧,夏洛特、我還有馬賽爾都會去。」她認真的說,一邊聽著夏洛特的設定而後歪著頭,「那夏洛特呢?喔、我知道了…你是跟我一起拯救世界的人。」她瞇起眼睛,開始完善這個設定。
「對的,梅拉妮辦這場茶會就是為了跟大家討論…討論、該怎麼將這個仙境從被邪惡邪靈破壞的危險中拯救出來。」
「因為、由我們的血組成的結界越來越鬆動了,再這樣下去,馬賽爾每天都會睡不好又胃痛,小熊跟朱利安娜也會被搶走。」她揮舞著手,入神地講著邪靈入侵後可能會發生的壞事,眼神露出恐懼。
「呵呵,莫里是熊先生的騎士嗎?」笑瞇瞇的看著戀愛中的莫里,「雖然要長大才可以結婚,不過只要兩人足夠相愛,也可以訂婚喔!」她小時候認識的幾位朋友就是這樣,早早就與適合的對象訂下婚約,從此兩人的生命便只有彼此。
夏洛特聽著梅拉妮替自己補充的設定,起身去不遠處的茶几將傭人剛烤好的餅乾與小盤子端了過來。
「如果有了對方,怎麼還會想看其他人呢?」一邊說,她在每個人面前擺上都擺上一個鋪了餐巾的小盤子,「噢、那真的太恐怖了!」回到位置上,掐著嗓子讓茱莉安娜驚呼了一聲,「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梅拉妮女士,需要用更多的血鞏固結界嗎?但茱莉安娜跟馬賽爾都捨不得妳再受傷了⋯⋯!」
「梅拉妮小姐剛才是說熊會被搶走嗎?但、嘿……沒有人會這麼大聲地在公開場合說出別人喜歡的對象,甚至對方就在現場!」莫里用力揪著小熊軟軟毛茸茸的耳朵,臉紅撲撲的,熊先生看起來不太在意的樣子,雖然它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看見了面前的盤子裡多了片餅乾才放開被捏得變形的小熊耳朵,拿起了餅乾就吃,也聽著大家講的一邊摳摸著上次驅魔結痂的傷口。
「……原來這裡有結界嗎?會有很多可怕的東西過來嗎?那我們待在這裡安全嗎?需要我現在去對著門口打一槍嗎?喔、很抱歉,或是你們比較喜歡血,也許這樣可以安全一點……在它們碰到門把的時候就會馬上消散!」
「對,你們可以先訂婚唷!」梅拉妮說,一邊有點憂心地看著莫里,「不告白的話,萬一以後沒有機會了怎麼辦?出了車禍失憶、或者因為驅魔的意外,小熊就跟莫里天人永隔…再也沒有機會跟他說你的心意了。」
她用她僅剩的手拿起了一個餅乾咬了一口,邊思考著朱利安娜跟莫里的話,「我也不喜歡疼痛…但不這樣的話,該怎麼辦呢?打一槍又是什麼?手槍對邪靈有用嗎?」
「我一直都想說,為何不用夏洛特的經血就好?反正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又不用受傷就能取得。」許久未說話的馬賽爾突然開口。
「夏洛特每個月都會流血?」梅拉妮臉色蒼白地看向了夏洛特。
「就是啊,各白要趁早哦!畢竟生命就這麼短,要把握每一天可以相愛的時光。」夏洛特悄瞇瞇的要求旁邊的僕人幫忙泡壺新的茶,顯然她也沒有聽懂莫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讓茱莉安娜揮揮手安慰道,「沒事的,夏洛特家很安全,爸爸媽媽還有管家都會保護我們的。」
自己點點頭附和,「就是啊,還有馬賽爾在,馬賽爾雖然平常看起來有點膽小,驅魔的時候可是很帥的!對吧,梅拉妮。」
「我想我們只需要⋯⋯手拉著手,一起念咒語,把那些有邪念的壞東西趕跑就ㄏㄠ⋯⋯啊!馬賽爾,你在說什麼!」話還沒說完,夏洛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聲,漲紅著臉用茱莉安娜的手把馬賽爾的嘴巴擋住,「不可以這樣跟女孩子說話⋯⋯!!」
轉頭看向梅拉妮,臉上掛著有些勉強的笑容,「這是長大之後才會學到的東西,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梅拉妮不用擔心哦。」
舔了拇指清除殘留的餅乾油脂,莫里舉起了熊先生離開了地面,走到餐桌椅上拿著幾片餅乾才坐回座位。
「……現在這樣就很好!」結婚會形成家庭,但他們已經是無法分離的家人了不是嗎?聽著話題話題從突然變成無法控制了,不懂少女心的純情男孩無法止住這個話題,只好扯開在認識前一直保持的輕聲細語。
「我有聽過老師講過女生都會有月經……但是老師沒有說過可以驅魔,只說可以生寶寶。」
課程知識只聽一半,莫里有樣學樣的在大家的餐盤上面擺著餅乾,他吃掉了夏洛特盤里的又擺上了新餅乾:「梅拉妮也會有,你想要生寶寶嗎?」
馬賽爾閉起嘴,不過至少知道了夏洛特對這件事的反應,決定以後如果有需要,直接溜去她廁所找就好;比起經血,他更討厭面對反射物跟不可名狀時無法抑制的恐懼感。
「梅拉妮要很久以後才會有,因為我是精靈唷,所以長得很慢…,馬賽爾明明跟我一樣大,卻不知不覺長這麼高了…。」梅拉妮認真的說,而後露出一個茫然的神情,「但以後…不知道要不要生寶寶,寶寶要拿來做什麼?男生沒有月經就不能生寶寶嗎?」
「夏洛特會生寶寶嗎?」她轉頭問已經有月經的女孩。
夏洛特警告似的看了馬賽爾一眼,才與茱莉安娜一起坐回原位。
莫里現在還是小朋友,大概還不是很能理解結婚這件事,不過她相信有天肯定能夠參加莫里與熊先生的婚禮。
她把自己盤子裡的餅乾用小夾子夾進莫里盤裡,耐心的與兩位小朋友解釋:「因為是戴環者,所以血能夠驅魔,經⋯經血大概也可以。」
接著她切換成茱莉安娜的尖細聲線,參與這個討論,「聽說精靈一百歲時才會成年,表示梅拉妮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好好尋找那個妳想為他生下小寶寶的對象呢。雖然現在懷孕是只有女孩子才能做到的事,不過或許過一陣子,也會研究出能讓男孩子懷孕的技術吧?」
「嗯⋯⋯如果可以,當然想要!想跟爸爸媽媽一樣,生下愛的結晶,兩人再也不分彼此、一起共組家庭!」說起這件事,夏洛特眼中滿是對未來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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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次可以玩馬賽爾爸爸跟夏洛特媽媽的家庭扮家家酒嗎嗎?」就在夏洛特講完馬上接著提出,莫里拿著小熊遮著半張臉,緊緊盯著兩位被提到的主角。
「家家酒是可以,但夏洛特可以生小孩嗎?妳的病難道不會在生產時要了妳小命?」馬賽爾聽到莫里的話稍微窘迫了一下,但還是思考起夏洛特若是真的與人共組家庭後會發生的事情。
「那就等到讓男孩子懷孕的技術出現後,再讓夏洛特的老公生吧!」梅拉妮聽著茱莉安娜的話點點頭宣布這個完美的解決方案,而後再次擺出嚴肅的表情,「我們的話題已經岔開太久了,是時候解決仙境結界減弱的事情!如果被入侵,我們就沒有安全的地方生小孩了!」她說完,挪動著屁股,勾住不遠處的蠟筆後,翻開之前就一直擺在那邊的空白畫紙塗塗抹抹起來。
「要加固結界的話要經過火山口的滾燙熔岩、穿越危險的雨林,來到花園中央的古樹,手拉手重新詠唱咒語才行…。」她畫了一條紅色的河流,幾朵不可名狀的綠色雲朵,跟好幾朵花,中間有一棵樹,順便補充夏洛特的設定。
雖然莫里可能看不出來,但夏洛特跟馬賽爾勉強能看出花園中央的古樹,是指夏洛特家宅邸花園中那棵有盪鞦韆的樹木。
「快!馬賽爾!抱我起來!地上都是岩漿!你們快跳到桌子或椅子上!」畫完後她把蠟筆丟在一旁,露出驚恐的神情對馬賽爾伸出一隻手,失去一條腿的她沒辦法直接站起來,只能在地板上顛著屁股好像被燙到。
馬賽爾連忙在姐姐真的開始尖叫前把小女孩抱到懷裡,然後縮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這是每位母親生產時必經的考驗,而我相信為了孩子,我肯定能夠克服——」夏洛特顯然還沉浸在美好未來的想像中,她將朱莉安娜抱在懷裡,像是抱著嬰兒一般輕輕搖晃。
雖然她有些不解守護仙境的目的怎麼就變成生孩子了,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湊近看著梅拉妮繪製仙境的地圖,「梅拉妮還是一樣這麼會畫圖,這朵小花好可愛呀。」沒跟上場面的氣氛變化,指著圖上某一朵藍色的小花發自內心稱讚道,直到姊弟兩人縮到了沙發上,才拿起被遺留在地上的地圖跟著縮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噢、不可以爬到桌子上,瑪德琳會生氣的。」瑪德琳是夏洛特家女管家的名字。
縮在沙發後面,她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讓大家在不上桌也不碰到地板的情況下就能夠到達門口的方法。
「唔嗯……啊!」掐起嗓子,朱莉安娜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縮在沙發後面的夏洛特將人偶舉高露出椅背,「你們看到角落的那匹小木馬了嗎?其實他的身份是希拉與……某個天神生下的孩子,被宙斯下咒才變成這樣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帶我們其中一個人渡過炎漿海,那個人就能去開門,幫我們把河水引進來,讓這些炎漿降溫。」因為念舊而留在客廳的木馬居然還能夠派上用場,雖然有點小了,但夏洛特認為莫里跟熊先生坐上去,或是馬賽爾縮縮腿抱著梅拉妮上去應該都還是可以的。
盯著女孩手在白紙上面勾勒不明不白的蠟筆線條,第一次來到夏洛特的宅邸連廁所都不知道在哪裡,更不要說能不能看得懂這張地圖了。
……火山口的滾燙岩漿,危險的雨林,花園中央的古樹?!聽起來很像早上出門上課前都會播放的兒童電視台出的任務,有個拉丁裔的小女孩跟藍色的猴子每天都會去布一樣的地方探險,每次上學前停留了一點時間看節目都會被馬上帶出門;只是現在大家的任務是……解決結界減弱的狀況。
「欸…地板甚麼時候變成岩漿的!」還想再多拿一塊餅乾的瞬間才是梅拉妮對馬賽爾的呼叫,把餅乾塞入嘴後才將小熊背後的拉鍊拉出背帶背在身上,他跪在椅子上,因為之前的跌倒瘀青唉了一聲,「那我去!」
握著椅背往前面跳了幾下,才伸出一側的腿跟手臂讓身體重心移到小木馬上,「小馬、我不管你接不接受你接下來的使命,你聽到了任務,我們得去打開那扇門讓大家能安全地前往下個地點!」抓著把手晃著小馬,搖到落地窗前轉開拴住的鎖、推開玻璃窗:「外面……就是雨林嗎?」
「雨林的河流沖進來了!我們快游出去!」很進入狀態的梅拉妮說著,一邊指揮馬賽爾跳入湍急的河流,讓他涉水穿越被水淹滿的餐廳,那陷入幻想的樣子跟被認知污染的普通人有幾分相似,還好大家都知道她是個戴環者。
「有鱷魚!馬賽爾!快想想辦法!」女孩緊張地拍著馬賽爾的胸口指著不知名的方向說。
馬賽爾陷入短暫的茫然中,而後撇見一旁的玩具跳繩抓起,「快上船。」然後把跳繩的另一頭丟去夏洛特跟莫里的方向,似乎只要他們抓住繩子,就代表『上船』了。
夏洛特從未玩過劇情這麼緊湊的扮家家酒,她此時的不知所措大半都不是演技,跟沒有生命的茱莉安娜對視了一會,才結結巴巴答道,「好、好的!」
一手捧著人偶,她拉住玩具跳繩的中段上那艘虛構的船,「旁邊似乎有隻海怪跟鱷魚打起來了,莫里快趁現在上船!船長,目前風向南南東,天氣晴朗,我們要往哪裡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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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有吃完那盤暖暖甜甜的餅乾……」
「我們還會回來嗎?」抓著過來的繩子,莫里還坐在小馬上,讓大家拉著他前行。
被拖到戶外後才離開小馬,他對著窗內揮揮手:「鱷魚小姐,恕我失禮的說,熊先生不能答應妳的約會邀請!」
「莫里,你喜歡那些餅乾嗎?太好了,那可是莉塔的招牌哦!回去之前讓她幫你包一些帶回去吧?」一下子回到日常狀態,夏洛特高興的回頭向莫里說道。
「好耶!好!!」
無視了後方日常的談話,馬賽爾拉著跳繩,用力將還坐在小馬上的莫里一起拖往通向花園的側門。
就這樣,這個驚險的泛舟冒險在梅拉妮緊湊的場景形容中,驚險的通過了充滿鱷魚的河流,期間莫里木馬小船因為在草地上磨擦力太大而被『捨棄』,在千鈞一髮之下跳上大船,而後你們的船還被瀑布吸了過去,只能在最後一秒跳船逃生,終於來到了花園邊那個有鞦韆的大樹下了。
「我們終於…到了。」梅拉妮說,她現在看起來比一開始虛弱許多,這段冒險對她的心臟來說壓力有點大,「我的力量已經用盡,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讓仙境繼續成為夏洛特生小孩的地方吧。」她的聲音充滿感性,然後瞇起眼睛,在馬賽爾懷裡開始打頓,但顯然沒有真的睡著,還撐著看著個故事的結局。
「好吧?我們該唱什麼,」馬賽爾問,「莫里會什麼兒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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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將熊先生背在胸前,
跟上台演唱一樣在原地吸了一口氣做準備:
「
Sing a song of sixpence, A pocket full of rye, Four and twenty blackbirds Baked in a pie. 」
Sing a Song of Sixpence
夏洛特有些心疼的看著被捨棄的童年玩伴,跟著大家來到樹下終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心想梅拉妮睡午覺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嘿、梅拉妮,我還沒有找到能夠共組家庭的愛人,不會這麼快生寶寶的⋯⋯!」用有些大的氣音反駁了旁白,她可不是瑪麗亞,不會處女生子!這個劇情身為純情的少女還是不能忍受。
莫里唱的歌夏洛特聽過,此時掐著嗓子,找了個段落讓茱莉安娜加入合唱,然後她聽到馬賽爾屬於成年男性的歌聲混入。
不知不覺她臉上一掃疲憊,重新掛上笑容。
和朋友們悠悠哉哉的在樹下唱歌,還有玩累了的小梅拉妮,一個平靜、快樂、悠閒的下午茶時光,非常美好。
一曲結束,夏洛特長吐一口氣,一邊觀察梅拉妮是不是睡著了,輕聲補上這場家家酒的結局,「在大家的合作下,仙境的結界又變得和以往一樣強大,沒有任何邪惡能夠侵擾,梅拉妮女士、熊先生、莫里、馬賽爾,當然還有我跟茱莉安娜,又能夠回去享受未完的下午茶,以後每天都可以享受!」
馬賽爾感覺到梅拉妮身體一鬆,對夏洛特點點頭表示她已經睡死,而後便抱著女孩,提起散落在花園的其他遊戲道具,跟其他人回去餐廳繼續未完的下午茶⋯。
「……熊先生,我們完成了不得了的任務喔!最棒的任務獎勵就是好吃的茶點。」走在隊伍的後面的男孩還哼著徘徊在腦海的童謠,唱著唱著也有點想吃水果派,不知道夏洛特說的的莉塔願不願意幫他做一個派帶回公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