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在回家的路上順道去活米村買個東西,卻又不知不覺地走到了那家店門口。不來沒事,一來看到店內的場景直接一個冷汗直流。裡面站著的是艾璐克、店主......跟艾璐克的伴侶......
我的天啊,這件事比我想像的進展要快太多了,不.......應該是我知道這件事太晚了,這樣複雜的關係要比我遠想的要太久太久了,今天是來攤牌的嗎?不過看起來氣氛不是很糟....好奇怪....這是應該有的氣氛嗎?不管了,在事態變化下去之前我必須先阻止,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打定主意之後就『框啷』的用力地打開門,二話不說的就直接拉著店長往樓上的樓梯跑去。
「嗯?......嗯?那是休嗎?他急著拉歐米要去哪?」
身旁的裕司也看著然後不解地搖頭,艾璐克也不以為意,想說對方甚麼時候跟歐米斯特那麼熟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喔歐米!我改天再來找你~」
艾璐克對著樓梯上頭大喊,然後就跟裕司走出門了。
歐米斯特被拉得莫名其妙,給艾璐克投以一個無助的神情,回了句好。
對方拉著上樓一句話也不說,等等你也要讓我送走客人吧?
歐米吸了吸鼻子,過敏了,帶著鼻音扯了下對方,「你怎麼了?」
等、等等.....他是哭了嗎?!
果然看到喜歡的人帶著自己的伴侶來多少會深受打擊吧.....
「抱歉、我原本是不想介入的.....」
輕輕的鬆開了手帶著些許的無奈,還在為剛才短時間內的衝刺稍稍喘氣。
「只是覺得好像也不能放著不管。」
「介入什麼?」歐米斯特疑惑地看著對方。
「放著什麼?」
「.....先別管這個了,拿去擦擦..別哭。」
看對方不斷的吸著鼻子,眼眶也有些微微紅,從外套的口袋內拿出了條手帕給對方遞過去。
被人撞見這種事情也覺得很丟臉吧.....
「....好,我誤會了。」
他低嘆了口氣,還是把手帕推過去。
「我今天只是來看星星的,甚麼都沒看見。」
這下跳水也是洗不清啊,上次玩得太過火現在他完全當真了。
歐米斯特看著對方,「我沒哭啊,是過敏。」
啊?過敏?
休這才回頭認真地注視著對方,鼻尖是特別的紅沒錯,雖然也分不清是真的還是假的就是,可對方都那麼說了只好相信.......?
「我知道了。」
見對方也沒想收下手帕的樣子也就抽回了手。
「那過敏.....還好嗎?」
「你不信啊。」他看著對方的眼睛。
「還好,偶爾來一次。」
看著對方如此真誠,他又說,「你剛以為是什麼了?」
「以為是甚麼......一對情侶跟第三者的修羅場?」
怎麼看都是那樣吧?為什麼他要這樣問,還是他以為我不知道艾璐克有伴侶?
「哦,對,我的確看起來像第三者。」
歐米斯特說,既然都被拉上二樓,他就索性坐下來。
欸!?甚麼意思???難道另一個才是第三者???
我.....我........我是不是有搞砸甚麼了.........
「我搞錯了.......?」
歐米斯特笑了幾聲,靠近對方,又退開:「我什麼也不是啊。」
怕對方又太認真,只好好好解釋。
「我和艾璐克青梅竹馬,裕司的話是在學的時候認識的,他們兩個怎麼在一起、怎麼吵架、艾璐克怎麼迷戀人家我都知道,就這樣。」
本來還都要替對方悲傷了,結果下一秒就得到了解釋,這才捂著臉為自己被騙的是事情感到羞恥,看來還是為自己悲傷好了......
「我的天.......」
羞愧到蹲在地上都想挖洞把自己埋進去的地步。
歐米斯特沒良心的笑了好幾聲,「你別這樣蹲在地上。」
「搞得好像我欺負你。」
就意義上來地說的話被對方欺負也算沒說錯。
一個高大的男人都為此縮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生物了,過了幾十分鐘,做好心情上的整理後才慢慢地站起來。
「是我自作多情多想了,抱歉。」
好像有點可憐,我是不是有點壞啊?
歐米斯特如是想。
「好吧,今天免費招待你怎麼樣?」
......好像被同情了。
「你不必這樣的,這都怪我一開始沒問清楚。」
休搖搖頭表示了拒絕。也怪這幾天老是跟艾璐克錯開沒機會問清楚。
「你不是說要夜宿嗎?」他說。
其實也算是補償,不過對方的確問過夜宿,倒也沒有不行的,畢竟他也不會出門。
「我的星盤說,今天的星空會很漂亮哦?」
雖然前面為了轉話題確實有說過要看星星,但他其實打算安撫好人之後就離開的,現在卻又被對方的這句話給說動有些遲疑地想要不要留下。
反正之後自己也是要來看星星的,現在直接走掉下次來反而尷尬.....趁今天星空漂亮不看不是很可惜?就算是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那........我就留下了。」
「就.....熱奶茶?」
這店還有賣飲品?還以為這類型的店家應該會禁止飲食的。隨口要了杯可能會有飲品。
他站了起來,塞給他一本繪本。
「等一下送來給您,客人。」他也沒說到底是有沒有這種飲料,讓對方先自己晃晃,或自己的事,都可以。
接過了那本他遞過的繪本,看著對方離開,而後才對著手中的書端詳起來,書的封面顏色點綴得很漂亮,其材質也看得出是精心挑選過的摸起來很舒服,弄壞弄髒應該都很可惜他居然可以擺出來讓客人觀賞。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書看起,等待著對方回來。
歐米斯特花了一點時間泡了紅茶,再加入牛奶,用了青色點綴金色的骨瓷茶杯,放上小盤子,再夾了幾塊餅乾和藍莓塔。
「好啦。」他拉來小茶几放到上面,又給了一塊抱枕,「希望你能舒適點。」
「喔,謝謝。」
嗯,茶的味道很香.....有一股溫暖又令人安心的味道。拿起了茶杯淺淺的嚐了一口不會太甜也不膩,喝著覺得身體都放鬆了。
「我說....艾璐克如果常在這裡睡的話,你們都會聊些甚麼?」
歐米斯特坐了下來,把手撐在矮桌子上托著下巴。
「聊一些⋯⋯小時候的事、他最近的事、之類的?」
想想也是,作為小時候就認識的玩伴還能聊些甚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從小到大性格上沒甚麼改變的感覺,有時候還是挺孩子氣的。」
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有毫不猶豫追上去的勇氣,真是令人羨慕。
「哈哈哈,艾璐克就是這樣啊。」
歐米斯特笑了幾聲,說起兒時玩伴整個人就十分寵溺,「這也是他的優點。」
「是啊,是他的優點,剛加入這份工作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不然我可能早就放棄了。」
說著艾璐克的時候眼神也柔和了起來,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腳踏兩條船嘛!為自己想過的事情感到羞愧。
「我會找到這裡也是因為他,真是不可思議的緣分。」
這是比起魔法要更魔幻的事情了吧。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叫甚麼名字呢,方便說嗎?」
也不知這麼問失不失禮。
「艾璐克真是努力幫我介紹呢?」
歐米斯特看著對方挑了眉,喝了口為自己泡的紅茶,他笑了一聲:「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啊。」
「.....說的也是,我叫休‧奧斯曼,可以稱呼我休或是奧斯。」
看來自己可不是一般失禮,就連自我介紹也忘了。
「先前也提過我跟艾璐克是同事,同屬一個部門。」
「我是歐米斯特·莫爾森。」歐米斯特露出微笑。
「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莫爾森先生,希望之後拜訪的日子我們都能相處得很愉快。」
畢竟是艾璐克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不會太難相處?但畢竟不熟悉所以還是小心點的好免得有甚麼誤會,就跟以前一樣。
「不知道你有沒有甚麼關於星星的故事呢?」
「你可以直呼我歐米斯特,或是李歐。」他說。
算是個友善的表示。
「星星嗎?麻瓜的世界裡有一本叫做小王子的書,你知道嗎?」
「好的,那麼我就稱呼你.....李歐先生?」
敬語甚麼的可能暫時改不了?或者自己可以嘗試慢慢改正,一時間這麼親暱的稱呼自己還不習慣。
「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很奇怪,但我除了工作之外很少以旅行的姿態去麻瓜的世界,所以對於那裏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可以。」畢竟對方有對方的習慣的。
「怎麼會?」他笑著拿出一本精裝書,金色的字寫著標題,「那你要聽聽看嗎?」
「當然,就麻煩你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試圖放鬆著自己,回想著自己也有過這樣的安寧時刻嗎?甚麼都不用想只要靜靜地聽著人給自己閱讀故事或者見聞,這也可以說是另一種新鮮的體驗吧,原來小孩子躺在床上聽故事就是這種感覺?
歐米斯特笑了笑,打開了書本,空間很安靜,只有歐米斯特唸故事的聲音和停頓時的翻頁聲,星空燈的光讓他們身處在宇宙銀河一樣。
講了小王子和飛行員如何相遇,他來自B612,去造訪了好多個星球,點燈人、國王、玫瑰園、要小王子馴養的狐狸。
還有他那獨一無二的玫瑰。
書頁翻到了最尾,歐米斯特的聲音如一開始一樣平穩,他闔上書本。
「我說的還行嗎?客人?」
他完全地沉浸於故事之中,那是比魔法還要不可思議的世界,儘管那是沒有魔法的麻瓜所寫,不知道自己哪天也能寫出這樣如此吸引人的故事?就在昏昏欲睡之時被歐米斯特溫和沉穩的聲線給拉回了現實。
「嗯....喔、這是我第一次這樣聽人講故事,我覺得......很不錯?」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給不出甚麼想樣的評語,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你能覺得放鬆那就好了。」看得出來對方十分輕鬆。
「就算你說不好聽我也會裝作沒聽到的。」歐米斯特自信地笑笑,「再不然我就打你罷。」
打我?喔.....要是真說了甚麼失禮的話,那麼就算被那麼做也無話可說。
「怎麼會?這是第一次有人唸故事給我聽,所以我挺高興的。」
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你常常這樣念故事給客人聽?」
「不常。」他把書本放到桌上,拿起了茶杯。
「基本上都是唸給艾璐克聽。」
「你跟艾璐克感情真的很好呢....」
雖然知道了不是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但還是覺得.......他們的感情好得無法言喻。
「總覺得有些羨慕。」
「羨慕嗎?」歐米斯特笑笑,他說著,想說故事那樣「雖然關係緊密,可有些關係幸福的背後是很沈重的呢。」
他撐著頭看對方,「某段關係在發展時也是要順其自然的。」
「你會找到你的那段關係的,休。」
是啊順其自然,不是想得就能得到的。
就像眼前跟星星一般的人一樣,就算伸直了手也不能輕易的握入手心。
「會找到嗎?我不敢奢望。」
這麼說著將最後一口茶給喝光,輕輕地笑了一聲。
「不說這個了,如果我以後想聽你念故事,是不是把艾璐克一起帶來比較好?」
「誰知道。」歐米斯特說。
「為什麼?自己來就好了。」他不是很理解,還是說對方是想聽但不敢言,他湊近對方。「還是你不敢問?」
又拉遠距離,把書放回櫃子上。
「要是你想聽,我都可以為你唸故事。」
在那抹身影逼上前時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自己也不過說了句玩笑話,是不是對他來說有些冒犯?所以才......
「.....只要我想聽你都願意唸?」
「不,只是覺得....覺得很高興。」
震驚於自己為什麼可以得到這樣的待遇的那種開心。從小自己遭受的待遇讓他對這樣的善意都感到不可思議,不是質疑他人而是質疑自己,真的值得?
歐米斯特又笑了,他到底怎麼回事啊?
孩子似的,也很像某些時刻的艾璐。
「你開心就好了。」
看著他笑心裡就暖暖的,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麼耳根就紅了,為了掩飾這種心情就躺上了軟墊。
「現在就等星星了對嗎?」
「嗯....好吧?」
甚麼時候是看星星的好時機也只有對方知道,況且現在也沒其他事可做了,剛剛唸故事所留存的睡意也還在,就這麼睡下去似乎也不錯?
雖然被對方這樣撐著臉看著有點.......
為了不多想休馬上閉起了眼睛,慢慢的.....逐漸的睡去。
歐米斯特拿了別本書來看,看對方睡熟了就拎來一件毯子蓋在對方身上,稍微收拾了桌子,一樓也收拾過,等時間快到時把大門鎖了,帶著他的貓回到二樓。
紗紗在他身上踩,要叫他起床。
這時正睡得舒服也忘了自己正睡在哪,就把那團試圖把自己叫醒的毛球給抱在懷裡,側過身去繼續睡著。
噢,他的貓被綁架了。
他伸手推推這人,像隻睡熟的大狗,他的貓叫聲連連,歐米斯特還沒良心的笑。
「嗯........」
被貓的叫聲給吵得發出了幾聲低吟,連續幾次之後便皺起了眉頭慢慢地睜開眼,手中的觸感並沒有讓他覺得有甚麼不對勁,只覺得很暖和很舒服,發呆似的坐了起來才突然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的家。
「......我睡了多久?」
睡了多久?他想了想之後回答:「對我來說不是太久。」
「不過到可以看星星的時間了。」
他把熱騰騰的奶茶用馬克杯裝著遞到對方手上,被施了魔法,所以能保持溫暖。
「謝.......?」
正要接過杯子時才發現手中抓著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是隻貓。
喔....好可愛。
他鬆開了手才接過杯子。
「這是你的貓?」
「是啊,跟個人一樣古靈精怪的。」
紗紗在對方手上蹭了下,看著歐米斯特,一個勁的鑽對方。
「你看。」歐米斯特指著他這隻囂張的貓。
「可是牠挺可愛的。」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寵溺的輕輕順了順貓咪的毛,說起古靈精怪應該也是像主人吧?
「這貓都這麼親人的?」
「沒有,看情況。」他說,讓對方起身毯子也塞回對方手上準備往五樓。
「一般來說不會。」
原來不會?可牠比起一般野貓來說差的多了.....果然是因為跟人類生活在一起的關係吧,下次可以考慮買點零食給牠。
拉好了毯子,跟隨著對方的腳步一步步往上,現在的心情是充滿了的期待又有那麼點小小的....緊張?
他打開頂樓的門,滿天的星星映在眼前,他走到了放置柔軟坐墊的椅子坐下,招對方過來。
在那片夜色灑進室內時,被漫天的星空印入眼簾頓時亮了眼,分神不注意的還差點絆了腳,他緩緩的向對方的地方靠去還時不時的望向天空,深怕漏看了甚麼似的。
「真的......好美.........」
盯著星空的瞳孔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也跟著閃閃發亮。
看對方走的磕磕絆絆,根本就沒看路,他只好拉著對方的手帶他走。
「你也稍微看路,等等跌倒。」
「啊、抱歉......」
被對方這麼一拉才轉回意識專注於行走的步伐,跟著對方一同坐下欣賞夜空。
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一定很愜意很放鬆吧?甚麼都不需要思考,就這樣被星空擁抱著。也許也是因為這樣的空寂感,不自覺的就靠得對方近了些。
歐米斯特撐著下巴看著滿天星星,今天星空特別漂亮。
「為什麼這麼喜歡星星呢?」
對方如此著迷於星海,肯定有什麼理由吧?
「為什麼喜歡?嗯.......或許是某一天我突然發現了它們吧。」
這樣說很奇怪,因為它們一直都在但我卻沒有仔細的觀察過。直到某天不知怎麼地爬上了屋頂思考事情,當下的夜空被星星點綴的異常清晰,覺得身心靈被掏空似的感覺放鬆且舒服,思緒也清晰了起來。
「或許這麼說很可笑,但我發現它們的那刻突然覺得.......好像沒人比它們更了解我了。」
是呢,星星就是這樣啊。
歐米斯特同意他的說法。
「星星藏著上千萬人的故事,快樂的、悲傷的、生氣的,我朋友說,死去的人也會變成星星,成為獨一無二的故事。」
.......成為獨一無二的故事,那好像會是我的好歸處。
「萬一我哪天不見了,我也會成為你的一顆星星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問,可能也只是想佔據某個人心中的角落,那麼就算自己不在了,也會成為別人故事中的配角,也就不是意義上的完全消失了吧。
歐米斯特原本撐著下巴看著星星,轉過來看著對方微微一笑。
「我的星星嗎。」
對方的憂愁一覽無遺啊,是不是因為星星如此美麗所以憂傷才能毫無防備攤在星空下。
「我不能確定,但也許你會有更好的人,如果有人將你視為重要,而你也一樣,那你就會是他的星星。」
自己成為不了他的星星嗎?但.....
「這聽著很複雜可也簡單,我想.......只要是我認識且欣賞的人都會是那獨一無二的故事。」
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形象,有自己的行為模式跟思考,真要說.....要找一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更難吧。
「所以莫爾森先生,你也會是我夜空裡的星星。」
在星空的輝映下兩個人閃著螢螢星光,口吻聽著像只是單純地描述自己的看法,卻會讓旁人覺得他異常認真,不知道他在思考甚麼又為什麼事而感到憂愁。
而後勾起的微微一笑又讓人感到心疼。
「真是榮幸。」歐米斯特說。
他們忽然安靜下來,就看著星星。滿天星星閃爍猶如紗蓋在他們身上,他那番話歐米斯特不深入思考,也許深怕會錯了義。
最後歐米斯特將茶壺拿起,要重新填上新的,他站起身來。
「要住進我的星空,可得努力點。」他笑著看他。
聽著對方的話抬起頭來看他,吃驚的微睜大了眼。
不知道被甚麼給觸動,令休差點忘了呼吸、心臟直跳,讓他分不清楚是為星空太美還是眼前的人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只要有機會我會努力的。」
原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一反剛才的憂愁現在都轉成了笑意。
腦袋跟不上身體的速度,他跟著站起了身握住歐米斯特的手,心情激動得如此說著。
「怎麼了,忽然站起來。」
歐米斯特也不是問句,就是失笑地看他,對方忽然握著他的手,照往常來說換成別人早就被他打了。
對方手在這冷夜裡倒是很溫暖啊,跟他一向冷冷的手不同。
「我還要給你泡新的茶呢。」
「啊、抱歉......」
說是這麼說可手卻沒及時放開,可能是覺得對方的手很冷所以覺得多握住一下子沒關係?也或許是沒多想所以也就沒放。
「.....喔,茶梅了也沒關係的。」
怕太麻煩對方,況且留宿這種事原本是不在這家店的服務範圍內的,就更不好讓對方多招呼自己。
「你要是感冒可不關我的事哦。」
歐米斯特聳聳肩,又坐了下來。
直到對方那個坐下的動作才連忙的抽回了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抓著他的手那麼久.......不過,說到感冒。
「沒事的,我的身體很強壯不會那麼容易感冒的。」
一面說著邊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蓋在歐米斯特的身上。
「你也別感冒了。」
「不,說是客人....但現在做的事情並不在服務範圍內吧?所以沒關係。」
要是對方為此感冒自己才應該要覺得愧疚吧。
「而且我今天很高興。」
「嗯,對啊。」歐米斯特倒是直接點頭。
舉起杯子瞬間又盛滿紅茶,又喝了口,笑著說,「你開心就好了。」
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想法是甚麼,但他表情看起來也很開心....?
把稍早對方給自己的毯子蓋在兩人的腿上,自己的身體是強壯但他不知道對方的如何,只知道對方看起來挺瘦弱的,要是為了自己而感冒那可不行。
兩人就這樣一同看著星空,談天說地,直到休覺得睏了不知不覺地靠著歐米斯特的肩頭睡去為止。
歐米斯特見對方睡著也沒叫醒他,用魔法找來被子蓋在他身上,自己就找好位置坐著讓他靠著,他就翻著他的書,直到對方醒來。
興許是睡得太過舒服,不,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睡覺障礙的相關毛病,在哪都能睡得很好.....於是在舒服的環境下就完全是睡昏了,把旁邊的人當成了自己的被子摟進了懷裡。
歐米斯特無奈笑笑,被摟著倒也溫暖,他也推不開,也不好意思推開,也許也就沒想推開人。
不知不覺間也沈沈睡去,說也奇怪,他一向淺眠,這次倒是睡的蠻好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他有些迷糊的半睡半醒瞇著眼轉醒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他才震驚的想起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還沒來的及驚訝就發現懷裡有些許的騷動,低頭一看便發現了一個更令他吃驚的狀況。
「...........!?」
本來想著是貓,結果卻是歐米斯特。
歐米斯特縮著身體,貓一樣的依偎在他懷裡,興許溫暖讓他覺得安穩,他就這麼睡著。
腦內混亂的還想著是不是該退開,對方卻自己擠了進來......
低頭看著晚上宛如星辰般忽遠忽近的人,現在卻如此地依偎自己,讓休不自覺的耳根燒紅了起來。
「喔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心臟的跳動聲大的好似會跳出身體一樣,他感到困惑然後努力地想讓自己冷靜一點,他怕心跳聲會吵醒對方。
歐米斯特感覺的動靜所以醒來,張開眼睛還迷茫地看了對方一會,這才從對方身上爬起來。
「要回家了?」
「呃.......不?我其實不趕著回去,但我想不應該打擾太久、...」
今天是自己的休假日所以不趕著離開,可現在是屬於非營業的時間所以自己是該離開了沒錯,不,讓他想離開的另個理由是這股無法言說的情緒。
歐米斯特點了點頭,又像沒睡醒,他回了幾聲單詞,抱著被子站起來,「⋯⋯那我泡個東西給你喝。」
本來還想出聲阻止怕麻煩了對方,可無奈嘴張在那裏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在對方離開房間之後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臉。
「........我是怎麼了........」
埋怨似的小聲地抱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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