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平常在部落裡也都穿這個嗎?好帥!」將無酒精的香檳放置在漂浮於場邊的護欄,少年雙眼放光抓著舞伴的斗篷,裡裡外外把每個圖騰看了個遍。
「想不到這個圖案還可以和這個搭在一起!太厲害了,回去我也要找找有沒有這個樣式的頭巾—啊、」自顧自說了一堆,這才意識到對剛認識不久的舞伴有點失禮。札伊德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對方身上的斗蓬拉回原先的位置,接著才取了托盤上的香檳遞給對方。
「對啊,」接過對方給的香檳,伊根滿眼笑意的看著眼前的赫夫帕夫。原本只是因為對方的打扮總是很吸引自己的注意,所以才在舞會前特地去邀請這個小學弟,好在對方沒有嫌棄自己彆腳的舞技,學了好幾年的華爾滋還是跳不好,老是踩到好友的腳尖。而且也對自己自豪的族服非常感興趣,真是眼光極佳。「不過這個樣式是只有、呃,」他突然想不到英文怎麼說這個詞,「階級?部落的戰士才會穿這種圖騰,其他人有其他的圖案。」
說完,伊根拿出魔杖,在空氣中畫了幾個弧,簡單的講了幾個部落裡面常見的位階跟代表圖案,例如巫醫是兩個同心圓之類的。
「還有--」伊根像是被打開話匣子,不停地跟眼前的學弟介紹部落的事物。此時羅德里克已經結束和舞伴的共舞,正在找算是顯眼的好友的身影,才注意到他和他的舞伴正在聊天。
羅德里克其實沒有多留心眼在伊根邀請的對象,但實際上靠近一看,才發現赫夫帕夫臉上的傷疤(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不過對方看起來總是眉開眼笑,笑起來還十分好看,還有不同於英國人種的膚色,猶如天空的藍色眸子,在在的都吸住了羅德里克的目光,他第一次對男孩子有一種想靠近他認識他的感覺。
不過伊根這個大傢伙滿愛聊天的,不阻止他的話,可能舞會結束還在喋喋不休,羅德里克側了一下頭,想了想,便走到兩人身邊,他拍拍伊根的肩膀。
「教授說你魔法史的作業還沒交。」只見伊根慌慌張張的準備去跟教授確認,跟札伊德道歉後就迅速地離開了,留下羅德里克和札伊德。
「喏,吃嗎?」誰能拒絕南瓜餡餅呢?羅德里克拿出了揣在懷裡的南瓜餡餅,遞到札伊德的面前。
「你們部落還有戰士啊、所以你也是戰士嗎……」相談甚歡之時被突然打斷,望著匆匆離去的高大背影,本身就不喜歡起爭執,札伊德本想摸摸鼻子離開場邊再找一位舞伴,甫要起身便被熱騰騰的南瓜派擋住了去路。
「呃、謝謝……」小心翼翼地接過點心,雖然對於來人的舉動和目的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抗拒香氣四溢的食物對一個純正的赫夫帕夫來說還是有點困難。
一雙藍眼警戒地盯這個陌生的高年級生,一面將食物塞進嘴裡。雖然家裡的大人說過嘴巴裡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札伊德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們……認識嗎?」
「現在認識了。」羅德里克手上拿著伊根慌張中留下的香檳,他趨前輕碰了一下札伊德的玻璃杯,「我是羅德里克.蘭開斯特,你呢?」
羅德里克沒有避開札伊德目光傳來的警戒,他也咬了一口香甜的南瓜餡餅。
「那樣根本不算……」喃喃地抗議道,不過畢竟吃人嘴短,少年還是乖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札伊德。」收到對方傳來有些疑惑的目光,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姓氏。
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了,札伊德想,在停頓了幾秒後才又接續。
「札伊德.阿巴布窪。」
報了假名有點心虛,原先警戒的藍眼再次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那麼、蘭開斯特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捧著香檳酒杯遮住自己大半張心虛的臉,札伊德一面若無其事地思考著對方來找自己的理由。
「我怕伊根……我怕羅斯走了你會很無聊嘛。」說完又喝了一口香檳,理所當然地找了一個完全無法說服對方的理由,羅德里克已經在自己的心裡替他留了一個位子。
「札伊德,」羅德里克也不在乎對方的反應,逕直地喊了對方的名字,並牽起對方的手,往一旁圓桌的位子走去,再把對方輕按在椅子上,「你的姓氏好特別,你是哪裡人?」
「唔、那倒是……」不就是你把人家叫走的嗎?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回。
說實話自己也不是很擅長應付這種類型的人,看起來文質彬彬舉止得體,實際上卻強硬得不容別人拒絕。
在斟酌如何才能文雅的用英文打發對方時,已經被按在圓桌的位置上,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札伊德只能乖乖回答對方的問題。
「我是英國人,只是出生在伊朗……」不管是蹩腳口音還是詞彙量少得可憐的句子,都讓札伊德緊張到只想快點逃進舞池。
心不在焉的將香檳一飲而盡後札伊德決定反其道而行,既然沒辦法用說的轉移對方注意力,那做其他事總行了吧。他起身拉住了蘭開斯特的手
「既然都認識了,跳舞嗎?」
「伊朗?所以你是後來才搬回來的嗎?」羅德里克的腦海中,伊朗這個國家給他的印象並沒有太過鮮明,所以他也無法馬上連結到伊朗的風情。看對方突然一口喝乾了手上的香檳,接著拉起了自己的手,對著眼前的人發出的邀請,羅德里克輕聲的笑了出來。
「It’s my pleasure.」羅德里克牽著對方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右手放在札伊德的腰上,一雙藍眼睛低下盯著眼前的人,「我不會跳女步,交給你了。」並附送一個他覺得非常有禮的笑容。
剛好舞池的音樂換了一曲,正是跳華爾滋的好時機,羅德里克踏著從小就學習精熟的舞步,一邊牽引札伊德,一邊在人耳邊繼續悄悄地稱讚著對方很會跳舞之類的話。
太近了——
雖然自認為算是很放得開的人,發出邀請的也是自己,但第一次見面就這麼積極拉近關係讓札伊德有些無法招架,更別提那些貼著他耳邊說出的讚美。
要說自己的舞技絕對不算精湛,方才與伊根跳舞也幾乎都是臨機應變,沒太多章法。這回被真正會跳舞的人帶領,雖然變得容易做出正確的動作了,出醜的壓力也變大了。
「嗯……」偏頭想閃躲弄得他有點癢的吐息,一個不留神卻踩到了對方。
「哇啊、對不起!」虧人家剛剛還誇獎了自己,札伊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眼,對上眼前同樣湛藍的視線的瞬間便後悔了。
所以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交友方面向來都我行我素、主動出擊的札伊德,面對對方過於熾熱的視線,這回可是真的被打亂了手腳。
原本還很順利的,華爾滋的篇章也準備要進入休止處,但札伊德似乎為了閃躲自己而踩了一下自己的腳,羅德里克表面雖保持鎮定但腳趾的疼痛讓他的眉頭有明顯的皺褶。
不過既然自己是紳士就要好好地維持形象,羅德里克面對著像自己道歉的人,不慌不忙,依然緊緊的牽住札伊德的手。「要結束了。」
沒有結束的姿勢,羅德里克改成挽著札伊德的腰,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一邊等腳趾的疼痛恢復,眼神還是離不開札伊德的眼睛。
「我收下你的道歉,不過,是不是代表你可以補償我呢?」羅德里克從不得寸進尺的,可是面對這個赫夫帕夫,他心裡有一點難耐的慾望,但只是用溫和有禮的微笑帶過。
「咦?補償……」札伊德緊張地看了看周圍,所有人都沉浸在舞會的愉快氛圍中,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不如說從外人看來,他們只是在跳舞罷了。
「我、我沒有錢喔,而且我也沒辦法寫高年級的作業……」緊張的舔了舔嘴唇,札伊德再次迴避了高年級生的視線。雖然說踩到對方的確是自己的不對,但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嚴重到需要補償對方的程度。
難不成是他的鞋子特別貴嗎?
心虛地又偷瞄了一眼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皮鞋,少年在心裡默默為自己的錢包哀悼。
錢?羅德里克輕輕地笑出聲,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他滿意外對方會這樣跟他說,不過也是,對方畢竟跟自己不同院又是第一次認識,不知道他的家世也很正常。不過也許順著這個講下去,羅德里克可以更接近這個男孩。
他的大手依然沒有離開札伊德的腰,故意皺起眉頭,「啊對,這雙可是限量的皮鞋,也才做10雙而已,其中一雙就被你給踩到了。」羅德里克假意的惋惜著自己的鞋子(雖然的確不便宜),但其實他才不在意鞋子到底怎麼了。
「我看你好像也蠻誠心誠意的,要不然這樣好了,」羅德里克的腦筋轉動著,馬上讓他得到一個很不錯的點子,「你來當我的書僮,至於做多久嘛……」羅德里克不再繼續說下去,他很滿意札伊德十分困擾的表情。
「這雙鞋子要100加隆,你做一天書僮可以賺1加隆。」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吧,羅德里克心想。
「100加隆!?」梅林的鬍子啊,到底是用什麼奇獸皮料製成的鞋子?札伊德咋舌,怎麼碰到限量10雙的運氣用在這種地方。
「書僮……具體來說要做什麼啊……」雖說過往也有不少服務性質工作的經驗,不過都是一些普通的勞力活,書僮這個名詞對剛到英國不過兩年的少年來說著實陌生。
要是搞砸了要賠更多錢他可承受不起,只能小心翼翼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羅德里克揚著有禮的笑容,「幫我拿書包、我讀書的時候要陪在我旁邊、沒有文具的時候要幫我補充、提醒我等等要上什麼課程。」羅德里克倒是不厭其煩又具體的解釋大概要做哪些事情,此時教授們已經宣布舞會結束,正要慢慢疏散學生回到寢室。
「還是你有辦法直接賠我一雙全新的?看你怎麼選擇囉。」羅德里克調皮地眨了眨眼,他很肯定對方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
聽起來沒有想像中困難。
札伊德暗自鬆了口氣,大概是他早已做好要犧牲腎臟,或是天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賣錢的器官的準備。
眼見舞會已經進入尾聲,學生們各自回歸學院的隊伍準備前往寢室。
沒多少時間了,眼前笑得斯文的高年級生好似釋出善意,實際上札伊德明白他大概沒別的選項了。
「知道了……那我什麼時後、還有要去哪裡報到?」
曲終人散,赫夫帕夫少年與初次見面的葛來分多高年級生握了握手,達成了某項協議。
我決定留個
表達我的感受
……!
暫時找不到中之表符我放棄((
謝謝羅德中和羅德讓阿明二年級就得到第一份打工工作(x)
&我才要
回去
?!!!!!
兩位可愛到中之模糊ㄌ...(什麼意思
你們好可愛
celia_low: 你才可愛ㄟ!!!
這篇的阿明超孬好好笑,他之後會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可愛(???
放肆更可愛欸!!
(濾鏡
江戶彼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阿明的工作從書僮開始,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