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僅存在腦中沒有付諸行動的思想是不該被人檢視的吧?」我妻善逸雙手抓著竈門炭治郎的肩膀,表情無比認真,又像是吃壞肚子一樣難看。
「怎麼突然說這個?」
竈門炭治郎很困惑,只見我妻善逸如同下了極大的決心,深呼吸後說道:「我是個思想很骯髒的人。」
「嗯,我知道。」
「閉嘴!你這個硬額頭榆木腦袋!哪有人這樣回答的!」一般都會說「不會啦」、「不要這麼想」之類的吧?竈門炭治郎又是個貼心溫柔的人。
雖然也是個很誠實、很直接的人。
「我對善逸有多麼不知羞恥有十足的認知!」
「還真是謝謝你啊!」這下自己完全被認證是個骯髒齷齪的人了,竈門炭治郎的意識中沒有「客套」這個詞嗎?
「我見識過善逸各種不知廉恥、好色又喜怒無常的樣子,我想已經沒有什麼能超越了!」
「雖然這句話由我來說很悲哀,但是你應該是沒看過全貌喔。」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有些事物有點發生就無法回復喔。」勇敢無畏的竈門家長子總是樂於嘗試,願意走入各種險境,到了會讓四周的人擔驚受怕的程度,不是每件事都是可逆的,也不是事後可以還原的。
話又說回來,這件事好像炭治郎損失不大。我妻善逸思索著,也就是看到了髒東西,傷了眼睛,又下修了對人類的認知之類的。
「善逸?」
可是對他我妻善逸不一樣,這可能關係到失去重要的朋友。
人都有秘密,不想被人看到,也應該不被人看到,肆意窺探的話,應該是窺探者要付出代價,但受傷的總是被窺探的人。
「為什麼炭治郎會想看我的夢境啊?」
「因為善逸總是在睡夢中戰鬥--」
「你聽聽自己在說什麼!看錯了啦!怎麼有可能有人可以邊睡邊戰鬥啊!」從鼻子壞了以為自己很強之後進化到會幻視了嗎!
「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的,禰豆子跟伊之助也可以證明!」
「什麼、小禰豆子?不不不小禰豆子一定也看錯了!啊我知道了,因為我每次任務都拖後腿,所以才幻想出這種情節了對吧?還是怕我過意不去才這個樣子?真是對不起啊!每次都被嚇暈到,然後躺到鬼被消滅!」
自己認知的事實被否定,行為背後的動機被質疑令竈門炭治郎有些慍怒,挾著這個怒氣一頭撞向喋喋不休的友人,「不是的!」
「……痛……你是帶著殺了我的意圖撞過來的嗎?」
「抱歉……我只是希望善逸可以好好聽我說。」竈門炭治郎也承認撞地有些太大力了。
「別這麼快抱歉啊,再讓我多罵個兩句。」對方都如此真誠地認錯令我妻善逸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小聲地埋怨道:「你這傢伙為什麼對我都特別狠啊……」
「因為善逸很強啊。」
「別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不現實的話啊。」
「是事實。」竈門炭治郎一把摀住我妻善逸的嘴巴繼續說道:「不會每次都那麼巧有人救你的。」
「截止至今善逸出過幾次單獨任務了?不可能每次都有人剛好幫了善逸,只可能是善逸自己解決掉鬼的。」緊緊壓著我妻善逸的臉,縱使這個行為很沒禮貌,然而讓我妻善逸再插嘴的話他就插不上話了,除非再頭槌一次,「對了,善逸每次都很坦然地接受受害人的感謝,表示善逸其實也有點察覺吧?」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很不要臉嗎?
「善逸你又再想什麼?我聞到了不好的味道。」竈門炭治郎蹙著眉,不過他還是沒有放開對方的意思,「善逸自己也覺得每次都有不知道的人救了自己太誇張了吧?」
夢遊斬鬼難道聽起來比較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