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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身形艱難地從人牆的間隙擠入再擠出,托樂梅一邊對從未見過的交通工具感到新奇且惶恐,一邊因擁擠的人潮感到物理上的窒息。

得快點找到座位才行....

深覺繼續在火車走道上停留,自己百分之百會被踩成肉乾,她很快鎖定了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空著的火車車廂,並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那裡擠過去。眼看著只差一兩扇門就要到達,正巧路過的車廂卻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用力地將她拖進了車廂裡。

「哎呀,看你好像找座位找得很辛苦,我這裡剛好還很空呦,不客氣。」用蠻力將她拖入車廂,綁著浮誇大辮子的女孩眨了眨單邊眼睛,理所當然地朝她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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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 我已經找到位置了... )
面對這種自來熟的情況感到有些困擾,更別說被衣領勒到的脖子還有些作痛,但是過往的生存法則告訴她這時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吐露真實情緒只會讓事情更麻煩。

「謝謝,您真是親切的人。」微笑地以有點彆扭的咬字道謝,雖然不明顯但聽起來語氣並不是非常真誠。

「哎呀,親切大概是我眾多優點中比較突出的那個吧,不客氣不客氣。」不知謙遜為何物的少女毫不謙虛的將客套話照單全收,隨即話鋒一轉,將手撐在下巴與膝蓋之間,用神秘兮兮的語氣開啟了新話題:

「說起來你有聽說嗎? 好像有爆竹混進火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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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悄悄地攀住了窗框。
少女最後的話音尚未落,便有人從敞開的窗戶一躍翻身進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是一個鼻樑上架着不合比例地大的眼鏡的少年,他若無其事地坐進車廂的軟座上,還矯了矯姿勢好讓自己坐得更舒服點。
「難怪月臺上那麼多正氣師走來走去,原來是一個勤奮向學的爆竹想一起上學啊~」說完後又點點頭,很滿意自己推論。「也不是甚麼大事嘛,剛才車長超緊張地打發我,我還以為出現了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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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注意到另外兩位女孩沉默的注視,他頓了頓。
「⋯⋯」

「哎呀~又見面了呢,兩位小姐。」似乎是這一刻才發現眼前的是曾經有一面之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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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是那個打破水晶球的!後來成功跑掉了嗎?」

花費了幾十秒才想起是曾在翻倒巷的雜貨鋪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約瑟菲娜敲了下手,用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少年。

怕被少年翻窗的動作波及,整個人縮在另一邊對角的托樂梅聞言也仔細打量了一下入侵者,想起對方是在書店替自己解答過問題的人。

「啊是你、書店的時候謝謝了⋯⋯」這樣說著的同時,視線來回在似乎同樣見過面的另外兩人身上,覺得當下情境有點弔詭,大概就是書上說的「尷尬」?

「不過那個佛地和爆竹是什麼?連續殺人犯?為什麼大人會這麼緊張?正氣師又是什麼?抓犯人的人?」因為嚴重缺乏魔法世界常識(事實上連麻瓜世界的常識也少得可憐),對這些出現在對話中的詞彙完全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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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躲了兩天後他更氣了,回去的時候差點要被敲碎手臂呢。」他聳肩,從他的口吻聽起來這就是他的日常,和倫敦的毛毛雨一般平平無奇。

他舉起手來。

「我替他剝了五大桶夜光蟾蜍的皮他才放過我。」他笑得好燦爛——大概是回憶起某些慘痛經驗吧。面對苦痛時只要笑出來,就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麼壞,有時候人不得不如此來慰藉自己。

愛德蒙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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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約瑟菲娜相視兩秒,愛德蒙才轉向縮在遠處的托樂梅,無視對方顯然覺得尷尬的表情。他笑眯眯地挪到女孩的正前方,清了清喉嚨——

「那麼,讓我們為魔法世界的菜鳥小姐解惑吧。首先,佛地魔是上世紀強大又危險的邪惡巫師,引起了巫師世界的兩次戰爭⋯⋯」他一一回答問題,每回答一道便豎起一根手指。

「——所以即使爆竹混了進來,他也無法做成多大的問題。」他瞥了一眼月臺上鬧哄哄的月臺,很快又轉回視線,「反正正氣師們很快便會解決事情吧,我們就不用操心啦。」

「剛剛一共回答了六道問題,承惠12個銀西可。」伸出手攤在托樂梅的面前,愛德蒙露出了一副日後大家都會很熟悉的斂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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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那可真是累得夠嗆啊.....五大桶,都能做成大衣了!」雖然不知道有誰想穿蟾蜍皮做成的衣服?可能某些品味特殊的女巫或巫師?

約瑟菲娜的語氣有點唏噓,似乎間接想起了森林家中的那群女巫們,還有蟾蜍盛產季時連續出現在餐桌上六天的蟾蜍湯。 而就在她回憶蟾蜍湯的奇妙口感時,少年也笑咪咪地為托樂梅解答了疑問。

「嗯?原來問問題是需要付錢的嗎?」托樂梅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有點困擾又沮喪的表情,有些尷尬的捏著自己的手指。

「真的很抱歉....我只有60納特....之前買書的找零,您不嫌棄的話....」說著就拿出了隨身背包裡一個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小布袋,從裡面倒出了零零散散的銅幣,戀戀不捨的數著數量,作勢要放到少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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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自己留著十個嗎....? 沒有這些的話明天可能會餓肚子...」顯然不知道學校供餐的這件事,托樂梅繼續用沮喪又有點難過的聲音說。 實際上她當然不只有這些,來接她上學的那位——好像也是正氣師?總之那位女性似乎對她抱有某種程度的歉疚,以至於在出發前甚至給了她一小袋金幣。但無論她有多少,錢這種東西進了口袋就沒有隨便交出去的道理。

這樣想著的托樂梅又抬起眼睛,努力的把表情調整得看起來更落魄一些。
「您看上去是個善良的人......能不能折免我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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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似笑非笑地端詳着托樂梅的漸漸消沉起來的表情,甚麼也不說。

這些年來跟着老頭子在店裏混久了,他也算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客人——揮金如土的人容易受誘惑、貪小便宜的人總是因小失大、口沒遮攔的人不可以托付秘密⋯⋯當然,還有不說實話的人。

老頭子不只一次告誡他要遠離這種人(以他們惡劣的關係而言這可算是老頭子最大的善意),但愛德蒙不以為然。

這個社會理所當然地吹捧誠實與正直的品格,但單單憑這些他可是無法在那條巷子裏生存的。他——又或者她——可不是温室裏的花卉,為了保護自己,誰沒說過幾個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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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個善良的人,所以不會給你優惠。」他裝作遺憾地搖搖頭,從托樂梅手中拿走一枚納特收在手心中,翻手,手掌一攤,那枚納特卻已經無影無蹤。

「剩下的我日後會再追討。」說真的,其實他最初也只是想逗逗對方而已,既然對方當真了,他也沒有不收下的理由。

獲得意外之財而竊喜,他噙着笑把自己再次拋進軟座中。

恰巧窗外有一陣騷動,隱約可辨的施咒聲之中夾雜着驚呼,不過幾個看似正氣師的人迅速地驅散了圍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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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雖然只拿走了一納特是好事,但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好像微妙的誤會了什麼?看著少年竊喜的表情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不過缺少社會常識的托樂梅並沒能成功得出答案。

就在她想著自己剛剛誤判了什麼時,窗外的騷動將她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噢~看來那個可憐的小爆竹要被抓住了呢⋯⋯真遺憾,我還想知道爆竹是不是真的不能學會魔法呢。」對同車廂兩個小朋友(?)的交流並不感興趣,從解說開始就分心觀察窗外的約瑟菲娜,將手撐在窗邊托著下巴,語氣有些惋惜的說。但與她的語氣相反,望著外頭混亂的眼神看上去有幾分躍躍欲試。

「真~~想混進去看看啊!傳說中的爆竹!」約瑟菲娜像隻打滾的貓一樣,靠在椅背上滾了一圈,接著又彈起身,看向同車廂的其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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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好奇嗎?為什麼同樣的血統,卻會出現無法使用魔法的人呢?理論上巫師和巫師的孩子通常也會是巫師的,會不會是他們身上有什麼秘密呢?或許藏著更厲害的魔法?」用引誘人一起做壞事的語氣這樣說著,語末還眨了眨眼,似乎非常期待另外兩人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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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愛德蒙也順勢望向窗外,看到事件順利落幕便發出失望的嘆氣聲——本性唯恐天下不亂的他顯然和約瑟菲娜想到同一處去了——好想混進去看看,真的太可惜啦。

不過,他倒沒有消沉太久,約瑟菲娜的問題勾起了他的興趣。

「這個問題真有趣。」他挑了挑眉,饒有趣味地回望俏皮地眨着眼的人,「我聽說奈威.隆巴頓小時候也被認為是爆竹,直到他被親戚摔下樓幾乎喪命前一刻才展現出魔法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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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或許爆竹並非一生都無法使用魔法,只是欠缺誘發潛能的契機。」為托樂梅簡單地介紹了奈威.隆巴頓後,他回到本來的話題,「如果這是真的話,爆竹也算得上是巫師吧,那麼魔法界一直以來對爆竹抱有的歧視真像個笑話——說到底,也不過是多用幾年魔法而已。」

「你怎麼說?」他支着下巴,對上托樂梅目光的瞬間,剛才難得的認真表情就不見了,變回那輕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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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嗎⋯⋯?」原本只是安靜的待在一旁聽著另外兩人發表感想,沒想到會突然被詢問看法。

「我不明白他們這麼緊張的原因⋯⋯就像你說的,爆竹並非沒有突然展現才能的可能,就算真的完全沒有魔法才能⋯⋯去了學校反而會更容易死心吧?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那麼拼命的阻止他?」就如同曾經的自己那般,即使被強制安插進入學校,知識的短缺、出身環境的懸殊會天然的使她格格不入難以生存,最終只能灰溜溜的放棄。

「順其自然就能自己解決的問題,卻動用這麼多人引起騷動⋯⋯魔法世界的警長是不是不太靈光?」到底還是年輕,感想說著說著就不小心冒出了有點刻薄的話且毫無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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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聞言,肩膀可疑地抖動起來——

「⋯⋯呵。」失禮的愛德蒙忍不住噗哧一笑,因為這位菜鳥小姐和她的回答比他所想像的有意思得多了。

「至少你比他們靈光多了。魔法界的達官貴人可不會像你那樣去理解那個爆竹的心情,他們啊——」他說着,腦裏浮現出在巷子裏打滾時遇過的那些冰冷的、充滿鄙夷的視線,不自覺地歛去了片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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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打從心底看起不其他人。梅林在上,真希望他們每一天走在路上都會被貓頭鷹糞便砸中呢,哈哈。」笑容重新浮現同時愈發燦爛,他的語氣誠懇得可媲美最虔誠的信徒——如果這不是一句詛咒的話。

「也希望他們腦袋繼續不靈光下去,不然的話爆竹先生小姐身邊那位熱心人士可就遇上麻煩囉——」他換了個更軟爛的姿勢窩在軟座上,從口裏中掏出了一盒色彩斑斕的糖果豆,拋了幾顆進口中喀啦喀啦地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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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熱心人士.....啊。」撐著頭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一邊聽著同車廂兩人的對話,在聽見關鍵詞時回過頭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呢......不會魔法的小孩,要引起這麼大騷動也不容易吧,所以是有人在幫他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約瑟菲娜一邊思考一邊點了點自己的腳尖。「要說熱心也不一定吧?那傻孩子說不定只是被利用來引起騷亂哦。」

「一些雞鳴狗盜的無恥傢伙最喜歡這種把戲了。」大概是想起自家失竊的重要物品,約瑟菲娜原本生動的表情也板了起來,語氣變得有點不屑。「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熱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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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 雖然對魔法世界的警備嚴謹程度並不理解,但她同樣認為世上沒有無理由的好意。不過這些都離她過於遙遠了,無論爆竹小孩被利用與否、他背後的人目的何在,對托樂梅來說現在都不如少年手上的彩色糖豆來得有吸引力。

「那個也是魔法世界的零食嗎?」好奇地看著那些被拋起的繽紛豆子,在心裡盤算著它的價值,以及自己是否足以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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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雞鳴狗盜的傢伙嗎⋯⋯) 隔着厚重的玻璃鏡片紅色眼睛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約瑟菲娜,在女孩表情和語氣變化的瞬間注意到那關鍵的字眼,不過好歹他還剩點自知之明——他們的關係可沒好到能夠坦蕩蕩赤裸裸地分享小秘密,現在他最好裝作甚麼也沒察覺。

「你說得也是。反正只有他們抓到人,這一切才會揭曉。」他模稜兩可地結束這個話題,若無其事地又吃一把豆子——櫻桃的甜味餘韻中夾雜着肥皂粉與黑椒的味道,而最後咬碎的那一顆顯然是顆泥土味的,梅林的襪子,這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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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柏蒂全口味豆,不論在小孩還是大人巫師之中都十分受歡迎。」儘管嘴巴裏的味道有點噁心,他還是表現出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畢竟托樂梅從剛才起眼神便充滿着好奇與渴望,他可不能壞了別人的興致啊。「你要嚐嚐嗎?」

「這個算是剛才咨詢服務的附贈禮物好了。」手上的糖果盒開口朝向對方,色彩斑斕而味道敗絮其中的豆子一覽無遺,他決定給女孩最後一擊,「免・費・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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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嗎?」再怎麼不通人情事故,托樂梅也知道免費最貴。更何況剛剛對方還要求了諮詢費.......突然提供免費的糖怎麼都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托樂梅用有點懷疑的眼神盯著男孩幾秒,最後還是抵不過繽紛糖豆的誘惑,試探性地伸手朝盒子的開口緩慢前進。

「真的是....免費對吧?」萬一吃了後要價一加隆那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賺錢就要負債了,這樣想著的托樂梅心中有些忐忑,但直到手指伸進盒子中男孩也沒有改口。

成功了拿到了一枚彩色糖豆的托樂梅吞了口口水,懷著緊張又期待的心情,將它放進了嘴裡(bzzz)

紅- 綜合水果糖
藍- 發霉水草味
綠- 蕈菇濃湯味
黑- 炭烤蠑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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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次數不多,但好歹吃過糖的托樂梅,在發現嘴裡瀰漫的味道完全不符合想像後,露出了極其困惑的表情。

雖然和她吃過的糟糕食物們相比,這味道甚至能算得上美味,還有一點雞肉和炭火自帶的香氣,但是....

「原來這個是鹹的嗎?」本來以為可以吃到好久不見的甜味的托樂梅露出失望的表情。

「恩?鹹的?」雖然沒吃過全口味豆,但在森林訂閱的週刊上偶爾還是能看到這種點心的廣告,約瑟菲娜看著那個紅白條紋的盒子露出好奇的神色。

「我也想吃吃看~這個和你交換~?」總覺得白拿不太好,於是從隨身包裡掏出了裝在透明袋子裡,一條看起來像死不瞑目小魚乾的東西。

「這是我奶奶做的,是可以增加食物風味的超美味秘傳魚乾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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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詡是全口味豆忠實粉絲的愛德蒙能辨認出不少味道,看着托樂梅面不改容地吃下那顆應該是炭烤蠑螈味的豆子,一派風輕雲淡的反應,他的內心止不住地動搖——要不是他記錯,就是這個女孩的味蕾壞死了吧?

他本着求真的精神把同一口味的糖果放入口中——

oO(哈啊,這種彷彿被死神詛咒的味道我果然沒有記錯⋯⋯)總覺得自己的味蕾也快要壞死了,愛德蒙蜷縮在座位上,掩着臉的手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濕潤。

這位小姐原來並非池中物,真是失敬了。愛德蒙內心霎時充滿尊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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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味覺可真是讓人欽佩。」他輕輕嘆息,明白自己不可能用全口味豆作弄托樂梅來獲得樂趣,他索性坦白,「像這種顏色的、這個和這個都是甜的,你可以嚐嚐」挑出了幾顆水果口味的,一一放到對方手中。

「這位小姐也隨便吃——」甫轉向車廂內的另一人,他便直直對上幾乎甩到自己眼鏡上的小魚乾的那雙死魚眼。小魚乾生前遺留在眼中的絕望過於直白,讓他的聲音不其然地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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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歛財用的腦袋很快迅速地運轉起來——

oO(這種手製的文化遺產現在可是很吃香的,要是換個上好的包裝說不定能撈一筆錢。)

「這個太珍貴了,謝了囉。」根本沒打算客氣的人爽快地接過小魚乾,抽出魔杖小心翼翼地下了十道保護咒語再用手帕包好,才把整包小魚乾放進袍子的無底洞口袋裏。

「相比之下,這盒全口味豆也不算得上甚麼,你們隨便吃吧。」本來他只是打算去上個兩星期的課便跑路,沒想到會平白撿了好處,愛德蒙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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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這種區分嗎?」看著手掌上被放的兩三顆糖,不假思索的全部塞進了嘴裡,並為口腔中充斥的甜味與果香驚喜的瞠大雙眼。

「好好吃......原來也有這麼好吃的口味.....」又看了一眼愛德蒙手上的盒子,打定主意賺到預定的數量後,她也要為自己買一盒,那是叫.....柏蒂全口味豆對吧...?

而就在托樂梅思考著關於糖果和財富自由的人生難題時,約瑟菲娜也拿起了一顆糖豆放進嘴中,奇妙的滋味充斥她的味蕾。

那是(bzzz)

紅- 紅酒巧克力
黑- 炸蟋蟀
藍- 死海海水濃縮糖
綠- 超涼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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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珍貴嗎?雖然密林女巫做的東西是很少見沒錯啦.....」

不過那玩意她家裡有幾十缸,全是她奶奶閒著沒事做的各種魚乾,並且完全沒人想吃,這次帶出來原本也只是當護身符用的。寶石藍的眼睛轉了一圈,笑咪咪的看著看起來頗為開心的收下並珍惜著魚乾的男孩,覺得她未來每個月預計會收到的「沈重的愛」們有了最佳出路。

「你很喜歡的話,我之後每個月還會收到額外的哦,你可以用好吃的東西來和我交換,我——」本還想繼續闡述自己的飲食偏好,方便少年拿東西過來交換,但糖豆表層的糖霜融化之後,內層蹦發的奇妙滋味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噁....這是什麼味道啊.....」露出揪心到失去表符的表情的約瑟菲娜,痛苦的俯趴在旁邊的坐墊上,並試圖把剛剛不小心吞下去的噁心糖豆吐出來(但當然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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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好處如同小行星撞地球般猛烈地砸下來,讓愛德蒙的腦袋空白片刻。

「那是炸蟋蟀味道!來,先喝這個緩口氣!」回過來他馬上蹲到約瑟菲娜旁邊,掏出一罐深受麻瓜喜歡的可O可樂肥仔水給她,試圖以甘甜的味道與汽泡讓對方續命——他不能失去這財富密碼!

「你剛才都聽到了吧,她說要和我交換那些魚乾!」他轉眼望向吃着全口味豆的托樂梅,眼神都閃亮起來,「算起來都多虧你偉大的味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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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味覺??咦?」對於少年突然高漲的情緒和閃閃發亮的眼睛有點不解,不過心情好總不是壞事? 雖然摸不清狀況,但姑且還是點了點頭贊同愛德的話。「嗯我聽到了。」

就在他們短暫對談時,菲娜也從炸蟋蟀地獄中因肥宅快樂水獲得了喘息機會。她劫後餘生的抹了把嘴,呼了長長一口氣。

「呼——總之!我們剛剛算是成交了對吧?」說話的同時她又舔了舔嘴唇,覺得那個黑黑的糖水味道挺不錯的。「那下次就用這個交換怎麼樣?這個滿好喝的耶。」

晃了晃手上的瓶子,看起來對那瓶包裝奇怪的飲料好感度頗高。不過當她打算再說下一句話時,火車的嗡鳴蓋過了她的聲音,約瑟菲娜將頭靠向窗邊查看,冒著白煙的火車隨著機械轉動的噪音緩緩駛離了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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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終於開了,下次回來就是聖誕節了吧。」既沒有人送別,也對離家沒有特別鄉愁的菲娜撐著臉,靠在窗邊懶洋洋地說。

而聽到了這句話的托樂梅也跟著看向了窗口。逐漸加速的火車讓窗外的風景模糊變形,她能感覺自己正在遠離本來熟識的一切。

但這樣很好。

托樂梅低下頭,試圖擺脫又出現在眼前的重影,詭異而不可名狀的影子投射在她的腳前,她知道怪物正在注視她,但沒有人看得見,也沒有人能夠救她。

我要離開這裡,總有一天也會擺脫祢....」她細小呢喃淹沒在機械的嗡鳴中,很快就碎在了空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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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愛德蒙理所當然爽快地點頭。

成功挽回寶貴的商業合作伙伴的性命後,饒是經常上蹭下竄的愛德蒙也不免感到一陣疲憊,於是他任性地佔據整行座椅躺在上頭。

看着窗外的積雨雲被列車一一追過,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平生第一次離開倫敦,不過他既沒有期待也沒有憧憬,只是茫然想起房間裏的人魚乾再晾一星期就可以拿去賣了。

不管怎樣,只要他找到那個人,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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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啊⋯⋯也不一定呢。」他打了個呵欠,不再說話。

古老的蒸汽火車轟隆作響,搖搖晃晃地駛過大不列顛的土地,載着三個思緒各異的小孩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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