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歌聲在男公關店的一角響起,不少人將驚訝的目光投向那裡,只因那裡有精湛的舞蹈演出。
金髮女孩一面歌唱一面旋身舞動,臉上帶著淺淺的紅,而桌面上擺著數杯調酒,可想而知女孩現在處於微醺的狀態,她踮起腳尖,大幅度的跳躍,張開雙手旋轉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你的面前。
她那湛藍的目光帶著欣喜,朝你伸出了手。
「come on 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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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式空間裡客人與公關座無虛席,店內播放的音樂不知何時加入了女性優美的歌聲,那嗓音與樂曲融合得自然無比,令人無法不注意歌聲來源——宛如一顆璀璨的明星正在店內舞動著曼妙身軀。
神無月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正才剛送客人離開店面回來,完全沒料到此時SAKU內會有這樣的插曲,令人意外,甚至可以說是一項驚喜。
百般一日復一日的工作逐漸讓他內心逐漸沉寂,而這名美麗金髮舞者的現身彷彿替他的心靈注入了活水。
她舉起纖手向他邀舞,神無月嘴角上揚了,此時也顧不得對方是以女性身分對他提出邀請,很乾脆的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艾咪的,並且攬住對方的腰身,朝著側邊抬起腳步,與她一同享受著隨著音樂起舞的歡愉感中。
踏著一步、二步、雙腿交叉、旋身。
在男性的帶領下,她就像隻輕盈的鳥兒,裙襬隨動作擺盪飄揚。
她只是跟著直覺跳了,順著對方身體給出的提示跳出了舞步,而她那顆微醺的小腦袋過一會才想起——這不就是國標舞嘛!
她在一次轉身後笑嘻嘻地望向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不僅熟悉,摸起來的觸感的西裝觸感也令她有記憶,她定睛一瞧,果真是她的小貓。
「嘻嘻……原來是我的小貓呀?」
「我都不知道……小貓還會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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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原先只是受到她傳達的氛圍感染,但在舞步邁出後的幾輪,無論是節拍掌握或是腳步的配合,皆完美無比,內心著實有些衝擊。
「艾咪小姐,這還真是奇遇。還真不知道妳能歌善舞。」
——而且,明明是第一次共舞卻能跟著他的節奏掌握得那麼契合。
「很驚訝嗎?也是呢,我從未指明過你,你不知道我的過去也是當然的。」她搭著對方的肩膀,隨著音樂晃動身軀。「我以前是舞孃唷!」
「穿著性感的服飾、畫上舞台妝,在台上盡情歌舞的舞孃。」如同她字面上的意思,她的一舉一動也隱隱透著性感的氣息。
神無月聆聽著艾咪說的話,一面專注的將注意力放在舞蹈的動作上。
腳步隨節奏邁出,對方總能隨著他共進,偶而的腳步穿插也不至於要擔心絆到對方,像是早已習慣這些,著實令他驚豔。
他見艾咪的身材姣好,與她透漏的嫵媚姿態和熟捻的模樣的確完美符合她說的事實。
在一次的舞蹈動作讓艾咪做出旋身的姿勢後,他輕巧的以手接住對方,讓她微後仰著,金色秀髮從半空降落遍布在艾咪的肩頸上,對應她微醺的模樣更顯性感,而神無月那翠綠色的雙眼正從上方俯視著這一切。
「雖然是提到以前,但看來艾咪小姐的實力依舊呢。」
他發自心裏露出了微笑,像是認為自己遇到了寶物般的存在一樣。
「而且妳有著帶給周圍氣氛的天賦,現在的妳依然也是喜愛著舞蹈吧?」
她放心地將身體交給對方,向後仰躺,注視著因為燈光打落而背光的神無月,即使是在灰暗的光線裡,那雙綠眸和紅髮依舊亮眼。
她輕輕地笑了。
「因為也只是半年前的事情而已呢。」
接著,她直起身子,刻意放慢動作,伸手隔空撫摸著神無月的臉龐——這是探戈撩人的姿勢之一。接著兩人雙手再度交握,對方跨出一步,她便後退一步,大廳彷彿成為了專屬於兩人的舞廳。
「當然囉,即使辭職,我依然從未放棄過舞蹈,只是我的夢想現在稍微改變了一些而已。」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她注視著那雙翠綠眼眸。「你呢?有這番技巧,為什麼會來當牛郎呢?作為舞者,你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吧?」
「原來如此。」
垂下眼,接續著兩人未完的舞蹈,他注意到艾咪那撫摸臉頰的手勢,心裡有了底,從上次碰面的經驗神無月明白對方是放得開的女性,便也改以不同於其他摩登舞的姿勢做為引領的舞步,讓兩人身體貼得更近,像極彼此在用身體的語言來交流。
「就像艾咪小姐因為碰上了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所以對人生的規劃做了些許調整……」他雖是掛著笑容回應著,但神情略帶著些許沉思的情緒。
「不過,不正是因為成為了牛郎,才會在這裏遇見妳嗎?命運的紅線有時就是這麼的美妙呢。」
他隨著舞蹈動作將艾咪納入懷中時,以極近的距離這麼輕聲對她說著。
似乎並沒有想在此揭開他心中秘密的想法。
她貼入神無月懷中,接著快步走幾步,藉由對方施力將身體整個撐起,雙腿貼至神無月的身軀,僅有短短一兩秒,卻引起了周圍牛郎以及賓客們的掌聲。
然後又是一場你來我往的舞步,她又再度旋身,以雙手交握的姿勢,背部貼著對方,稍微抬頭輕聲說道。
「我很喜歡喔,你們這種嘴甜的地方。」
「但正因如此,才不能信任呢。」
她狡黠地笑著,再度旋身離開了你的懷中。
「漂亮。」
看著完全融入探戈精彩力度姿態的艾咪,神無月忍不住發出讚嘆。
此時的他彷彿忘記自己身在公關店,整個場面氛圍倒像是周圍不少觀眾坐下欣賞他倆舞蹈的舞池了。
「帶給妳幸福的氛圍不正是牛郎該盡的本分嗎?」
刻意忽略信任的話題,不論是身為公關,還是客人的角度,雙方都很清楚來到店裡就是享受一場美夢,彼此心照不宣。
「不論艾咪小姐相不相信,但還是有件令余在意的事現在不問便會感到遺憾了……。」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盡情享受舞蹈,無關乎工作,而是單純的藉由跳舞得到快樂這件事。
「妳今晚的姿態確實是抓住余的心了,下回……還能再見到妳嗎?」
她湛藍的雙眸瞇起,眼神中帶著笑意,刻意延遲了答覆,但舞步卻沒有停下,她按著神無月的肩膀,這次換她一步一步前進,最後跳起任由對方撐著她的身體。
而她豐滿的雙唇則在你的臉頰上印下一吻,留下一個粉紅色的印記。
「我很享受這場茶會,瘋帽匠先生。」
「跳入兔子洞果然是很好的選擇,你讓我確信了這點。」
「所以我想……下次我還會來見你,神無月。」
探戈奔放的舞步變化多樣,不乏女舞者大膽信任男舞者以對方身體為支撐做出高難度的動作,神無月在熟捻探戈的前提下也自然而然地配合艾咪,穩穩地接著她的身體,一氣呵成。
「相當榮幸。若是可以很希望這不僅是享受著一場夢境,迷人的愛麗絲偶然造訪帶來的意義,或許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多很多。」
他溫柔的將艾咪放下,改以單膝跪著的姿勢拎起對方的手在上頭親吻。
宛如精彩的舞蹈表演結束了一般,周圍響起了掌聲。
神無月所說的為真,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動的想更加認識客人,畢竟舞蹈在他心目中仍有其重要的意義,艾咪的現身就像是喚起他某件重要的事。
但公關身分卻也尷尬的為兩方之間製造了隔閡,因為他們所說的話向來客人不真的當回事才是正常的。
她享受周圍的掌聲,就像是以前一樣,盡情舞動後的自己總能收到許多讚美。
但這次的舞蹈,是她與神無月的共同表演。
即使是專業舞者,要在第一次見面共舞就表演流暢,仍是有些困難的,畢竟不清楚對方的身體節奏,但這次她和神無月竟奇蹟似的完成了一場令人驚嘆的演出。
說心臟沒有劇烈鼓動肯定是騙人的。
身為舞者的那份心。
在神無月落下一吻後,她翻開手轉而撫摸對方的臉龐。
「這麼棒的夜晚,沒有酒來助興實在太可惜了,雖然我已經喝了一些,不過——」
她舉起手,喚來侍應生,接著以在場人都能聽的到的語調喊道。
「來個香檳塔吧!」
周圍頓時發出轟動的歡呼聲,數位男公關們也聚集在一起準備炒熱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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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無月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盡情享受舞蹈的情緒餘韻中,突然聽見香檳Call及周圍轟動的歡呼,這才彷彿拉回現實般的輕笑著起身。
「讓艾咪小姐花這麼大手筆,心裡有太多感謝的話想說了……不過,當下還是先好好慶祝一番吧。」
他再次對艾咪伸出邀舞的手勢,這回是希望與她一起共同將香檳酒由杯塔頂端注酒,完成儀式性的一刻。
「呵呵、」她的輕笑聲還帶有些喘息。「因為我心動了呢,對你。」
她向前伸出手,覆上神無月的,兩人就這麼將香檳從杯塔頂端淋下,淡金色的液體從頂端注滿了每一個酒杯,由上往下,直到最後一層。
「……如果是你的話,就會想把你帶回美國呢。」乍聽之下是一句調情的話語,但她的表情卻又隱約暗示著,並非調情這麼單純。
四周雖是溢滿歡快的氣氛,然而那些歡呼聲絲毫沒有影響到神無月,反而像是與周圍隔著透明的簾幕般,當下只有屬於他們兩人的空間。
他靜靜聽著艾咪說的話,綠眸直視著眼前美麗的金髮女性。
確實他也為這女孩散發的魅力有所著迷。
與上一位共舞的舞伴能有這般默契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早已遺忘,甚至沒想過能夠再與人一同享受共度舞蹈的愉悅。
——從剛才的互動他便很清楚艾咪與他的默契簡直是天作之合。
「……日本的華族性情刁鑽,很難適應外國的文化呢。」
他心裡暗自對於自己身為公關的職業感到諷刺,又想到自己家庭的狀況,無論艾咪說的是不是真的有意,他內心多少感到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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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艾咪小姐留在日本?剛才說過希望這一切都不是僅僅只是一場夢吧?」他湊近艾咪耳邊輕聲說著,並悄悄將一張名片放入對方掌心。
那是他身為舞者身分時的名片以及聯絡方式。
這是神無月首次將自己私下身分曝光給客人知道,他明白這麼做是違背以往的原則,但眼前的女孩他怎麼樣也無法忍心隱瞞,希望彼此是以對等做為舞者的身分認識。
注意到手裡被塞了什麼,攤開來一看後她略顯驚訝,抬頭看著神無月。
牛郎還有其他副業這件事她並不驚訝,更何況神無月的舞技當專業舞者本身就綽綽有餘,她驚訝的是對方居然會將私下的聯絡方式透露給她。
「唔、那我就有得猶豫了。」握住掌心的名片,笑容有些苦澀。「我有一個夢想,神無月。」
她踮起腳尖,湊近神無月的耳邊,悄悄地說著。
「我想在美國開一家屬於我自己的店。」
「也許是酒吧?也許是舞廳?又或者兩者結合在一起。」
「但你的提議也很吸引人……我該怎麼辦呢?你讓我困擾了呢。」
「這樣啊,艾咪小姐是個相當懂得追求自己夢想的人。」
他露出顯得尊敬的笑容,點頭讚許著。
「這樣未來充滿無限可能的女性,如果將她牢牢圈在手上就未免過於殘忍了。我想要看著耀眼的妳能夠展翅朝著自己的夢想飛行,那樣的鳥兒才是最美麗的,就像妳今晚舞動著曼妙身姿的時候一樣。」
他是真心肺腑的欣賞艾咪,而且站在舞者的角度,能夠見證耀眼的人成功是件美談,因此不打算使用虛假的人設面對她。
「艾咪小姐或許會很意外,但我從來不曾把跳舞這項技藝使用在店內,那是我忍痛放棄且曾希望遺忘的事物,但是妳卻讓我再次對舞蹈這件事燃起了熱情……所以,我希望自己能以真實的那面和妳相處,以並非公關與客人的身分見證妳的成功。」
此時他並不在乎店內的人設身分,悄聲的用自己正常的語氣對艾咪解釋著他的作為。
「神無月……」
一直以來,她在光臨牛郎店時總是不太會相信牛郎們的話語,她知道那都是包裹著糖衣的陷阱,是虛假的樂園——因為她自己或多或少也當過帶領人進入樂園的女孩。
但是現在神無月對她說的話,令她感覺不到任何虛假,反而真實地觸碰到了她的內心。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她瞇眼輕輕笑起。「竟然在牛郎店交到了朋友,而且對象還是牛郎。」
然後她歛下表情,注視著神無月。
「我很樂意,神無月。」
「在店裡果然還是先這麼叫你比較好吧?真實稱呼就留到下次會面吧。」她放下空了的酒瓶,握起神無月的手。「很高興你對舞蹈的熱情再度復甦,不管陷入怎樣的困境也好,受到挫折也罷,都不要放棄舞蹈,不要放棄你的心之所向。」
「你永遠能在世界中找到你應有的夢。」
「嗯,連我都相當意外命運安排的邂逅呢。」
是眼前的女性令他意識到自己事實上還是鍾愛著舞蹈,也許等經濟的情況改善後,他會認真去思考自己下一步。
「這句話讓艾咪小姐來說非常有說服力,也確實很鼓舞人呢。下次以朋友的身分見面時,再告訴妳同樣在人生上面對選擇時,為什麼我們的答案會有所不同吧。」
頷首笑著應諾艾咪,也真心接納對方進入他的私生活圈,畢竟,能遇上這樣的心靈之友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雖然公關業充斥著謊言,但偶爾,還是能夠有美麗的際遇發生。
謝謝神無月中…沒想到還能得到神無月私底下的聯絡方式,太幸福了吧
才是謝謝艾咪中交流
天啊我完全沒想到可以在企畫中讓神無月跟客人有這樣的互動,光是同樣都有舞蹈才藝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緣分了,交流過程也完全能感覺到角色們都很開心,整篇交流太讓人情緒激昂了
不管是神無月還是您的文筆都讓我情緒激昂啊!!為了描寫跳舞我還去找了探戈影片來看,可以想像到他們真的跳的很好看呢
can't you see? I'm smiling.
now I'm not left here hanging
can't you see?
I'm standing strong, I've grown, I'm more than you"ll know
I know my future holds me nothing less than the world's best, and I'm
enjoying my ride, loving this time 'cause my life is shining bright
don't close your eyes, don't wave good-bye, just take a chance
and take a look inside your heart
then you will find that down beneath there's dream you've always had, so
don't close your eyes, don't wave good-bye, just take a chance
and take a look inside your heart
see that there is more to life that what you've been through bef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