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江晚歌掌裡護燭,聽鑼聲起,鞋尖一點即是久未使盡的輕功,同思緒如潮若瀾。前一次這般用盡怕是少年習武時,聽著師父宋季端喊著小兒莫再躲進書堆——的嗓被一雙輕足拋在後頭,儘管慣愛將自身鎖於書室,然拔足飛奔那霎確是暢快、難得自由。
他憶起數旬前同知己教導哪位少年練功;來日如何,全憑己志同時節。那時只算得滿腔莫可奈何,如今思來則覺無論成敗如何,至少行間歡悅已是好極。手裡燭光猛地跳了一瞬,他奔走間未多瞧一眼,不知到了目的地時是燃是滅。
行間他曾匆匆瞥得幾抹身影,誰早早提著殘燭、誰險些灑了熱蠟,一同報名的男人身影一瞥即逝,不知是到了前頭,又或自個對這位新結交情的師兄面孔尚難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