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1
鑲有粉色水晶的書籍裡,記載的是不美好的童話故事。
latest #11
在迷霧的世界裡有一個平凡的人類村莊,靠着村長一家的魔力維持着保護村莊的防護罩,過着平凡的生活。但在某天,一對夫婦從迷霧中踏了進來讓平穩的日子泛起漣漪。那兩位久違到來的訪客是雙眼有着奇怪符文的金髮女人和綠眼男人。兩人的到來雖引起不少的騷動,且就算是普通的村民也察覺到女人有所隱瞞,但在村長一家與夫婦的交涉,加上在男人對外的積極交流,雖然女子經常躲在家裡不願對外交流,但村民們還是慢慢開始接受他們。
平穩的日子就這樣繼續維持着,直到那天女人誔下了一個不平凡的孩子。
  「派帝·涅柔斯。」女人微笑着看着懷裡的嬰兒,嬰兒像是在回應女人一樣,咯咯地笑了出聲。嬰兒的左眼跟女人的雙眼一樣有着奇怪的符文,也註定了嬰兒的一生不平凡。
  嬰兒很快就從那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小嬰兒長大成咿呀學語的小男孩,粉紫色的髮絲會隨風微微地擺動着,綠色的瞳孔如同祖母綠一樣青翠又純粹。無視掉左眼那奇異的符文的話,他就跟一般的孩子沒甚麼差異。但這樣的他卻被父母——尤其是母親禁止出門,每天只能坐在房間的窗旁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同齡小孩嬉戲玩耍。
觀察窗外景象成他平日消磨時間的活動之一。他喜歡看着在窗邊停留的小鳥,模仿牠們的叫聲裝作自己在跟牠們溝通;他喜歡看着窗外人來人往的鄰居們,跟鄰居對上視線的時候燦笑着揮手打招呼,偶爾會有人停下來看着他揮手,他就恨不得立即衝出去跟鄰居聊天,但他不敢做出違抗母親的行為。
  家成為了他唯一的活動範圍。漸漸地,親眼目睹外面的世界成了他的夢想,童話書上可以周遊列國的冒險者成了他憧憬的對象。也漸漸地,發現了自己的不同——當鄰居小孩們早已成家立業,父親已經白髮蒼蒼的時候,母親的樣子仍然沒變,他的外表也才跟一個七歲小孩一樣。受母親的咔彌族血統影響,他的外表成長的速度比正常的人類慢許多。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過要出去冒險這件事。想要出去看看這世界這事一直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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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想出去看看這世界!」他曾這樣對母親說過,但這普通不過的微小夢想卻被大人當是小孩一時的童言玩笑,換來的不是對夢想的支持而是母親那苦澀的笑容。「為甚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派帝不明白,到底為甚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終於他如償地踏出家門了,但他快樂嗎?
第一次出門,是為了參加父親的葬禮。小男孩穿上黑色的喪服,戴着有黑色面紗掩蓋臉龐的帽子跟着母親一起出門。踏出家門是他夢寐以求的事,但在實現的時候卻怎樣都高興不起。看着眼前的石碑和四周出席喪禮的鄰居們,複雜的情緒從心底裡湧出來——他對初次見面的事物感到十分的好奇,卻又不能不停下腳步去面對眼前的石碑。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接觸那悲傷且危險的世界,我只想你快樂地長大。」母親平淡但哀愁的聲音傳入耳中,小男孩抬頭看着母親又看看附近的村民,雖被面紗遮蓋着臉龐但還是能察覺到不少村民正在盯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未知的情緒佔據着腦海無法思考,也許是被母親的話語所影響,所期待着接觸的世界在他眼中只剩下危險的不穩定因素,當葬禮結束的時候他拉着母親急步走回那唯一令他感到安心的屋裡,躲進被窩裡逃避着。
逃避着甚麼?父親離開的事實?村民那疑慮的目光?母親那如詛咒般的話語?那他仍然向往的世界?他也不知道。在父親永眠的那段煎熬日子,唯一能令他稍微安心下來的東西是父親遺留下來的相簿及裡面的風景照,想像着自己就在那些景點裡自由遊玩總能讓他好受一點。漸漸地,對外面世界的不安再次被好奇心和那微小的夢想佔據。
就這樣過了幾十年,外表仍在九歲的男孩少見地睡到下午才醒來,雖然睡得很爽,但還是不禁在思考為甚麼今天母親沒有像以往一樣在早上叫醒自己。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填飽肚子,收拾好凌亂的客廳,待在異常寧靜的家裡等待着母親的歸來。一天、兩天、三天,從早上等到晚上,伴陪他的也只有那寂靜得可怕的空氣。終於他受不了這冰冷冷的,已經算不上是‘家’的地方。
  「既然母親不回來,那我就去找她吧!」抱着這樣的想法的他下定了決心,從家裡拿了一些衣服、乾糧、一些有的沒的……啊對,還有他最喜歡的布娃娃。把東西都塞進背包裡,點算好確認自己沒有遺留東西後便把紙條留在桌上,在深夜的時候偷偷推開家門,看着那未知的外面踏出那顫抖的一步,踏入他所好奇的那世界裡。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自己成長的木屋,深呼吸一口氣,大步踏向那村莊邊界的迷霧裡。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伴隨着他踏入迷霧的還有隨風飄起的黃玫瑰花瓣。
對我就是那個快結算才開始寫背景的人……
這篇是寫派帝的童年!接下來大概還有四篇過去篇和一篇外傳補充咔彌族的設定吧……要是我沒咕掉的話(°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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