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根鄙邸-倪忘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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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事榜欄 卷八 - 貪心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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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戚畫相約在鄙邸,倪忘歸早早便在鄙邸門外等候。

路上買了個燒餅,正巧老闆又送了小袋麻花捲。或許是這原因讓他顯得心情特別好,又或許是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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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根鄙邸-倪忘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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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委事,希望有機會與你相伴。」

憶起在傾訴心意後與戚畫說的話,自己頓時才意識到這有些任性。
可對方沒有拒絕,應該沒關係吧?

想想決定找個機會在與戚畫詢問,倪忘歸便看見遠處熟悉的身影。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分明不是首次一道執行委事,前往鄙邸與人與那人會合的腳步與心情卻都較往日還要雀躍,彷彿連胃中不時的灼熱也被治癒些許。

遠遠就看見那人,戚畫不動聲色放慢步伐,下意識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此刻的期待,然靠近時唇角仍是揚起了幾分。
「倪公子。」
「畫兄。」忘歸小跑步的上前,一站到對方面前便問:「用過早膳了沒?還未的話我這有燒餅,還有老闆送的麻花捲。」說著,就把手裡的食物端起來給戚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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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若不是在鄙邸門口,他幾乎以為兩人這是要郊遊踏青去。

雖空著腹也沒有飢餓感,仍不打算拂人好意,目光逡巡了片刻,選定蘸了糖霜的麻花送入口中。
還挺好吃。
抬眼看了對方,隨即又拈了枚塞進他嘴裡,就像那時在酒樓裡給人塞一筷子南坡肉般,只是動作輕了許多,接著一言不發越過人就踏入屋裡。
突然被塞了麻花捲,倪忘歸注意對方進去鄙邸便咬著跟在後面。

習慣的走到欄榜前,戚畫已經翻閱起釘在上頭的委事。

站到了一旁,待嘴裡的麻花捲嚼完才開口:「有看到有興趣的?」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欄榜上依舊有著形形色色的委事,他的視線沒怎麼飄,就盯著恰好在正前方那張,是不必仰首也不必垂眸就能看見的高度。
「這個如何?」伸手朝前一指。

案卷正好入了眼,不免對其產生了些興趣。
不過一月就連著四宗鎖定娼妓的命案,屍身還俱被擺弄成蹙眉捧心之姿,怎麼想都覺得奇怪得緊。
鎖定娼妓的命案?
倪忘歸取下紙張,這上頭形容的蹙眉捧心之姿,總讓他想到了什麼。

盯著文字,倪忘歸想的走神,眉頭倒是也越來越緊。

好似曾經在哪聽過或看過... ...
「似乎與美人有關?」浮出淺淺的印象,忘歸如此提到。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這人想到什麼了眉頭緊成這樣,過會還不得來個西子捧心?
湊上前去,想看清紙上是否有自己漏看的字句,瞅了良久也沒看見多出什麼。

「應當是這樣吧?」想來不論賣藝賣身,大抵都會有些姿色才是——提起姿色,他想起上回的長春堂一行,那時羞得無法回嘴,這次可不能錯過機會。
「公子捧個心吧,配上你這眉頭這臉蛋,西子似的。」
「啊,就是這個。」
倪忘歸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握住了手上的紙。

確實一直想到的便是那傳聞已久的美人。

「畫兄,就接這個吧。已經多人殞命,不能放任不管。」他總覺得這背後還有其他故事。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總覺得沒有調侃到那人,這是反擊失敗了?罷了,反正似是讓他想通了些什麼。

心情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受到影響,只是頷首應了聲好。那兇手現在殺的是娼妓,誰也無法保證接下來他不會殺其他人。
只是前四樁皆是娼妓遇害,為何他能每回都成功識得對方身份,難道是求歡遭拒的妒客?
見戚畫在思考的樣子,忘歸直接拉起戚畫的手就朝鄙邸櫃檯走去。

「姚娘,這樁委事我們接了。」將單子交給了女子,後者仔細端詳內容後說到:「花街不少姑娘曾受襲擊,多是背脊一陣酥軟,便倒地不起,恰好被姊妹撞見,才有幸逃過。若兩位公子能幫忙解決,她們便不用再繼續心驚膽戰。」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姚娘邊道,邊帶著一如既往的嬌笑看向兩人的手。
他自是注意到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該說是女子獨有的直覺,還是兩人的關係與態度轉變過於明顯?

很快意識到是由於這牽著的舉動才讓人瞧出端倪,卻沒有收回手,反而是瞥向另一處,指尖動著動著與牽著自己的,稍大的手十指交扣。

「公子幫我簽了吧,我——手現在不太方便。」
戚畫提出的協助自然是沒問題,然而當倪忘歸發現到是自己的手與對方十指交扣造成的,臉頰隨即發熱。
「好了,這單子就給姚娘了。」將簽好兩人名字的紙交回去,姚娘這次笑的明顯。

她見過一對對鴛鴦,也看過不少人在此結緣,這也算是工作的樂趣。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瞧那人俊臉一紅,他就樂了,頗有幾分大仇得報的快意,這也才稍微放鬆了點力道,省得出那麼多力在牽牽小手上頭。
「走,哥哥帶你上花街去瞧瞧。」

熟門熟路地牽著人往花街走,好似常來光顧般,不一會就到了,直直走進其中一家看上去規模要小一些的,上頭牌匾洋洋灑灑寫著個「問柳樓」
小二見二人踏入,熱情地招呼落座,眉開眼笑朝著戚畫道,「戚公子好興致,這會還帶了人來,照舊?」他挑挑眉,揚起空著的左手比了二,小二當即會意過來,馬上便退下。
這一路反而是倪忘歸將手扣的緊些,他知道自己喜歡這樣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

問柳?尋花問柳?
這是忘歸看到牌坊第一個想到的,已來到花街柳巷,應該多少是這個意思。

「畫兄似乎對此地挺熟悉。」與那人一同入座,忘歸有些好奇。
見戚畫走的熟門守路,與小二搭話的樣子更應該是常客。
怪不得上次與小擎去留香閣時,閣裡的嬤嬤認識戚畫。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算是?」聽人這麼一問,剛碰上茶杯的手就頓住,他不確定對方指的是這間店鋪還是花街。
前者那可太熟了,不論是表皮薄透的蝦餃,還是味道鮮美的蟹黃饆饠他都吃上了好幾回;後者就不怎麼清楚了,他對那無甚興趣。

幾句話的時間,方才的小二便端了兩盤表皮薄透晶瑩,隱約透出下方蝦肉橘粉色澤的蒸餃上桌,「好咧,公子們慢用!」

「這蝦餃可好吃了,公子快嚐嚐。」
還在想著等等該怎麼詢問跟打探,想不到小二送餐的速度這麼快。

看著小二呈上來的蝦餃,確實讓人食指大動。
倪忘歸拾起筷子夾了一顆嚐嚐,如戚畫所說的好吃,蝦肉的鮮甜與湯汁在嘴裡蔓延,香氣直接在口中化開。

「好吃,畫兄也趕緊吃吧。」說完,忘歸又夾起一顆懸在戚畫面前。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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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推薦的東西能讓人嚐得舒心無疑是件愉快的事。
他托著腮瞧那人吃了一顆,放心地準備享用面前那份,就見一雙筷箸帶著蒸餃送來。

「嗯。」徐徐湊近,咬下後隨即將視線往下,根本無暇與往日那樣細細品味蝦肉的彈牙與湯汁的溫潤,只迅速挾了個往對方面前遞。
原本只是覺得戚畫常將食物分享給自己,禮尚往來也該回應對方。
旋即那人又夾起一顆給自己,倪忘歸笑了幾聲後湊近吃掉了半顆蝦餃。

「畫兄,再不吃東西會涼的。」口中食物吞下,倪忘歸提醒道,自己便夾起自己的蝦餃吃了起來。

一旁正在整理空桌的小二把這幕看在眼裏。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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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為什麼對方就咬了半顆,伸長手將之置於那人盤中。隨後不理那神色自若,一點也不像自己這般面紅耳赤的人,靜靜吃起自己的餃子。

耳尖熱意隨著時間與腦海中對委事的思索消退,兩人用罷餐食後小二立時上前,還沒碰上盤子,戚畫就向著他問。
「花街那幾樁命案你知道吧?你們可有些眉目了?」少年頓了頓,見掌櫃的沒在背後瞧,就一臉八卦地道,「當然知道,不過小的也是聽來的,據說那歹人是個書生呢!打人也不是亂打,是擊打那些姐姐的背部穴道。」語畢端了盤子就要走,出去個幾步還邊囁嚅道,「奇了怪了,這書生還要懂點穴的嗎?」
不打算多吃,結果還是吃掉了戚畫放來的半顆。

在聽完小二給的線索,倪忘歸反倒不是特別在意書生會不會點穴,畢竟在靖端堂裡認真說起來各個都算是會點穴或武功的書生。而且既然是犯案,不會點東西或手法,又怎能成功。

忘歸先到了櫃檯將這餐費結清,順便聊了幾句,隨後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
「與櫃檯那幾人聊了會兒,聽到的也與那小二說的無差幾,不過倒是有另一個傳聞是說這兇手應是花街青樓裡的熟客。」雖然這範圍仍大,但在這路人過客也多的煙花柳巷中,至少能縮小些目標。
「另外,還聽到了附近的客人也在談論此事,說這西子捧心肯定是在指花街外另一頭的司馬府。」說完,便將後來詢問司馬府內之事告訴了戚畫。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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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熟客的話,每每出手害的都是娼妓之命也相當合理,就是不清楚為何女子們都會被擺成那副姿態。是兇手的特殊嗜好?若是與司馬家有關,他們又為何要行這等事?
蹙起眉又找來小二探聽,得知每一具遺體都是周遭早起擺攤或晨起散步的老者發現,而前一晚又都有人見過那些女子,也就是說便是在清晨時分,她們結束工作返家途中遇襲。

由此可知,要埋伏引出那兇徒大抵也不困難,委一女子著裝在夜路上落單就成了,只是這等有風險的事,斷不能隨意找人來辦。
思忖片刻,忽然憶起自己前些時日意外扮了女裝,連真正的女子都被自己騙過了,要騙那書生似乎也是綽綽有餘?
在一旁把對話聽在耳裡,若作案工具的時間為清晨,離現在可還有好大一段距離。

「畫兄,既然都知曉受害者身份,且對方行兇部分男女,這時間還充裕我們可以先從受害者所屬的恩客名單中下手,或許能對出個什麼?」如果能從中找到重疊的名字或許離兇手也就更近一步。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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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好像可以一試。」聽起來是個極好的方式,畢竟是常客又男女不忌,應當不會有太多人符合,如此可以縮小懷疑的範圍。
只是總覺得有些太順利了?

果不其然,兩人循線到了隔壁也死了位娼妓的青樓,還沒尋到鴇母,一名女子聽了來意就面有難色,「這……我們可不能透露客人身份。」她壓低音量,繼續道,「畢竟有些大人的身份或家世比較……不適合出入這花街,公子們應能明白罷。」
「至少,可以知道這人可能是大人物或者是某世家子弟。若有司馬府的相關線索或許就更有方向。」
經了幾番打探,都得到名單不願告知的結果。

「雖然時間仍多,但還有什麼辦法?」雖然倪忘歸心有一計,但他不打算去多想以及執行。

站在路旁,他突然想到幾位受害者早已入棺,但今早的那位還沒:「若去驗屍,是否能開出其他端倪?」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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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也算獲得線索,但似乎只讓命案變得更加複雜。這意味著對方有肆意妄為的底氣,兩人要是不能抓個現行,那麼他必有各種說辭與行動可以採取,屆時要捉他只會更困難。
果然還是那樣辦最方便,不會有人受傷,又能當場抓獲。
「由我扮成女子吧,公子就在一旁埋伏,當他出手襲擊時正好能抓住他,這樣他百口也難辯。」而驗屍自是也有其必要性,倘能知道兇手出招套路,自己好提前迴避。

「去看看,若真中招也無妨,點個穴也不傷性命,但能迴避一二自是好的。」
「我拒絕。」一聽到戚畫說詞,倪忘歸馬上開口。這正是他一直不想去想的計策。

如是他人見義勇為,自願相助,或許還會考慮。至少倪忘歸對自己的武藝與能力有不錯的自信。

可對方是自己重視之人,他私心便是不願對方涉險。何況那時間可能天還未亮... ...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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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行度挺高的計畫被一口否決,他不禁蹙了蹙眉,不曉得這計策有何不妥之處,隨後便想到是因為自己懼黑,以及對方不曾看過自己的女裝扮相。
「屆時我自會提燈,不會像在鬼谷林裡那樣的。」提燈還更醒目,方便歹人發現自個,也方便對方跳出來制服他。

「而且我打扮成女子模樣可好看了,不怕他不上鉤。」
「對方本就不分男女,畫兄不用女裝辦樣我也很擔心。」如實說著自己的擔憂,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眼前的人會胸口一個窟窿。

若真這樣,自己可能也缺了心。肉心雖在,靈魂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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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一愣聽完對方的話,首先腦海冒出的是那兇手男女不忌,好似真沒必要換個扮相。再者才是那人的神情,與鎖起的眉間。

這副擔憂自己安危的模樣好看極了,怕是可以回味個五百次。
「這不是有公子在一旁跟著嗎?你不會讓我有事吧。」用指尖揉開那可以夾死蚊蟲的眉心,片刻才正經了些。
「他若真有背景,那我們勢必得在他作案當下逮住他,否則他隨口一句塘塞過去,很可能就讓追捕他的所有人與我們前功盡棄,再往後恐怕就不好逮住了。」
「當然不會,可就擔心... ...」倪忘歸不想說下去。
他是明白戚畫的意思,也知道這方法最迅速且有力,可是他擔不了那個萬一。

就這樣糾結半晌,倪忘歸才開口:「我明白了,我保證不讓畫兄受半點傷。」那是對方對自己的信任,他不能也不想辜負。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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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擔心,他意識到自己其實並不怎麼擔心,這大約是出於信任?

抱著雙臂瞧那糾結神色,越瞧面上笑意就越盛,險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像摸路邊大狗那樣去揉對方髮頂,幸而到他同意那刻,自個的魔爪都還未伸出,沒讓他頂個鳥窩頭在路上走。
「走,去知會那幾間青樓的掌事一聲?」
「好。」既然要行此計策,知會是必然。其中包含借衣物、避免其他女子小倌在那時段出門行走等等。

與戚畫將事情辦妥,與各青樓交代完畢後,他們找了棟願意協助的青樓,借了間房做事前準備。

「這便是我們這裡常穿著的款式,都是整理過且乾淨的,公子請隨意。」青樓裡的老鴇說完便關上門離開。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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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鋪子裡挑選那般一件件都看過,雖說料子自然不是頂好,但仍有幾件入得了眼的。
左手一套水紅織錦的,右手一套藏青帶紗的放在身前比劃,就是挑不出來。

「哪件好看?還是桌上那些有你喜歡的?」雖說只是借用而非添置新衣,但有人在一旁還是第一次,加之他也很想知道那人想自己穿哪件,便跟個姑娘家似的回頭要人評評。

戚畫在房裏一件一件的挑著衣物,倪忘歸則盤算著當下的計畫該如何應對各種狀況。
對方若是點穴,這還不打緊。就擔心這次犯人急了,直接就是一擊殺招。

「嗯?」 突然被問到問題,忘歸趕緊回應。
那人一手紅衫一手青衣,好似在挑選嫁衣一般。
「畫兄無論穿那件都好看。」無法選擇,其實是自己都想看。然而這樣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太過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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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聽的不是這樣的答案,但看出那人仍在為稍晚的事與自個的安危擔憂,便沒說什麼,只將青的與桌面那些好生整理,留了紅的在桌面。

瞧了眼一切齊備,且尚有不少時間後走向門邊。
「去看看今早遇害那位吧。」隨後拉著人就往那間去問。
得知今日遇害的娼妓正安置在他們臨時搭建的棚裡,兩人便一道去看了。
從對方臉上讀到了失落的情緒,倪忘歸思索著是不是自己的答覆不是對方期望的。

或許該把原本所想的說出來。倪忘歸提醒著自己。

「好,能知道越多事情自然越好。」握緊牽住自己的手,與之所有的信任,更想回應對方的信任保護好對方。

來到了暫放遺體之處,經過了半日,因槐根正執寒冬,軀體沒太多的變化,就胸口那窟窿的血早已乾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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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第一次見屍,眼前女子也已被簡單拾掇了番,單看神情倒像是陷入沉眠似的。然而凝視著奪去她性命與心臟的血洞,他仍不由自主想起趙老闆的死狀,儘管這兩人共同之處只有赤裸與致命傷的位置,其他根本是大相逕庭。

良久,將那人的溫暖手掌攥得更緊,草草看過軀體沒有他處受損,隨即往後站了些,不願久留此地的情緒溢於言表。
「看完了就走吧,」
察覺到對方不想久待,倪忘歸對戚畫頷首。
方才他已經針對傳聞的點穴以及傷口都做了一次檢查,也確實沒有再待的必要。
「我們回去吧,你還要換裝。」手上收緊的力道,倪忘歸只感受到對方的不安。他能做的是便是回應那牽著的手,讓手的主人安心。

倪忘歸移動五指,扣上戚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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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頂的陰霾被手上傳來的溫度驅散,他點頭應過,離開那棚子又回到老鴇為這場計策出借的廂房。
帶上門,他對著鏡台卸下耳上與手上飾物,接著沒管房裡還有人,便逕直褪了墨色繡金大氅與正紅中衣,又換上那襲藏青帶紗,用銀線繡著大朵牡丹的衣裳。

「我好不好看?」自個的櫃裡幾乎沒有這種顏色的服飾,於是在鏡前轉了兩圈,對這顏色如此襯自己與銀冠上的珠玉感到非常滿意。
回到廂房內沒多久,忘歸轉身便看到戚畫開始卸下衣物。意識到那人要開始更衣,他趕緊轉身背對著,沒來由的環起手緊閉雙眼,直到後頭傳來聲音,確定那人已經換好這才回頭。
甫回頭,他整個人便看的入神。
戚畫面貌本身就姣好出眾,任何服裝在那人身上不會有不好看的。可那身現在穿的雖不是嫁娘青衣,卻讓倪忘歸產生如此錯覺。
「... ...美,可不足以形容。」人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對方面前,這才說出一句。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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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人看著自己的眼睛都直了,早先得到那不知是敷衍還是沒興趣的回應帶來的些許失落全被沖散。
一面坐到鏡台前一面喜孜孜道,「自然,不怕那兇手不來。」

語畢,想著做戲便要做整套,小倌不也都會抹些水粉嗎——事實上有一部分是想讓對方再驚豔一次,畢竟沒人不愛看心上人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
捏著鴇母妝奩中那枚螺子黛,想起以前曾聞有丈夫為妻子畫眉,不由瞥向忘歸,想著雖不是妻子,但男子應當也行吧。頃刻又將目光擺回鏡中人,耳尖微紅,為自己描了眉又上口脂。
還記得十來歲時看過師姐心血來潮的做了幾次打扮,當時的自己就是坐在一旁,也不明白這梳妝有什麼必要性。一來師姐本身就好看,二來就覺得等待的時間太長,耐不住。
可現在坐在後頭的椅子上,看著對方鏡中的模樣與背影反而不覺得膩。
注意到戚畫不時瞄一眼的樣子,興許這就是一種樂趣。
可倪忘歸還是放不下待會要面對的狀況,他自行倒了杯水,一邊說道:「剛才我注意了那身體的背部以及傷口,一個穴位留下了小點瘀青,胸口也明顯是利刃切割的痕跡。」他回憶著繼續說:「那瘀青很可能是情急下失了力道,可瘀留下這瘀青要不是利用細棍就是此人手指較細。而胸口那切割,感覺是善刨或精通人體構造之人。」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謹慎地描著眉峰,惟恐一個失手就不夠好看,連帶聽人話語及反應的速度也慢些,直到眉形好看了,才思索起正事。
若特意帶了細棍就為點穴,那倒不如使針,要藏起也方便,不慎被搜出還能有理有據為自己開脫。而胸前切口他方才也看過了,確實俐落齊整,不像是莽撞行事,倒像是醫者給人開的洞。

就那人所言梳理了遍,有了頭緒後,大紅口脂也塗好,便將所有物品收入奩中。
「他若不是常行這等事,那就是名醫術頗妙的大夫,方能不動骨而取心。」
思及此,對兇手之所以不用針,以及手指不粗也有了一番解釋,「用針許是怕人們見屍後,將之與行醫之人連結上,而手指細則可能是因他醫術好,收入頗豐,雜事能雇下人去辦?」
「居然要如此大費周章。但即便現在猜到了對方可能的身份或方法,也還是無法說明那人特地做模仿西子的佈局。」忘歸說著,不免又擔心起來。
「我一起幫忙吧。」 發現了戚畫正在收拾,忘歸趕緊上前。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倒是忘了西子這樁。
說起來人家是捧心,這兇手則讓人空有動作卻無心可捧,究竟是何故?雖百思不得其解,但只要過會抓住那人應當就能水落石出了。
「不必,這些物什都有固定的位置,我放就好。」心知並非所有男子都對此有涉獵,因此抬手擋了擋,省得次序亂了,妝奩的主人看到也哭了。

收拾停當,憶起那人方才看直眼的模樣,便起身湊近,想為他多少拂去一些緊張,「好看嗎?」
「當然!」突然湊近,忘歸心跳險露一拍,差點將桌上東西弄倒。
回過神來,這近距離的看著戚畫的妝容,這才覺得這人的五官也如同女子一般秀麗。不,或許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發覺。

「有點可惜,可惜這樣的畫兄不是只有自己獨賞。」忘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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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ears ago
眉眼露出一絲狡黠,想再促狹下去卻反被對方一句弄得微愣。
他曾幻想擁有某個人的所有目光,也盼自己的一顰一笑能牽動那人,能成為他心中獨佔一地的存在,卻發現只是一廂情願。

十數年過去,現下有個人說想獨賞自己。

不多想是真心實意還是順勢而言,拉了拉那人小指笑道:「畫兄已是你獨有的了。」語畢不待人回應便起身到門前。
「天色不早了,我去問問鴇母那些姑娘們多是幾時在外頭走動。」
「這出去,你真遇到有人要搭訕該如何?」這問的不只是安全,還有倪忘歸自己已經清楚的私心。

他明白自己是無法看著其他人對戚畫的親近與毛手毛腳,可是也明白他若就這樣出現去制止這計畫就沒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倪忘歸忍不住上前將戚畫緊緊抱住。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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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發展令他渾身一震,接著便是從頭到腳都熱了起來,有些是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有些是被突如其來的親暱羞出來的。
而雙手恰好被緊擁禁錮在兩人間,讓他無法推拒也無法抱回去,只能略略往上,揪著那人衣服,也逐漸信了那句獨賞。

「那我就跟他們說——說我有心上人了。」囁嚅著說完,雙唇一抿,微微側過首輕碰了那人頰側,在上頭留了抹口脂的薄紅,旋即掙脫懷抱往門外大步走去,既是尋老鴇,也是平復過急的心律。
即便那接觸有如蜻蜓點水,也夠讓倪忘歸震撼了。
他將手覆蓋上臉頰,隨後看到指尖上的紅暈,忘歸才確信發生的一切。

倪忘歸的不安是因此緩和不少,他趕緊跟上戚畫的腳步,不然自己可要在這青樓裡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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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了股寒氣於指尖,抬手敷著羞紅的耳,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那樣唐突人家,只能怪罪於對方忽然抱緊的舉止,並不是自己情難自禁。

匆匆往在櫃檯後查帳的老鴇走去,婦人眼睛一亮,開口便是,「公子這要在我們樓裡,定能成為頭牌吶!」思緒像打了死結般混亂又轉不過去,便沒意識到對方的話語有多冒犯,竭力保持語氣平穩問道:「那些姑娘與公子多半都是幾時自這離開的?」
鴇母略一思索,「丑時初吧,她那日提早告假返家,聽說其他遇害的也是,也是因為這般,他們才會在街上落單。」
在後頭匆匆跟上的忘歸正好聽到了老鴇說的時間,接著問到:「這時段確實適合動手。可目前天色雖暗,花街上正開盤,還需等個大段時間。」

「郎君說的確實... ...」老鴇一轉頭就看到忘歸臉上還留著的胭脂印:「想必兩位胸有成竹,才有如此興致。」說完還毫不掩飾的笑著。

「那是!?」看老鴇注意落在自己臉頰上並如此說著,倪忘歸趕緊遮住臉頰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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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邁笑了數聲,婦女擺了擺手,意味深長道:「二位看是要到處逛逛,還是回房裡歇會,等會便遣人送些茶水點心上去——若不便讓人進房的話,門前板子翻過來便是。」

這老鴇說起話來未免太過口無遮攔。
紅潮甫消退又迅速蔓上,拽著人就往剛才的廂房快步走,不讓婦人再多說些什麼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語。帶上門,取了帕子使勁往對方臉上那抹紅擦去。
從對方擦拭的力道感受到他的急迫,雖然有些吃痛,然而就這樣盯著對方看也不壞。
倪忘歸的臉已經不像在櫃檯時紅熱,若有應該也是戚畫磨出來的,可眼前忙碌的人倒是耳根都還紅的發燙。

情不自禁的將雙手環上對方的腰,這才覺得那藏青帶紗是如此輕薄。
「畫兄待會外出還是批個外罩吧,可別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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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痠了,對方臉上印子消了,臉卻紅了,和自己現下的臉一樣。雖然他的紅是被帕子蹭出來的,而自己的紅是被腰上那手臊出來的。
脹紅臉想伸手推開,卻又貪戀那一絲繾綣溫暖,遲遲沒有動作。

半晌,原先扶著對方面頰與捏住白帕的手緩緩下滑,最終落在那人頸側,視線隨之瞥開。
「不要,我又不怕冷。」怕人不信,垂著首,在周身散出些微熱息。
「當我怕你受寒吧。」倪忘歸知道有武學底子的人多少能運氣耐寒,可自己就放不下。

摟著腰的手又收緊了些,是想讓自己溫暖那人還是貪圖這體溫,忘歸自己也不清楚。
他順勢將頭低下,臉就這樣埋於衣紗與髮間。熟悉的藥香味使他沉浸於此刻的平淡、安靜。
「時間停在這裡,似乎也不錯。」忘歸喃喃地說。
槐根∥戚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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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過會……給我挑一件吧,要好看的。」知道那人心思,便不再唱反調,還恍惚覺得根本不必運轉那些功法氣息,現在就已是暖得不得了。
雙臂微動從頸側離去,遲疑片刻也往對方腰上環,嘴上沒說,只闔上眼在心底悄然附和那句低喃。

此刻,門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而來的是咚咚咚的敲門聲。嚇得他把人一推,迅雷不及掩耳地端坐回椅上,椅腳拖拉又撞上木桌,弄出了不小的聲響,外頭那人似是也受了驚,推開門逕直進房,連擺著茶水小點的圓盤都來不及放下,急喊:「二位可還好!……嗯?」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一推也不算小力,倪忘歸往後踉蹌了一步,才站穩門就被推開。
那小姑娘環視了房內,像是明白什麼似的將手上盤子放好後掩嘴笑到:「雖然我只是負責幫忙端茶送酒的小童,不過看來我是打擾兩位了。」

這裡的人說話怎麼都這麼直接或都往某方面想?

「那就不打擾,趕緊把時間還給二位了。」小姑娘一個欠身就是轉身要走。倪忘歸趕緊上前拉住了小姑娘的手問:「你們這是否有禦寒的披掛?適合這身的。」自己也不是擇衣的專業,忘歸選擇直接詢問。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在心底不斷告訴自己這裡是煙花之地,所以不論老鴇還是這名少女才都如此說話,絕不是因為兩人方才的親暱全被看見,致使他們往那方面想。
直到目睹那人抓上姑娘的手,才將注意力移回現實。

明知是為了自己,仍老大不開心地轉過身去,不願看這畫面。
「適合那身呀……有有有!」鬼靈精怪地看看抓著自己那人,又看看打扮妥當那人,只見後者臉色愈發難看,後來更是一眼也不看,小姑娘掩嘴偷笑,取了件深藍的薄褂予人,隨後扔了句話便一溜煙跑了,「這件好!保證合襯!」
「謝謝。」對著姑娘關門身影道謝後,倪忘歸抱著薄掛來到戚畫身後。
替對方將掛披上,也從鏡中看到那人悶悶不樂的表情。

莫非是在意自己方才拉住姑娘的舉動?忘歸雖想卻又無法肯定。他上前執起戚畫的手,雙手覆上:「這雙手,才是牽一世的。」說完,倪忘歸提醒著:「現在我等該出去了,否則就錯過吸引犯人的時機。」再不捨,正事還是要做。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心知自己是無理取鬧了,但一見對方拉姑娘那幕,他就不禁想起回憶中那人最終也執起了女子的手。
抿抿唇,回首望入那雙依舊沒有半點不悅的眸子,卻始終拉不下臉多說什麼,緊緊嵌入覆著掌心的五指就往門外走,直到大門前才徐徐鬆開。

「我出去了,你可得護好我。」尾音方落,攏了攏對方為自己披上的外衣,取了盞燈籠向外踱去。

此時街上幾乎無人,還亮著燈的也只有花街,一旦離了此處便再無燈光。
縱然只要視野內有一星半點的火光他就不怕,但不免還是有些緊繃,卻又不得不全神貫注在警戒周遭。
這是一定的。沒有說出口的允諾,倪忘歸在戚畫走出去後,稍待一會後便悄悄的跟在後頭。
越往外走,越無人跡。這樣的尾行埋伏對忘歸來說也算是熟能生氣。
不是沒做過需要尾行的任務,一方面要擔心沒跟著迷路,還要擔心跟太緊被發現,自然是找到了適合自己的方式。只是若離開有建築物與遮蔽物的地方,到郊外的話可就沒辦法再躲藏。

期間還是有一兩位要離開的散客搭上戚畫,當他們手搭上戀人肩頭時,忘歸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壞了計畫,相信對方能夠處理。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前路伸手不見五指,提燈的手幾乎要把柄給掐斷,幾度想回頭看那人是否安好、是否跟好,又礙於計畫而作罷,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向前徐徐踱。

「哪家的小美人兒這時間在外頭晃呀?跟哥哥們去玩玩……嘿……保證讓你有個難忘的夜——」這時露出油膩笑容的年輕男子登場時機恰到好處,胸中那股忐忑全成了不耐,又化作燙手熱度縈繞周遭,駭得那兩人忙收了手,瞧見戚畫懷中隱約閃爍的刀光,便叫嚷了幾句難聽話落荒而逃。
膽小如鼠又無甚本事還敢這時間上花街附近逛。在心中鄙夷道,但又不得不為此鬆口氣,至少是自己能輕易嚇退的,應不會成為計畫中的變數。

再往前些許,拐了個彎,就聽聞旁側路樹中有窸窣動靜。
遠處見那男人飛也似地跑走,倪忘歸鬆了口氣,也好奇戚畫的手段。

隨著前頭的人拐進彎路,消失在視線內。忘歸頓時有些不安,他以最快的速度踏輕功追上。一拐彎就看到戚畫身旁的樹上躍下一人,那身法輕盈,頭紮布巾,如傳聞中的犯人一樣書生扮相。

「畫兄!」素鸞與聲音同出。忘歸這距離定是趕不到戀人身旁,他直接將盾牌擲至戚畫與書生中間,硬生生截斷那犯人動作。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樹葉摩擦與人落地的輕響讓他知道對方上鉤。鬆了口氣又提了口氣,回首同時,忘歸喊聲與金屬碰地聲同時傳入耳中,懸著的心就此落下。
越過盾身將手中淬毒銀針拋出直往那書生頸側扎去,見他身形一晃一滯,接著緩緩倒下才踏出盾後。

上前一看,霎時明白為何遺體上的點穴痕跡會那麼小——兇手是名女子。

「我們先把他帶去青樓那吧,他們緝兇已久,應當對如何處置有些想法。」雖說與自己無關,但他對此人動機著實有些興趣,從醫又會點武的女子為何要害那些青樓男女?總不會只是單純瞧不起這些人的工作?
「原來是名女子。」與戚畫頷首,倪忘歸將素鸞收起後將女子抱起。

沒想到此任務會如此輕易的完成。但想想也確實,畢竟罹難之人都是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

沒多久便與戚畫一同回到青樓,聯絡了一番,隨即一群人便聚集在了一間空廂房內。
「這不是司馬府的人嗎?趕緊通知司馬府!」
「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
青樓上下的人開始議論。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司馬府?記得其中一項傳言就是這起事件與附近的司馬家有關,想不到竟是真的。
見掌櫃忙著打點指揮上下,便沒急著要他簽下作為回報用的字據,饒有興致地牽了人坐在一旁聽。

眾人七嘴八舌爭相附和或反駁,道出大抵主角有三——附近開設醫館的司馬府老爺,司馬府夫人張氏,與司馬府管事鍾氏。
司馬老爺常因應酬與交際等需要而前往青樓;張氏貌美,人們皆言其貌可賽西施;鍾氏雖是一介管事,卻也善醫術。街坊謠傳鍾氏愛慕司馬老爺已久,而張氏對司馬老爺上青樓雖有不滿卻仍信任也不是新聞。

綜此些線索,在場眾人拼湊出鍾氏為離間司馬夫妻並嫁禍張氏,刻意殺害青樓娼妓,又將屍體擺作西子捧心貌。

司馬老爺與張氏此時推門進房,手腳被縛的鍾氏也悠悠轉醒,先是怒視張氏,隨後又用癡迷的目光看向司馬老爺,「都是她!都是那個女人!不是我!」
只見進門後的司馬老爺原先溫和容貌轉為盛怒,上前就是給那鍾氏一個耳光,那聲響亮,可想而知力道之大。
「你該適可而止!」司馬老爺的怒喝隨之而來,鍾氏臉頰瞬間留下紫紅的巴掌印。
「這都是夫人指示的,不是我!」即使如此,被綁縛的女子仍辯解著,眼淚豆大般滴落。被指為幕後黑手的夫人挽著丈夫的手連忙搖頭。

與戚畫坐在一旁的倪忘歸對這戲劇性的發展看的一愣一愣。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托腮看得起勁,特別是那個耳光又響又亮,但這是為了夫人清白與那些人命搧的,還是為司馬府受影響的聲譽搧的,誰也不得而知。而張氏是否真是清清白白,亦然。

扣住那愣住的人掌心,忽然有些好奇若將那些往事盡數告知他,他又會是什麼反應,會否也這樣傻住——定很有趣。
回扣上戚畫的手,倪忘歸稍稍回神。
雖然拿了單據可以回去交差,可他還想了解整件事情的狀況。

「你還在誣賴夫人!從事件發生時她就被懷疑,我特地將夫人帶在身邊或請人陪侍就是為了還夫人清白。」話與一落,又是一巴掌。

「可是我!」鍾氏這次的眼神從委屈轉為憤怒,她憤恨的看著夫人,又瞪向司馬老爺:「我只是想與所愛之人在一起,何錯之有!」

「畫兄,我們還是離開吧。」聽到這裡,真相大致理清。倪忘歸不想再看這爭吵以及其他的畫面。
「先去換裝吧,我與你回去廂房。」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如此說來,這對夫婦倒是鶼鰈情深,可憐了鍾氏不長眼又不帶腦,看不清自己無法插足這段感情,又不明白自己萬萬不該胡亂殺人栽贓,弄得連待在心愛之人身旁的機會都抓不住。

「嗯,這戲也看得差不多了,應該難有什麼花樣了。」為了不被眾人聽見這等看閒話似的言論,悄聲在那人耳旁道,隨後牽著就往原來的房踱去。

卸下一身繁複裝扮又洗去妝容,收了掌櫃字據,這下才...
結束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突然發現畫好像裂嘴女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森777
nexttolake: 可是畫畫不會像裂口女這麼極端(!
謝謝畫中與畫畫。
正篇為了推進任務劇情還有推進兩位,其實節奏自己決定沒有抓的很好。可是畫中超罩,太感謝了。
這是殊途同歸前的故事,忘跟畫結束後就會去撿葛戍了。
四捨五入洞房!!
槐根∥戚畫
2 years ago
我直接謝回去 我們這不是互相扶持(?)嗎!

怎麼進位可以進成洞房的!!!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ek3ep: 哪裡有他們洞房的環節
nexttolake: 互相催促如何推進小孩
在小房間醬醬釀釀~牽牽小手~ 可以進位了!
ek3ep: 有啦,他們有抱抱
搞起來
2 years ago
全場就一片又一片白光,以為在做任務原來是在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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