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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函∥舟中豺豹(下)


金簪在她手裡如若夜空中的月牙,她所持有的武器,皆是模仿著師父的釣竿,其中棍為竿、鞭為線、簪——為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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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天承鋒的慘叫響起,痛得放開了月河。他手腕處鮮血四灑,將晏水上的月色染紅。
  魚群聞到了血肉,爭先恐後的湧上,月河和天承鋒腳下的水面一陣翻騰,兩人都差點便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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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險脫身的月河穩住身形,咳了好幾下。她忍住缺氧的不適感,以最快的速度揮出手中長棍,追擊負傷的天承峰!
  天承峰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硬抗劇痛與失血,劍挑灰棍,繞旋鑽刺,招往死穴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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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時都奈何不了對方,在晏水面上打得難分難捨。船上乘客早就嚇得逃走,徒留載著布疋的船隻在岸邊浮沉。
  月河原想以時間換天承鋒失血脫力,但在天承鋒驚人的力氣與難防其詭的爪擊下,她體力消耗的比對方還更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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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是方未下定決心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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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單手持棍與天承鋒交手,另一手握著髮簪,卻遲遲未以簪為兵。
  她還是對天承鋒的立場有些遲疑,天家姓氏與其劍法,都與她的大師姐天譯娥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天譯娥與其夫君冥槿,初識便待她甚好,她很難對和他們有關係的人下手。
  但是轉念一想,方才天承鋒也誇下了要取天譯娥性命的海口,甚至誤認月河是是天譯娥派來殺他的,這其中關係讓她很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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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恍神一霎,她的臉被劍尖劃破,踉蹌幾步,衣襬也被削了好幾口。
  月河悚然,她如果再遲疑一分,頭顱就被長劍貫穿了。差點丟掉小命的寒意竄入血中,她手腳冰涼,就連思考也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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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喀啦一聲收起長棍,將縮回一尺的灰棍藏回袖中,只留下金色髮簪握在手裡。
  天承鋒見她收棍,嘲諷到:「終於投降了?妳想再暗算我一次可沒門,現在還失了距離優勢,是想領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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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沒有說話,但她腳邊的水悄悄冒出了白絲,並發出脆響,是結冰之兆。
  「……變溫?」男子的表情古怪,像是不明白此時用上變溫有何意義。但能變溫操至冰點,乃是極為深厚的內功,遠超他對面前這個姑娘的實力估量。
  而月河只是反手握緊簪刃,屈膝,氣勢陡然一歛,像化成一點深淵,讓人看不出她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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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簪在她手裡如若夜空中的月牙,她所持有的武器,皆是模仿著師父的釣竿,其中棍為竿、鞭為線、簪——為鉤。
  她師父所持的那柄釣竿,竿能打、線能縛,而鉤才是真正取人性命的。尖銳釣鉤能開腸剖肚、削眼破皮,月河手裡的簪也一樣。
  她當年只自己選了棍和鞭,簪是師父送給她的,是她兵器中唯一具有鋒刃之物。如何用一根簪殺人與不被殺,也是她師父悉心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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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承鋒突然感受到極為強烈的危機感,他長劍呼嘯而出,出手便是至強殺招,威力與勢頭驚人的劍波化成近乎天羅,朝月河網去!

  然而,月河閃了過去。

  她身法奇詭,一側一踏,如影若煙,鑽著劍氣形成的網中,一道幾乎不可見的隙縫,便鬼魅似的穿過了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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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網落到水面上,轟起驚人水幕,水下魚群被擊碎成塊塊魚肉,屍橫遍水。
  「不可能……」天承峰臉色唰的變白,「這個身法、這個身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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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的身影猛然下沉,閃出他的視野。天承鋒慌忙舉劍,下一秒簪刃就毫不留情的襲上他脖頸,被長劍驚險擋住,冰冷刃鋒貼著他汗毛。
  一擊未果,月河半退,反身再刺!兩人此時距離極近,長劍的優勢被月河的身法消彌無形,冰寒凍氣更是將天承鋒凍得氣勁難提,這一刺落在天承鋒肩頭,並直接將他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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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血在夜晚的空氣中劃出一道血弧,天承鋒的身軀摔到岸上。他按住肩上腥血泉湧、皮開肉綻的傷口,驚恐地看著從水面上追來的月河,全然沒了先前的自負。

  「都、都影樓的武功……」他聲音顫抖,有些錯亂的樣子,「妳是……『樓』!不可能……都影樓應該早就滅樓了!」
  月河剛踏上岸,聽他失聲所言,一愣:「樓?我師父才叫做樓,都影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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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承鋒沒有回答,只是極為落魄的爬起身,倉皇逃走。月河回過神來,拔腿追上。
  兩人在岸邊黑林裡追逐,天承鋒嘴裡還不停喊著:「別過來!我沒欠都影樓……別過來!」
  他一路逃亡,直到快要跑出林子,一道清冷聲音傳來:「天承鋒,天家有你這孽子真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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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看去,飄逸的殷紅身影落在高高樹上,一名氣質颯爽的女子手持長劍俯視著天承鋒,正是天譯娥。
  天承鋒面露絕望,他雙腿一軟,慌忙拜下,「大姊!救救小弟,是小弟錯了,小弟再也不與大姊爭權,拜託大姊救我!」
  「你在叛出禁軍、對我出劍時,就該這麼說。」天譯娥瞇起美眸,雙眼裡沒有一絲憐憫,「下地獄吧!愚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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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畢,天承鋒抬起身,還欲再說,一道金光破風而來,直直插入他的後腦。
  他面露驚恐,還沒能回頭,眼神便化為一片混濁,並像斷了線的人偶往前倒下。
  月河自後方緩緩走來,她上前走到天承鋒的屍體邊,彎身拔出刺進天承峰後腦的金簪,並用黑袖抹去上頭的血漬和腦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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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河見過師姐。」她向天譯娥見禮。
  天譯娥自樹上跳下,露出微笑,「師妹好身手,大內武藝比妳真本事,也是不及。」
  「師姐謬讚。」月河面色有些陰沉,顯然這番殺生對她來說並不值得稱讚,「此人……是師姐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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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譯娥望了一眼地上屍身,淡道:「同父異母,相恨相殺。他臉上烙痕還是我留的,虧他命硬,還能死裡逃生,但也到此為止。」
  月河神情複雜,她有兩個弟弟,雖然不常見,但她一直將兩個弟弟放在心中,從來沒忘自己是他們的姊姊。當年她自干被賣,就是為了保他們,她無法理解天譯娥對於這血緣聯繫的輕視。

  「他作惡多端,想殺他的人可多了。犯法逆賊,他也算一個。」天譯娥像是看出她所想,繼續說:「師妹殺他,是幫我省了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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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王氏滅門其中利害,也不明白師姐家中權勢爭奪,」月河搖搖頭,「原本見他劍法與師姐相似,還有些遲疑,但……」
  她抿了抿嘴,「若我不殺,便會被殺。我不希望讓師父替我收屍,才下定決心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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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師父收了個好徒兒。」天譯娥不禁笑道,「無須自責,妳心存仁孝,若感徬徨,便記得妳為王家清廉與無辜報仇,是江湖俠士。」
  月河眨了眨眼,原本落寞的雙眼中閃起一點光芒,她振奮精神,「多謝師姐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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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譯娥加深了笑意,她第一次聽這姑娘名字,只覺得她不像月也不像河,不知誰給她取這名字。如今她發現這姑娘烏黑雙盼裡的光,就如同落在河面上的月華,瀲灩輝輝,若名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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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妹與愚弟交戰也是累了罷?趕緊回槐根休息療傷領賞,我還有別的事,改日再和師妹一敘。」天譯娥道。
  「還沒謝過師姐現身攔人,多謝譯娥師姐。」月河躬身,她身上確實有些被劍氣侵入的內傷,需要運功調理一番。
  天譯娥助她挖了個墳塚,把天承鋒的屍身隨意埋了進去,屆時鄙邸想確認天承鋒死活,也能輕易揭墓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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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辭別前,月河突然問道:「敢問師姐是否知道都影樓?剛才那人叫我『樓』。」
  「我是知道,妳不知道?」天譯娥反問。
  月河搖頭否定,天譯娥無奈笑道:「妳不是樓,若我猜得無錯,大概妳師父才是。幾十年前,妳師父在京城也是有名人。」
  「我師父確實叫樓……他老人家凶名這麼大?」月河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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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譯娥沒有回答,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便揮手道別。
  月河在和天譯娥辭別後,隻身回到晏水邊,清洗沾血金簪與手上塵土。水面映照她臉龐,無辜無知,純然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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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樂生活戀愛,我瘋狂打架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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