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有點亂,你別介意。」他領著健人走上樓,整層樓倒是寬敞,只有兩戶人家。
「我一直很想邀請你來我家,沒想到今天有機會.....啊,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邊走上樓梯一邊碎碎唸著,彷彿剛戀愛的中學生。
「怎麼突然緊張起來了?房間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健人隨著對方的步伐慢慢往前,四周安靜的不像個住宅區,這種地方對他們這行也算見怪不怪,當然,大多是用來做些骯髒事。
「快點開門吧,我餓得肚子都要叫出聲了。」他捏了捏你的肩試圖緩和氣氛,走廊並不算寬敞,兩個大男人擠在玄關幾乎是前胸貼後背。
「哈哈,把你餓到了,抱歉。」當門關上只剩下兩個人時,沒有陽光照進的空間剩下一股詭異感,松節油的味道穿過走道迴盪在整個房子內。
門鎖鎖上的喀嚓聲令人感到不安,指節的觸碰搭在他肩膀上,沒什麼特別的,他幫健人把外套掛在了架上。
「進去吧?先去沙發坐著。」
不知道是電力不足抑或冬日的陽光稀薄,健人在踏進這個昏暗的空間時打了個冷顫。
「你平常除了畫圖還會做什麼?」他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這個客廳,一些堆放整齊的書籍、插頭根本沒差上的電視,好像就沒有其他娛樂了,彷彿隨時會搬走的一個空房。
「工作很忙,沒什麼時間做其他事呢。」他站在旁邊的開放式廚房回答道,這裡也不算大,日式套房總是這樣的。
「那健人呢?」在隔間內傳來開瓦斯點火的聲音。
「忙?是說畫圖的工作還是牛郎的工作?」健人打趣的說,言語間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大家都知道下班的牛郎在忙什麼。
「我嗎....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這份工作。」他把自己窩在沙發上聽著隔壁傳來熱油的劈啪聲,大概是只有兩人的原因他也慢慢放下防備,身體隨著室內的暖氣溫暖起來。「所以我很少和同事聚餐、和客人約會,寧願待在家做些別的休閒娛樂。」
「啊,畫圖的工作當然也有,靈感也是看運氣的......」這聽起來像是他因此會做牛郎的原因,但實際上他的畫的價值還算不錯,當然是對那些特殊性癖的變態來說。
「那健人為什麼會做這份工作呢?家人不擔心嗎?」他很快地端著兩份日式套餐,很簡單的配置,正散發著一股熱氣。
「這年頭大家都很辛苦呢。」連畫家都要來當牛郎。
「說出來你別笑...」看到你端著料理走來,健人只是稍微坐直了點,他很享受這種溫馨的氣氛,示意你在旁邊坐下。「我就是看朋友做牛郎賺錢挺快的。」
宏史挨著健人的肩膀坐下,過於親暱的距離。
「也是會那樣覺得呢。」他發出了低笑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但幸好你來做牛郎了,這才讓我遇到你。」
「健人,你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你明白嗎?」他說得很真誠,伸手撥開他額頭的碎髮。「我這次的作品,都是從你身上得到的靈感......。」
「......你這種說話方式會讓很多人誤會的吧?」沒有避開宏史靠過來的肩膀,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周圍的空氣黏濁起來,這次他沒有閃避對方的眼神。
「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作品,我能看看嗎?」
/我不知道飯還要ㄅ要吃(
吃
「等下會給你看的,畢竟是未完成的作品。」他伸出食指點了點他裸露的額頭,不輕不重的力道。
「快吃吧,不是說餓了?」
「也是,畫在那裏又不會跑!」他確實過份好奇自己在對方眼裡是什麼樣子,吃飯都有些狼吞虎嚥。
「這次做的和之前的便當都不一樣呢,我還以為你只會在白飯上放顆梅子。」即使收了不少次愛心便當但大多沒什麼變化,味道不算差但莫名偶爾會拉肚子,當然他並沒有告訴宏史。
/鴻門宴.....山藥泥就讓我們當彼此ㄉ秘密...
美味
「因為今天是特別的日子。」他嘴角彎起,看起來心情很好。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狹小昏暗的空間因為暖氣和聊天聲音的緣故,瞬間溫馨了許多,這間套房空得連說話都好像有些回音。
沒過一會兒,飯碗就見底了,宏史這才起身將碗疊了起來。
「我先去洗吧,你坐一下。」
「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看著宏史端起碗盤離去的背影,健人若有所思。
只要沒瞎都能看出宏史今天用心的打扮,就像是情侶約會一樣,這種曖昧不清的氣氛讓人難以忽略,他隱約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喜歡我嗎?」
「......。」碗筷碰撞的聲音停止了,宏史沒有回頭看他,只是發出了笑聲。
「我以為我這輩子你都不會發現呢。」他開玩笑的說。「健人不用顧慮我的,真的。」
老實說,對方現在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那幅作品只差一步就可以完成,然後他們會永遠的在一起——生命是短暫的,但畫是永恆的。
他突然有股衝動想抱抱眼前看著有些喪氣的背影,健人從沙發上離開走向隔間,站在你背後時又突然猶豫了。
「我又不是笨蛋。」他沒有喜歡過同性,但對著宏史完全討厭不起來,面對他親暱的接觸甚至有點興奮。
「飯吃完了來看看你的畫吧?」
「......好。」他背對著健人,眼角一直抽搐著,像跳針的老舊黑膠台。
宏史將手上的泡沫洗乾淨,他動作很緩慢,就像在執行一個儀式那般莊重。
他感覺心跳在加快,是的,就是這種感覺,他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情緒了——興奮與激情,早已死去的心臟突然間開始跳動。
將手擦乾後,宏史帶著對方走到一扇關閉的門前——那是這個空間裡唯一的房間。
「畫就在裡面,你打開來看看?」
站在門口就能聞到屬於顏料的那股刺鼻味,他輕輕覆上略帶涼意的門把,因為剛剛的告白飄飄然的心情突然如墜冰窟。
眼前是一幅等身大的油畫,人類有種神奇的第六感,在一張照片中即使沒露出臉也能認出那是自己,就和現在一樣。
周圍的空氣是溫暖宜人的,但健人只覺得手腳冰冷。
暖氣穿過走道吹進了刺骨潮濕的房間裡,宏史站在他後面一語不發,看著對方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微微的顫抖,他感覺自己興奮了——腎上腺素正在他血液裡衝撞。
他伸出手,指腹化過他的頸部,搭在了健人的肩膀上。
帶著熱氣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他低沈又飄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它很漂亮吧?」
「嘶........!」健人幾乎是反射的往前一躲,剛剛的感覺就像條毒蛇攀上自己脖頸,他知道這不正常。
「這....跟我想的不太一樣。」他盯著和剛才溫和體貼判若兩人的宏史難以置信,人的氣質竟然能說變就變,如果去當演員肯定能拿小金人吧,健人被自己還能稱讚對方的想法給逗笑了。
他用餘光打量了整個房間,沮喪的發現唯一出口就是宏史身後的門。
「怎麼不多看幾眼。」察覺到對方的閃躲,宏史捏著他肩膀的力道加重了,如今他還有心情故作溫柔,他面具下的真實不過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在發抖呢。」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沿著手臂滑下,從他側腹一路到腹部,那緩慢的移動就像怪物在凌遲自己的獵物。「你怕嗎?」
不用再看一眼他也知道畫上的人是誰,那些彷彿開腸破肚的手讓他回想起對方時常牽著他的手發呆的畫面,健人皺著眉咬住下唇,這種迷戀已經越線了。
「...不知道,看你表現。」他盯著眼前的男人故作鎮定,語氣略帶諷刺,「你背後拿著什麼嗎?不會是戒指吧。」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對方,與剛才那樣溫柔親暱的模樣落差太大,他在觀察對方逐漸建起的防衛,他們在警戒彼此每一個微小的動作。
「是訂情信物。」他彎起笑靨,又往前一步,沒有等健人做出戰逃反應,便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扔在地板上,肉體撞在地板上的聲響沒有引起這裡任何人的注意。宏史壓著對方,手裡的刀正反射著光,落下時只有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刀鋒一瞬間刺穿手臂的位置,精準的將他定在了木質地板上,透過門外的光只能看到他瘋狂的臉。
「健人,你願意嗎?」
「———!」沒有一個日文可以表達他被刺穿的痛,摔到地上的力道咬破了下唇,血腥味順著唇縫漫進嘴哩,手臂湧出的鮮血和嘴裡的鐵銹味讓健人恍惚以為自己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
「你瘋了嗎!?」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健人用另一隻手顫抖地抓住對方衣領猛地拉近,他很生氣,他很害怕,但他沒辦法討厭。「.....你想要什麼?」
聽到他的問題時,宏史不易察覺的停頓了一下,他沒想過健人是這樣的反應,那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尖叫、哭鬧、逃走,任何一個都好,那些能讓他再次感受生命的變化。
「我想要什麼?」他偏過腦袋,原本梳理乾淨的髮絲落了下來,此刻的他像是個聽不懂日語的孩子,幾秒鐘的困惑,他又發出了低笑聲。
「我想要.....把你的手切下來,永遠保存——還有,畫出你死前的樣子,完成這幅畫......然後我們就......。」
他頓時安靜了,像是黑屏的電視機,那雙瞳孔照不進一絲光芒,這份安靜沒有維持多久,宏史接下來俯身抓著他的手,去碰觸自己的男性部位。
「健人,我這裡很難受,你摸摸我?」
真是瘋了,難以想像眼前自顧自喃喃低語的男人前幾天還和自己有說有笑,他甚至——甚至有點喜歡上他。
「剛剛在廚房的問題...你還想聽我的答覆嗎?」像是怕獵物逃跑一樣宏史幾乎是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他自然感受到對方下身起了反應,他的手貼上從剛剛就一直小幅度蹭著自己大腿的部位,像小貓撓人般一下一下的揉捏,這個人就不怕自己用力掐下去嗎?
「宏史,你真的想殺我嗎?」
「......。」在情慾的驅使下他甚至不能仔細思考他說的話,殺了他?當然,殺死眼前的人他可以得到更大的快感這不是他一直期望的嗎?
他腦內浮現對方了無生氣的模樣,幻想可以獲得一絲興奮感,實際上他卻湧上了一絲不屬於他本身的恐懼。
那嚇得他直接從健人身上彈開,撞倒了一排顏料和畫箱。
他牛仔褲下的性器還硬著,臉色卻很蒼白。
「我當然.....他媽的.....」他咬著牙,聲音裡都是怒火。「你少自作多情!你還沒發現那都是騙人的嗎?我只想要留下那雙手,蠢貨,我當然要殺了你。」
男女有別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他反射性地就要爬起來,因為拉扯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健人腦子嗡嗡作響,也不知道是失血還是痛覺讓他有些頭昏腦脹。
「我現在發現了也不算遲吧。」他不可能乖乖被釘在這裡,健人一咬牙將那把刀從左臂拔出,因為侵入物的消失鮮血爭先恐後地從傷口流出,情緒逐漸失控的宏史似乎沒有心力注意到他的動靜。
要逃就只能趁現在了。
他盯著距離自己不到幾尺透著光的木門,慢慢站起身卻不是走向光亮而是暗處的宏史,他舉起無傷的右手環抱住對方。
「可是我想陪你,我不走,可以嗎?」
「操....!你....」突然意識到對方脫離了束縛,像看到了怪物似的,他往後退了一步,不,不該是這樣,這個噁心的、自作多情、傲慢的垃圾,殺了他殺了他殺——
所有混雜的聲音突然在一個擁抱下安靜,儲藏室一樣的空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他在聽到健人說的話時遲遲沒有反應。
宏史側過臉對上他的視線,沒有說話,一切安靜的滲人,接著一個吻落在了因失血顯得蒼白的唇上。
「......。」他空洞的瞳孔還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看健人沒有拒絕的意思,又一個吻落下,充斥著侵略性。
那一次一次像火苗一樣,燃起彼此作為男人最原始的慾望。
室內暖氣開的很足,但兩人的嘴唇都略帶涼意,已經凝成血痂的下唇在粗暴的吻中再次裂開,腥味順著絞進來的舌頭帶進口腔,健人順從的任對方侵入,疼痛跟快感的界線逐漸模糊。
真的瘋了,他想,不知道是對方比較瘋還是在這裡跟刺傷人的瘋子接吻的自己,大概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他攬著對方的右手帶著安撫意味順勢向下,手掌貼著宏史的腰把彼此拉得更近,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過對方明顯脹起的下身,像是在較勁一樣誰也沒有哼出聲。
本來就壓抑了很久的性慾,被對方一撩撥就像爆炸似的,捲起他其他的思緒,現在安靜多了——他在腦中這麼想著,將對方重新壓在了地板上,健人手上的傷口還在滴著血,地上一片狼籍。
宏史覆了上去,硬挺隔著布料抵在對方身上,那裡硬得正發疼,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耐心了,連解開皮帶的動作都很凌亂。
硬挺的陰莖隨著他的動作猙獰地跳了出來,他忍得柱身上的青筋都在抽搐,甚至沒有再詢問健人的意見,抓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就貼了上去。
兩人都有些急不可耐,對方用手粗魯的壓著自己圈住滾燙的陰莖,健人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這個尺寸才會把他殺死。
同樣都是男人他也知道怎麼讓對方舒服,他一隻手撫上發脹的囊袋輕輕揉捏,一邊艱難的移動左手掌覆上它的頭部,鮮血順著手臂流下讓他上下滑動時更加順暢,血液特有的黏稠形成一種詭異的觸感。健人把頭抵在對方肩上,目不轉睛盯著這場荒唐的手淫。
「嘶——哈哈、哈哈哈.......」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是想像把那隻手切下來後打手槍的畫面,卻以這種方式實現了,他忍不住笑出聲。
他朝思暮想的那隻漂亮的手沾著血在陰莖上擼動的畫面讓他興奮到了最高點,心跳一直在加快,甚至到了疼痛的程度。
有一種好像曾經熟悉卻又陌生的情感在發芽,因為搞不懂,弄得他很煩躁。
「......我好痛,健人。」他說出的話毫無邏輯甚至像個撒嬌的孩子,手指沿著他背部的肌肉紋理攀了上去。「我想進去。」
「什、什麼....進去?」沈浸情慾中的腦袋昏昏沉沉,健人轉頭把臉埋進對方的頸間,背上的手不安分的探入上衣,沿著脊椎一路向下到私密的部位,他話剛說完就感覺後面被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想把那東西放進來?真的?」他的手已經開始酸了,但手裡的陰莖不但沒有疲軟的意思甚至反過來來回蹭動——就像發情的野獸,顯然這種程度沒辦法滿足宏史。
「拜託......」與他黏人的語氣完全不同,手上的動作很粗魯,他已經開始在解健人的褲頭,那些行動很倉促、毫無章法,但一拉一扯下竟然也將褲子脫下了半條掛在小腿上。
他甚至不在乎對方有些抗拒的反應,陰莖直接抵在了從來沒被別人碰觸的入口,那裡因為恐懼而緊縮,寸步難行。
宏史低著頭,眼底被情慾覆蓋。
「健人,你不願意嗎.......為什麼不願意?你不是說喜歡我,難道你是騙我的?」他抵住他的額頭,聲音像低語又像質問。
「....等一下!」粗暴的動作讓健人冷汗直冒,他能感覺到洞口被硬物毫無章法的慢慢撕開,這個人完全沒有讓他拒絕的意思。
「我...我自己來,你別再往裡面擠了...」他咬牙盯著眼前表情無辜的男人,含住右手試圖沾上更多唾液,對方抵在入口的陰莖並沒有沒有因為他的打斷而後退,像是護食的狗一樣寸步不離。
讓一個直男自己擴張根本是越級打怪,健人一邊用舔吻安撫一隻手在乾澀的洞口慢慢按壓,說不上是爽還是羞澀讓他的臉上發燙,當好不容易伸進兩指時,宏史的下身幾乎是立刻擠了進來。
「........混蛋!」
「唔......」狹窄的通道在他強硬的擠弄下有些滲血,但那根凶器絲毫沒有憐惜對方的意思,很快在幾下抽動後,他開始撞擊對方的身體,毫不猶豫的。
快感讓他感覺有些癲狂,原本回來的理智開始變得恍惚。
啊——如果把刀捅進去他的心臟,會露出什麼表情呢?他會哭嗎?會求饒?裡面會因為疼痛而收縮吧——然後他們會一起到達天堂。
那些危險的想法讓他的衝撞變得蠻狠,像要把對方拆開肢解的力道。
刀——啊啊,對,他需要那個。
宏史不知道何時將被落在一旁的菜刀握在手上,甚至是兩人在交媾中熱烈的接吻,他的動作也沒有被注意到。
男女有別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哈、哈啊.....宏史,慢、慢點....痛....」地板並不是個適合激烈運動的地方,每一下衝刺都磕的他隱隱作痛,猛力撞擊下他的呻吟都變得破碎,已經分不清是手臂還是後方,健人覺得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痛。
「嗯......」宏史的吻總是帶著侵略和危險,健人已經無力抵抗他的攻勢,伸出舌頭任憑對方又咬又舔,比起做愛他們更像是野獸在打架,他恍惚中想著。
失血造成的暈眩在這一串動作後更加強烈,五感似乎開始變得麻木甚至有些飄飄然,後穴習慣了進出的異物不再那樣緊繃,健人配合的用雙腿鉗著對方腰側讓他能進到更深處,如果這是宏史想要的他沒辦法拒絕。
戀人間的做愛被他搞得像單純的發洩,但在對方無限包容下不至於造成更大的傷害,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對話,只有粗喘的聲音和心臟跳動的頻率。
隨著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彼此都知道高潮要到了,他手上的刀已經立了起來,腦內不斷閃爍著兩個人的聲音。
操,他快——快——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在伴隨著一波情慾的浪潮來臨,宏史按住他的肩膀將彼此分開,他臉上的瘋狂再也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朝著心臟的位置落下。
——滴答。
血滴滴落的聲響讓世界都安靜了。
疼痛感慢慢像螞蟻般爬滿的四肢,然後被放大、擴散,他恍惚了一下,下意識去看對方的表情,他還在呼吸著,卻看起來很驚恐,宏史這才發現刀穿過的不是健人的心臟,是自己的手背。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讓這場情事滅了火,他自己也很意外,就像身體裡有兩個人互相拉扯一樣,但總會有一方贏的。
等他注意到宏史手上的刀已經遲了,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健人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看著那把刀穿過男人的手,鮮血濺在他臉上。
「你的手...!你又發什麼瘋!?」他立刻抓住對方的手確認傷勢,血液順著健人的手蜿蜒而下,乾涸氧化的血跡又添上鮮紅色,像是一條紅線般。
「你忍一忍。」健人按著他的手拔出利刃,覆上他的傷口試圖加壓止血,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這可是要拿來創作的手容不得閃失。「宏史,你在想什麼?」
「......不知道。」他像是洩了氣的皮球,連聲音也只剩下呢喃,他靠在他身上乖巧安靜,即使兩人的傷再拖下去都會有感染的可能,但也沒人選擇移動。
疼痛也無法阻止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般依賴,他們的汗水和鐵鏽味混雜在一個空間裡,卻讓他感到安心。
終於得到答案了,他想。
他不希望這個人死。
「那我告訴你我在想什麼。」健人感覺全身像被拆了又組一樣痠痛,但他還是伸出手捧起對方的臉,把他凌亂的瀏海往後捋,盯著宏史茫然的眼神。
「我想和你在一起,當然,希望是活著的我。」他也不等對方反應,小心翼翼的親吻眼前的人,明明是個揮刀不手軟的瘋子此刻卻讓他覺得可憐,自己真是瘋了。
「我也是。」宏史靠著他,此刻終於得到了平靜,或許時間靜止對他們來說是最幸福的。
他這次的吻很溫柔,像雨點一樣,動作不再帶有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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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充滿血腥味的那個房間不同,健人是被刺鼻的消毒水薰醒的,他現在看起來像跟人打了一架,全身瘀青擦傷不說,左臂的傷口讓他動都不想動,但他不記得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
「宏史?」他有些不確定的出聲,從睜眼後身旁沒有熟悉的人讓他開始心慌,急迫地想確認對方的存在。
健人的聲音吸引了一旁的護理人員,對方站在床邊朝他搖搖頭,在他昏睡的期間並沒有人來這裡看他,一系列例行的檢查後,對方委婉遲疑地向他表示,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考慮報警。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沒事。」他愣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婉拒了,這副樣子怎麼看都是個不知下手輕重的傢伙幹的,股間的傷口也不再刺痛,大概也被仔細處理過了。
男女有別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他在醫院待不到一天,立刻辦理了出院,這段期間宏史仍然沒有出現。
路上充滿了節日的氣氛他卻無法感染上這份快樂,健人憑著印象回到他的住處,心急地踹了好幾下門都沒有得到回應,這狗娘養的渾蛋,健人想破口大罵又不知道能對著誰,洩憤似的用左手砸了好幾下,直到紗布又透出紅色才停手。
宏史你去哪裡了!!!!!!!
幹啊好好看 每天必追的番 來回看好多次 還偷偷增加了配圖 超香
幹啊所以宏史最後還是跑了嗎...嗚嗚嗚嗚 健人斯德哥爾摩症要超級發作了吧 顆顆顆
好好看!最後都活下來(?真好!是愛情
好好看絕美愛情還有配圖
幹太刺激ㄌ太好看......這就是我ㄉ新番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