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的天氣一向不錯,同樣的海港與風景,對他這個已經兩年沒回家的他來說的確充滿了回憶。
夏生下了火車後一個人漫步在街上,他特意買了較早的班次,為了就是能夠在返家前能去一趟別處。他經過一間花店,簡單地挑了一束花;他走進一間超商,買了一把香與一罐清酒。
一切都歷歷在目,或許他應該掀起一些名為感傷的波瀾,但他這幾年來都意外地平靜。可能偶爾在深夜的夢裡遇見,有時會在雨天想起了他,總之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變得稀鬆平常,至少他還永遠記得那人的模樣。
墓地離得並不遠,以他們家的經濟狀況來說,大部分都是公有墓地,所以他也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到這。
他走上了小坡來到一個是也還算不錯的小山丘上,他沒有多做停留,仍舊是捧著那束花來到一座墓前。
夏生停了下來,琥珀色瞳孔凝視著那墓碑上的字很久,他放下鮮花點燃了香,動作俐落簡單地上香,最後他坐了下來打開那瓶清酒,杯子他也備好了,清酒倒入了杯中。
「來,你最愛的。」他淺道,接著放了一杯在目前的小平台上。
「我最不在行的。」舉起自己的那杯笑著。
豪飲了那一口,酒精的烈度讓他皺起眉,喉嚨也縮了起來。
喉嚨的火辣感消退後,他凝視著父親的墓碑,看起來很乾淨而且還折射著陽光灑落的光芒,夏生淺笑,伸手觸摸。
「看來老媽都有來好好整理呢。」他喃喃著,似乎想把這話說給誰聽一樣。
暖陽的溫度打在他身上,風吹過身軀,所有的一切都如此鮮明。
他想起了父親。
他曲起雙腿,臉埋進了膝蓋裡。
「我回來了,老爸。」
風吹再次吹過,樹梢葉間摩擦沙沙作響,他彷彿聽見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