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根好些天未有降雪,白日卻仍冷得刺骨。孫築玉歸槐根已一月有餘,只是日前為著生意奔波,回府後大病一場,幸而近日好轉些,雲石才給上街走動,這便趕著來了預定盤讓的樓閣,為自家茶樓做些探勘佈置備用。
一席曳地的墨黑大氅於白茫間尤為顯眼,繡金暗紋與頰旁厚絨給男人添些雍容溫潤,眉眼相較離鎮前籠上幾分病鬱之色。
雲石著墨色勁裝隨侍在側,時不時給孫築玉交代的事兒記上幾筆,因著一向耳尖,竟是比自家爺要先聽見叫喚,回頭望過去。淺褐這才順著雲石視線,瞧見了立在那兒的傅晏。
男人頓了會,才微不可察地朝青年頷首,看著是不打算與其攀談,顯得冷淡至極。只有孫築玉自己明白,這一晃兩載過去,當時少年看來高了些,五官也添上成熟稜角;初心可變,他無從知曉,但同兩年前一般,不願為自己而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