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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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 逢|𝟘𝟙

相逢又見故人顏
懷中鳳籤復當年


latest #33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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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th hind662: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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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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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枝莩甲見新梢,凜風再起勝昔濃。朱夏晃眼間便已悄然遞嬗二載,可縱然那頑劣少年生成俊俏模樣仍是不改愛玩脾性,依舊會多管閒事、替人搭把手;同他始終不畏嚴寒一般,愣是遇著幾回雨雪大氅都未曾披身,只道裹著外袍便足矣,若還覺冷便去打鐵兒,怎的都用不著那厚重毛氅。年光於他身上皆未見更替,一切盡是一如既往。

  自登時順道送孫公子至槐根已然度去倆回春,起初思及其途經孫府抑會瞅個幾眼,可又於偶然間聽聞那人既離、便只得暗暗望其康健無憂,後時間長了,甚或那墨籤也未曾自懷中取出,任其如斯生塵染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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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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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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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晨傅晏又於鋪子裡偷閒、躲在暗處打盹,氣得老鐵匠咳喘的老毛病復起,一指厚繭顫顫朝傅晏指去、嘴裡惡氣似出未出。可尚未等他責罵之詞出口,傅晏早就溜的沒影,還順帶攜走了他置於案上的蜜餞、悠悠轉去槐根大街上。此景日日能見,傅晏那懶散性子老鐵匠雖再清楚不過,可真又見著自家鋪子被這毛頭小子搞得一團糟孰能心如止水。

  只見一抹墨青於茫茫間甚是惹眼,步伐徐徐、衣袖翩翩,絲毫不知歉疚地於街上瞎晃悠。然傅晏逃出鋪子的唯一去處無非是茶館酒樓,就算他瞇著眸子行去亦能完完整整地抵達,可還未等他清醒,就見一雙眼熟淺褐闖入眼簾。他愣了半晌,方低聲試探:「⋯⋯孫公子?」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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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根好些天未有降雪,白日卻仍冷得刺骨。孫築玉歸槐根已一月有餘,只是日前為著生意奔波,回府後大病一場,幸而近日好轉些,雲石才給上街走動,這便趕著來了預定盤讓的樓閣,為自家茶樓做些探勘佈置備用。

  一席曳地的墨黑大氅於白茫間尤為顯眼,繡金暗紋與頰旁厚絨給男人添些雍容溫潤,眉眼相較離鎮前籠上幾分病鬱之色。
  雲石著墨色勁裝隨侍在側,時不時給孫築玉交代的事兒記上幾筆,因著一向耳尖,竟是比自家爺要先聽見叫喚,回頭望過去。淺褐這才順著雲石視線,瞧見了立在那兒的傅晏。

  男人頓了會,才微不可察地朝青年頷首,看著是不打算與其攀談,顯得冷淡至極。只有孫築玉自己明白,這一晃兩載過去,當時少年看來高了些,五官也添上成熟稜角;初心可變,他無從知曉,但同兩年前一般,不願為自己而累他人。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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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逢故人當是欣喜,他未察那人疏離之意,逕自向前故作攀談。細觀男子眉眼,他覺其除卻眉間存有幾許鬱結外那模樣仍是俊俏,淺瞳微揚依舊、清冷氣質不改,倒是皆未曾有易。似又能見登時夜雨寒涼。

  「許久未見孫公子,此番再遇竟是俊了不少!」清朗嗓聲赫然說道,目光瞥了佇於其側的墨身男子一眼,那人其面不善、眸含警惕,想來是孫公子之衛罷?眼神能噬人似地,一怔須臾後他心道。可還未等那人回覆,又見傅晏忽地興起,向孫築玉拋之一約:「想來公子定是方歸槐根,要不上茶館兒聚聚?」愣是不覺自身殷勤,一心念著既當初一舉助人、今個兒亦要關切一番,如此方不失行善之本,不離初心之根。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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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仍舊爽朗的嗓驚了下,孫築玉心道這人一如既往對漠然無知無覺,但自己面上擺的冷冽橫豎只是層薄霜,這讓傅晏一叫只得緩緩散了去,微瞇鳳眸拱手答應:「許久未見,傅少俠看上去也是大有所長。」

  「這位俠士,咱們爺大病初癒不便久待,有要事勞煩下次登門求見,還請回吧。」雲石倒是不客氣,不給傅晏耽誤自家爺的機會,現在還是大冷的天,爺要在外頭又凍著了,這傅少俠可沒有那個命賠!

  「雲石,聊一會兒不妨事。」似乎看慣自家護衛的強硬,孫築玉只抬手輕拍其緊繃肩背,雲石神色才稍有緩和,但仍是不滿的盯著面前傅晏,孫築玉見此只無奈笑笑,並朝傅晏道:「那便勞煩傅少俠帶路。」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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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那叫雲石的是挺不待見我的啊?他暗自忖度,可自己也不願甘於下風,儘管聽聞孫築玉言不妨事仍是朝雲石挑起眉梢、故作挑釁,小孩子脾性一概展露於表,「這位雲公子,我尋的那樓子定不讓您家爺受一丁點兒風,您可放寬心咧。」齒牙響磕、字字使力,尋衅意濃,轉瞬卻又別過頭向孫築玉和顏道:「行,公子跟著我別丟了啊。」

  傅晏領著人上了常去往的茶樓,熟門熟路地向掌櫃吩咐了個受不著朔風吹拂的雅間,還不忘命其燃火爐為孫築玉添幾許暖意。三人隨即入座,說實在他自個兒對品茗並未深研,便只得令掌櫃送來他們店之招牌,免得自己不懂裝懂而丟了面子。

  「孫公子這二載未在槐根可還安好?」晃著杯盞裡的葉片,想及此番目的是為關切孫公子而來,桃眼驀地抬眸觀之、語氣淡然地擲去一問。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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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石見傅晏挑畔正要發作,讓孫築玉稍稍一瞥便又垂下墨眸,不再回應,逕自去收拾帶來的物甚,老實跟在爺後頭。

  傅晏變臉挺快,還真逗著了雲石,孫築玉瞧著有些歡,這便跟著少年行去茶樓,入了上頭的雅間。一旁雲石見茶樓安排妥帖,神色才稍有緩和,並替孫築玉褪了大氅,滿上熱茶。

  「安好說不上,於孫某來說僅是兩載過去。」在外頭奔波,自然免不了勞心勞力。就著杯緣抿了些溫熱茗茶,孫築玉淺眸因香霧籠些薄薄氤氳,看上去將醒未醒,「傅少俠又過得如何,應當是助了許多人罷?」語畢望那晏晏桃眸,霜花正茂復遇殘暖,愣是給融去了小小一隅。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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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煙裊裊縈驅繞鬢,融人眸間厲雪、做得半晌冬裡陽。聞言,傅晏抓住字詞似是頗感心得地朝人顯擺,振振有詞地甚連那杯盞清茗溢出些許都絲毫未察,「哎,還行還行、好說好說,助人當不論多寡,便是遇著就幫罷了。」他朗笑而言,真真將自己做那不留名的英雄俠客。

  思慮又繞及前頭,他語帶好奇地朝孫築玉問道:「話雖如此,可公子未曾於這兩載間遇著有趣的事嗎?怎麼說也不會僅是虛度光陰罷?」自鬼谷林而出他便只居於鎮內,遼遼江湖他雖未眼見,卻仍心懷希冀、盼念浩渺。他凝眄氤氳淺眸,殷切之貌悉數未匿,似若無知小兒般引頸以待那人道來。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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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築玉眼尖,見著少年茶盞溢出些濕,便取了帕子給人置在手旁,回過神來倒是只聽得字尾,但仍依稀能以隻字猜著前句。

  「若傅少俠想聽,那孫某便講講旁人覺著有趣的,咱們途經個繁華鎮子,那兒有著販奴的市集,各類的人皆有、就這麼被關在外頭的鐵籠子裡供人取樂挑選。」

  「正有一漁戶過市,給那苦求著吃食的女娃兒扔魚,不料那女娃兒不懂吃魚又狼吞虎嚥,給魚刺洞穿喉管死了。裡頭販子見此氣得跳腳,卻惹得外頭眾人哄笑,紛紛向那漁戶買魚,半晌那籠裡頭餓荒的奴一下便死去大半,活活氣暈了那販子。」仍是像初見之時淡淡地笑,孫築玉再抿了口溫熱,又問:「傅少俠以為,漁戶此舉究竟是行善還是作惡?」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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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要說的話⋯⋯當是行善罷?」未料對方竟是出題考人,使得傅晏思忖一霎才覆之:「若非那人販子未給人吃食,何以見得這人人因刺而死之景?況是漁戶初投魚隻出於好心,後買賣魚貨是為生計,這非他錯,雖知興許會因己之魚肉而致饑人死有違善念,但此事根本出於人販子,若是說惡也未比其惡。」

  他伸手玩弄男子遞來的帕子,細想後又嘆無趣:「哎,這可不是有趣之事。」他本以為能聽來哪人豪情俠義甚或哪處光景絕倫,面上隱隱有些意興索然之貌,倏地卻又於轉瞬褪去,飲一口茶後方道:「分享當有來有回,換我跟公子說說咱以前在鬼谷林的趣事好了。」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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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有一胞弟,我與他打記事起便居於鬼谷林,日日奔走在林間或那冕山顛簸,野的不成樣。有一日我傅爹要咱倆習書,可我就看不慣那艱深字句,就只得偷摸著逃去練武,卻不過一炷香我便被他給抓了起來、綁在樹頭⋯⋯倒吊。」於最後二字頓了片刻,惹得自己也覺好笑,一雙桃眼彎成褐弓、率真之情盡坦露於表,「可公子您說說,書當真有這麼好看嗎?回回我都看不下去,不是困了就是逃了⋯⋯」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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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少俠果然通透⋯⋯孫某忙照顧家父、所謂趣事聽聞甚少,還請見諒。」其實應當是有一件的,但孫築玉自個兒差點連命都搭上,覺著後怕便閉口不提,見傅晏覺無趣只莞爾笑笑,自己也不是說書的,總不能編個有趣的給他說說。

  孫築玉聽罷,倒是無法想像被倒吊是怎樣光景,畢竟自己小時候也不曾因忤逆父親而遭受懲罰,「人各有志,但總是得會認字兒倒點墨水的不是嗎。比如呢⋯⋯要是連欄榜上頭的委事都看不明白,要如何接?而有些歹人狡猾得很,偏就作些武人不懂的詩句作提示,危急之時又該如何救人呢?」

  望那澄澈桃眸,孫築玉瞇了瞇淺褐,續道:「書自然是不有趣的,但多讀些好,書中道理只要融會貫通,無論去哪都受用無窮。」但要真無心於此,那讀再多也是蹉跎。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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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孫築玉思索了下先前回覆,又蹙起厲厲眉目,垂眸賠笑,「哎、對不住,孫某過於認真,倒失了傅少俠本意。」

  兩人本就一面之交,再隔兩年更是生疏,而孫築玉於不熟之人總報以禮、再來便是誠,一時間難從禮數間找著那分輕鬆。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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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也是,人若真不識之無要在這江湖生存可就麻煩了。」語畢伴以幾聲朗笑,聲聲敲散凜冬寒意、拂去朔風砭骨。說實在他心裡頭是明白的,那時雖逃了習書、溫課,可回到陋廬仍是逃不掉捧書嚙字之命,故縱然他不願埋頭書堆,卻也需咬牙硬讀方不被懲罰。而今回首看也歎幸好自個兒登時有習得一二,免得胸無點墨在槐根丟了臉面。

  「孫公子言重了、言重了,此番聽你所言是在下受教。」傅晏噙著笑,倒是不察那人疏離,只見他鬼腦袋靈機一動、又問:「要不下回咱們一起看個書罷?若是與孫公子一道說不定我就不大會犯困了?」未經三思之言又脫口道出,愣是忘卻倆人原僅一面之交。

  說是邀其共讀,但實為盼能與其深交,傅晏總希冀著廣交益友、結良結善,如此在這偌大槐根也能有人得以稱作為友、能聽他絮絮叨叨一同尋樂。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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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某若是有空定當奉陪,屆時要是傅少俠真想睡了、那便睡吧。」聞言想到些傅晏在書房讀著睡去的光景,倒是已經預先覺著那少年會這麼睡著,不禁彎起淺眸笑笑,一會又問:「是說,傅少俠今年多大歲數啊?」這一來回才想起自己沒問過,趁仍記得便趕緊問了,否則又該忘記。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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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可不能睡,若真睡了可不就在公子面前丟臉了?」他笑答。論如何他都不能睡,睡了他就是狗,傅晏在心裡頭叨叨著立了誓。還沉浸在自個兒方才的信誓旦旦,猝然又聞對方拋來一問,使得他應答時嗓聲不經意地大了些許,「過大雪便至廿了,公子呢?」語末方反應過來稍斂聲響,桃眸悄然彎上一彎、賠了一笑意表失禮。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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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與人交心,丟臉不是早晚的麼?」孫築玉聽傅晏答覆又笑,只是這回笑得眸要瞇沒了,似乎覺著自己講的頗對,而後笑夠了歇會,瞧一眼一旁的雲石,護衛皺眉半晌、似是會錯意,一會才乾巴巴地撫掌幾下,惹得男人跟著蹙起了眉。

  「唔⋯⋯還算是個孩子呢?」讓那聲響亮嚇一跳,頓了一回才答。說是那麼說,但男人似乎忘了廿這歲數早能獨當一面,自己距離那會兒已經遠了,不敢去想,如今自然也是不怎麼記得,「今年年尾便滿廿七、還廿八⋯⋯」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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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說確是如此⋯⋯」傅晏摩挲著指尖,當真是用心在思慮,連對方樂的開懷之貌都未察,「哎、公子此話說的是想看在下丟臉不是?」他反應過來才抬眸瞅見對方笑彎眉眼,逗得自個兒也笑了起來,勾得一身燥。他本就是習武之人,內息流淌、功力運行,於這寒凜天日自然不受威迫,可暖間氤氳惹得他不禁覺著稍熱、微不可察地伸手輕扯衣襟。

  「在下可不是孩子了,公子可別看我年輕,我能做的事可多了去。」他不服氣地道,似對孩子二字頗為上心,可那隱隱忿然卻也不過恍恍須臾、轉眼又是那副溫潤爽朗模樣,「廿七⋯⋯那可不得稱公子一聲孫兄啦?」語畢,他順勢朝人拱手作揖,以表己之誠心。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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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孫某也可能丟臉的。」見桃眸瞧過來略略正色,孫築玉攏了攏墨色,動靜間滑落絲縷暖茶,那樣的事根本不能算是丟臉面,不過各人志趣不同罷了。

  「是,傅少俠可是一表人才,前途無量。」於那少年不平似無覺察,男人莞爾,幾句安撫予那年輕盛氣,這才輕緩答了後句:「並無不可,以後便那麼喚吧。」一回槐根便多個稱兄道弟的,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語畢淺褐微抬,見傅晏面色較方才紅潤些,孫築玉似是憶起,復而啟唇:「是說,傅少俠沒用上孫某給的籤子?」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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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在下便待屆時真與孫兄交心、能瞅見彼此那丟臉之貌。」他淡然笑語,似是有意無意地訴了一盼,邊抬手替掌間那早已空缺的茶盞滿上溫潤。然他又想著逗逗對席那人,復起勁喊上幾聲,嘴角噙住一絲狡黠,「如何,孫兄?」

  聽得男子詢問傅晏才又想起那籤,隨即探懷取之,挪其於對方眼前晃了晃,「沒呢,沒機會用上便一直放著了,一直收得好好的。」後將墨金置於掌間輕執,桃眼稍垂,似為思及登時寒露細絲,略微感嘆這緣分兜轉又歸於槐根。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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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就那麼叫上了。」沒應那前句調侃,孫築玉平時聽慣晚歌喚築玉重鳳兄,換了個人叫真有點不大習慣,便淺眸晏晏地笑幾聲,假裝沒瞧見少年嘴角勾起的興味。

  「唔、藏得挺好呢。」藉著傅晏之手看了眼墨籤,看孫築玉以為少年早便丟棄,見人還拿出來有些驚訝,總覺得其神似某種將過冬吃食藏腮幫子裡頭的動物。而那墨籤就算是鐵製的、捂了兩年也該被捂化了,「之後要來見我,就拿著這個來罷。」得尋個名頭給他換只新的才行。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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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來順耳便多喊了幾次,莫不是惹得孫兄不適?」鬧雖鬧,可二人說實在也不過寥寥數面之緣,這點分寸傅晏自然是拿捏得住,便疾疾收斂眉眼,將那滿目興味給收攏了些。

  「那是自然,如此別緻的籤哪能不收好。」瞧著對方面上訝然不禁失笑,他向來偏好此類鐵製小物,況是孫築玉予他的墨籤更為精巧,要他不將其珍藏倒也困難,「行,下回有機會在下定當至府上叨擾一二,到時孫兄可別嫌我煩人啊。」說罷便又將那籤復收於懷、妥妥貼貼地置於胸口。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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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習慣,多聽便好了。」讓傅晏別放心上,忍不住思索自己面上的不自在是否有些太過明顯,孫築玉將涼去茶水飲盡,這才稍稍消解唇舌間湧上的澀意。

  「不會的,喜歡便收著吧,往後再給你個新的。」見傅晏像是喜歡的緊,男人便打消將籤子換回的念頭,琢磨著府上換的新籤子,一面抬指撩起身側細簾,透著窗隙瞧了眼天色,這才又笑笑朝少年道:「孫某該回了,再見應是你來孫府?」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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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的也不打緊,現在這個就挺好的。」況且若是換了籤,那意義可就不同了。只見他以掌覆胸輕拍幾下,護食似地將那籤給匿的深,悄然將後幾句給吞回於腹。

  傅晏隨那人指尖瞧向窗外天色,其後便見男人回以笑眸言歸,這才驚覺竟已相談良久,訕訕笑應,「居然聊到這時辰了。」他頓了一霎,才啟口答之:「是,那便下回見了,孫兄。」言罷,卻見褐瞳游移至其身側之人,沒由頭地又落下一句淺聲呢喃。


  「這回有人護送了呢。」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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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了新的,便兩支都給你揣著吧。」隱隱聽出少年意思,嘴角不禁又讓笑意牽引,孫築玉將雲石遞上的大氅繫妥,這才鬆了眉眼,抬眸望那抹褐,「那孫某便靜候佳音,回見。」

  聞聲淺淺,孫築玉正拂起珠簾往外頭去,碎珠脆響恰巧擾了少年細語,倒給那緊隨在後的護衛聽著,一雙利目掃去,半是警醒半是怒意,神態不知像惡犬、還像那餓狼多些。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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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兄方便就行,下回見。」語畢恰將掌間杯盞置落於案上,清脆磕響於席間。聽得男子前言,傅晏語氣起伏間抑是難藏愉悅,目送孫築玉時桃眸彎的更是徹底。

  傅晏未曾想那句低喃會被他人給聽著,冷不防地瞅見護衛兇惡目光,先是怔愣須臾,後才又付以頑劣一笑帶過、爭鬥興味絲毫不落,全然無視對方擲來的戾氣。倒是有趣的緊,他心道,這陣子可有得玩了。
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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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生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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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史上最會拖交流ㄉ人是我
休ㄒㄧ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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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知己長跑 ...........快樂.........接下來要叫棲竹了ㄛ......
煙花不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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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會交流⋯⋯大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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