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後巷初遇】with  haru12_ya
源一郎低頭看著自己被劃傷的肩膀嘆了口氣,今晚的空氣有些不太尋常,休假的他本想在大街上隨便買些吃的作為晚餐,卻不巧撞見一名劫匪搶了路人錢包。

那人得手後正跌跌撞撞地從自己身邊跑過,源一郎也沒多想,一伸腳就絆倒了犯人,卻沒料到對方手中竟藏著一把鋒利的短刀。兩人一陣扭打之後,源一郎雖憑藉體格優勢制伏了對方,但同時也吃了對方武器的悶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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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商店街後人群少了起來,他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想給自己點根菸,卻連續好幾次愣是沒能點著。源一郎低頭看看自己的左手,只見夾著香菸的指尖正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著,男人明白自己又來到了戒斷反應的時刻。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機簡直不能再更糟糕,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手中的打火機給塞回口袋,取而代之的是拿出那只有些破舊的黑色皮夾,在確認了裡頭剩餘的金額後,他舉步前往了SAKU所在的那條街。
【DTD|場外】源一郎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交易完成得很迅速,源一郎已經無數次來過這條後巷,他將東西攢在手裡打算匆匆離開,卻沒想到在轉角處硬生生地撞上了一位正巧打開門的男人。

「......。」這一下還撞得不輕,源一郎手中的小夾鏈袋掉在了地上,他抬頭看看眼前的男人,雖然此時自己並沒有生氣,但由於戒斷反應的影響,此刻他的臉色恐怕並不怎麼好看。
「...我沒事......」源一郎一把抓住夾鏈袋將它塞回兜裡,他本想自行站起離開後巷,誰料失血的作用讓他一陣暈眩重心不穩,只得依靠眼前陌生男人的攙扶才勉強能站好腳步。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優先處理傷口的事,只是這戒斷反應來得太不是時候,毒品的副作用已經遠遠壓過疼痛,此刻的他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痛覺,只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苦苦央求著那深淵裡的渴望。

『讓我...稍微站一會兒......就行...』源一郎本想這麼說,然而話到了嘴邊卻成了沙啞又模糊不清的低語,根本無法被任何人給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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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一郎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些動靜,他困難地嘗試睜開雙眼,然而視線卻一片模糊。他皺著眉用力眨了幾下,待瞳孔多少有些適應光線之後,這才看清此時周邊的樣貌。

映入眼簾的是方才在SAKU後巷與自己相撞的男人,一旁則是一張小巧簡約的茶几,還有看上去柔軟舒適的床鋪,標準的獨居套房,在歌舞伎町一帶很常見。

「......你把我帶回自己家了?」源一郎用沙啞的嗓音開口,他的語調有氣無力,但仍能聽出一些不可置信,男人似乎很難相信竟然會有陌生人把自己給接回家,而且還是一看就知道又是黑道又是癮君子的他。
「哦...」不知是失血過多抑或是才剛剛清醒所帶來的副作用,源一郎竟沒與那人多做爭辯,就這樣乖巧地順著對方的指令將襯衫給脫下,露出從胸前連接到整個背部的大面積刺青,上頭的老虎威武健碩,看上去很有氣勢,唯獨身側的傷口使血跡碰髒了色彩鮮艷的畫面。

oO(......等一下,為什麼不知不覺就照著這傢伙的話做了?)像是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源一郎轉過頭去看看對方,只見那人手提著家常用的救護箱,一副就是要為自己包紮的模樣。男人有些不解,遲疑一陣之後還是選擇開了口:

「...你不害怕嗎?」源一郎問得簡短,但言下之意已經相當明顯,正常人在路上碰見像他這樣的人向來是能閃多遠閃多遠,更遑論將他帶回家包紮傷口,這傢伙難道就不擔心被什麼麻煩給纏上嗎?
肩膀上的傷口傳來陣陣刺痛,男人這才發覺自己的痛覺已經回來了,或許是因為剛剛躺在沙發上失去意識的緣故,這段空白的期間反而讓他在昏迷中度過了戒斷反應最難捱的階段。

他側身以傷部對著那人,雖然刀口的創傷猙獰兇惡,但對方的動作卻很輕柔。源一郎紋絲不動,就好像這樣的傷根本沒什麼大不了一樣,他細細回想失去意識前的種種,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對方當時開門的位置是......

「...大島源一郎。」聽聞對方報上了真實的姓名,源一郎也不跟對方多扭捏,自己只是個無名小卒,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倒是心中有幾個疑問想問清楚:「你是SAKU的?」
「...不,可能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你給人的氣質不太像牛郎。」源一郎沒有避諱地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倒不是他沒有注意到對方身上的徽章,而是只要在這燈紅酒綠的歌舞伎町中生存,任誰都知道在霓虹夜色中撿陌生人回家的危險,更何況是對這一點絕對心知肚明的SAKU。

他照著對方的話動了動肩膀,傷部的疼痛雖然依舊,但至少血是止住了。趁著對方人在廚房的空隙,源一郎大抵觀察了一下房內的各種格局和生活痕跡,確認了屋主應該是一個人居住的。普通的生活品質,而且又在牛郎店工作,既然如此的話......
「...我另外給你醫療費吧,這樣太打擾你了。」源一郎朝著廚房的方向說道,房子裡的空間並不大,聲音應該恰好能夠傳到流理台的位置。他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毒癮發作又失血過多在暗巷裡昏倒,被別人給撿回家包紮什麼的......實在是太給人添麻煩了。
「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你白白幫我啊,況且我把你的沙發都弄髒了,果然還是——」源一郎話說到一半,只見眼前的悠哉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房裡不大的空間馬上就飄滿了美味食物的味道,用不了多久眼前就被擺滿了一盤豐盛的飯菜。

『咕——』因為途中的小偷意外而沒買成晚餐的緣故,源一郎的肚子此時不爭氣地咕咕叫著,他看看小茶几上蒸著熱氣的餐點,有些沒尊嚴地嚥了嚥口水。
「......我開動了...」男人最終仍是抵抗不了香氣的誘惑,他拿起餐盤前的筷子,平舉在額頭前鄭重地低頭鞠了個躬,充分表達了對那人的感謝之後,這才開始對可樂餅動筷。

「你——不,島田先生,您一個人住在這裡嗎?」受了對方的幫助,源一郎說起話來倒是多了幾分尊敬,甚至開始用起了敬語,他有些好奇眼前男人的背景,再怎麼說這人的溫柔都和歌舞伎町的燈紅酒綠有些格格不入。
「嗯,很合胃口。」從剛剛嚐了第一口漬物時就發現了,京都口味的醃漬風格,讓已經好久沒有回過關西的源一郎突然來了鄉愁。他有些懷念地微笑起來,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滿足。

他聽著悠哉嚴厲卻溫柔的教訓,明明是被對方看見了最不堪的一面,但那人嘮叨的模樣卻充滿了關心。源一郎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某個也會這樣唸他的前輩,可大家都已經不在了,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像這樣唸過自己了,男人露出了一個略為複雜的表情,許久之後,還是帶點生硬地選擇轉移了話題:

「…島田先生也是關西人嗎?這個味道…總覺得好熟悉啊。」他忍不住多嚐了幾口,用著珍惜的速度細細咀嚼著,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陌生男人的住所,此時卻感覺像是回家。
「果然還是有點明顯嗎?」能在異地遇見同鄉人讓源一郎立刻放鬆了下來,說到底他這麼多年來在東京努力就是為了要回家,能在此刻小小地一解鄉愁讓他更加有了動力。

「島田先生太誇張了,哪有什麼營養不良啊,明明這麼大一個人......」男人摸摸鼻子,似乎對悠哉的關心感到有些生澀,他看看桌上大大小小的菜碟,最終仍是有些猶豫的開了口:

「不過這樣的話...會有點好奇島田先生為什麼會來歌舞伎町呢?遠離家鄉的話果然還是會有點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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