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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事—婚嫁護衛】with cigarette_
latest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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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申時,一名金髮少女腳步匆忙地踏入了街角的一間飯館,似乎是在趕著確認什麼事似的,一踏入門內便往裡頭張望。

她往常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裡聽人說書,只不過稍早途經委事欄榜時發現被人貼了新告示,多看了便被人攔下說是有事相求,就意外了耽擱了一些時間。

直到看見那熟悉的絳紅身影,黎伊潼這才吁了口氣,並放輕了腳步在店內尋了個好看清那人的空閒位置坐下。

好在今日份的說書剛開始不久,沒有錯過太多。
說書先生
2 years ago
「上回書,咱們說到⋯⋯⋯」餘光看向匆忙進入飯館的熟悉身影,比往常稍晚過來讓她有些不禁疑惑,沒多想片刻,溫絳煙便清嗓潤喉準備今日份的說書。

她今日本就打定勾出看倌們聽故事的饞蟲,書說得正是驚起,一來一往答覆宛若相聲時,她便拍拍手裡的冊子勾唇一笑,眼眸是笑瞇著彎了眼。

「⋯⋯且聽下回分解!」

溫絳煙不管不顧看倌的哀求想儘快聽故事下回,那這樣她還有什麼說書的樂趣?她揮揮手示意別煩人後便徑直走向了黎伊潼所在的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潤口。

「妳往常不是最守時嗎,路上有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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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在委事欄榜那被人攔了,說是有一事相求,看那人一臉急切我也不好推託,結果才聽他說一會的功夫就給耽擱了。」剛見溫絳煙落座,她本想就著今日說書內容說些什麼,一聽對方的疑問便改了口。

興許是剛聽完精彩的說書還有幾分意猶未盡的緣故,黎伊潼單手托著腮,一張臉上盈滿微笑,足顯了她的好心情。

「幸好還是有趕上聽姐姐說書,否則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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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先生
2 years ago
看著笑晏晏的少女,溫絳煙熟稔的伸出手捏了捏黎伊潼白皙的小臉蛋,手感是像往常那般的好,捏完她收回作壞的手裝作無事繼續話題。

「哦?那人相求何事?」她繼續喝著店小二送上來的茶水漫不經心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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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突如其來被捏了臉蛋,約莫是習慣了,也不見少女有任何不滿,只見她一邊伸了出了空閒的那隻手將溫絳煙收回的手輕輕按住,一邊思索著稍早的對話。

「那人說他是蔣府的人,七日後有婚慶喜事,原是美事一樁,無奈惡名昭著的牡丹客來信揚言說要當眾劫人,儘管府上就有護衛,可為保萬一,還想多尋些人幫忙護衛婚禮場地。」

偏頭想了想,又補充道:「說認得我是阡陌門的吧,恰巧我當日有空閒就應了下來。」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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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手被黎伊潼按住,她只是輕輕挑眉無動於衷,就這樣交疊著也沒將手抽回去。

聞言溫絳煙皺了皺眉頭,語氣似乎略顯不悅:「什麼毛病,這麼小的姑娘也求著幫忙,真是家大業大嫌金子多,當是街上拉客啊。」

她的手放下了茶杯在桌上敲打,思索片刻不知腦裡在想些什麼。

「而且我聽聞那蔣府是與蘇府聯姻⋯⋯這沒感情的姻緣是蘇家千金是哪個要來出嫁?那牡丹客會是真牡丹客還是有人冒名頂替呢⋯⋯」

「七日後是吧?到時候我和你一同去。」看著偏頭望向自己的小丫頭終是放不下心,這麼單純好拐被騙了又該如何,還不如自己跟著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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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呢,看他模樣應當是真的很缺人手……這事姐姐也都知道嗎?」聽的一愣一愣的,黎伊潼眨了眨眼,溫絳煙所說的內容全是自己壓根沒聽過也沒考慮過的事。

——當時急著趕路也沒想多問什麼,不過聽著似乎並不如自己所想簡單?
「姐姐要一起來嗎?因為也不了解牡丹客什麼的,正有些擔心……」一聽溫絳煙說要與自己一同前去,她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如果有姐姐陪同的話,那我就安心了!」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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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館茶樓皆是八卦閒談最多之處,我常在此當然聽得多了解的多。」溫絳煙單手托著下頜嘆氣,臉上寫盡了無奈,「倒是你啊,什麼都不知道便隨口就先答應人家,下次可要多長點心吶。」

雖是陪同,但她也打定主意只是去照顧小丫頭的安危順便一看究竟是發生何事,不到該出手時不會擅自出手,畢竟孩子大了總該歷練一下,一直護著也不是什麼好事。

如此想著但溫絳煙並沒有說出口,看著飯點到了伸手招呼店小二上點飯菜:「剛好也差不多到飯點了,趕緊吃吧,雖還有七日之久,但你可要好好練習,別到時候當眾出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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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笑瞇著眼說道,拉長的語調有些幾分撒嬌的樣子,也不曉得是否真有聽進去,「放心吧,我不會丟姐姐的臉的~」

雖說是阡陌門的人,可在早些年也給溫絳煙教過些,況且如今對方要隨自己同行,那可更不能怠慢。

只是黎伊潼本在心底還琢磨著晚些時候該做什麼練習,一見飯菜上了桌,就一副把剛才的話全拋之腦後的模樣了。

「謝謝姐姐!姐姐也趕緊吃吧,等等要是涼掉就不好了。」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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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丟我的臉,是要你顧好自己最重要。」她伸手輕叩黎伊潼的額頭,語氣雖沒好氣卻透露出關心。

語罷她也拿起碗筷細嚼慢嚥的食用桌上熱乎的飯菜,邊吃邊夾菜放入少女的碗裡,看著黎伊潼思緒也有些漂離,不知不覺小丫頭也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都能受人委託,早已不是初見時營養不良的模樣⋯⋯

吃飽喝足後溫絳煙放下碗筷,托起下頜喝著茶水漱口,專心一致的盯著小丫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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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本想伸手拿茶水,一抬首卻正巧和溫絳煙的目光對了上。

「嗯?怎麼了嗎?」微微偏頭,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溫絳煙,語帶疑惑。

「是我的臉上沾上了什麼嗎?」說著,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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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絳煙愣了片刻好似忽然回神,看著少女疑惑的摸著自己的臉龐不禁失笑:「沒有,吃好了嗎?」

「吃好了就走吧?」她站起身整理衣著,紅衫跟著手的擺動飄逸著,手向黎伊潼伸出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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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吃好了~」見對方起身,便也趕忙起身整理衣襬,接著搭上溫絳煙的手。

「我們走吧!」

——七日後。
一早黎伊潼便抵達與溫絳煙相約的地點,打算一同前往蔣府婚慶現場。

兩大家族聯姻這等喜事,自然是足以讓鎮上大清早的就開始熱鬧起來,直到見到當日街邊人人都在討論此事,此刻她才開始感受到這個委事真沒那麼簡單——場面越大,意外自然越多。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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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被鎮上吵得不得安寧,街頭巷尾都在熱鬧歡笑討論著兩府的聯姻喜事,幸虧溫絳煙早有預料今兒的人潮肯定許多,沒穿上紅衫,反而是換了身低調的墨色勁裝,把青絲高高束起,步伐悠哉地打著哈欠走到黎伊潼身旁。

「如何,沒想到這麼多人來湊熱鬧吧?」懶散的輕輕倚靠在黎伊潼身上,她雙手抱胸看著眼前喜慶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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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後,黎伊潼突然感覺到有什麼靠在自己身上,轉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與平時打扮截然不同的溫絳煙。

「姐姐早安~」先打了聲招呼後,黎伊潼將目光放回忙活的街道上,聽著人們對兩府的關切與討論,「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每個人都像今天是自家辦喜事似的。」

待在槐根鎮這幾年,這樣的陣仗也是相當少有的。

突然間黎伊潼像想起什麼似的,她回頭看著溫絳煙身上的一襲勁裝,不見那從不離身的大紅衫。

「好難得看姐姐這樣打扮。」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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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抬手拍拍少女金燦燦的頭頂髮絲,「畢竟是喜慶之事,辦得如此盛況,來蹭個喜氣也不錯。」

「虧得我有先見之明,人那麼多我可捨不得我那寶貝紅衫有什麼破損,索性換了件好活動的衣裳,要是真有什麼牡丹客有什麼情況也好動手。」雖然能不動溫絳煙可不想動,她就是來湊湊熱鬧看個故事。

想起正事,她抬眸環顧四周,湊到黎伊潼耳畔輕聲問到:「如何,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狗鼠之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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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人這麼多要是被什麼勾著就不好了,也不知道那牡丹客會用什麼方式出現或……」頓時沒了聲音,只見她盯著溫絳煙一語不發,過了一會後突然像下了個結論似的笑著說道:「嗯,姐姐這樣穿也好看!」

說完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後,黎伊潼便繼續朝四周張望,聽聞溫絳煙在耳畔邊的問句,她搖了搖頭。

「好像沒看到有什麼可疑之人,還是邊走邊巡吧?差不多該趕往蔣府大宅了,畢竟委事最主要說的是那裡的婚慶場地不能出事。」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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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分神。」早已習慣黎伊潼突如其來的言論,溫絳煙伸衝手指沒好氣地戳了下小丫頭的額頭,挺直腰桿:「行,那走吧。」

她們跟隨人群到了那蔣府大宅,內外皆是喜慶氣氛,目標那是一目瞭然,溫絳煙看了看四周,還未有什麼異樣。

「先說好,雖此次陪你一同來,可要沒什麼大事我可是不會出手幫妳。」她垂下眼簾抱胸盯著早已能獨立自主的黎伊潼。

「小丫頭,可要好好讓我看妳成長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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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已料到溫絳煙會著麼說,也不見黎伊潼有什麼不安的模樣,反倒是直視著溫絳煙的褐色眸子揚起了笑。

「當然,姐姐只要在這裡就夠令我安心了,剩下的我會自己努力的。」

說罷,她便重新看向那在蔣家護衛簇擁下下了轎、披著紅蓋頭的新嫁娘,以禮數來說這新嫁娘剛到了男方大宅,緊接著便是前去拜堂。

若是要當眾劫人,不少有感情的會趕在拜堂前,而沒感情的,如那牡丹客,倒應當不會急著趕在這時,可為保萬一,黎伊潼還是往幾個隱蔽角落望去。

這幾日打探下來,她有聽聞這牡丹客輕功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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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因與溫絳煙對談過後,黎伊潼事前便有悄悄來這蔣府踩點看看,幾個可能的隱蔽點跟落足點都有稍微探查過,只是厲害點的、輕功步數用不著那麼多便能從人群中挾走新嫁娘,壓根用不著和那一大堆護衛硬碰硬,這也是變數。

雖黎伊潼判斷牡丹客應當會先緩緩,因為這拜堂前的這段路蔣府肯定是會加倍警戒,況且應不只有她,也有別的江湖人士受蔣府所委潛伏在現場才是。不過黎伊潼還是一面悄悄的觀察新嫁娘的行走狀況,一面攢緊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繩,一一探查先前踩過的點。

直到她躍上房樑,眼見新嫁娘就要踏入大堂,若牡丹客再不行動便是下次拜堂結束之時,一個黑影輕巧的從黎伊潼身旁疾馳而過。

那甚至連落腳聲都沒有。

她立即反應了過來,反手將手中的繩一扯一甩,一個精鋼標頭急速飛過了黑影旁——精準砸向了黑影的下一個落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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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沒料到這次的攻擊,輕功較弱的眼見被偷襲這一下失足都算正常,可那黑衣人僅遲疑了一下,隨即便用一個奇巧姿勢落了足並繼續行動。

不過就那麼一下,便足以讓其他人及時反應。

下方護衛亂作一團,有些以身遮掩新嫁娘,而一旁的一些便衣的俠士也有了行動,如今就算黑衣人逼近了目標也很難將人輕易帶走了。

黑衣人似是察覺了這一點,便調轉了步伐不再朝新嫁娘逼近,反倒迂迴的繞著蔣府,從湧上的俠士中穿梭,似乎是尋覓著逃脫的機會。

該說這蔣府財大氣粗,請來的俠士人多不說,其中幾個也真有幾分本事,那黑衣人彎彎繞繞的卻逐漸像是甕中之鱉一樣,從步伐中也逐漸能感受到他的急躁。

只見他即將被逮住的時候,屋頂的另一處卻傳來了叫喊聲與驚叫聲,頓時將眾人注意力吸了過去。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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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眾人目光被驚叫聲所吸引,黑衣人似是找著時機脫逃,輕功疾馳逃脫了俠士們逐漸縮小的圈子,眼見就要成功被他得逞,溫絳煙皺眉蹙額,緊追過去。

小丫頭還是過於輕敵,年紀尚小容易被影響,慶幸她有所關注,平日輕功她也沒落下,沒了平日紅衫的束縛動作身手更是矯捷,她邊使著輕功邊將弦線緊攥在手,在靠近黑衣人時出手打了一掌,趁著他步伐踉蹌之時用弦線緊勒住那人的脖頸。

弦線深深緊勒那人的皮肉,溫絳煙趁著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一舉踹向他的膝窩處迫使他伏地跪下,確認這人無法動彈後她才輕吁口氣,抬眸看向了黎伊潼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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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聲音來源看去,赫然是一個黑衣人雙手死死攀附在房簷上,似乎是失了足的模樣。可定睛一看,那人打扮竟和剛才的黑衣人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很顯然的這人輕功遠遠沒有那黑衣人好,彷彿再過一會就會支撐不住墜落地面。

奇怪的是明明自顧不暇了,那人口中大喊著的卻是蘇家千金的名字,令人有幾分摸不著頭緒——他喊的甚至不是新嫁娘的名字。

說時遲那時快,很快黑衣人的手再也支撐不住,在眾人驚叫中向下跌落,黎伊潼眼見危險便沒想太多的擲出了幾個光桿鏢,堪堪的將人衣擺倒釘在牆上。

爾後其餘俠士一擁而上將人押下制服,突然間,黎伊潼聽見了人們討論真假牡丹客,她這才想起還有另一人,回頭一看,便恰恰與按著另一名黑衣人的溫絳煙對上了眼。

她有些心虛的笑了笑,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著會自己努力,現在這臉可說是打的又大又響。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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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黑衣人不停歇的掙扎著,溫絳煙坐在那人的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有些心虛的黎伊潼,一手勒緊了身下之人,一手向著黎伊潼揮動示意對方過來。

「什麼情況,真假牡丹客?這功夫比較好的你就這樣放跑了,小丫頭不是說會自個努力?」挑著眉,溫絳煙屈著腿托腮直視著黎伊潼,語氣肆意調侃著沒有要放過少女的意思。

黑衣人被坐在身下憋屈得要命,還被逼著聽身上的女子教訓著自己的熟人,趴在地上的臉朝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何時才能離開,今日真是諸事不順,晦氣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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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沒想到還有另一人……謝謝姐姐。」雖然感到心虛,但還是乖巧的走向溫絳煙,低著頭看著溫絳煙的腳聽著對方的調侃,偶爾悄咪咪抬眸的看著對方的反應。

畢竟不管現場有多少人,只要任務出了紕漏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如今這個紕漏卻是有沒有接受蔣府委事的溫絳煙補上。

「那兒不曉得是什麼情況,人似乎嚇昏了,他們說等等醒了再問問。」她想了想,又道:「有在猜是不是蘇府千金的老熟人。」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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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不時抬眸瞧看自己的小眼神讓溫絳煙本就沒什麼生氣的情緒搞得更是啼笑皆非,她換了個姿勢像是把身下的人當作舒適的肉墊,開口:「行吧,人那麼多顧不全也是正常的,你可沒三頭六臂。」

「哦?那麽看來這位可就是真牡丹客了。說吧,那說要劫親的帖子可是你發的?圖得什麼?」溫絳煙摸摸下巴,思索片刻乾脆拍拍身下的黑衣人直接詢問。

今個穿的恰巧是不怕髒的行頭,溫絳煙又換了個姿勢起身將人扣在了地上,咽喉處的弦線紋絲不動還在靜靜鎮嚇著黑衣人,只是從他身上起身讓他好開口罷了。

「說吧,我可不像小丫頭那麼和善,別想輕舉妄動吶。」

她心裡想著,出了那麼大功夫費了那麼多力氣,今兒要是沒聽到什麼有趣的故事她可不會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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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溫絳煙這麼說,知道了對方沒有不高興以後黎伊潼隨後便馬上抬起了頭。

她看著溫絳煙扣著的黑衣人,也想知道這牡丹客到底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怎一天到晚劫人的親也不知道是想做什……莫非是人販子的事?

還在黎伊潼內心胡亂猜測時,黑衣人在地上喘了口氣後總算開了口。

「……哼,那可不是我發的,可今兒有人代我說要來,那豈有不來的道理?」

那是道雌雄莫辨的中性嗓音,雖模樣憋屈,但語氣中滿滿的桀驁不遜,絲毫沒有因為被壓制著而認栽的樣子。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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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溫絳煙挑著眉將手上的弦線鬆綁,毫無形象地蹲在地上看著那人。

「哦?那之前呢?」她許久沒見識到有趣的事情,難得一見便興致高昂地繼續詢問下去,反正今個也是為了看熱鬧所來,這人在她和黎伊潼的照看之下也無法逃脫,索性和人聊了開來。

「哈、你是指這聲名狼藉的牡丹客頭銜是怎麽來的是吧?」

那人爬了起來也隨著溫絳煙盤膝席地而坐,彷彿兩人是什麼許久沒見面的老友,像是忘卻了剛剛的追逐與打鬥手舞足蹈誇張地抱怨了起來:「那可真不是我樂意所為,要不是看那些姑娘家可憐向我求助,各個都無情無意不想嫁的,我怎麼會管這些閒事。」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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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吧,看著那些姑娘家各個不情願也是可憐;管吧,你看看這下場,這些新郎都在破口大罵盡是胡說八道散播是非,要不是我聰明還蒙個面,這牡丹客就該改成我這人的名了!」

溫絳煙撐著下頜,心滿意足地聽完了那人的唉聲怨氣,抬眸對上了黎伊潼的視線:「行吧,我看另外那兒他們也該清楚這演的是哪一齣戲了,你想怎麼解決這樁委事吶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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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伊潼愣愣地聽完那人所言,再呆呆地看向溫絳煙。
「這……」
這事態發展還真是她沒想到的,近日傳聞聽多還以為那牡丹客真是什麼大惡人,可他若所言為真,那可就抓不得了。

正在斟酌該如何是好時,突然一旁又一陣小騷亂,似乎是假冒牡丹客的人醒了,黎伊潼便想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先去看看!」

「啊。」才走沒幾步路,黎伊潼突然像想起什麼事的迴過身,向溫絳煙說道:「我想到了,依照當時蔣府的人所述,這委事主要是要護衛婚禮場地,其餘沒講。」

言下之意即是,任務裡並沒有抓捕牡丹客這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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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轉身離去關切另一邊的黎伊潼,溫絳煙和真牡丹客對視一眼:「沒你事了,你還不走嗎?」

牡丹客撓撓頭看著混亂的場面,看著也不像是有人想幹壞事,再不濟旁邊這位姑奶奶還在場呢,怎麽也輪不到她幫忙,於是便揮揮手趁其他人沒注意離開了現場。

剩溫絳煙一個百無聊賴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乾淨身上的塵土後便在原地抱胸等著黎伊潼回來⋯⋯原先是這麼想的,可乾等實在過於無趣,於是她踩著悠哉的步伐晃悠到小丫頭的身旁,順道聽聽這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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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伊潼走近人群一看,那假牡丹客雙手被反綁著趴在地上,臉上面罩已經被扯了下來,身上還濕漉漉的,那狼狽模樣不難猜測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男人像被嗆到似的咳了咳,然而醒來第一件事卻是匆忙詢問新嫁娘在哪,全然不顧自己處境。

「新人早拜堂去了!先顧顧你自己吧!」有人大聲回道。

「你這龜孫子還是先給爺爺老實交代你打算做什吧!搶親敲詐?你也是牡丹客?」另一名把真牡丹客逼的特緊的俠士扣緊男人下巴惡狠狠的說道,剛才他發現不知何時另一人竟跑了,自然是把心中那不悅全發洩了在僅剩的這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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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人面色蒼白,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時,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快放開他!」

疑似是聽聞到了外頭的紛亂與男人的叫喊,蘇家那未出嫁的另一名千金從人群中快步走出,臉上滿是訝異跟焦急。

還真是老熟人?這下好了,本只是猜測如今全坐實,現在可不知道演的是哪齣。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就看這事情到底會怎麼發展。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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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府千金手足無措,快步走到了男子身旁惡狠狠地盯著對方,那目光似是要把人吃了,男子顫顫巍巍地心虛不敢對視:「怎麼是你,那信可是你留的?你、你怎麼想到裝成牡丹客來劫親?!」

蘇家這位未出嫁的姑娘往日可是文靜賢淑地不行,今一改往日模樣氣呼呼地脹紅著雙頰,手插著腰質問著那狼狽不堪的男子。

一旁原先挾著男子的俠士好似意識到了這尷尬的場面,快速放開了他,三步併成兩步地向後退去和眾人站在一起看著荒唐的事態發展。

「我、我以為是你要出嫁,來不及多想和確認就⋯⋯就出此下策⋯⋯⋯」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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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濕漉漉的神情委屈,彷彿真是隻落水狗,看得蘇府千金是又心疼又好笑,終於明白事態發展的眾人也識趣地逐漸散去。

溫絳煙看著真是覺得比她往日說的書還有趣,也不知把這事寫進段子裡會不會被蔣蘇二府所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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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這是……」黎伊潼有些懵,今日事態發展太快也太過於意料之外了。

如今真相大白,無非為烏龍鬧劇一場,雖真牡丹客也確實有到場,但被蔣府雇傭來的俠士擊退後這婚禮應當是不會再有事了。

過沒多久,蔣府主人在拜堂結束後也聞訊趕了過來,見此儼然已成了他人的家務事,眾人哄散後重新把重心放在婚宴上頭,否則對新人失禮不說,主人都來了還盯著也不妥當。

而倆人也隨著眾人一同走離現場,佇足在一旁看著婚事繼續進行。

「這委事……果真是不太簡單吶。」黎伊潼突然說道,一副還沒把剛才發生的所有事完全消化完的樣子。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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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有趣。」溫絳煙瞇著眼一臉心滿意足,摩挲著下頜看著重新熱鬧喜慶的場面笑著。

聞言,她重新倚靠在黎伊潼身上玩弄著那金燦燦的髮絲:「哪有什麼事是簡單的,現在知道了?不過也慶幸沒發生什麼大事只是雞飛狗跳的小鬧騰而已,這委事應該也算是圓滿達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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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當是沒有什麼事了,等等這委事也能算交了吧~」黎伊潼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們把酒言歡思索著,稍稍將頭往溫絳煙那偏去,應道。

「不過那假牡丹客與蘇家小姐不知道之後會怎麼樣呢?」在一場利益交換的婚姻之下意外襯托出笨拙卻赤誠的兩顆真心,反倒令人好奇後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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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說不準蘇府過沒多久又要再大辦一場了。」餘光瞥見的場景不禁讓人莞爾一笑,溫絳煙含糊其詞的帶過。

「走吧小姑娘,接下來也沒我們的事了,起了個大清早我可什麼都還沒吃,陪姐姐去吃個飯再去繳納委事吧。」

「⋯⋯今個也不去說書了,完食後咱們去舒野,許久沒彈三弦給你聽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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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呀!我好久沒聽到姐姐彈的三弦了!」這回倒是直接將目光轉向溫絳煙了,一抹笑綻了開來。

「我們快走吧,等會姐姐想吃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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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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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這大喜日子不如點個紅燒肘子、醬燒獅子頭?再來點碧螺春配個桂花糕⋯⋯」兩人悄然無息地轉身離去,溫絳煙口中唸唸叨叨的,黎伊潼也只是笑眯眯專心一意的聽著,偶爾回覆個三兩句。

身影被熾陽拉的斜長,鬧劇落幕,又回到往日那稀鬆平常的日子。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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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又是照常說書的午後申時。

「⋯⋯這般烏龍鬧劇下,笨拙卻顯得赤誠的假牡丹客慌慌張張地拉著千金的手百般解釋,而那千金呢、反倒是一改往日溫柔婉約的神情急急躁躁手足無措地檢視著牡丹客逃跑不小心留下的小傷,那究竟假牡丹客最終有無抱得美人歸呢?———」

飯館裡穿著大紅衫的說書先生將話語停落此處,拿起桌上的茶杯潤口,餘光瞄到了熟悉的身影像上回匆忙接了委事而遲到入座,她瞇眼笑著,停頓了許久才繼續開口。

「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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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garette_: 我好愛你我好睏
說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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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你好棒⋯要三點ㄌ⋯誰會在半夜發委事⋯(一起塞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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