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背包帶上一如既往的早食用品、前往一如既往的茶水區域。
這幾天...不管是隨身的醫療用品、還是烹飪的食材,都刻意帶多了一些。
渡過了LAGOM大火騷動後幾日,居民也漸漸熟悉了幾乎翻倍的人口密度。
原本就會在此隨意的分享電磁爐烹調的熱湯,但這幾天傷患增加,南賀也因此多帶了些營養配料入湯,並互助主動分送給附近的人們。
🍒諾亞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昏暗。
本就無光的角落因為簾幕的遮掩而顯得更加漆黑,輝梨本來是能在深沉的黑色中睡得安穩的人,但經歷昨天混亂的一切之後,她已經有些不敢確定。
從被窩中起身,有些疲憊卻不見睡意的將還未響起的手機鬧鐘給關閉,她帶著還剩兩片的吐司袋子在比平時還早的時間離開自己的角落。LAGOM大火之後,作為現在剩下的唯一大型群居地,MYSIG的各種醫療物資和日用品的資源都開始匱乏...今天她打算早點出門,多出去幾趟、搬運盡可能多的物品回來。
這樣的話大概可以幫上一點忙吧?
「南賀,早安。」還未走到茶水區便聞到熟悉的味噌湯香味,輝梨往香氣傳來的方向瞧去,果然發現了熟悉的身影正在分送熱湯給同樣早早醒來的人們。她抬手向你打招呼後湊到你身邊。
「在煮熱湯給大家嗎?南賀自己吃了沒?」眨眨眼環視了一圈,幾乎每個看到的人手上都捧著一碗熱湯,偏偏南賀手上卻沒有。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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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輝梨。」側頭看向身邊熟悉的灰髮身影,勾起了笑容回應招呼,並熟練的拿起免洗碗悄悄的多撈了一些鮭魚肉,把味增湯遞向對方。
「我晚一點點吧~來,還很燙喔。」
把湯碗遞到對方手中後,南賀才稍微插腰環視四周許久...似乎大部分願意收下的居民都有發到了,才呼了一口氣改拿起自己的餐具盛湯。
「謝謝...。」接過對方端來的熱湯後沒馬上開始食用,只是捧著熱熱的湯碗暖手,等到你也為自己盛湯後才喝下一口。
「你要吐司嗎?我大概只吃得下一片...但它快過期了。」從袋子裡拿出自己的一片,伸手將另外剩下的一片連同袋子一起遞給你。其實她根本沒有注意有效期限到什麼時候,白吐司這類新鮮食物總是撐不到壞掉就會消耗完畢,她這麼說只是希望你能收下,多吃一點頂餓的早餐。
「...昨天有睡好嗎?我看南賀昨天也幫忙瓊斯他們到很晚...。」想著你現在好像已經忙到一個段落,輝梨啃了一口麵包、笑著隨意提起一個話題與你閒聊。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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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啊。」秉持著不浪費食物的原則,南賀乾脆的接受對方的分享。
南賀低頭把尚有餘量的湯鍋蓋上蓋子,輕按下保溫鈕一邊回應。
「睡幾小時而已,但嚴格來說..善後這種狀況才是我的專門就是了。」南賀笑了笑,補充道「畢竟燒燙傷必須要一直追蹤才行,很麻煩。」口氣輕快的說著,南賀雙手拿著今天的早餐移步到幾步距離的長椅上坐下,並拍拍旁邊的空位招呼輝梨過來。
「輝梨呢?今天特別早起嗎?」
🍒諾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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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南賀的工作也會遇到這種狀況...。」輝梨看了一眼與昨日相比顯得更加擁擠的休息區,角落一些雖然已經收拾過但還是形容狼狽的人小口啜飲熱湯,想起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的災區畫面。
她端著和你一樣的早餐移動,直接坐在你旁邊,聽見你的詢問之後搖搖頭。
「我也沒睡好,不過本來就打算早起...我沒有處理傷勢的專業知識,但醫療物資、日用品之類的越多越好吧?」撕下一塊吐司放入口中咀嚼吞下,才接著開口「所以我想趁早開始行動,多出去幾趟收集多一點資源。」
「嘛,這也是沒錯...週年慶才剛補完食物,結果醫療用品一口氣就消耗掉了。」咬了一口吐司,撐著下巴想著。
「雖然想跟妳說可以多睡一點...不過這種狀況下也很難吧,會待不住。」眼神稍微看著前方,在暫時安置的位置的區域還有不少著只能勉強應急擠在一起鋪床就寢的居民。
「...啊,如果輝梨要出去搜索的話、」
「能幫我注意看看...有沒有一個穿著牧師服裝的男性?或是紅色旗袍的...」
「對吧?所以乾脆早點起來做事...」也跟著你的視線投向居住空間壅擠的居民,心情有些錯雜。
「...你是指、羅崔斯和傅嗎?」在你提出請求的時候愣了一下,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才艱難的開口「...我以為他們現在住在LAGOM,但卻沒有在逃來的人裡面看到他們...,聽來自L鎮的人說,傅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鎮上了。」
「我本來就打算搜索他們的蹤跡,所以沒問題。」輝梨以鎮定的表情向你點頭,但不自覺搓動的指尖卻流露出她提到這個話題的動搖。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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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識他們...?」南賀稍微睜大了眼,但又馬上理解的點點頭,肯定了輝梨口中所說的人名。
「對,我也是想確認他們的狀況...所以傅現在沒有生活在城鎮內...。」皺著眉回應,一手把湯碗往椅面上放置,改成撐住下巴的姿勢思考著。
「因為我上一次見到傅...的時候,他的看起來狀況非常糟。」也許嚴重度已經不是非常糟三個字可以概括的程度,但南賀還是斟酌了用詞說出口。
「所以如果他們狀況不佳還在外面的話...我擔心他們。」
「嗯…我知道,我有遇到他們…那時候傅看起來就像喝到健怡靈魂一樣。」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輝梨也將湯碗放到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撕著手上的麵包食用。
「我想羅崔斯出事…大概是他變成那樣的主因吧。如果是我目擊了現場的話大概也、」沒能把話說完,輝梨突然想起昨天從販賣機得到的不明日記,面色有些發白,但因為剛喝下熱湯的紅暈而不是很明顯。
「…南賀知道羅崔斯已經不是原本那個了嗎?」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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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與那時的你有點像。」
看到輝梨明顯低沈的語氣,以及與類似遭遇的話語...南賀察覺到對方遇到了同樣的情況。
一瞬間想露出笑容安慰輝梨...扯起的嘴角,卻發現連自己都無法好好的笑出來。
只能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膝蓋,艱難的回應。
「...嗯。」
「我一開始沒有發現,因為、」
「...幾乎...一模一樣?」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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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賀手掌覆上雙眼,語塞的仰起頭。
「...直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
「……如果不是他先表明不認識我了,我大概也不會發現。」直到現在她想起那個瞬間,還是會被巨大的喪失感包圍。以為能夠遵守的約定、深信下次還會來訪的談天時光,在做好心理準備之前就全數被殘酷的現實給擊碎。
輝梨靜靜看著你情緒湧上的模樣,想從堵在心中的千萬話語中找出一些來安慰同樣不可置信的你,但最後她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能說出口。
「…」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麵包,她只是低垂視線,輕輕拍了下你的腿想表示一些安撫。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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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移開眼前有些被沾濕的手,對輝梨苦澀的笑了,感謝對方的安慰。
「明明在這裡遇到認識的人死亡、然後變成另一個人再次遇見...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淡淡的說著,伸手拿起身邊尚有溫度的湯品喝了一口。
「但我前一次遇到這件事情的朋友,變化的挺大的就是了。」腦中浮現了某兩個人的身影,歪歪頭勾起了嘴角。
「我們甚至還會聊聊前一個對方的事情。」
「是嗎?你的朋友是個好奇心很強的人?」沒有特意提起你的眼淚,她覺得能夠哭出來是一件好事,順著你的話聊了下去。
「我只有從匠那邊聽說過會有這種情況,但我從來沒有…、或者說根本不願意去想可能會發生在身邊的朋友身上。」
「……但這個地方不會因為不去想就變得仁慈呢。」似乎失去了胃口,遲遲沒有再重新開始進食。
南賀|奈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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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很強...算是吧?至少對方是樂於跟我聊聊這件事情的人。」閉了閉眼睛,把剩餘的湯一口飲盡。
「因為這件事情本身太奇怪了,雖然這邊本來就很怪。」
「在這種狀況下還要讓自己去配合、或是理解這裡...微妙的會覺得不甘心吧。」看了一眼先前也多次因商場產物受害的輝梨,又看向了眼前的建築物空間。
「對這個商場、還有你們身上發生的一切...只覺得很憤怒而已。」
「憤怒...。」看著你把湯一口飲乾,也開始把剩下的麵包配著湯品囫圇放入口中搭配著食用。其中她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在手中的食物都吃完後才繼續開口。
「我和南賀不一樣,只是覺得很悲傷...很...無所適從?」停頓了一會,輝梨將空碗放到一旁重新將兩手交握,手指糾結在一塊。
「...南賀,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在這裡死去之後的事?」
「因為我們也無法拿這邊怎麼辦,光是生存就盡全力了吧...彼此都是。」苦笑了一下。
「至少還能憤怒、還能悲傷,比起毫無波瀾...這樣還比較像個普通人。」南賀不確定這樣安慰是否正確...但自己並不覺得悲傷是一種軟弱的表現。
聽到了提問,南賀看著輝梨沈默了許久。
「當然,不如說...常常想著。」
「會有另一個南賀來到這邊吧...以這邊的機制來說。」
「又或者是...也許我就是前一個死去南賀的交替,這件事情也稍微想過。」
「…我只稍微想過、如果下一個我是個壞人,希望我的朋友能分出我們的差別…然後避開那個壞傢伙。」聽了你的回答,像是想稍微讓氣氛別那麼低沉,輝梨刻意以比較輕鬆的語氣回應。
「不過真的看到認識的人被取代的樣子之後,總覺得開始有點搞不清楚了…如果別的世界還存在幾乎一模一樣的我,那現在這個我究竟…是什麼呢?」
「我們的未來真的會因為現在的選擇而改變嗎?還是說一切都只是徒勞的掙扎…」
「不會是徒勞喔。」南賀堅定的打斷了話語,站起身,改為蹲在輝梨面前看著對方。
「...你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國家,巡山員南賀的朋友...在這邊全力生存過的衣前輝梨。」
「就算其他的輝梨是個壞人...那就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
「現在...我面前的輝梨,是重視著朋友、會悲傷、並希望著回家的那個可能性之一。」
南賀向輝梨伸出了手,禮儀的停在半空中。
「所以,輝梨這樣就好了。」
因為陷入自己的思緒而顯得有些愣愣,在你開口時才逐漸回神。
靜靜的聽完你對自己的安慰和鼓勵,注意到你懸在半空的手,沒有多想便也伸手實實在在的緊握,與人掌心相貼的熱量讓輝梨稍微對剛才的胡思亂想有些不好意思,她捏住你比自己大上許多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嗯,南賀也是這樣就好。」
「你是會因為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悲傷而憤怒的南賀,約好要帶我遊覽山梨的巡山員,衣前輝梨想招待來岩手玩的好朋友。」
「我們的回憶就是我們自己本身,此刻的煩惱、懊悔和焦躁也是...。」
「最近發生太多事,我有點鑽牛角尖了。」
向你揚起一個笑後將手放開,雖然還是有許多不能釋懷的心結,但此刻她已經不想再將低氣壓傳給同樣遭遇的你…,該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而低落的情緒顯然不適合待會就要開始忙碌的兩人。
「...是真的太多事了,慢慢來吧。」南賀緩緩站起身,回到了輝梨身側的長椅坐下。
「不過...之前不是有跟輝梨聊過日記的事情嘛?」
「其實自從知道會有死亡替換這件事情之後...我就決定不寫身邊人的事情了。」環起手,眼神向前方說著。
「因為其他南賀可能會跟我差很多...或是像羅崔斯那樣幾乎一樣?我不確定。」
「但我應該...會希望其他南賀能夠以自己的想法在這邊生存吧。」
「這樣啊,我反而是寫得更多了...一些關於在這裡的人的事情、還有應該注意的事情...。」看了你一會也跟著轉開視線,盯著前方的地板。
「...如果有其他輝梨進來的話,我可能會希望她能代替...、」抿了下唇,把差點脫口而出的自我貶低給吞回肚中「...會希望她能知道曾經有這些人曾救過我,代替消失的我,幫上你們一些忙。」
「...我可以問南賀的日記都寫了什麼嗎?」
想到那本與自己的日記似是而非的日記,她忍不住有些苦笑。
「我本來想只記錄好的事情、對後來者有用的情報,但最近總覺得寫日記變得好難啊。」
南賀|奈々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嗎...?寫露營之星的事情,東西都放在哪之類的。」隨意的把腳收到椅子上縮起身體,伸出手指數著。
「昨天就寫了『火災發生了,L鎮的人湧進來,一瞬間變得像是災後現場,我知道的L鎮民都不見人影。』...之類的內容...」閉了閉眼睛,並繼續說。
「嘛,大概就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然後...」
「因為不太習慣幫認識的人寫介紹,所以我全部都是用代稱,還有...日記也不會寫到我自己的名字這樣。」可惜今天沒把日記帶著,不然直接拿給對方看也無妨。
「總之...內容有好有壞,大概都是寫我單方面的心情。」
「如果哪天誰撿到我的日記,只會覺得執筆的人體驗很雲霄飛車吧?雖然這也是事實。」笑了出來,然後看向輝梨。
「...今天的話,我就會寫下『一早煮湯的時候,跟朋友聊了很多,煩惱了很久的事情稍微說出口,我感到好很多了。』『我很感謝那位朋友,果然在這邊,傾訴是很重要的,希望彼此都能好起來。』...之類的?」把下巴抵在膝蓋上,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說著。
🍒諾亞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在你回答時轉頭看著你,忍不住想像假如是自己撿到了南賀的日記,是否也會為了上面有好有壞的日記內容而一喜一憂。就算沒有在日記中具名,但自己總能認出自己的字跡,這也是南賀選擇直接避開描寫身邊的人的原因吧。輝梨若有所思的對上你帶著淺淡笑意的眼眸,暫時放下心中的思緒跟著笑了起來。
「...那我今天日記大概會寫『早上喝了非常好喝的味增湯,聊到一直放在心裡的事,知道不只有我在苦惱、總覺得又能再努力掙扎一下了。』」
「謝謝你,南賀。我們都不要輸給這個地方、」
輝梨像是為了說給自己聽一樣輕聲喃喃,她停頓了一會,抬眼直視你的雙眸道謝。連日精神疲憊形成的黑色印記還垂在眼下,你無法確定她倒底是不是強打起精神在消化近日太多的突發事件和悲傷,但此刻輝梨眼中閃動的決心卻不似做偽。
「...然後真的在外面見面吧。」
說完,她瞇起眼睛,向你露出一個笑容。
南賀|奈々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嗯,一起加油。」儘管無可奈何的事情太多太多...但能夠透過話語找尋一個出口,光是這樣,就已經讓緊壓南賀心中的大石頭能夠微量的離開心頭。
回應著輝梨的笑容,南賀也勾起笑容站起身,拉高手伸展了身體後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雖然很辛苦,但需要幫忙也都可以說喔。」眉毛微微下垂,眼中透露著擔心說著。
「為了能夠實現跟輝梨的約定,我也會努力到最後的。」
「嘛,至少現在———」南賀彎下腰,對著坐著的輝梨伸出了握拳的手,勾起笑容。
「先祝彼此今天好運?」
「好,南賀也一樣喔,我從你那邊已經得到了很多...給我一點報恩的機會?」看著你擔心的神色,她反而笑得更開了些,以開玩笑的語氣向你道出真心,就算現在過得再艱難、內心又累積了再多的苦惱,但如果有人需要自己的幫助、自己對某人來說是有意義的存在的話,那輝梨就覺得自己還能再次振作,在最後的終點到來之前繼續努力。
輝梨笑著點點頭,抬手用拳頭輕輕碰了下你的。
運氣這種事是如此的飄渺,她想起第一次和紅袍的友人見面時,面對輝梨對店面安全的擔憂、對方也曾笑著說相信自身的好運氣。如今她想再次祈求對方的好運能帶著他挺過大火和襲擊,讓自己總有一天能再次碰上尚且完好的對方、而不是另外相似卻陌生的他人。
「——祝我們今天都十足好運。」
謝謝梨中跟梨陪南賀聊天...!
希望他們能慢慢調適過來UwU......
也謝謝南賀一起聊天...!!真的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適這個心情...T^T
但有了今天的對談之後,感覺有能力在低落的這段期間把能做的事情盡力去做了...!謝謝朋友...
南賀|奈々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kagari_23: 真的...仔細想想這種生死創傷還真的很難一次談開...但是說出口就是好ㄉ開始...也超級謝謝梨一起聊...南賀真的每次認知到朋友死掉都會哭(哎唷)
希望梨能鼓起勇氣繼續走下去...中之也會一起啦啦隊幫梨加油....(中之隔空抱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