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根 | 凌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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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一 | 槐根鄙邸
凌雲卿接下了密函之後,便被瓦舍告知有另一人將與他同行,一同完成這項委事。於世,他被領到二樓的一個包廂內,請他先坐下稍等。

他看著手中未拆封的密函,心想這應該是件頗為棘手的事吧。

不知將會與什麼樣的人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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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被踹開的。

不就是一個斬殺委事,用得著還要與別人同行嗎?難不成目標是有兩顆頭顱?

踹門的人一臉不悅,端坐在包廂的少年在他眼裡不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不好好在家裡念書識字,走來這是做什麼?
包廂的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凌雲卿驚了,但他卻保持淡定而提高警戒的望向走進來的人。他端坐著,手下意識的伸向腰間的刀柄。

敵人?

「……」

好像不是。

定睛一望,他認得這幅面孔。在槐根地域生活的這些年,他偶爾見過此人,但與對方卻從未有過交集。說來也奇怪,為什麼凌雲卿會記得呢?大概是因為每次撞見此人,此人都往小巷子裡鑽,放著好好的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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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此有何事?」他試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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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動靜讓傅珩督見對方腰間的刀,那纖細的手腕真能揮刀嗎?怕不是用來裝飾嚇唬人用的吧?

「同你共事的人,怎樣?走不走?」不然就是請自己來當護衛的。

沒有要等人回答,傅珩轉身就要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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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那個、你還沒看密函啊......

凌雲卿只好收好密函,起身跟上對方的腳步。兩人走到了繁忙的街道上。

「公子,還請移步至隱蔽的巷子內吧,我們得先看一看密函上的內容。」他也知道任務就是斬殺,但是具體的情報都在這信件之中。
炸毛咪咪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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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女人那邊看過了。」踏出館子是條大街,也不用對方提醒,傅珩走沒幾步就貓進隱巷,輕身一躍穩在房頂。

確定了方向之後,又從房頂躍下,瞄了眼被落在自己身後的人,他甩甩手示意對方要看趕快看。
既然對方已經看過了,那他便自個兒打開密函,仔細的閱讀之後,他便在跳下房頂時抽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輕鬆燃氣火焰,點燃密函。

將燃著火焰的紙丟在小巷子的地上,待它燃盡後再用腳踩了踩,確定留下的只是灰燼後,他接著跟上對方的腳步。

兩人的目的地就是距離槐根鎮不遠的清涼寺。
僅與槐根鎮相隔幾里,但廢棄多年的清涼寺已成流浪漢的聚腳地,入夜之後更是烏煙瘴氣。

二人繞進小巷,就見一間破爛房舍,裡頭燭火搖曳,幾個大漢身影映照在紙窗上,大口喝著美酒。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凌雲卿自然不覺得尷尬,自己也是寡言之人所以非常能接受這樣的氣氛。

但是,待會兒就要一同取下惡霸的首級,兩人或許是毫無默契,這樣行得通嗎?

凌雲卿不禁有些擔憂,心想還是提高萬分的警戒心吧。

到了清涼寺後二人比預期中更快的找到了目標的所在地。凌雲卿仔細的探聽裡頭的動靜。

除了透過光照身影,他也從房屋裡傳出來的雜吵聲中判斷了裡頭總人數。

「裡頭有七人,六人在飲酒,還有一位在更裡頭。」更裡頭的那位應該正在負責掌廚,因為他聞到了食物的氣味。
哦?這位公子哥,看來還是有點用處嘛。

傅珩沒有回話,就只是看了眼對方,他透過窗縫隱約也看到了屋內大概,飲酒暢談的人們額上還繫著青巾。

「火折子還有?」
他點點頭,從腰間取出火折子交予對方。

「敢問公子有什麼計策?在下自當配合。」
「被圍攻的話你能打幾個?」把玩了一下手上的火折子,傅珩打量著四周,「待會矮的我來處理。」

問是問了,但言下之意就是除了目標人物以外的傢伙都打算交給對方。
這個問題嘛...... 老實說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

凌雲卿必須考慮到敵人的身手已經所擅長的戰鬥方式,加上地理形勢情況等是否與他們有利。

「公子的言下之意,頭領的身高矮小?」很顯然對方掌握了他所不知道的情報,他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在下能解決六位。」現在的情況需要他解決六位敵人,那他就能解決六位,若是十位那他便能解決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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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傅珩笑的不懷好意,看著比反派還像反派,「計策嘛,殺他們措手不及?」火折子湊在唇邊輕吹就往房舍扔去,門外的柴薪一瞬就熊熊燒起。

火光濃煙把裡頭還在盡興的大伙迫出,提著刀一個個神情兇惡,吐著酒氣看是誰做的好事。

唯有一人,手持斧頭,匿在大漢身後。
感受到對方的不懷好意嗎 (dice20)
啊、不是...... 這位公子的笑容雖然看似邪惡,但是行事作風也太直接了吧,看來是位直爽的人,是正人君子。你可能有所誤會

若是先將出口堵住再放火燒房子,那將會更有利的傷害到裡頭的人。就算他們成功逃了出來或許早已因燒傷爾被削弱了戰力。

凌雲卿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並不講武德,十分卑鄙,但是這就是戰場。

算了,人都已經被引出來了,開戰吧。

凌雲卿衝向其中一位持著刀的大漢,手握刀柄作勢要與其正面對戰,卻在最後一刻往側邊一閃,閃過了對方的攻擊,拔出刀從對方身後刺穿他的腹部。
見伙伴去了一位,剩下的幾人抄起武器同時向凌雲卿襲去,傅珩亦不知何時繞到矮子身後,以出鞘的劍擋下面前的飛斧。

「武器丟了,不就是個廢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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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大漢都又壯又高,其中兩位更是魁梧,一看就是力大無窮,但是其弱點便是行動較為遲緩。

凌雲卿用極快的步伐繞過幾位大漢,看準了時機用握在左手的刀鞘往其中一位魁梧壯漢的後頸猛砸了下去。

對方也是厲害,一般人被這樣一砸早就當場昏過去了,他卻只是差點站不穩而後退了幾步。

凌雲卿馬上抓住機會用刀刺穿了對方的胸膛,同時還順手奪去對方手上的大刀,一個反手又刺破原本打算從後面攻擊他的另一位大漢的肚子。

最後他狠狠將兩個刀子都拔了出來,兩位敵人的傷口頓時鮮血四濺。
兩人倒在地上慘叫著,各自摀著致命的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血。
「你……你們這些飯桶,還不來幫……!」是為頭領的見自己佔了下風,趕緊要找幫手,卻見六個手下倒了個半,「大俠,您是求財的話請說!十兩?百兩銀子怎麼樣?要不,您來我這,保證不會虧待您的。」

誰不知那些錢財要了多少人命得來?

傅珩安靜盯著被踩在自己腳下求饒的青巾太保,以劍尖勾下青巾,讓人冒了一額冷汗。
「大俠,刀劍無眼……您小心?」

傅珩看著青巾若有所思,餘下的手下試圖擺脫凌雲卿的糾纏前來救人,太保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似是回神,傅珩執起那斧頭無情向人砍去,身首分離,青巾太保最終死在自己得意武器之下。
槐根 | 凌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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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首領頭顱落地的那一刻,手下們放棄了掙扎,彷彿失去了戰鬥的意義。

幾位大漢跪地求饒,說是無論兩人想要多少銀子都可。

銀子,又是銀子。

凌雲卿雙手持刀,踏著鮮血走向他們,俯視著這些狂徒。

他們一口一句大俠饒命。

「......在你們以人命脅迫他人時,甚至玷污他們的妻女時,他們也是這般苦苦求饒的吧?」他冷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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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凌雲卿要怎樣處置餘黨,傅珩不是很在意,他踹著那顆頭顱,最後一腳甚是用力,不偏不倚擊中其中一位大漢。見狀,大漢嚇得噫啊一聲,被死不瞑目的太保嚇得不敢再多言一句。

人是殺了,但還得領著這顆東西回去交差才能完事,想到就嫌棄。
......額、死都死了,倒也不必這樣踹人家的頭。

「......」

他看著手上沾滿的鮮血,再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磕著頭的大漢們。

他不喜殺生,而實際上他們此次的目標也只不過是那位頭領,其餘的活著也罷。

但是他的腦中依舊浮現出痛失妻兒的家屬們失聲痛哭的畫面,以及一些僥倖保住了性命卻一輩子將飽受心靈折磨的、那些被強暴了的女子們那宛如失去生命色彩的雙眼。

「自宮吧,就饒你們一命。」
這那是饒命啊?知曉了對方沒有親自下手的打算,旁邊另一人無疑對他們亦缺乏興趣,只管用撿來的樹枝戳著他們頭領的腦瓜,折騰好久才闔上那駭人的眼珠子,幾人看準了一個空檔趁機逃命。
蠢啊,蠢壞了。

在他們決定拔腿就跑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他們後來的命運。

殘暴的宮刑。

凌雲卿箭步追上他們,一手用大刀直接捅破其中一人的下體,再揮了揮自己那較為輕盈的刀子,看也沒看就直接透過布料削掉另外兩人的子孫根。

幾個人痛得直接昏厥了過去。

凌雲卿揮揮手中的刀子,將殘血弄乾淨後再收回刀鞘中。

啊,刀鞘在剛才用來揍人後已經出現了裂痕。這可是上好的白堅木啊...... 可惜。
找了些舊衣包裹好那委託物,傅珩抬頭正好目睹凌雲卿揮刀一幕,沒想到這小公子還是個狠角色,這麽大個人要砍那裡不是,偏往刁鑽地方捅,果真不可以貌取人。

「不走?」傅珩提著布包,實在不想在此處再逗留多一刻。
凌雲卿隨手扔下一盒怎麼看都是價值不凡的藥膏,他們若是醒了之後覺得想活那就用,不想也不勉強。

「走吧。」隨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跟上了對方的腳步。

比起對方,自己身上倒是被濺了不少血,這樣回到鎮上怕不會嚇到一些居民......
傅珩確實正與對方相反,穿的一身墨色,即便染血也不顯眼,何況他甚少走在大街上,在熟悉的小巷走得自在,腳步與對方保持著距離,不到一會便回到瓦舍。

早已滲出血水的布包物被甩在櫃檯上,待姚娘等人辨別真偽。
瓦舍的人見狀,嚇得馬上將那袋頭顱藏到櫃台之下。

這絕對不是什麼可以明目張膽公開的事情啊。

這兩位公子也真是的,一位直接亂甩頭顱,另一位更誇張居然渾身是血,這實在是太引人側目了。

姚娘等人確認好頭顱確為青巾頭領後,便用眼神告訴兩位可以先行離去,賞金自會送到府邸。

快走吧你們兩個......
見事已告一段落,傅珩走得乾脆,大步就離開瓦舍,想著趕緊回家洗洗睡,明早還有晨練。
「公子且慢。」

凌雲卿猶豫片刻之後還是叫住了對方並快步跟上。

今日一整日下來怎麼好像總是在追着對方的步伐......?

「今日有緣與公子一同解決了這樁事,見識到了公子高強的武藝,在下倍感榮幸。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一介草民,不足掛齒。」客套話聽得傳珩雞皮疙瘩,與人打交道他並不在行也不是很喜歡,事已辦妥,互相知道姓名又有何意義?
槐根 | 凌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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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卿頓了頓,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向對方微微鞠躬。

「是在下失禮了。在下姓凌,名煊熙,字雲卿。」問人姓名之前肯定是要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啊,枉費老師們教導他禮儀,他怎麼能出這樣的差錯。
他有在問對方叫什麼嗎?沒有吧?而且也報太多了吧這位兄弟?要不是方才親眼目睹對方拔刀的模樣,傳珩肯定以為這人是什麼呆瓜。

「蠢啊你?我可是讓你去獨挑六人,自己去處理一個矮子,何來高強?」想要讓人別在追問看是無果,傳珩一掌就往人頭上巴。
力道(dice20)
凌雲卿莫名其妙的被當頭巴了一掌,懵圈了。

對方的力道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很大。

總之會痛就是了。

「公子您太謙虛了。」對方的身手無論是飛快的腳步、輕盈的身段以及在處理目標敵人時的當機立斷,全都是加分項啊。

對方強在於讓那位頭領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若是公子不便透露名字,那在下自當不勉強。」難得都一起共事了,還真是有點可惜。

「那就、後會有期吧?」他淺淺一笑。
說來也不是不便,只是除了傅珩他娘親以外,會叫他名字的人本來就不多,而且叫上搞不好還會給自己惹麻煩,誰曉得會不會又被追著揍上一天?久而久之也讓傅珩樂得輕鬆,習慣了。

還好這姓凌的識趣,要不然就不只一掌了。傅珩哼出一聲當是回應,扭頭便走。
凌雲卿目送對方離開後,又看了看自己滿身是血的衣衫。

......待會兒回家還是翻後牆吧,要不然母親看到了又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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