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情總是來得很快。黑酒吧後門的扳機還沒按下、面前的酒液還未傾倒,男人便又一次被眷顧著遇上了一見鍾情的對象。失敗的詩人總是找不到確切的字句描摹那般美好,依依惜別後只得捏著紙筆為對方音容歎息;有些人覺得一次又一次的戀情令人膩煩,他的每場戀愛卻都像是第一次,純粹而甘美。
在商店詭譎的意外中同樣如此。
或許熾烈的情感當真有令人盲目的功用?當邁卡・薩伊拉在幾位同行者或訝異或暴躁的面孔前握住店員冰冷的雙手,心裡想的不是陰冷鬼怪,而是冬天小家的壁爐邊,對方坐在沙發椅中、他握著對方的手,在柴火燃燒的霹啪聲裡輕輕地、輕輕地摩挲。永遠都這麼冷,他會說,然後那人會笑、抑或習以為常。
多麽美麗的景緻啊,他只聽過人吐露幾個字便愛上自己的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