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事欄榜 卷四-婚嫁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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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次與非渡提過一同承接委事,時至今日也過了七天。
今日天氣晴朗,可是說是個適合工作的日子。倪忘歸動身前往易府,但走了一個時辰人還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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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路還是記不住啊。」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站在路中央毫無頭緒。
這下需要找個人指路了。
當忘歸如此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唸經的小伙子嗎!你來這有事嗎?」剛想怎麼有個大傢伙站在路中央躊躇不前的樣子,上前看看才發現是見過的晚輩,看樣子這小子大概是遇上了什麼困難,做前輩的就來湊個熱鬧吧。
「是易叔。」發現熟人,倪忘歸放心不少:「在下正好要去易府找非渡,可是卻找不到路。」既然遇到了非渡的舅舅,或許能請他帶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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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父雖然很想說你小子都來幾次了還記不住,但想想也罷,看他也不可能記住了,就直接帶他過去吧。
「那小子在府裡陪他的母親,我就直接帶你回去吧,反正我也剛買好了酒正要回去。」空著的手直接搭在忘歸的肩上。
「謝謝易叔了。」
就這樣被易叔從後頭推著,一路推到了易府。

或許是易叔擔心自己中途又不見吧,這搭肩的手可抓的穩。
舅父一路上緊抓著忘歸,省得他又走丟了,終於是走到了易府,來到花園內,非渡正在給母親倒茶。
「小畜...渡兒,舅舅帶你朋友來找你了。」舅父隨手推了一下忘歸就自顧自的轉身回自己房裡去了。

「忘歸大哥,歡迎。」非渡放下茶壺,先向母親行禮後走向忘歸。
「謝謝易叔!」轉身向方才帶路的人道謝,對方颯爽的揮了揮手便消失在視線裡。

「忘歸向易夫人請安。」先向府主作揖後,倪忘歸對非渡說到:「上次說要一同接委事,我是來找你的。」
女主人朝忘歸點頭微笑,示意他不必拘禮,且聽忘歸之言,明白他與非渡已有約,叮嚀幾句要非渡不要太晚回來。
「我明白的,娘請不用擔心,一路上我和忘歸大哥能互相照料的。」娘親牽著他的手,雖然她不會明說,但眼裡的不捨非渡都看在眼裡,他再三告訴娘親不會有危險,請她放心,她才抬手拍拍非渡的肩膀,要他別讓忘歸等候太久。

「忘歸大哥抱歉,讓你久等了。」
「哪裡。」從認識非渡那天起便明白他們母子情深。總讓自己不免想起那模糊的臉。

「走吧,這裡到鄙邸的路還有麻煩你。」說完,便走到非渡身側。後者頷首後兩人便前往鄙邸。
非渡帶著忘歸一起來到鄙阺,終於來到欄前,各種委事張貼在上,一時之間兩人也無從選起。
非渡此時目光放在一張上頭寫著婚嫁護衛的委事上,
「劫親......」非渡想起了母親,想著母親曾經說過不論結局如何,每一個嫁娘無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場一生難以忘懷的婚禮。
回憶的同時,非渡已經下意識的將告示撕下。
劫親?
「二弟對此委事有興趣?那我等便接這個吧。」語落,他將單子抽起,便拉著非渡到櫃檯前找姚娘接洽。

「牡丹客的惡名,妾身小有耳聞,專劫新嫁娘,沒人知是男是女,也有人假借其頭銜犯事。」再確認後姚娘如此說到,忘歸注意到非渡的表情有些變化,看來他對此非常在意。
「我們不會讓他如願的。」細細聽著姚娘的說明,非渡堅定了自己捉拿賊人護衛婚禮的決心。

既然已經確定了,兩人自當為此稍作準備,忘歸出於關心詢問非渡的想法,也許也是好奇為何非渡會選擇這項委事吧。
「我娘曾風風光光的嫁給我爹,她形容當時令她感到最美好的,莫過於爹用心為她經營的婚禮,即便人事已非結局滄桑,她仍感謝過那個為他們兩人精心籌辦婚禮的夫君。」非渡的母親鮮少提及他的父親,就連非渡問起,她也是斟酌回答,唯獨提到他們的婚禮時,他也能發覺母親神情上的變化。
「我明白那場婚禮對母親的重要,所以也明白一場婚禮對一對新人的意義。」
沒聽聞也周身未曾有人經歷,無法明白。但婚姻嫁娶定是人生大事,無人希望有變故,更何況是採花賊侵擾。

「二弟可真是個溫柔的人。」倪忘歸拍了拍非渡的肩,繼續說:「現在就麻煩你帶路了,前往蔣府的路上,我等可以順勢打聽打聽。」

「蔣家在那帶也是個大戶人家,街坊必有耳聞。」
非渡沒有預想過會得到忘歸突如其來的稱讚,他有些靦腆的微微一笑,向忘歸道聲「大哥過獎」。

帶著忘歸走在街上打聽消息,倒是令兩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不免心裡有些思索及疑問。
「忘歸大哥蔣府快到了,進府前我們需要談談嗎?」非渡見忘歸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率先開口。
越接近蔣府越覺得周圍氣氛有說不出的怪異。大喜之事,鄉里確實喧囂熱鬧,卻也見有人竊竊私語。

「先在這裡打探打探吧,這喜慶氛圍怪詭異的。」倪忘歸說完,便頷首示意自家二弟看看前面正在咬耳朵的老婦。

人說三姑六婆消息流通可又快又雜,或許能去問問。
隨著忘歸的示意看去,果然看到幾位老婦似在說些悄悄話,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非渡明白忘歸的意思,便向她們走去。

貿然向他們搭話確實是有些驚嚇到她們幾人,本嚇的差點四散,但見此狀,非渡二話不說拿出銀兩來打發,當真奏效,老婦見二人是生面孔,又似乎已經被二人聽見幾句談話內容,既然都拿人錢財乾脆就與之說說,這一說把她們能說、知道的、猜測的都給說出來。

目送他們遠去後非渡向忘歸提問:「大哥有什麼看法?」
二弟這方法確實高招,為了銀兩老婦們可一個個說的起勁。但這方法也就二弟使得出來了吧。

「這新娘是蘇家的姐姐,姊妹倆為雙胞胎... ...蔣蘇二家極可能是利益因素的聯姻。」這消息對捉拿牡丹客來說並沒什麼幫助。
「我方才還聽到幾位竊竊私語,說蔣家護衛各個武藝平平,還說這般如何面對實為輕功高手的牡丹客。」這幾個消息串在一起後,讓這樁婚禮更加透著怪異的氛圍。

「怪不得他們需要徵求護衛......」其實不只如此,他總覺得好像少些什麼沒想到,這些消息接在一起後應該有什麼關聯性才對。
「總覺得事有蹊蹺,要不我們在打探打探。」忘歸附議對方的話。

「不過委事已接,我等先進蔣府報備吧。」總不能讓人空等。
見非渡頷首,兩人便先往蔣家宅邸走去。
府內確實戒備森嚴,以人數安排來說。但守衛能力卻參差不齊,連個明顯無武功底子的老朽也有。
蔣蘇兩家既是大家,未想到守護婚禮的護衛卻是如此情況,確實始料未及,才想著該找誰報到,二人便被一人攔下。

「想必二位是接了告示前來的俠士吧!」來人一襲紅衣醒目,頭戴狀元帽,看來此人是新郎無誤。

「正是。」非渡不假思索地回應新郎官,看他似乎正著急尋找他們二人。
「總算盼到你們了!」新郎官目明齒皓,生的清俊。
「想必二位已經知曉此次委事的內容,那牡丹客竟想破壞今日美事,令人憤怒。」說著,新郎官雖然蹙眉卻又沒特別感受到他的氣憤。

「我等是來幫忙的,必定盡己所能。」口頭上安撫了一般,忘歸見新郎官這般態度更覺可疑。
非渡與忘歸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決定見機行事。

接著新郎與二人討論著工作分配,聽其意,蘇家也缺護衛人手,兩人提出各自負責兩位新人的安危方是上策,新郎的神情上略有變化,隨即還是答應下來。

「蘇家那邊就由我負責前去,大哥你在此護好蔣郎君即可。」擔心忘歸不慎失了方向,認為由自己前去較妥。
「嗯,有勞你了。」說完,他與非渡走到蔣府門口,又湊到對方耳旁小聲道:「迎娶時先找我交換情報。」

他對二弟的辦事能力是信任的,況且這還是那人自己選的,肯定不會希望有差池。

與非渡別過,忘歸再請蔣府管事帶自己一巡蔣府格局已經守衛佈局。
甫至蘇府說明來意,領路下人帶著非渡來到一間房前,非渡意識到這可能是嫁娘閨房,便停住腳步背對門口,下人敲敲房門告知蘇家小姐非渡的存在及用意,說完便告退。

接著非渡聽見房裡細碎的姑娘們談話的聲音,應是姊妹倆在說些悄悄話吧,然而沒過多久,卻聽見一女聲:「易郎君可否入內詳談。」

「不妥,在下在外頭守著,姑娘莫要擔心。」身為一名男子隨意踏入女子閨房已是大忌,更何況對方還是新嫁娘。

「實是與委託您有關,請您見諒。」那姑娘的聲音裡似有什麼委屈,非渡一刻不動身,她便繼續請求。

「在下明白了,但在下不能久待內中,請姑娘諒解。」說罷,非渡啟門入內。
幾個廳堂跟廊道的守衛明顯不足,對方位格局再怎麼無法理解的忘歸都可以感受到這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路線。

回到了新郎官所在的廳堂,倪忘歸遠遠就見到主角人他人談笑自若,沒有一點的擔心感。當他走近,還聽到了新郎正祝福著那男子順利。可是為何,那祝福的眼神有些落寞?

「白兄,跟你介紹,這位倪公子是今日協同照看婚禮的。」新郎向男人介紹。
倪忘歸打量了對方,身高相比新郎較高些,肩膀也寬又結實,眉宇帶著正氣,看似習武之人。
「白公子好。」抱拳作揖後,對方同樣回禮。忘歸注意到了對方手腕上的疤痕,不規則又微凸起皺,應是燒傷。

「白兄是來祝賀我的,待會還有事便會離開。」新郎官像是要解釋什麼似的積極說到。

可方才分明是你在祝福人家。倪忘歸眨了眨眼,也不打算說破。他在意的還是新郎不似大喜的神情。

待白公子離去,倪忘歸與新郎官問:「蔣公子似乎不怎麼期待這婚事,是因如同謠傳的政治聯姻?」
後者聽了搖了搖頭,笑的莞爾。
槐根鄙邸-易非渡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這是非渡頭一遭真正見到所謂的雙生子,兩人的相貌完全一致,根本分不出姊妹二人,直到穿著嫁衣的女子開口說道:「易郎君,小妹乃是為親姐代嫁,還望易郎君一路相護。」一旁姐姐牽著妹妹的手,如無言的關懷。

此言一出令非渡不明所以:「姑娘因何替姐代嫁?」

妹妹接著說:「實不相瞞,姐姐另心有所屬,我們早已約好由我代嫁,聽聞牡丹客劫親之警也更堅定小妹代嫁的意志,只希望上天成全姐姐。」
這就是姊妹情深吧?如果天能如她們所願就好了,非渡應答:「在下的工作只是護新人周全,其餘不會過問。」非渡的回答令姊妹鬆了一口氣。

「說來失禮,其實兩位姑娘相貌一致,在下根本分不清,即便兩位不說我也不會知道,又因何言明?」

「易郎君為護我們周全即可能歷經惡鬥,我們實不忍隱瞞易郎君。」姐姐向非渡解釋,也算是希望給保護自己的人一個交代。

非渡認為既然如此也談得差不多,自己還是回到門口守著更妥,卻不料正欲離開卻與姊妹倆的母親撞個正著。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嗩吶聲響徹雲霄,迎娶隊伍熱鬧非凡。
即使如此,整個過程仍帶著緊張壓抑的氛圍,或許是每個人都在提防著牡丹客的出現。
倪忘歸跟在人群中,可他怎麼都沒看到非渡的身影。
怪了?難道二弟出了什麼狀況?
槐根鄙邸-易非渡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此時的非渡簡直不敢輕舉妄動偏又要小心提防,四周吵雜,在各種不利的情況下,一定限度的降低了自己的感知:「不知道大哥怎麼樣了,我沒能去跟他會合他一定很擔心吧......」想到自己相當於放了忘歸鴿子,非渡實在是有苦難言。

整個街上人聲鼎沸,蔣蘇兩家乃是大家,自然還有不少家世顯赫的大人物前來祝賀,不過他們同樣收到關於牡丹客的消息,有的人緊張兮兮,有的人倒是期待看看傳說中的牡丹客,但不論是哪種,自然都緊盯轎子不敢看漏。

「那就是......蘇家小姐?」微風不慎吹起紅紗,正前往蔣府準備道賀的貴公子被轎子裡的光景絆住了匆忙的腳步,伊人柳眉秀目嬌容似仙,果然芙蓉不及美人妝,那風吹起的不只是轎上紅紗、嫁娘蓋頭,更是一絲陰錯陽差的惆悵。
「恨不相逢為嫁時啊......」
還在尋找自家二弟的下落,突然,一道身影闖入了嫁娶的陣頭,一下子就落到轎子上。

現場隨即出現尖叫大喊。
「牡丹客!是牡丹客!」
「有人截親啊!」
「來人護衛!」

轉瞬之間,黑衣人便從轎中抱出一人,從轎上一躍而下。

倪忘歸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待他都已經跑了小段距離才聽到後頭的新郎官大聲喊道:「來人快追!」
這時才還怎麼追的上?這分明是故意讓人擄人!
人們難掩騷動,此起彼落的驚呼響徹整條街。
非渡想過很多時機,當然也預想過劫轎,也可惜了是劫轎,這樣他就不適合當場制服這名牡丹客,必定會影響附近人群。
而他也不得不佩服,才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已離開人們視線的牡丹客,不愧為輕功高手,即便是自己或大哥若要追上恐怕也得花一翻功夫。

來到一處廢廟,傳聞中的牡丹客摘下他的面具、卸下帽兜,他像是深怕驚擾到眼前嫁娘,聲音極其溫柔,那是男人的聲線:「蘇娘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以後,我們就自由了。」
傳聞牡丹客輕功極高,但這一追,好像又沒預想的如此棘手。
那人速度確實比自己快,但勉強還看的到影。
「太大膽了!」身旁一同追逐的人如此說著,憤怒的程度就像是他才是那個被搶新娘的。
雖然不知來者何人,但目前狀況有幫手總比沒有好。

非渡,到底去哪裡了?
倪忘歸雖擔心卻也無暇顧及。
「蘇娘?你怎麼不說話?你......」牡丹客見嫁娘沒有反應,欲伸手掀起蓋頭。

一瞬間,牡丹客伸去的手被緊緊捉住,飄揚的蓋頭遮去了所有過程,紅紗飄落,只見牡丹客的手被牢牢禁錮,壓制在牆。
「很抱歉,在下不是蘇姑娘。」

「你!」如此發展讓牡丹客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新娘不只是換了,還換成一名陌生男子。

「你是何人?為何要劫蘇姑娘。」
他並沒有想傷害眼前的男子,只要他不要掙扎的太過激烈應不會有所損傷,除此之外,從方才種種跡象來看,非渡認為他並非只是單純的劫親,近一看,非渡還發現男子手腕上有著醒目的疤痕,要是一不小心被熟識此人者瞧見,或許此人身份已破。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遠遠的就看到青衣嫁紗的身影完全壓制了方才的牡丹客。
原來蘇姑娘是個武功好手?隨著距離拉近,倪忘歸才確定了那髮色及身形是自家二弟。

「非渡?」躍到二弟身後,忘歸一臉疑惑。隨即他便看到了弟弟壓制那人的手,手腕處有著明顯的疤痕,與先前看到的一樣。

牡丹客居然是他?
忘歸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非渡聽得出來他大哥語氣裡的疑惑,但說實話,為了讓自己能塞進這姑娘穿的嫁衣,當下幾乎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好不容易緩了緩,現在自己幾乎是用盡力氣在壓制牡丹客,實在無暇解釋:
「大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先了解一下這名牡丹客的意圖吧......。」
二弟所言甚是。
倪忘歸雖已心知此人,但為防萬一,他還是協同非渡一起將人壓制。

「在下在蔣府見過你,若你願意告知我等原因,不妨彼此一道坐下談談?」
對方先是一愣,接著頷首。

跟上來的男子一搞清楚狀況反而表情比牡丹客還驚訝:「這位麗人竟不是蘇家小姐?」
「大哥在蔣府見過此人?」非渡的視線從忘歸身上再度轉回牡丹客,可眼前的牡丹客面露愁容,一副生無可戀,看來要他放下戒心道出實情並非易事。

還沒讓牡丹客卸下心房,突然又冒出一名陌生人,簡直是將不合時宜發揮到了極致。

「大哥......他是?」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一位見義勇為的俠士。」忘歸看出了二弟的疑惑跟警惕,簡單的一句解釋。

隨後他繼續問著這假扮牡丹客之人。
「今早與蔣公子一會,見到兄弟時便聽聞到爾等片段的對話。現在看來這些守衛都只是為了兄弟劫親的佈局。」倪忘歸接著說:「白公子,這場佈局究竟為何?」

眼看身份已經洩漏,這再隱瞞也蠻不住。
白公子嘆了口氣:「實不相瞞,蘇大小姐已經與我定情已久。蔣弟為了成全我,才與我共佈此局。」
儘管突然出現的第四位,所謂「見義勇為的俠士」滿臉疑問,可惜現在也確實沒有多餘的心思處理,非渡認為大哥說什麼那便是什麼,眼下還是白公子的事要緊。

白公子緩緩道出實情,已經落得這般下場,想必他也已經沒有欺瞞必要。

「也就是說......我們等同於壞了你與蘇姑娘的私奔計畫。」非渡說完,白公子難掩失落,他低下頭不願讓他們看見自己難受的模樣。
槐根鄙邸-倪忘歸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我等著實破壞了白公子與蔣公子的計畫。」倪忘歸迴身看向遠方,他已經不確定方才轎子的位置以及來時的方向。
「可是,轎中之人會變成非渡,那這計畫蘇家小姐必定是不知情。」當兩方沒有共同的消息或訊號,這中間必定會出現亂子。

白公子身體一顫,握拳的手就直落腿上:「可惡。我與蔣弟不是沒想到,但這中間我們完全被蔣家與蘇家上下阻攔,也不好聯繫。才想以此一賭。」
如今,此記已殘。或許蘇家真正的轎子現在正在路上。
那位見義勇為的俠士此時作聲:「那就讓白牡丹客再劫一次親不就成了?」
「哪來那麼多牡丹客?還是我們全部都當牡丹客,這樣蔣蘇兩家更混淆。」忘歸笑道。
槐根鄙邸-易非渡
2 years ago @Edit 2 years ago
「蘇姑娘確實不知情,原本蘇姑娘的孿生妹妹要替姐代嫁,這麼想來就算白公子劫轎也只會劫到另一名蘇姑娘。」現在想想不管白公子怎麼劫,當時都不可能劫到真正定情的蘇大小姐。

聽俠士與忘歸的建議,非渡應到:
「大哥與義士所言甚是,舅舅也說過以假亂真方能亂中取之正道。」

「我之所以會替之,正是因為被蘇夫人撞見,她想以我之身編過牡丹客說不定還能將其制服,她也想在慌亂後一個時辰再讓真正的轎子啟程,我們或許還來得及。」
想不到還真要實行:「可牡丹客的裝備先下我等可都沒有。」倪忘歸提出了這方法的困難。

「這衣服我有!」又是個陌生的聲音,眼前出現另外一位黑衣蒙面人。

「閣下又是哪位?」這人接二連三的冒出頭來,倪忘歸摸不著頭緒。

「小爺我就是真正的牡丹客。人人都說我是採花賊,殊不知小爺我是專為苦情鴛鴦尋一紅線的江湖月老。」說著,黑衣人給現場未著夜行衣的三人各拋了一套。
「原以為這事不需要小爺出馬,可看你們辦事真較人看不下去。趕快換換,幹大事去了!」忘歸、非渡與另以位俠士就這樣被催促著換完衣服。
想不到牡丹客實為一名俠義之士,連必需之物都準備的如此妥善,非渡換裝前忍不住還是向真正的牡丹客表意:「在下過去也一樣誤會了您,想不到您其實是一位幫助江湖有緣人的俠士,在下深感佩服。」

「唉唉,這沒什麼,你快去換一換吧,一個時辰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啊!」自己的做法一直都不是為了一句感謝而為,但收到也不是一件壞事。

三個人一同換衣服時,似乎還聽見了那位見義勇為的俠士說:「不對,我怎麼也跟著換了?」
「這眾牡丹客混淆視聽不就是你提議的,當然也要出一份力。」忘歸換好衣服後,便搭上俠士的肩:「這多一人便是一人,都追來了不幫忙也說不過去吧?」

後者想了想,這確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在下倪忘歸,俠士如何稱呼?」他知道牡丹客定是會隱姓埋名,不如直接問問這位公子。
「不對......想想這提議分明是倪兄你提的......算了算了,木已成舟,再囉嗦下去多難看。」現在他們可是上了同一艘船,哪有臨時打退堂鼓的機會,別人都自我介紹了,也不是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東西,回覆一下吧:
「我姓季,名知章,四季的季,知書達禮的知,千章萬句的章。」季知章報上了姓名,他像是想問又不敢開口的瞄了非渡一眼,但後者沒有發現。

「我說倪兄我們兩個傢伙加上白牡丹客去就算了,連同......他一起,是不是有點......委屈?」其實從剛才換裝就已經覺得這樣很失禮的知章,根本沒勇氣看非渡超過一彈指。

非渡心想,這名公子真是善心,定是知道自己先前穿婚服坐花轎十分不適才如此提出:「謝過季郎君,我不委屈。」著裝好的非渡率先走到真牡丹客的身旁,聽從發落。
「那大夥都就緒了,就等專業的發落。」倪忘歸看白公子重新帶好面罩兜帽,便將那人一同拉來牡丹客前。

「這事,有勞各位。我代蘇姑娘謝謝各位俠士。」即使看不到白公子面貌,從語氣也能聽出那感謝誠摯。

「謝謝這事等成功再說吧,相信二弟與季兄弟也如此認為。」就這樣被忘歸表態的紀知章除了頷首也沒什麼好反駁。

「咳咳。」
「還有我們牡丹大俠也不會在意這區區助人小事。」聽到前頭的聲音忘歸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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