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D|奇妙緣份的開端|【限定交流 milkoc_D 】 大學時期東京的早晨冷冽地令人煎熬,夏生一如往常地站在貨架前補貨,大概是冬天到了,他這一個月來有著補不完的暖暖包。
一早集貨車送來兩箱暖暖包,他熟練的簽收、點數量,登入系統後抱著那兩箱來到櫃檯不遠處的層架上。
說真的,暖暖包他幾乎用不到,因為體溫一年四季偏高的他,夏天熱得像桑拿房,而冬天成了行動暖爐,自然這些保暖用品他用不太上了。
補完最後一袋的時候,心想終於可以結束漫長的補貨時間,高大精壯的身軀退後一步,所有的巧合便這麼發生了。
結實的背撞到後方的酒瓶架,雖然他反應很快地接起即將落下的其中一瓶,但那琥珀色虹膜映入的ASAHI啤酒可沒這麼幸運了。
「我的天——」他低聲驚呼一聲,接著出現了一個人影。
伊織實在沒想到,自己的打工生活會從訓練反應能力開始。
一來到打工的地方,他才正想開口和正在補貨的前輩打招呼,不料酒瓶架搖晃的聲響來得比他說話的聲音還快。
他立刻衝過去,用雙手接住了將要掉下來的酒瓶,並用身體穩住架子,幸好並沒有聽見酒瓶破碎的聲響,僅有最底下幾個罐裝的酒倒下,不算安穩但還算安全地躺在架上。
那個人影反應迅速地接住酒瓶,還用身軀穩住貨架,一時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他看見了眼前這個酒瓶救星他才稍微回神。
「啊、謝謝了,」他從對方手中接過酒瓶,然後小心地放回原位。「差點又要摔破了。」夏生呢喃幾句。
要是再破一罐,他真的承受不起,心臟只差沒跳停。
又......嗎?
「不會......」伊織怔怔地將酒瓶遞給對方,雖然這樣想不太禮貌,但他有種預感,或許之後還有像這樣需要拯救物品的機會。
看著正在整理商品的前輩,他開口說了方才來不急打的招呼,「你好,我從今天開始在這裡打工。」
「我叫齋藤伊織,以後請多多指教。」
嗯?新人?奇怪店長沒跟他說啊。他皺起眉,迅速地朝站在櫃檯的店長望了一眼,只見店長朝他揮揮手,淺淺一笑,似乎告訴他眼前這個新人交給他了。
「哈⋯⋯」他輕輕嘆氣,朝眼前的人稍微打量了一下。身形很纖細,氣質特別陰柔,現在這樣中性外表的男性很多,夏生沒有特別的想法,只是搔搔頭,平淡地說了句:「菅原夏生,請多指教。」
接著他朝員工休息是看了一眼。「可以先去換制服。」他指著收銀區旁的昏暗空間。
「好。」伊織點了下頭,在經過店長時也笑著禮貌點頭,打了聲招呼。
迅速放好東西換上制服,他立刻回到菅原前輩身旁,乖巧等待指示。
看著齊藤穿著制服來到身邊,夏生一時間不曉得該從何做起。他皺起眉頭,陷入了思索。
在便利商店打工這麼久,他從沒帶過新人。以往新人都是店長指導的,收銀、補貨、收貨這些他都是獨立作業,雖說跟別人當同事的經驗豐富,但帶新人的經驗基本是零。
終於,他支支吾吾開口了。
「那個,那箱明治巧克力麻煩你幫我上架。」說著,他走到存貨區將那箱巧克力搬起,還拉了小凳子將箱子放在上面。心想齊藤這麼瘦,先從簡單的零食開始,也盡量不要讓他搬重,要是他手斷了怎麼辦。
雖然菅原前輩的臉看上去不怎麼友好,甚至有些嚴肅,但感覺行為上有著一種獨有的溫柔。
大概並不是壞人。
「好。」伊織微笑答應,將巧克力給整齊地擺到架上,很快就把商品給補滿了,「是這樣嗎?」
「哦。」做得還不錯。夏生面露吃驚,速度很快,動作也很俐落,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此時他站在齊藤身旁,帶著他補完剩下的商品。兩人之間開始過分安靜,夏生有點不安分起來,因為實在太尷尬了,身為前輩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店長之前怎麼跟新人交談?
邊想的同時他又朝店長看了幾眼,店長同樣回覆他那該死又謎樣的表情,看來店長是真的不想管他了。
「怎麼會想來這裡打工?」他問的很小聲。
「嗯?」聽見問題後,伊織思考了一下,對方大概並不是想要聽甚麼很正式的回應,像是甚麼為了累積經驗之類的。
「因為最近才搬來東京,雖然是和姐姐一起住,但也想分擔房租還有也要賺大學的學費。」雖然出來住心情是輕鬆了,但錢的確是個大問題。
「然後剛好看見有在招人。」他繼續小聲回應,「離學校也很近。」
「這樣啊。」毫無起伏的語氣之下,內心其實有些許高興,原來這就是開話題後被人好好回應的感覺,以前跟同事幾乎不講話,而且對方都待不久,久了他也變得不太敢跟人說話了。
再加上他的臉長得很不友善。
「那你也挺辛苦的。」他將空紙箱搬起,領著齊藤來到收銀區。
「學校?你該不會跟我同年?」他語調有些上揚,激動之虞他還差點被櫃檯的邊角絆倒。說來也是心酸,明明是大學生,卻常常被誤認為是三十歲的不良份子。
「辛苦倒是還好。」伊織笑著回應,這是實話,比起在家裡,現在的情況反而讓他感到比較輕鬆。
「我今年剛升上大一。」伊織看了一眼菅原前輩差點撞到櫃台邊角的腿,還默默猶豫了下如果對方真的跌倒了是不是該伸手去接,「前輩你呢?」
「我也是大一。」他停了下來,想了想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是很常翹課來打工,不要學我。」
說完他走進庫存間放好紙箱後來到收銀台前,接著簡單教導齊藤怎麼操作,同時之間他們也聊著天。
他還挺好聊的?還是我的社交能力進步了?為此夏生產生了自我懷疑。
「好,不學。」對著菅原略帶嚴肅的叮嚀,伊織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但雖然嘴上這麼說,腦袋卻也開始在盤算如果有他自己也能念得起來的科目,說不定也能翹個幾堂來打工。
趁著人少,伊織抓緊時間問道:「能教我用收銀機嗎?我還不太了解怎麼用。」
齊藤一聲回應讓夏生從自我懷疑中回神。
「啊,收銀機。很簡單,掃完條碼後確認金額,按結帳就好了。收銀機真的是偉大發明,以前在一間雜貨店打工,那個老奶奶店長沒有收銀機,每次結帳都很痛苦。」不知不覺就開始聊起往事,他做過很多類型的打工,唯有雜貨店的經驗讓他最難忘,因為上班一個月,就有三分一的工作日會算錯錢。
「原來如此。」沒想到收銀機的操作方式比他想像中還要簡單,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聽著菅原的話,伊織彷彿都能看見對方結帳時苦惱的樣子,他笑著回應,「你打工的經驗真豐富。」
「豐富啊,」他重複著,然後毫無笑容地望著前方的自動門。「如果可以還真希望能別這麼辛苦,像是做好賺一點的工作。」
說完他嘆氣,然後鬆開自己的小馬尾,髮圈咬在嘴上,重新整理有些凌亂的頭髮後再重新綁上。
「說到學校,你是哪間?」心想說不定同校或是距離很近。
聽見菅原的話,大概對方生活得也不輕鬆,但才第一次見面,他也沒想深究,不過視線仍在對方綁起的頭髮多停留了一瞬。
「啊,我讀東大。」他的語氣沒甚麼起伏,僅是回答問題。
高材生。他心想,但這句話沒有脫口而出。夏生皺起眉,雙手抱胸,暗忖要是自己聰明一點可能就可以賺更多錢了。
「那就不同校了。」他呢喃。
一天的工作也來到尾聲,齊藤第一天上班狀況很不錯,至少跟他第一天比起來真的是好太多了,或許聰明的人做事與反應都比一般人好很多也說不定。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下班吧。」然後拍拍齊藤纖細骨感的背脊,他力道很輕,深怕太用力讓對方不適。
「啊,我可以等到下一班的人來。」見菅原要讓自己先下班,伊織搖了搖手表示沒關係,他小聲關心道:「你看起來很累,還是菅原你先去休息?」
語畢,他立刻轉頭去幫忙結帳,禮貌而開朗地說道:「你好,這樣總共是......」
聽見齊藤的拒絕,夏生又皺眉了。他沒有不滿,只是想到齊藤後面那句話讓他頓了頓。他看起來很累?他皮膚挺黑的,黑眼圈應該看不到才對。至少店長從沒這麼說過。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早點回去,我來就好。」邊說他想從齊藤手裡接過條碼機,此時站在櫃檯前的客人突然臉色一變,一罐啤酒重重放在桌面上。
『你是會不會結帳?動作這麼慢是要我等多久!』接著對方雙手用力拍桌,開始無理的叫囂。夏生知道這個人是這附近的奧客,聽說他常會針對店內的新人進行恐嚇,以服務不佳為由得到店家的賠償。
而之所以這間店沒有被威嚇過,是因為他在這裡打工,他壓根不敢對他怎麼樣。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伊織的身子一顫,差點連條碼器都沒拿穩,還好菅原已經先一步接過了機器。
看著男人憤怒的面容,他恍惚了一秒,而後急忙彎腰鞠躬,「非常抱歉。」
男人的怒吼讓他下意識道歉,金黃色的眸中是少見的不安,發冷的指尖也止不住微微顫抖。
齊藤鞠躬道歉的模樣瞬間映入夏生琥珀色的瞳孔內,他顯得異常安靜,然後低聲對齊藤說:「你到我後面。」語氣很沉,然後取代原本齊藤的位置,他與眼前這位中年男子面對面。
夏生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挺拔地站在前方,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對方,將那罐啤酒放進塑膠袋裡。
「一百三。」
『啥?你對客人是這樣講話的嗎?』
聽到後,夏生俯視瞪了男人一眼,按在啤酒罐上的手勁大的讓罐子差點變形。
「要付還是不付,一句話。」他瞪著男子。「一百三十塊。」
接著看到男人面有難色,似乎面對夏生的威嚇感到恐懼,他丟下一百五十塊之後就奔出便利商店,連啤酒都沒拿。
「謝謝......」剛剛的情況太過混亂,看著男人飛也似地逃走,她現在都還沒完全回過神,語中帶著隱約的顫抖。
這不是多嚴重的事,但她想起了以前不好的經歷。
但這次有人擋在她身前,大概,菅原真的是個好人,與她預想中的男性並不一樣。
回過神後伊織收起脆弱,他又笑著補了一句,「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經常有這種情況嗎?」
「那個人是附近的地痞,最喜歡找新人麻煩了。」他將桌上的錢收好,轉身望著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齊藤。
「在這間店不常見,其他店就不好說了。」還敢來我就揍他。當然了,他開玩笑的。
「有我在就沒事。」他搔搔頭,第一次被人信任讓他有點不曉得如何反應,但他這個前輩夠可靠了吧?
下一秒他踢翻了堆在地上的紙箱,物品全散落一地。
「原來......,啊。」看著被踢倒的紙箱,伊織愣了半晌,而後便忍不住笑出聲,「哈哈──」
他眸底的不安被笑意取代,微彎的笑眼看向菅原,「一起收拾吧。」
說著,他便蹲下來,伸手將東西放回紙箱。
「啊、喔,好。」他蹲在齊藤身邊撿起東西,看著時間已經來到傍晚,他將紙箱搬回倉庫放好。
店長的身影從休息室出來,打算與夏生交班。他走到齊藤身旁,拿了一罐芬達汽水給他。
「我等等還有另一份打工,所以先下班了。這個給你,當作賠償。」
「賠償?」伊織拿著那罐被交到他手中的汽水,有些疑惑,「甚麼賠償?」
今天反倒是菅原幫了他很多,怎麼會有對方需要賠償的事?
夏生顯得有些為難。
「第一天上班就遇到奇怪的人,還讓你幫我接酒瓶跟收拾東西⋯⋯總之就是這樣啦。」他穿上黑色防風外套,背上運動型側背包,準備繼續下一場打工。
「你也趕緊下班吧,有店長就行了。」他揮揮手,自動門響起了鈴聲。他歌舞伎町的街頭上心想著,齋藤還真是個好人呢,希望明天不要再讓他接我落下的東西了,真的太蠢了。
謝謝GIRA中!!!GIRA真的好可愛又好好
milkoc_D: 哇啊啊啊我才要謝謝SIN中⋯⋯伊織真的⋯⋯好好喔 而且好冷靜沉著,而且接住酒瓶的那個畫面好帥喔
GIRA嚇走流氓才帥帥,有些小迷糊也超可愛.....可愛......
(要說幾次可愛
你們都可可愛愛啦
你們才可可愛愛,世界最可愛!!!
milkoc_D: 齁謝謝SIN中⋯⋯新人報到第一天就出糗真的要檢討(點頭
而且伊織有種神秘的知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