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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總是易倦的。

七點半第一個鬧鐘，八點與八點半都再響一次，手機壓在厚重羽絨被下面，震動與音樂被埋在夢境邊緣。

夢到自己在打排球，球總發不過網。直到早上九點才艱難轉醒，覺得渾身疼痛。

穿拖鞋到日日潮濕的浴室，老舊公寓的馬桶底座滲出水來，匯聚成灘漫延；水龍頭要轉到死緊，才不會一滴、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如果時間夠長，這裡是不是就會變成海洋？這樣想的同時，我連打兩個哈欠，眼淚從眼眶墜落，成為水的一部分。

終有一天會有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