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陣球與球的撞擊聲中,歐姆悠閒的擦著酒杯,又是一個愜意的傍晚,客人們打著球、喝著酒,時不時與歐姆聊個兩句,閒話家常。偶爾還能聽見哪個幫派又拓展了甚麼生意、誰又把誰打到進了醫院之類的話題。
歐姆喜歡在逆位工作。尤其是這家店裡,平時在外面爭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把對方射成蜂窩的幫派成員,在這裡居然可以談天說地,一邊共享美酒,一邊進行有趣的球局。
今天是歐姆難得的聚會日,菲瑪與凱利司正坐在桌邊,喝著歐姆提供的酒,吃著歐姆特製的野菇餅。
「歡迎光臨八號ㄑ......」
店裡的門被推開,歐姆放下正與老友共飲的酒杯,準備上前迎客。
然而,在對方循著聲音轉向自己的那一瞬間,他與菲瑪、凱利司便在一瞬間同時從腰間拔槍上膛,指著對方,歐姆湛藍的瞳孔也因為憤怒而轉便為紫色,平時待人和善的菲瑪與凱利司也少見的流露出極度明顯的殺意。
而其他的客人見狀也紛紛掏出槍,一個個面露凶光。
「你這傢伙......還敢出現在這裡?」歐姆一邊憤怒的厲聲說道,一面用眼神示意菲瑪,菲瑪便收起槍,上樓去照顧鳳牙了。
「歐、歐姆......哈、哈哈......真的很久不見了呢,你還是一樣凶狠呢......我......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先走了!」對方雙手半舉在太陽穴旁,慌慌張張的往唯一的出口就跑。
然而,事與願違,正當他衝到門口準備逃之夭夭時,卻彷彿像是臉撞到彈簧一般,整個人用力往回飛,摔落到一張撞球桌上,把幾顆球撞到地上,甚至有幾顆球還進洞了。
只見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出現在店門口。
「看看這是誰,不是失蹤了將近五十年的孬種,真羽人之恥,老懦夫雀瞳嗎?」
這位顆把雀瞳揍回球館內的拳頭,正是半猿族現在的當家,歐肯。
「拜、拜託,有必要這樣?」雀瞳想裝腔作勢,但惺惺作態的樣子卻讓凱利司與歐肯笑了出來。
雀瞳現在正被五花大綁在地下室的一個包廂內,而歐姆、菲瑪、凱利司與歐肯這幾個老相識都在這裡。
「他睡了。」菲瑪在歐姆耳邊輕輕說道。
「你們到底想幹甚麼!我、我們也算舊識吧!」雀瞳依舊緊張的大聲說話,就跟鳳牙緊張的時候一樣,只是鳳牙不會結巴。相較之下雀瞳簡直就是一個做錯事被逮到卻開始狡辯的小鬼。
「舊識又怎樣,舊識就一定是朋友嗎?」凱利司一邊校整測謊儀,一邊隨口說道。
「我們知道兩件事。第一,真羽人的癒合能力超強,大腿骨折不用十分鐘就好了。第二,你已經四十年沒有更新你的居住證了,現在你不管在哪個座標,都跟個死人一樣。」歐肯一邊摸摸手套上手背指節的金屬護甲。
菲瑪則是不發一語的玩著他的蝴蝶刀。
「所以,你到底來這裡幹甚麼?」歐姆一邊將手槍上膛,一邊厲聲問道。
「沒、沒什麼啊,我就只是想喝個酒,打個撞球,誰、誰知道剛好會進到你的店裡啊!」雀瞳衝著歐姆大聲吼叫,好像大聲就能把在場四個人搞暈一樣。
「他說謊。」凱利司趴在桌上,盯著測謊儀向歐姆報告。
只見歐姆輕輕歪了個頭,歐肯便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雀瞳的肩膀上,骨頭粉碎的聲音與雀瞳尖叫的聲音讓歐姆微微閉上眼睛,一旁的凱利斯則是露出非常做作的怕痛表情。
「我很尊重人,你不想講就不要講。但這是我的店,我也有我的規矩,我會打到你說為止。這點也請你尊重。」歐姆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他媽的......到底在說......什ㄇ......咿咿咿!」雀瞳話還沒說完,菲瑪便是一刀從他的額頭劃到下巴,精湛的技術僅僅切開皮膚,劃開最低限度的肌肉。
「......好......我說、我說就是了。」在被菲瑪恐怖的用刀技術嚇個半死後,雀瞳大口喘氣,重新平復情緒低頭眼上吊,看著歐姆,扭扭捏捏的說道。
「我知道我兒子在這裡。」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讓我見他。」
凱利司對歐姆點點頭。
「你別妄想了。」歐姆果斷回絕。
「他可是我兒子耶!」雀瞳終於受不了歐姆的霸道,憤怒的大聲吼道。
只見歐姆握緊拳頭,一拳重重砸在雀瞳標緻的臉上,他精緻的五官也隨著拳頭扭曲變形,臉頰骨彷彿蛋殼一般被歐姆重重砸碎,然後慢慢復原。
「一個連兒子都還沒出生,就消失的不見人影,整個建卵期都沒有出現的人,好意思自稱父親?」歐姆憤怒的提高音量,眼睛也因為憤怒而轉變為比剛剛還要偏紅的紫色。
而菲瑪依舊坐在旁邊閉著眼睛不發一語,凱利斯與歐肯則是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完蛋嘍」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要不是你當年搞上我老婆,會走到這一步嗎!」雀瞳忍著劇痛,再度憤怒的衝著歐姆大吼。
接著,馬上就是一記巨大的巴掌,如同砲彈一般衝擊在雀瞳臉上,其力量大到甚至將顴骨表面那塊肉給打裂了。
「你去問問你家那個老不死的死八婆,我當年到底有沒有碰他!我只領我的工資,拿我該拿的報酬,連你那個死不要臉的酒鬼兒子都知道我碰都沒碰!」歐姆的眼睛已經幾乎快要因為憤怒而變成血紅色的。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找你這個垃圾了!家裡的女僕也每個都被你搞到暈頭轉向!整個宅邸都被你搞得亂七八糟你知道嗎!」雀瞳憤怒的開始胡亂指責歐姆,連一些歐姆根本不該負責的事情都拿出來講。
只見雀瞳的大腿上被開了一個大洞,子彈硬生生的打穿了他的大腿骨,雀瞳潔白的羽毛沾滿了腥紅的鮮血,而包廂的空中也飄散著因為子彈的衝擊而到處飛散的羽毛。
雀瞳驚嚇的盯著自己腿上的大洞,劇痛讓他叫不出聲音,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發抖。他緩緩抬頭看著歐姆的臉。
只見歐姆的眼睛彷彿血月般,閃耀著恐怖的紅光。
不光是雀瞳,歐肯與凱利斯也感受到歐姆一語不發的寂靜憤怒。
雖然歐肯跟斯凱利也非常討厭雀瞳,但這是他們三個第一次對同一件事有完全相同且同步的反應。
——寒毛直豎。
歐姆緩緩將槍收回,退彈、裝彈、上膛。
將槍口壓在雀瞳的眉心。
一語不發。
「老兄,冷靜點。」
正當歐姆的手指碰到扳機,準備勾動扳機時,菲瑪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站到歐姆身旁。他一手壓著歐姆的胸口,另一隻手抓住那隻拿著槍的手,力道不大,但也足夠控制住歐姆了。
歐姆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吐出,並且將槍收回,眼睛也變回藍色。
正當雀瞳為了撿回一條命而鬆了一口氣時,歐姆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槍,並一槍打在雀瞳的胯下——
雀瞳頓時寒毛直豎,從剛剛到現在積穳的恐懼瞬間湧上腦門。
他失禁了,也吐了。
「噁心死了。把他給我丟下去。」
「抱歉啦,老懦夫,不過這是老大的命令。」歐肯抓著綁著雀瞳的椅子,有些喜孜孜的說道。
「等、等等!歐姆!有話好說!」雀瞳死到這裡,全身都是自己搞的臭味,才發覺自己到底對歐姆說了甚麼,開始不斷討價還價。
「你錯過了。反正你都能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了四十年,只是從逆位下去,難不倒你吧。」歐姆一眼也不看,一邊擦著酒瓶一邊說。
「歐姆!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我真的很抱歉!」雀瞳依舊不願放棄一絲希望,繼續苦苦哀求。
「他說謊。」凱利斯依舊面不改色,一邊喝著酒一邊說。
「再見啦,老傢伙。」伴隨著越來越小聲的尖叫,歐肯對一路往下掉的雀瞳揮揮手,轉身準備回去喝酒。
「嘿,你們看。」菲馬指著逆位遠方,四人同時望向那個方向。有個白白的,彷彿候鳥般的身影,身後還拖著幾條繩子,逐漸消失在黃昏的橘色陽光中。
「我就說吧。」歐姆別過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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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ㄚ混帳傢伙,沒照顧我可愛鳳牙好意思出現????(鳳牙粉絲震怒
我震怒
鳳牙我的寶(包起鳳牙
誰對鳳牙寶貝不好誰就通通下去!!!不用留情!!!(憤怒
歐姆你們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