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學園好幾公里外的某處,傳聞中有間廢棄大宅邸,據說是興盛時期是著名飯店,然而一場大火使飯店從此歇業,距今大約三十幾年,這間廢棄飯店已經成為陰森而充滿晦氣的恐怖區域,傳說有人曾在路過時見到幽靈,或聽到不明的鬼魅笑聲。然而今日充滿陰鬱的奧忒雷,百般不情願繃著一張臉,等待幫忙他一起協尋手機的室友們。
好說也是說服室友陪他一起去找手機,畢竟剛開始接通告,身上哪來那麼多錢再買一支手機?那個惡意將他的手機扔去廢棄飯店的傢伙,之後還要去找對方算帳呢,奧忒雷心想,繼續等待。過沒多久,總算是等到隆齊努斯與杏蘭,三人就在這鬼影幢幢的廢棄飯店大門口前開始他們的尋找手機之旅。
誰曉得天殺出程咬金,突然冒出一個不相干的人詢問道:「學弟,你們在這幹嘛?」嚇得三人表情十分古怪。眼前這位稱呼一行三人為學弟的神奇男子(戴著不明的全罩式頭盔,有點像安全帽)穿著校服現身,衣服上的玫瑰名條多了一槓。大概真的是學長。
隆齊沒有說話,等著其他兩位室友先回應,而正在觀察眼前建築的杏蘭心驚了一下,不自覺倒退一步,看向另外兩位室友,想著應該是他們其中一個認識的人,聽對方的語氣應該沒錯,但是這棟廢棄飯店氣氛已經很駭人了,對奧忒雷來說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鋼盔外星人,害得他直用法文大喊:「Wow!Voir le fantôme!!(哇哩勒!跨丟鬼!)」,語氣還相當驚悚。
然而似乎是學長的鋼盔先生,他的眼罩閃出了雷射掃描射線,倒是把三個人都掃了一遍。「都是外國人?這個……不確定。」他咕噥著,且因為資料不足,他只能猜測三個人是來鬼宅試膽大會的。 「來探險?」他詢問道。
「來找我的手機……」奧忒雷一副有點糗的冏態,「我的手機被同事惡搞,丟到這間廢棄飯店了,請室友一起幫忙找。對了,請問學長大名?」
「奧田。奧田モリ(Mori)。」鋼盔外星人兩手插腰自報大名,莫名有種很臭屁的感覺,「找手機啊?其實我也剛好來找東西的,一道走吧?」結果在沒有任何人同意之下,這位怪異學長很順理成章的加入隊伍,其實他是對於不用單獨進去感到安心。
奧忒雷倒也沒什麼意見,多個人壯膽總是好,畢竟廢棄飯店挺嚇人的,他順道自我介紹,介紹他的兩個室友,接著四人一起走進飯店大門,但是才剛踏進大門時,奧忒雷就不小心踩到一腳坑洞,害他差點摔到地板,讓他氣得咒罵一聲:「Bâtard(混帳)!!這地板是哪門子材質做的啊!?學長小心勒,有坑洞……」
當他正好心地提醒跟在後方的Mori,誰曉得學長妥妥地跟著摔進來,也氣得大罵:「這什麼破房子!」雖然清楚一看房子的確非常老舊,烏漆抹黑,四面牆壁凹陷破損,地板佈滿灰塵,碎玻璃與碎石散落一地,腐朽的門好像隨時都會有什麼跑出來。
「學長……Help,快來幫我,我……的腳卡在洞口啦!」奧忒雷喊道,對於整個廢棄醫院一股緊張感竄升,他感覺腳已經麻木,好像拖著兩塊很重的石頭,心臟跳動速度很快,身體頻頻顫抖,他怎麼笨到忘記帶手電筒呢?
「欸樓下的,還活著嗎。」隆齊朝著坑洞大聲問道。
「隆齊……死了還會回覆嗎?」終於在奧田學長幫忙下把腳跋出來的奧忒雷朝破洞喊,「上面就交給你們了,麻煩囉。」
「看來沒事呢,繞過去吧。」杏蘭扯了扯隆齊的衣服如此建議。
「聲音聽起來還活蹦亂跳的。知道啦。」隆齊四處張望,接著點頭示意往廊道裡面走去。
「學長,我們走吧?」看隆齊和杏蘭都離開了,奧忒雷覺得今天自己有夠雖小,出去後他非得要找那個自以為的傢伙算帳,不過他沒想到居然能在漆黑的房間一下找到出口。
有點訝異學弟搜索能力的奧田Mori,由於頭盔護體,因此奧忒雷看不見他的表情。「嗯,走吧。」他淡淡地說。
奧忒雷走在Mori前面,他路上一直想著玩笑開很大的爛同事,越想越是火大,不自覺脾氣變有點爛,結果這壞心情反而成了增加勇氣的良藥。看到有間浴室閃著微微的光,他想也沒想就一腳就踹開大門,映入眼簾是一具躺在浴缸有著破碎肉塊的……屍體?「那什麼?!」眼前畫面讓奧田身子緊繃,他用頭盔快速打光照亮浴缸,結果他的頭盔意外成了照明器。
「好像就是一具人體模形。」原來以為是屍體讓奧忒雷有點驚悚,不過仔細一瞧是假人,還好。亞麻髮少年鬆口氣,突然發現洗手台上面有個閃亮的銀色門把,「這門把怎麼看起來新新的?」他好奇拿起,感覺自己就像在真實體驗逃離密室遊戲,記得逃離房間常常都會需要些小道具,於是他撿了門把和學長繼續走。
接著兩人來到了一間很寬敞的洗衣間,又髒又舊的洗衣室裡還擺滿許多舊衣服,衣架上掛滿顏色奇怪、又破又爛的布料,「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奧忒雷對學長說。就在這時,詭異顏色的布料突然飛了起來。
「什麼情形?!」奧田Mori嚇一大跳,左閃右閃試圖閃過那些噁心的布,奧忒雷也緊張地到處逃竄,最後硬是跟學長合力把洗衣間大門關上,奧忒雷抹了把臉,真不知道還要在這鳥地方待多久。
「真搞不懂那些布是怎麼行動的。」奧忒雷又想到那個白痴同事的嘴臉,火氣又變大。「繼續前進吧。」
最後他們在充滿房間的箱子結果發現手機,奧忒雷開心地取得手機,誰曉得按半天手機簡直像患上癲癇症的病人抽搐著,頻頻震動,螢幕也顯示不出字,根本宣告不治,奧忒雷一股怒火上升,他用力踹旁邊的箱子,Mori則跟在他身後發現手機,便用有點開心地語氣詢問:「你找到手機啦?」
誰曉得箱子突然開始移動,Mori驚悚地咒罵一聲,剛剛閃躲布料現在要閃躲箱子,這這破房子到底怎麼回事!他幾乎是無聲的吶喊,但索幸沒遭受攻擊,於是他緊張的催學弟趕快抓緊腳步離開這裡。
「學長等一下啦,我剛剛聽見杏蘭的聲音。」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候他們被推到下一個房間時,有奇怪的東西正蠢蠢欲動,不過四人終於會合。隆齊看著奧忒雷手上亮出手機鬆了口氣,目標到手,現在準備離開,他也不管頭盔學長到底在找什麼,畢竟Mori似乎不緊張。
當他們離開充滿箱子的房間時,杏蘭的身體突然間往前傾,就像被什麼東西給重擊了後腦似的,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亮亮的一閃而過「唔!」金髮少年嗚噎一聲就暈倒了,就在剛才會合時,他還因為體力不支讓隆齊揹。奧田試圖想看出是什麼在襲擊他們,但速度太快他完全跟不上。
「bâtard(混蛋)啊!!什麼東西?」看到被不明物攻擊的杏蘭,奧忒雷臉上掛三條黑線對隆齊說:「他怎麼真的好死不死那麼雖小啊?真的要去上香了……」
隆齊感到無奈,他才剛釋放的重量又被壓回來,杏蘭這次完全沒意識的跟上次被門砸昏的狀況一模一樣。「這傢伙怎麼這麼衰。」隆齊抹臉。「求御守才對吧?,喂喂,大小姐?」看樣子完全沒了意識。隆齊索性將對方整個背起來。
「我手機壞了,重點是現在要怎麼出去……幾點囉?」害大家辛苦那麼久結果找回來的是不能用的破手機,奧忒雷心情更火大。「我回去真的要把那個Connard(蠢蛋)揍一頓!!」
接下來他們來到老舊的螺旋梯前,奧田緊跟在學弟身後來到。他們小心翼翼前褣,經過掛滿相片的走廊。走廊的相片相當駭人,有些像是兒童畫作,也有的五官分離,樣貌詭異,或是吐著長長的舌頭,眼窩發黑,咧嘴尖笑。還有七孔流血的人肖像。
Mori感到害怕,他覺得毛骨悚然,但奧忒雷顯然因為憤怒大過恐懼,學那些驚悚的照片扮鬼臉,並朝他們吐舌頭,好像什麼東西都嚇不到他。而隆齊則是無言地揹著杏蘭趕緊離開。
走來走去,奧忒雷又看見洗衣間。為啥又是洗衣間?他感覺被屋子惡整了,仿彿進入鬼打牆的無限循環,他氣得踹了往洗衣機一腳,「各位快閃吧,這裡掛在欄上的布料都很奇怪,剛剛我跟學長進來他們自己飛來飛去……」就在奧忒雷這麼說的時候,布料突然開始移動了。
奧田積極的閃躲但體力不如剛才,他不小心跌倒在地,但幸好沒受到攻擊,倒是奧忒雷突然被一堆布料包捲起來帶到空中搖晃,他的腦子只有,花惹發!!不只是他,連杏蘭也一起遭殃,讓隆齊突然感到身輕如燕,「學長,快起來。」他試圖拉起跌跤的奧田,思考到底要怎麼救兩條春捲室友。
布捲的緊讓昏迷的杏蘭有些不適,「唔……難受……」他感覺就像是快窒息了,被強迫起床一般,事實證明他的確是快窒息了,模糊到意識瞬間清醒,腦袋完全轉不過來發生什麼事。他因為掙扎而沒被布丟下。
奧忒雷則向正在努力尋找利器的兩人詢問:「有沒有剪刀?」他覺得布有開始變緊的傾向,就像杏蘭感受的相同有些頭暈,這布想勒死人不成?還是他裝死人布就不會移動了?「我……明天……還有通告要跑……沒空跟這群白痴布條鬼混……」
Mori緊張地打開頭盔上的燈來搜尋利器,終於在自己腳邊找到有小刀,他撿起小刀,小心割開纏著兩人的布,大喊道:「別死啊你們!!」
「噢,漂亮。」見學長緊急救援成功,隆齊立刻上前幫忙將布撕開。
終於得救的兩人大吸一口空氣,感覺得到救贖,隆齊投給Mori有點佩服的眼神。他對有勇氣的人挺有好感。「學長的功勞呢。」
「嗯~剛好而已。」Mori被誇就臭屁了起來,顯些得意洋洋。
「所以我們在哪裡?」顯然已經跟不上現實情況的杏蘭舉手發問,還覺得自己的後腦有些疼,完全不明白到底如何了。
「洗衣間。」奧忒雷說,「總之還好沒出人命,看來都沒事了。」
四人繼續前進,接著他們來到一間像餐廳的房間,老舊的髒桌子上放置四種顏色非常鮮艷,看起來色素很重的蛋糕,分別是深紅、深藍、深綠、深黑,桌上寫著一張紙條:「四種蛋糕四種不同效果,每個人至少都必需吃一塊,否則……」就在這時房門突然關緊,連另一扇通往下個地方的門也關起來,很明顯不讓他們出去。
四個人面面相覷,杏蘭皺著眉率先開口:「雖然我很喜歡蛋糕啦……但這種的完全不想碰呢。」他的表情寫著不樂意食用,繃著一張臉。
而原本還以為Mori學長自告奮勇先往前踏出步伐的隆齊,看見學長走到桌前又邊突然停下來,他心裡沉默一會兒。說好的勇氣呢?他攤手,隨即拿了一個綠蛋糕,想著陳年迂腐地還有蛋糕,回去吃完大概要掛加護病房洗胃才行。看到隆齊先試吃了Mori就搶著第二個拿,他拿到紅蛋糕。杏蘭聳聳肩,看到別人都拿了,自己不好不拿,於是也拿了塊,不過奧忒雷看到他吃了兩塊,覺得金髮少年超有勇氣,是肚子太餓嗎?他邊想也邊從多種蛋糕裡選擇其中一種。
吃完蛋糕後,四個人都開始有異樣的變化,「……覺得不太舒服喵。」隆齊還沒注意到自己的語尾有奇怪的贅詞。然後他的耳朵開始變得狹長,覆上藍毛,更甚者後面出現搖來晃去的奇怪物體。
「哇……這蛋糕果然有問題!!」Mori吶喊但已經太遲了,雖然不想脫盔但開始解領帶跟扣子,他的身心彼此交戰,這反應實在太不妙。Mori弓著背試圖隱藏,但那股慾火旺盛的難耐之感令他很想現在立刻馬上解決,但是立刻現在解決會嚴重傷害自己的自尊Mori決定拼命忍耐壓抑自己的慾望,加油吧Mori,他對自己說。
正當忙碌之際,奧忒雷卻開始翹二郎腿,大牌地坐在桌子上,表情顯得不甘,「嗚嗚嗚……冤枉啊,這間公司……這間公司根本壓榨勞工,」他突然詭里詭氣起來,好像後面隨時都冒出鬼火。「四十年前,這間公司興盛的時候為了讓業績更好,逼一堆員工工作超過十二小時,有的還欠薪啊啊啊!!」他頓了頓,繼續發著牢騷:「某日一個勞工突然暴斃死掉,推測是過勞死……接著有員工跳樓,害得這棟飯店關門啦。」奧忒雷自顧自說,完全沒在理會變得怪異的杏蘭與Mori,正纏著隆齊不放,「然後因為氣爆原因釀了一場大火,死了一堆人,這間飯店就荒了。噢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飯店人事經理,敝姓柴田名麗麗。」
「小哥哥你好可愛呀,要不要陪姐姐玩一下呀?姐姐覺得有些寂寞呢。」吃下蛋糕這才覺得不對的杏蘭,意識很快的被強大的壓力覆蓋過去,接著朝隆齊靠過去。他的語調跟語氣完全不同於原本的杏蘭,更像是酒店小姐一般。
「大小姐吃錯藥了嗎喵!」隆齊赫然才驚覺自己頭上長著動物的耳朵,還有後面那尾巴,正處在發覺自己莫名突變的驚恐中,結果金髮少年還一副嗲聲媚氣地靠近。「欸欸欸等一下,奧忒、學長,幫忙──」話說到一半他就決定放棄向另外兩位求救。一個在脫衣舞郎,另一個抱怨勞工薪資積欠有多怨念。
吭?」Mori聽到人有千拜託萬拜託求助於他,身為大家所仗仰的學長只好出手幫忙了,但這是要幫什麼呢?他有點困惑,接著──也朝隆齊身上磨蹭。
「為什麼要求救呀,太不近人情了吧?姐姐只是想跟你玩些快樂的,好好滿足人家嘛。」杏蘭貼上隆齊,順帶上下齊手摸對方的身材。
隆齊一陣挫毛。「學長!你來得正好喵!快點幫、」他下一個字的音節在看見奧田靠近後就立刻停止,因為對方也奇怪地靠過來磨蹭。「喵嘎嘎嘎,搞什麼喵,你們給我醒醒喵!」奧忒雷這傢伙在搞什麼鳥,於是他朝著遠處自怨自艾的法國人吼道:「我說誰管你姓柴田還麗什麼麗,快點來幫忙喵──」隆齊退到牆邊。
「小子你太沒禮貌了!你應該叫我麗麗小姐!真是的,哪家的小孩不管好在那邊叫什麼?」
「受不了喵!」他決定攻擊兩人重點。然後杏蘭暈了。Mori沒被打中,繼續蹭著隆齊,像隻發情的動物。這似乎比直接去角落解決掉更沒尊嚴了,但中了蛋糕效果的Mori已經管不了那麼多。
「等等、學長你看清楚,我是男的、男的喵。這事還是找女孩子妥喵──」伸手按住奧田的肩膀,隆齊覺得快被差不多身高的學長給抵過去,杏蘭又往他身上倒過來。「麗麗小姐喵!能幫我個忙嗎喵?!」他尾巴晃來晃去看起來實在不像求救。
聽到一開始沒啥禮貌的孩子突然乖起來,名為「麗麗小姐」的奧忒雷起身,順手朝Mori的頸部打下去。「人家喵喵都說不要了,你這壞孩子。」結果奧田還是沒暈僅是倒在地上,但反而把他也給敲醒了,這時候通往其他地方的門不知何時也已經開啟。
「學長?」隆齊試著喚回對方意識,看起來似乎沒有大礙的奧田,隆齊伸手拉了對方一把。
「不要……碰我… … 」剛剛自己一直蹭人家,被碰了反而抗議起來,即使效果還沒退所以軟綿綿的任人拉起。
「好吧,你們接下來要往哪裡去?」鬼附身的奧忒雷似乎還沒離開,他做了一些看起來就像精明幹練的工作業者的動作,「飯店路我很熟,我能帶你們出去。」
「好?」隆齊拉起人的袖子後就放開手,然後他回頭看著暈倒的杏蘭,重新將暈倒的少年背起來,他看著麗麗小姐奧忒雷,請對方帶路。
奧忒雷於是起身,讓揹著杏蘭的隆齊和Mori跟在身後,不愧是經理對飯店很熟悉,路上有麗麗在,奇怪異狀也完全不受影響,很快地四人來到飯店出口。「哎,說真的要是那場大火要是沒發生就不會死在這鳥地方了。」她貌似有點感慨,「抱怨完也差不多該去找投胎哩,反正已經有人聽過我也算得到解脫啦,你們走吧。」他有點嗲聲地說,接著從奧忒雷的身上抽離,亞麻髮少年回神後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結果只有歡呼,「做得好,隆齊~學長,你們找到出口了,大小姐怎麼又暈了?」
「啊,嗯。小意思…」效果在剛剛一路走過來已經退得差不多了,他語氣有些尷尬,暗自希望剛剛發生的事都沒人記得。
隆齊聽著那句要「投胎了」,決定忽略本日的所有科學解釋。他看著奧忒雷一臉歡暢的表情,昏厥的杏蘭,和同樣知情卻不知心裡作何感想的奧田。「趁門禁時間還沒到,我們趕快離開這鬼地方吧!」奧忒雷說著,趕快跑到大門口招計程車,他讓隆齊揹著杏蘭先坐到後位,接著是Mori,自己坐前座。一路上與司機聊到回學校,和Mori學長道別後,三人組接著往宿舍的方向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