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坐在方惟的身旁，提起手撫摸方惟的頭髮和側臉，不確定自己要叫醒方惟，還是就此離開。

不知道就這麼放任她的話，她會睡到什麼時候？

正當熊方云這麼想時，方惟發出了模糊的低吟，緊閉了一下雙眼後終於慢慢睜開。

方惟呆望著熊方云幾秒，她臉上的表情遲緩，顯得神智尚未歸來。

「妳好冷。」熊方云的手還放在方惟的臉上。她輕聲說話，彷彿怕過大的音量會讓剛醒的方惟感到不適。

方惟看看熊方云，又看看蓋在自己身上的深色外套。

「謝謝……妳不冷嗎？」

熊方云臉上揚起笑容。「我是喜歡陽光，但也耐寒的植物。」

「嗯……真好。」

方惟說完一臉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她放下手時，熊方云就湊過來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妳想睡的樣子真可愛。」熊方云笑著說。

方惟也因此笑了，她伸手輕輕握住熊方云的手腕，說：「過來這裡。」

熊方云配合著方惟起身，讓方惟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任方惟從身後環抱她。

她把手掌覆上方惟冰冷的手背，也許再過一會兒，她就能替方惟找到剛剛好的溫度。

「啊……好溫暖。」方惟抱緊她，把臉貼在她身上。

「我是不是很棒？」熊方云的口吻挾帶掩不住的得意。

「這種時候還行。」

「妳可以更坦然地讚美我。」熊方云噘著嘴說。

「妳的體溫很棒。」方惟用臉在熊方云背上蹭了蹭。

「算了，好心被蛇咬。」熊方云說完悶哼一聲，只聽見方惟在她身後笑。

方惟老是想找人約會，但在熊方云看來，方惟對誰都沒真心，即便她和方惟這麼常在一起，她也不知道方惟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方惟真的沒有想和別人建立進一步的關係？當然這也沒什麼，她只是好奇，這背後有沒有故事。

「方惟，妳喜歡過什麼樣的人？」

「各式各樣的人。」

好爛的回答。

「那妳談過怎樣的戀愛？」

「嗯……一塌糊塗。」

「怎麼個一塌糊塗？」熊方云很快接著問。

「因為一塌糊塗，所以難以說明啊。」

「神神秘秘的。」熊方云不由得又是一聲悶哼。她好像才發現核心問題，就馬上被阻隔在外。

「妳為什麼感興趣？」方惟笑問。

「我對很多事都感興趣。」熊方云說。「妳又為什麼對我感興趣？只因為我漂亮，能給妳溫暖？」

「光是這兩樣就很棒了呀。」

「哼。」這次熊方云的哼聲裡藏著笑意。「妳的回答全都一塌糊塗。」

「等我哪天覺得能夠好好回答，我再考慮告訴妳吧。」

「我看我還是當作妳不會說吧。」熊方云說著就從方惟的腿上離開。「妳要外套嗎？留給妳。」

「我要妳，留下來。」方惟盯著熊方云的眼睛，微笑著說。

「沒空，我要去做我的實驗了。」

熊方云把外套留給方惟後，就走出方惟的實驗室。

又過了幾秒鐘，她才聽見方惟在實驗室裡不悅地大叫：「熊方云！」

熊方云笑著加快腳步，手上拿著玻璃試管把玩。

這麼慢才發現手上的針孔，看來蛇在冬天真的變得很遲鈍。

接著就來看看轉生蛇的血在冬天時，成份是不是也會產生變化吧？

最開始就想好的盜採方惟血液劇情，終於寫出來XD

企劃走一半，愛情還是離我CP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