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孔？似乎沒在門派沒見過你，看起來身手不錯...」
「不曉得是否有空檔陪我比劃？」
朝人露出微笑並禮貌地強迫人答應，眼裡卻一點笑意也無，亦可說是囂張無理。

此邀約甚是唐突，余瑛鷂微微的一愣，然墨黑色的瞳也不帶敵意，隨那份溫藹朝人頜首致意
「若師兄您有此意，余某定不推辭。」

入派兩年亦多少聽說過此人來歷，好的、壞的，不堪入耳的。
但仍覺應當事事眼見為憑，事憑本心。

此番言論、稱呼讓人不悅更甚。
原因為何？眼前比自己年少的青年談吐、神色及那份使人安逸的眼神，令人火大。
領人來到門派後的空地，也因為自己的緣故沒幾個人敢在一旁觀戰，免得受到池魚之殃。

將長槍亮出並指向對方「暫離門派將近一年，新來的越發沒規矩，我可沒同意你能喚我師兄，誰是你師兄？」

「只是切磋沒意思，不致人於絕境可不有趣了。」沒仔細聽完對方說什麼，走完形式上的禮數便用長槍朝人攻擊，節奏和氣場讓人感受的，並非殺氣而是滿溢出的怒氣。

對那憤怒意是不明所以，踏入江湖兩年，是知道於形形色色的人上皆有其應對方式，可這般刻意找碴還是初見識。

「是晚輩失禮—」長槍凌厲的擦過了鬢邊，一點兒也不給辯駁的餘地，余瑛鷂只得聚精凝神，同對方全力的迎擊。拳術不如刀槍，走的是近身戰，在空隙中拉近了距離，對方眸中的憤怒便更是鮮明，攻擊是又重又快，嗑上指節時疼的發麻。

當那利刃向著額際襲來的瞬間，收攏的拳重重的的側擊了長槍竿子—

只見對方瞬的瞪大雙眼，伴著玉石製物特有的斷裂聲。

隨著對方原先的防禦，逐漸轉為拉近距離的進攻。

這傢伙還真行，懂得調整為近距離對自己較有利的打法，敏捷並正確的判斷，更人火大。
一邊這麼想的同時，用慣用的方法擋下對方的擊拳硬聲打在長槍握柄，接連而來的是對方的攻擊？非也，取而代之為有什麼物體裂開之聲響，清脆響亮名得諷刺。

斷了，長槍在對方的攻擊和雙方目睹下斷為兩截。

不及反應不純熟地用手應對接下攻擊餘勁，並用保有刀刃的那段指向對方
「見你這樣眼神的人、不悅更甚，沒想到…竟然如此…此物豈是你能輕易斷－？」

後來聽見其他人群的動靜便抓著斷成兩截的長槍及碎片草草離開，原想避開對方，可卻總是遇到。

此時的余瑛鷂尚帶著耿直，即便不明對方的怒意亦想同人致歉，何況是毀了人兵器。
這般被避見令他是有些無措，一日路過了門派弟兄的言談，聽聞了對方好酒與處所。

總是得聊表歉意，此後倘若這人真厭惡自己，那便罷了。
這樣想著，放了酒罈於那處所扇門下便離去。

自從長槍毀損後幾天足不出戶，簡單用布條給兩半捆起，卻總是在使用途中再次解體。
在外的名聲極差，連同武器修繕的師傅也不願修理，只是接起來罷了，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能如何？
做人失敗，連最基本的自保也做不到，難不成得退出門派？

直到在某日準備出門時，看見門邊有罈酒。
「……」這是誰放的？誰知道這個住處？
「舅…師尊，方才有名男子把這個放在門口就走了……看起來不是壞人。」
「可有看見那人穿著長相？」

－
循著姪子的描述尋人，思考所有可能性後，大概也只有這人「借一步說話。」
即使見到那人與其他人對話會打斷現場氣氛。
在門派附近的樹下。
「那罈酒是何等意思？以及你究竟向誰打聽到我的住處？」

沒料想會被反過來尋，只知那份怒亦不減反增。
「毀損了前輩重要的武器想給您賠罪致歉，那日交手後卻找不到言談時機，才自其他子弟口中聽聞您的住處跟好酒，為表歉意卻造成您的困擾…是晚輩疏失。」

自初見就全然不解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惹對方如此生厭，許江湖上本就不須過於介懷，往後退了些，伸手做揖。
「前輩不快，余某便不會再接觸了。」

「探聽他人喜好到住處，自顧自地放酒，可想過被探聽者的隱私？以及被破損的物品…豈是一罈酒可彌補的。」

也許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能找到修復武器的契機，什麼面子及自尊心暫且先放一邊吧。

「我不需任何補償，只要你願意動用人脈將此物修復，其餘修繕費用皆不用你負責，拒絕也無妨。」臉色一沉，降低不少姿態、口氣也緩和許多，只為了抓住這機會。

「…理當如此。」本就是欲補償此事，兜繞了一圈，倒是惹人更怒才成了「余某一小輩識得不多，但當盡心竭力替前輩辦妥。」正是自對方那日的驚愕便知道此長槍當十分重要，以至甚至願意回頭尋自己幫助。

無論如何，能屈能伸，總比與他人交惡的好。
玉器不同一般兵器，允諾後的幾日便是同對方走訪了鎮上各器匠工房，最終還是得過往師父的人脈才得以尋見能修繕之人。

半個月後，玉器把柄上添了一道金紋。
「韶前輩，您看這樣是否如往昔般好使？」處了些時日，對對方仍是不甚熟悉，可大致能知曉對方僅是防著外人。

尋覓願意修繕的師傅途中，除了必要的回答外便不多開口，也與人保持一些距離也極少與人眼神交會。

成功交涉並等待一段時日，見到長槍斷裂出增加融金的連接處，與其說斷裂更像是因造型刻意為之。
執起修復後的長槍端詳著，並朝著空曠處揮舞幾下，手感與從前無異，只是那斷裂處的痕跡像是提醒自己犯錯般。

「還行，和之前一樣。」抬頭看紅櫻也被替換成新的，一樣也不一樣了。
本應當到此為止，可嚴格說起這不是對方的錯，甚至挑起緣由起於自身。想到這，在思考前就開口

「謝謝你願意幫這忙。」手握緊長槍「還有…這並非你的責任，之前的事，對不住。」
不像以往尖銳的語氣，不知道是帶有何種情緒脫口而出，許久不曾與人致謝難免彆扭。

那雙墨黑色眨了眨，玉般的面龐笑得溫良恭謙「能幫上前輩的忙，是余某的榮幸。」
於本性，本就是不容易與他人衝突的性子，而於此地，多方結識畢竟對欲想達成之事有利無弊。

*

羽觴隨波，便是那段交惡的意外，反倒使性子相異的兩人熟絡上。

「韶師兄又買酒了？」

「你平日裡喝的根本稱不上酒，澆地上去。」

—多半是這般閒談不過問。

韶家茶商、滅門、毒殺至親。
於這個人身上的流言碎語太多了，若以不在乎來說顯得淡薄，確切來說，正因同樣的牽涉於盤根錯節之上，因此站的保持著距離，維持著這份交情。

「敬玉盤。」杯盞磕碰上酒器，六年前的夜裡尚能見得那份月色靜逸。

*

我好丟臉

此段交流大意白話文:

撞到不會道歉喔，學校後面定菇之阿

你好會畫余

Goshawk0830: 窩不知道 我不會畫 （轉回去畫季先生）

季先生已經隨你姓

好萌　我要跟楠鈺交流

去約會（npc約屁

Goshawk0830: 玩約會地圖（都沒空阿幹）

是可以開私啦上班回（幹）

Goshawk0830: 幹好累假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