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攻難怨
2 years ago
把酒言歡 SUEIFONG

一日,李環晝登酒館,不為留宿只為與四方過客把酒言歡。滿盈悄然升空,館廳不見歡言,只有李環晝一人趴於桌,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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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這位客官,歲豐樓要落鎖了,您該返家了!」處理完瑣事,又將師父他們送回,余令榮回到大廳時,卻發現竟然還有一人醉倒在桌上。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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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IFONG:
李空被這麼人一叫,腦袋昏沈的從桌子上坐起,兩眼聚焦於前,視線模糊不清,搖頭晃腦的看著叫醒自己的人。

「我說啊 ,你 …應該是掌櫃的吧?你有沒有可以醒酒的茶點啊」

大言不慚還跟人討點心吃,還在跟同桌的人拿著酒談論一些不切實際的玄學,或是一切道家觀論的歡愉餘韻裡。但李空號稱槐根第一無賴,對次他也是不感到羞愧。
令榮挑起眉,這人還挺厲害的,若是一般人早已倉促離去,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向他要東西。

「若是客官您銀兩還夠,自然是能給您添上點茶點的。」他會吃,做就稱不上什麼高手了,不過是能入口的等級,等等還是想點什麼是無須烹調或是現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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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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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EIFONG:

秀出了一串掛滿的銅錢,是剛剛跟酒館客人小賭賭來的額外收入。晃這那一串銅錢帶點微醺的醉意咧咧的笑著。

「等等的小點用這個付應該夠吧掌櫃的?感謝這裡的過客陪我小賭宜情。」

「如果我這串銅錢不夠,就算端上幹掉的麵食或是肉骨我也無妨。」

這句話帶著幾分自嘲但又像是玩笑,醉倒的笑意不減。
WFPA2040:

「自然是可以的。」但他可不會端上殘羹冷炙,可不能辱沒他們壽豐樓的名聲!

不久,令榮便端了一碟乳製品過來,裡頭是加了蜂蜜的牛乳,還混了些水果與榖片,香脆可口,是許多飲酒之人都會點的飯後甜點。

「這兒也有點濃茶,客官若是不喜甜食,便喝點吧。」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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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掌櫃,希望不會太麻煩你啊,掌櫃的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嗎?你看今天可是十五啊,月亮可圓了。」

看見甜點喜出望外,也不是賴著不走,但就是不夠盡興,無賴再度提出要求。被拒絕?那就是掃興而歸,也是正常頂多天明後繼續找找樂子。
WFPA2040:
「行。」他先到廚房溫了一壺酒,再拿一碟子馬鈴薯片,給自己斟上一杯後,便撐著下巴,望向李空。

「這位客官名姓為何?打哪兒來的?」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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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李,字環晝。打哪來啊?我打菊荷亭附近一帶來的啊。那裡可好了都山有水」

喝了一口濃茶,好驅散一點醉意,一邊吃著小點一邊回答著掌櫃
「那掌櫃的,你的姓氏?一直喊掌櫃的怪彆扭的。」
知其名後就是朋友了,李空是這麼想的。
「姓余,字悔之。」令榮易與人混熟,若是對方也是同樣灑脫性子,便更容易敞開心扉,雖對某些事還是閉口不言,但還是比較快與人交心。「來,乾杯!」

他拿起瓷杯,輕碰對方的茶杯一下,便一口飲盡。

「痛快!」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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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之?還真特別的字。」

雖然不是酒,但為了興致還是回敬了對方的碰杯,啜飲著濃茶,醉意跟清醒之間擺盪不定,感覺挺快活的。

「我說,悔之兄台,今天你們酒摟的生意還真不錯啊,還真是不可多的好酒樓啊。」

很順手的把那壺酒拿起來,又把令榮的酒杯給斟滿了。
WFPA2040:

「爺自己取的。」火辣的酒液順著喉頭滑下,先暖了胃,再熱了身,腦子彷彿泡在溫泉裡,就一個詞—舒暢。「我爹是有想取別的,什麼華呀、財呀,人家都說賤名好養活,他倒好,整天把富貴往我身上掛。」

掌櫃的也沒什麼不滿,連抱怨都稱不上,只不過是拿出來給人笑笑罷了。

「謬讚了,可多虧客官您的光臨啊!小店的榮幸。」這恭維之話是張口就來,就算醉了,連自個兒名都忘,令榮還能詞不重複的奉承他人,看來是把這活兒融進骨血裡頭。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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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你真會取,好字啊!您聽我這樣見解,悔之悔之,聽起來徒傷悲,但是其實比起財,華,貴,悔聽起來更有煙火味。」

看這令榮越是醉在酒意裡,李空卻是越發醒。聽著這人的酒話,李空心中自然的是越發愉快。

「你哪話啊?貴酒樓,服務周到生意自然後,山人只是來湊熱鬧,這樣一名瘋客沒趕我走,我是榮幸。」

說完把所剩不多的濃茶喝個空,不忘再繼續給人倒酒。好像不介意一樣,有朋自遠方來,他鄉遇故知,不用奢求太多,暢談最重要。
「來者是客,只要您給錢,爺就給你相當的服務。」令榮又給自己斟上一杯,他慢慢地、緩緩地啜著。

「何況這瘋不瘋,哪能讓人來判別?這心中一把尺,每人都不一樣,有人說瘋,有人還嫌你太清醒……我倒是想瘋……」紫眸閃著光,如螢、如星。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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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這把尺,我不就成了瘋客了。」
李空嘆息笑了幾聲後,開始觀察著令榮。一邊聽著令榮的話看著月光灑滿他的酒杯,又淺笑了幾聲呵呵。
「不成啊,您得清醒一點,你瘋了我要去哪裡找好酒樓,瘋跟不瘋只有一念之間。我現在哪是清醒,我倒覺得,我還在夢裡沒醒過來。」

「但是您能再算我酒帳的時候,多瘋一點,看我能不能貪個免錢的一頓。」

看著紫眸在閃著,也不清令榮是真話還是假話,李空沒想那麼多。
「呵呵呵呵呵……」令榮嫌煩,乾脆口對口,若是被自己的小廝看見,肯定又是一頓碎念。「睡著好,睡著好。」

「免錢?自是可以的。」掌櫃的從桌下摸出一壇酒,用小刀慢慢撥開封泥,「主人醉了,客人便可偷跑,哈哈。」

「聽聞這酒可是能醉打虎英雄的,客官來喝喝,看看咱們倆誰能贏?」一開封,便是濃厚酒味。這香氣約莫就能醉倒一群人,令榮取出和臉一般大小的碗,仔細倒滿。

他將碗推了過去。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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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有醉嗎(dice20)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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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不付賬就跑了?我李環晝這輩子還沒乾過這種齷齪的事情。」

酒香沖鼻,醉意的幻覺猶然而生,但不是真醉。李空拿著盛滿酒的碗,輕碰了令榮的酒杯。

「我贏了你可別跟我加收銅錢啊?我這一串銅錢就是今天與你不醉不歸的費用了。」

先啜飲一小口,讓酒香在嘴裡四溢,接著有別話語的豪氣,反而是慢慢的品嚐美酒,還不是欣賞杯中月影,頗為愜意。

「夢沒醒,還在。美夢還是噩夢,其人所異。悔之兄臺你應該不會用小酒盞跟我拼酒吧?」
「好客人,客人好。」令榮抱著壇,呵呵笑著,他是醉了,連碗也拿不穩,灑了桌,是濕了衣。掌櫃的也不以為意,嘴唇湊近白瓷,沾了沾酒液,再一飲而盡。

「好酒!!!」紫眸半睜半闔,他打了個酒嗝,望向李環畫,挑起眉來,「那兒的話?多喝點!」

這回,他又取出一海碗,比剛才的還要大上兩三分。

「來!不醉不歸!」

酒醉程度 (dice20)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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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喝下去醉度(dice20)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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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酒量!好個掌櫃氣魄。」

李空一邊拍手一邊叫好令榮的好酒量跟他酒灑衣裳的豪氣,沒想到對方還拿出了更大的酒碗,好樣的美酒還有談話之友何樂而不為。

李空借過斟滿酒的酒碗,不說二句先乾了半碗,依舊是只有微醉的氛圍還是依舊清保有思緒。

「我說啊,悔之兄臺,我看你倒是醉了快要不醒了,就當聽故事,你能聽我幾句嗎?」

拿著酒晚晃看著裡面的酒,一聲長嘆有點笑意又有點無奈。
「沒醉!」掌櫃的含糊地說了句,他脫了外衣,嫌熱地搧了搧風,「故事?……瞧你年歲似乎是比爺小了點,就自作主張,喊你聲李弟吧,若是李弟能唱個幾句便更好了。」

說到興奮,令榮拍案而起,高聲叫道:「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啊, 在廣寒宮。」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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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

鏗鏘有力地叫道,一面拍手看著已經酩酊大醉的令榮,還把外衣給脫了這真的醉的可真深啊,李空二話不說把剩下的半碗給乾了。
「聽你唱的詞,我這是要接唱一旁的力士呢,還是要當個貴妃?」
還在猶豫時醉意慢慢地浮上,士大夫之禮?李空可沒有那種東西。

假裝自己手裡了把扇子,優雅的持著,開始高調接唱令榮的段子。

玉石橋斜倚把闌干靠

鴛鴦來戲水,金色鯉魚水面朝

啊!水面朝。」
「好!!!」令榮呵呵傻笑,那精明幹練的模樣全給烈酒暈染模糊,他趴在桌上,搖頭晃腦,央著李空:「繼續繼續!唱點別的。」

自己也哼著些小曲,眼皮半睜半闔,似乎快睡著了。人家說借酒澆愁愁更愁,而令榮倒沒這個煩惱,不過明早大約要頭疼。

「講點趣事也可,爺不挑。」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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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給你講一個,曾經有個官員,他啊曾經再 一個州做官,做的很差啊,還貪人民的稅金。最後他被捕了,最後當眾遊街的時候,還有個婦人潑了他一身肥水,那真的可真肥。悔之兄臺你覺得這故事怎麼樣?」

李空開始唱個沒幾句,就開始講了個像是奇聞異事,結局是讓人感到大快人心,李空似笑非笑的,再把碗給倒滿了酒一口給乾了。

「哪你說這故事有趣嗎?我倒覺得蠻有趣的。」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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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官爺近前看端詳:
上寫著陳浪年他三十二歲, 狀告當朝太官爺,
欺君王藐皇上, 貪汙宦官不認狀,
殺民吞糧良心喪, 逼死百姓在大堂。
將狀紙押至了爺的大堂上。

不知真醉還是假醉,到李空倒是自己一邊打拍子一邊把剛剛的故事唱成段,望著越仰著頭高歌一曲。
WFPA2040:
「貪稅金?這也忒沒良心了唄?咱的銀子可不是大風颳來的!」令榮舉起酒杯,大喝一聲,那琥珀般的酒液是灑的滿桌都是,而他還渾然不覺,傻不隆咚地將唇湊了過去,想當然半滴東西也喝不到。掌櫃的困惑地眨眼,不解自己何時練就了隔空飲酒的武功,然他也不以為意,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李弟,繼續繼續。」他殷勤地給對方倒酒,多到只要晃一下,便會弄濕手的程度。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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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囉,銀子可不是田裡收成就有大把大把的
啊,那貪官可貪囉,但他喊著冤枉都沒人信啊」

沒有再繼續望酒碗裡倒酒,倒是看著酒碗的碗底笑嘆一口氣。

「故事是沒了啊,我見聞不多。頂多剛好聽到這樣的故事。悔之兄臺倒是你,你有故事可說嗎?隨便都好,鬼故事也行啊。給我講一個吧。」

酒撒了一桌了,李空見狀渾然不覺得不妥,還讓酒灑著滿桌低落地板的縫隙,滴答即停李空又提了這個要求。

「甚麼都好我也想當個聽說唱的觀眾啊」
「怎麼這樣,不過癮,不過癮!」這酒勁直衝腦門,令榮頓時覺得有些頭暈,然又捨不得離開,只趴在桌上,指頭隨意點著桌子。「爺可沒什麼有趣段子,只會蝦唱幾句罷了。」

聽聞李空的話,掌櫃的直起身子,又軟綿綿地歪倒,他神色鬱鬱,輕輕地說:「鬼故事呀?爺這裡倒有些,不過就是什麼敗家子使家族落敗之類的……」

忽然,他嘴一彎。

「雖稱不上可怕,但也會使人心顫顫的。」他娓娓道來:「一人在店裡算錢,數著數著,便覺得脖頸涼,寒毛直豎。但他明明關了窗,這風怎麼來?我說李弟,你何不猜猜?」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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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過癮我也沒辦法了啊,我就這些才藝,還不精通沒法繼續給您逗樂。」

醉了還是沒醉,李空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是無比的清醒,與令榮歪著身子的酩酊是鮮明的對比,聽著令榮準備講個鬼故事,李空又笑了。

「您這故事的起頭還真讓人為之一顫,但你要我猜?我覺得是您,一定是忘了關。漏了哪邊的窗戶沒給帶上」

給了令榮一個舞台,順著話題準備好聽著這鬼故事,但要說真的有冷顫?現在肯定是沒有的。
「哈!爺原本也這麼想,結果竟是有人倒掛在樑柱上!三不五時便吹口氣,看爺緊張,他便心裡舒坦,您瞧瞧,這惡劣性子可真令人瞠目結舌。」令榮抿唇,似乎不想再繼續想起那糟心事。酒喝多了,便想嚼點東西,他歪斜地起身,從櫃子裡拿了點餅乾。

「你嚐嚐,這我師父的手藝,蓮花餅,又脆又香,吃過的人皆難以忘懷!」掌櫃的捻起一塊,喀嚓喀嚓的吃了起來。「唉!胖了胖了,若是有被十一瞧見,可要挨一噸嘮叨了,真不知誰才是主子。」
故攻難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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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矣!真是劣根子的人哪」
聽完了最後的結尾,發出了咋舌的聲音還伴隨著ㄧ些微妙的嘆息聲。見令榮拿出了糕餅,但身段簡直是在傾斜就要倒下的樣子,李空倒是蠻樂在其中觀察這些舉動的,覺得挺逗趣的。
「胖?胖好啊,你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大官都貪官,要吃胖可是福啊。令榮兄臺我覺得你就是得多吃點,吃的這臉頰都胖起來可好。」
一面拿起一個蓮花餅小口細品,接著ㄧ面呵呵笑得跟著令榮開起了幾句玩笑。久候的小點吃起來帶著點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醉了還是醒著。

「您,還是別喝了,你剛剛都歪了跟樹根似的,今天我可真開心,還可以聽到這些閒話故事。」

把蓮花餅吃光,看著令榮笑著勸他。
「您可抬舉了,這瑣事還聽得津津有味,真怕汙了您的耳朵。」令榮軟綿綿的趴在桌上,捻起塊脆餅咀嚼,他的眼前有些不清,好似被蒙上一層紗,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不走不就好了,反正等等便在這睡,你瞧。」他從桌下扯出塊毯子,真不知掌櫃的在木板隔間裡藏了多少東西,「我也不計較什麼舒不舒適,能遮風擋雨便可小憩,明兒一早,被陽光暖醒,豈不更好?」

他側著頭看著李空。

「若李弟要走也行,記得幫爺上個鎖,不然等等這樓怕被賊人給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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