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
JK般的女性、JK般的高度、中短金髮、淡綠色曈。
※劇本導入後的一言一行將全數錄入遊戲中。
※句末出現「>」符號即可自由活動。
靈動的五指揭開破舊的線裝書冊,沉穩的聲線緩緩將開頭的第一句道出。
「故事,從那一日的早晨開始──」
陽光自窗口透入房內,那光線變化彷彿自己正身居在空氣清新的鄉野,還未徹底甦醒的腦袋轉了好一陣,這才發覺全身上下的痠痛源自於身下不如平時舒適的床鋪。
你從鋪設在榻榻米上、並沒有太過膨鬆柔軟的被褥中起身,依稀記得昨日回到本丸處理些雜事,就這麼在這裡的房間睡了過去。恐怕就連床鋪也是近侍替你鋪設的吧。
你稍稍伸展了身體,打算先前去梳洗,隨後摸進廚房找些早餐,再回到現世,開始又一個忙碌的日子。
然而,在障子門開啟時,映入眼中的光景卻讓你發愣地停在原地。
原先的好天氣蕩然無存,在濃厚烏雲堆積之下陰暗的天際,讓空氣中隱隱約約充斥著一股讓心口無比難受的無形壓力。
這座本丸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
更準確地說,直覺告訴你,這並不是你所熟知的「本丸」。
雖說外觀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僅僅是注視著某處,便像是要被漩渦的幻覺給吸入一般,讓人作嘔的蹲下身子。
還沒能來得及弄清情況,缺氧與暈眩雙雙襲來,你的眼前一黑,就這麼昏了過去。
「唔....?誰?」
迷茫中聽見了有些熟悉的叫喚聲,但意識未能認出對方身份,迷糊間那句疑惑便直接脫口而出。
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明顯與你十分陌生的和室,與正佇足在你身旁的大俱利伽羅。
然而你一眼便能看出這把大俱利伽羅有著受到侵蝕的痕跡。
鮮紅色的右目、在張口時格外顯眼的尖銳犬齒、左臂作為象徵的俱利伽羅龍有如磨損一般模糊不清,而最為醒目的,便是異常粗壯的右臂上,已有骨骼突變所繃出明顯線條。
那把刀顯然沒打算回應你的問題,那對冷冰冰的異色雙眸像是看著一個大麻煩一般靜靜地注視著你,短暫的沉默過後,才隨著嘆息吐出一句。
「那......你呢?」
那異於常態的模樣,與其說是自己認識的刀劍男士,更像是平日為敵的骷髏軍隊,不論是外貌或狀態本該因此恐懼不安,但那聲嘆息與溫柔的回應,使她下意識反問眼前這柄受侵蝕的刀。
「我怎麼樣都與你無關。」
他語帶淡漠,似乎並不把你的恐懼放在眼裡。
像是要就這麼把你丟下、離去般,大俱利伽羅伸手拉開房門,然而在你眼前的卻是不見五指的黑暗。
彷彿就連踏出步伐也會徹底被吸入、帶往未知的地帶似的,你下意識的對那片漆黑產生敬畏之心。
「我沒有感知出口的能力,無法幫你尋找。……但如你所見,這裡的空間不是常人能隨意穿梭的地方。那傢伙……」
還沒說完,他便抿起雙唇,將一本以工整毛筆字抄寫的
線裝筆記交付給你,上頭散亂的文字一一書寫著本丸應有的空間名稱,但其中已有大半被墨水給塗上一撇,最後剩下的僅有下列幾個地點還完好。
「到哪裡去由你決定,怎麼領路由我決定。若你這樣也行的話,我便稍微奉陪。」
>
愣愣接下了對方給的筆記,雖然途中還不小心滑落,但姑且是用力抱住確保書本沒因自己粗心給摔傷。
「欸.....那個.....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是哪呢?我、我們就,就先去玄關看看吧?」
雖然說對方態度瞬間軟化許多,但要自己就這樣跟著快看不出原型的刀男?一起走,方才的冷靜情緒又動搖了起來。
「說起來自己現在的位子,有沒有被標示在這書中?」小聲嘀咕。
「……哼。」
見你順利挑選了去處,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拾起艷紅腰布的一角,送入你的手中。
「這裡是那個人的房間。……可以的話,我不希望這裡被找到。」
你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踏出這間房之後,就回不了此處了。
懵懵懂懂的握緊了手中送來的紅色布料,軟軟的很好摸又有些熟悉感,不過本該隨著極化而不再使用的紅腰布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
「咦?阿!!我、我知道了!」
被那句呼喚拉回了神急忙跟上對方,但眼前對上那門外的漆黑色空間忍不住閉緊了眼。
隨著身前人的牽引,不過走了兩步,便被前方的障礙物給堵住,不由得停了下來。
睜開眼,這才發現你們已到了目的地。
玄關──視線所及的空間帶著荒廢般的陳舊感,鞋櫃被蛛絲所盤據,佈滿灰塵的地面更是留著凌亂的鞋印。
而最為醒目的,便是那枚被斬斷的屏風與入門處的燭台,在那之上的紅色液體,像是才剛沾上去似的,令人怵目驚心。
>
往如廢墟般的慘況,到底是過了多久才會有如此景象,原本還有些在意地面上的腳印為何,抬首便被不噗尋常的異狀嚇到。
「!!!那個紅、紅色的......應該不是...血吧?」
忍不住被眼前景象嚇得躲到了對方身後,視線被那鮮豔紅色所吸引,緊緊抱住了懷中的書本。
「!!!」 OHO
努力呼吸並說服自己每個月都會看到類似的東西,這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沒錯.....
「那、那個...你知道為什麼屏風被砍斷,但燭台卻沒事嗎?」
「……」
似乎是從你的反應察覺了什麼,那淡然的神色上難得混入了些困擾。
他指了指被斬斷的屏風,上頭似乎還有若干刮痕,顯然曾有場戰鬥在此發生過。在一旁的燭台也沒能幸免於難,半數躺在地面上、甚至溶了一半,似是在火仍點著的情況下被破壞的。
「......那時候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在嗎?」
循著對方的指尖往前探頭,就如他說的那樣戰鬥的痕跡或是現下的慘狀,這些都不是近期內就能留下來的歲月感,但血卻是新鮮的?
有誰...剛在這裡受傷了?
稍微觀察了眼前的刀男,想確認對方身上是否有傷痕。
那只鮮紅色的眼居高臨下的瞪視著你,顯然不想讓你深究太多。
「……不要在一處停留太久。」
大俱利伽羅僅僅是給了你一句忠告,隨後對著你的疑問搖了搖頭。
>
說的也是呢,該去的地方還有很多...
「我們去陣前會議室吧?至少離這裡比較近。」
「……啊啊,閉上眼。」
雖然一晃而過,但你仍是瞥見他掃過你的眼神帶著些許擔憂,你甚至開始懷疑是否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你聽話地闔上眼,跟隨衣料的牽引前行。
陣前會議室──一個足以容納兩支隊伍、卻顯得有些壅擠的空間,和室中卻有著醒目的現代設備。
以熟知的語言、卻不知為何閱讀不出含意的雜亂文件散落在桌面上。
審神者所使用的電子設備噴著火花,好像電源隨時都會短路關閉。
.....好像也只能賭一把?
嘗試著靠近觀察電子設備上是否有寫了什麼,或是在電路關閉前使用看看。
你調閱出電腦中的
紀錄。
在你閱讀完畢後,機械發出一聲雜音,旋即壽終正寢,成了一片黑畫面。
>
仔細看著上頭的紀錄,即便許多字句都無法解讀出其意思,但仍是看到了最後,直到.....被那句話給嚇愣住。
稍微拉了拉手中的紅布,不知為何此時想確認對方在身邊,在獲得回應後,突然對於自己的舉動感到羞恥,便伸手指了桌上雜亂的文件。
「那些文件後面有寫了什麼嗎?」
差不多該去下個地方了...
仔細一看,桌面上的文件之所以看不懂,是因為以筆墨寫滿了「好痛苦」「好想念」「我沒有錯」「我不要」「放過我」等等字眼。
你緊皺著眉,勉強從中挑選出幾張還看得懂的紙張,上頭寫著或許是該本丸最後幾次出陣的地點。
《出陣紀錄》
慶長五年:關原
大正十二年:水戶
寬永十三年:仙台
慶長十六年:仙台
這疊文書背後夾著一張名為《出陣注意事項》的附件,乍看之下沒有特別之處,但在最下方寫了一行備註:
脫離■■境,出陣前請立即補充足量的營養與水份。
>
看著眼前的資訊,腦袋有些轉不過來,總之還是全部都收起來,或許可以慢慢蒐集其他情報來多一點理解吧。
不過最後那一項....「我們去廚房看看?」
「我無所謂。」
聽見允諾,你正打算踏出腳步,卻險些被一個硬物給絆倒。
小巧的物體稍稍向前滑動了些距離,也因此讓你清楚看見那是什麼東西。
──是一把還能使用的手槍。
>
「!??」
本丸裡怎麼會有這個....啊、不,應該說是確實曾經有過才對。
「......我可以收下嗎?」
蹲下身看著那把手槍,抬首向人提出疑問。
……?
「不必徵得我的同意,拿著吧。走了。」
打刀領在前頭,又一次帶著你穿越迷霧。
廚房──格局規劃十分完善的系統廚房,可以猜測出以往在此的居民投注了不少心力在廚事上。
如今鐵灰金屬製的調理台上除了一本食譜外,堆積整面厚重的灰塵,滿是塵埃的鍋碗瓢盆整齊地放在櫥櫃中,已經沒有任何食物了。
>
「這裡可真大呢,要是可以使用的話應付再多人都沒問題吧!」
走向前將食譜拿起來查看。
詳實紀載著如何料理人肉的筆記。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未來嗎?
作嘔感讓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
大俱利伽羅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但並沒有打算開口說明。
>
幾乎是理解了內容的那一瞬間迅速將食譜闔上,那一聲悶響迴盪在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後朝著廚房內的冰箱門望去。
「那裡面,還....還有東西嗎?」
不難聽見語氣中的顫抖,表情就像是豁出去般在此時暗地慶幸自己並非才剛用餐。
冰箱雖然還亮著,但已經沒有任何冷藏作用。
裡頭除了偶爾竄過的黑色流星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東西。
你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小罐子,是金平糖。
雖然輕得像是空罐子,但是稍稍搖晃了下,能聽見底部還有幾顆在裡頭碰撞。
>
「這應該沒有被嗶––爬過吧。」
總之先保持著無魚蝦也好的心態將東西給拿了起來,思考了一會後轉頭向對方詢問。
「你要吃嗎?」
雖然不確定變成這種模樣後,進食的東西會是什麼但若是讓對方肚子餓了的話......總覺得不太妥當。
大俱利伽羅瞥了你一眼,像是在詢問你不留著食用嗎。
不過看著你複雜的表情,他也沒再多說一句,只是朝人伸出手。
「嗯。」
>
那眼神令人感到安心,雖然一路上都是些奇怪的事情,但至少身邊這位夥伴應該是可以依靠的吧......
將罐子內的糖果交到對方伸來的手上。
「待會去大廣間看看吧...麻煩你了。」
他隨手將裡頭僅剩的金平糖送入口中,由於嘴裡有糖的關係並沒有開口回應你,只是讓你抓著衣襬,放緩些腳步帶你離開這處。
大廣間──約莫有三個房間大的空間,曾經作為食堂使用,你不禁回想起大阪地下城任務過後增築的房間。
榻榻米有若干磨損與利刃劃過的痕跡,似乎已經許久沒有人使用,空氣中散漫著一股食物腐敗的黴臭味。
>
微微皺著眉頭,心中困惑為何廚房內沒聞到的氣味會在這給地方出現,雖然有不認為那會是好事但仍忍不住伸手掩住鼻子。
「這裡的味道好奇怪,你知道是從哪發出來的嗎?」
「這裡是以前的飯廳,久沒整理,多少會有些異味。」
他環視四周,似是看見了什麼,將落在地板上的某物拾起。
「喂。」
他的手中捏著一疊以線圈捆起的線裝書頁,看格式似乎是日記的樣子,但僅有前一部分,書皮也不知去向。
《 的日記(前)》>
接下對方不知從何處的榻榻米上找來的日記本,說起來這和手上的本子比,不知道是哪個的字好看。
「這個是...燭台切君的日記吧?兩把打刀和兩把太刀......感覺有點微妙的組合,這上面的小伽羅指的是你嗎?」
「啊啊。這種語氣,是那傢伙沒錯。」
聽著他的贊同,你比對兩本冊子上的筆跡,相比於日記的工整纖細,寫著各式地點的冊子字跡顯得更是粗曠有力。
「……嗯,是我。」
雖然大俱利伽羅試圖掩藏,但你似乎能看出他在回應時的神情,帶著複雜的悲傷與無奈。
>
「這樣啊...」
看見對方的神情,總覺得似乎在這場遠征中發生了什麼事,對於該不該詢問感到難得的躊躇,最後仍是將本子合起並小心抱在懷中。
「可以帶我去手入室嗎?....俱利君?」
稍微有些遲疑,但努力將話完整說出口。
「我知道了。」
這次你主動抓住他的衣角,他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帶著你走入黑暗中。
手入室──除了藥品還能使用的包紮用品散在角落外,意外地整潔。
與一般的手入室相同,拭紙、打粉、丁子油、油布、目釘拔、刀枕等等修刀需要的物品都在這裡。
>
「嗯?預料外的被打掃的很乾淨,是最近還有被使用嗎?」
有些想從中找出能充當緊急用的醫療,不過...對方有把刀帶在身上嗎?
你看向大俱利伽羅腰際,確實有看來尚完整的紫鞘打刀在那。
回過頭仔細查看修復刀劍的物品,確實直到最近還有使用的痕跡。
翻找散亂的物品途中,你恰巧瞥見一本手入紀錄靜靜地躺在下方。
>
手入記錄明確地寫著從2205年4月11日開始修刀頻率暴漲、資源匱乏。
而在那之後,多數刀劍在此斷刀的消息也詳實紀載著。
你注意到這本紀錄雖然擬似著紙本,但其實是自動記錄類型的類紙本平板,可以從名單中判讀出並不是所有刀子都斷了。
大俱利伽羅的名字同樣寫在手入紀錄中,並且直到最近都還有持續維修的跡象。
>
對於該本丸的科技感忍不住在心中讚嘆,看見上面寫著對方似乎在最近還有在維修....也就是說這裡的主...還在吧?
「那個...我這麼突然來打擾,好像應該先和你的主打聲招呼?」
「……」
大俱利伽羅看著你的眼神彷彿要刺穿你的內心,讓你下意識感到畏懼。
好一陣子,他查覺到你的顫慄,才總算撇開視線。
「那個人不在這裡。」
你隱約能讀出那句話帶有其他涵義,但沒能明確的抓準究竟是什麼。
>
差點以為要被殺了。
明明就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怎麼突然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脅? 他和主的感情不好嗎?
雖然不覺得那句話的意思如字面那樣,但不懂的事情不可能突然理解。
「這個本丸裡,只剩下你一個....你一把刀嗎?」
最後只剩下關於大俱利修復的資訊,不知道這本丸裡是否還有其他刀存在。
「不,還有那傢伙在。只是……」
他看向門外的扭曲,若有所思。
>
那傢伙,一直一直不斷提到這個詞,若是其他刀劍男士的話,就算說了名字也是能立刻明白是誰的...能用暱稱來叫對方,或許是關係很好的關係吧。
「我們去資材倉庫看看吧?要是能在這裡找到他就好了呢。」
雖然還是有很多不動,但若是打算照著筆記上可以去的全走一回,也得花上不少的時間...
「……嗯。」
顯然你口中的話語與他在此的目的並沒有交集,他轉過身,即將帶你踏出這個房間時,你依稀聽見了熟識的聲音正呼喚著你的名字。
你下意識回過頭,只見藏在手入室底部、掩蓋的白布褪落的突兀全身鏡深深地吸引你的目光。
在那之上並沒有照映出你的身影,卻能從倒影中隱約望見與你所在的本丸近似的景致,好似只要伸出手,便能回到你原先所在的本丸。
與此同時,你聽見身後的大俱利伽羅十分難受的咳著,不時帶著嗚咽,眼神中卻帶著讓你快趁機回去的信息。
>
!? 留意到鏡面反射的景色眼熟到有些懷念,本想踏出步伐靠近,卻因那人難受的聲音止下腳步轉頭查看。
「你還好嗎?」
明明就讀出了那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卻無法放著這樣的刀劍不管,努力伸長了手想拍了拍對方的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
「……笨蛋、」
大俱利伽羅低語著,在那瞬間,眼前的畫面卻產生了扭曲,彷彿受到了什麼無形力量的牽引,你們被襲來的黑暗捲入亂流之中。
情急之下,大俱利伽羅緊緊抓住了你的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其扭曲、卻並不昏暗的房間。
與外見上的普通和室完全不同,似是胎內的四方空間滿是隨著不定頻率彈動著的薄紅色柔軟物,帶著厚度卻又看似脆弱得吹彈可破的東西,上頭散佈著或是紫青、或是鮮紅的細痕,在涉足時能明顯聽見被內包住的液體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甚至連回饋至腳尖的觸感都是如此讓雙腿發麻……
下意識緊糾著心口前的衣料,你明白那是身為生物雖無法輕易以肉眼瞧見、卻再熟悉不過的「空間」。
然而在這你並不想多看第二眼的地方,卻像是長久有人居住般,坐落著常見的家俱。
以花瓶點綴的木頭衣櫃、位於「房間」正中央放著零星雜物的矮桌、整齊堆疊在一旁覆著暗紅色痕跡的花紋被褥、擺放於最深處的刀架、以及被猶如牢籠般的肉胎包裹其中的小物品。
在這個距離無法看清,得要再靠近一些才行。
>
雖然每一步都叫人害怕,雖然無法理解為何此時此地會如此稀鬆平常的擺放著生活用品。
但握緊的手能確實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方才的咒罵聲也不同如一開始見面那樣帶著刺,努力鼓起勇氣往前走了過去。
你率先注意到位於房間最深處的漆黑色刀架,上頭並沒有掛著任何東西,但能輕易看出那是足以橫跨兩把太刀、或是打刀的架子。
正當伸手想觸碰的時候,強烈的視線自後頭投射而來,瞬間無法自如行動的壓迫感讓心臟像是懸空一般緊縮。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卻發現那股注視感像是錯覺般消散帶盡,取而代之的是大俱利伽羅淡漠無比目光,與提起刀似乎戒備著什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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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東西?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顯得有些慌張,但是、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轉回身面對那漆黑的刀架,奮力伸長了手打算再次觸碰那引起不安的物品。
這次大俱利伽羅明確的拔出刀制止了你,他明顯地晃了晃頭,似是正努力保持著什麼的樣子。
「……別這麼做。那傢伙會察覺的。」
於此同時,你恰巧踩上了一個與地面不同質感的東西,是與方才相同的、日記的一部分。
沒有書皮的紙捆被地面浸染成赤紅色的,所幸其中以墨書寫、同樣工整的文字還能勉強閱讀。
>
原來不能碰嗎?所以還得必須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對此結果有些戰戰兢兢的蹲下身點點頭,將書本拿起來並試著忽視被黏糊糊的紅染色的書皮翻開閱讀。
日記最後的那句話,去哪了呢?
為什麼要躲著自己的主?
不論把日記本重新讀過幾回也無法理解。
該如何從這個空間出去的辦法,其實也沒有想過能從書中獲得,只能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對方。
「只要不碰那個的話,還有其他地方能去嗎?」
下意識的放輕了說話的音量,就像是害怕著引起不明的東西一樣小心。
「……啊啊。剛才那裡,確實是出口。」
你忽地察覺大俱利伽羅除了阻止你的行為外,始終都將視線落在扭曲蠢動著的障子門外,似是正戒備著什麼。
「……不太妙。喂、趕緊把在意的地方看一看,趕緊從這裡出去。」
>
剛剛那是指哪裡呢?
點了點頭,決定要看清楚那被裹著的小物品是什麼。
雖然有如被皮膜給包住般的「東西」讓人一點也不想靠近,但湊近一看會發現裡頭被牢牢鎖著的是一枚金色的鎖片。
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大俱利伽羅的──或該說那是與大俱利伽羅胸口相同款式的梵文鎖片,攀附著若干磨損的痕跡,但並不削減它所擁有的光輝。
>
這個東西應該是不能拿的吧...
不論是位子或是這個位子的存在,總之還是趕快離開比較保險。
「我好了,我們回、回去吧?」
「嗯。」
揪著你將你帶入黑暗之前,大俱利伽羅似是十分懷念的環視了一眼這間對你而言或許太過刺激的房間,異色雙眸瞥過仍耀著微光的項鍊,旋即像是注意到什麼似的,彎身撿起一本厚度似乎只有一半的藏青色冊子,就這麼拉著你離開這不應久留之處。
相比起前幾次的體驗,這次似是有些漫長,你甚至能隱約聽見大俱利伽羅壓抑的輕咳,但你聽話地沒有睜開眼。
直到你的身子被從後方輕推了把,這才回過神來,看著顯然並不是你希望前往的地點。
書房──顯而易見地能看出其荒廢已久,算上靠牆的櫃子,總計有八個書櫃,依照兩兩併起的方式隔出三條狹窄的步道與入口處擺放了矮桌的閱讀區。
不少存放的書籍僅剩下散架的命運,褪色、泛黃、蟲蝕等等狀況使其幾乎無法閱讀。
但或許仔細翻找的話,能從中揀選出還能閱讀的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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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丸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大呢?
忍不住對於此處小小埋怨了一番。
但至少能踏回堅固的地面,此時那顆懸著的心穩定不少,方才移動時聽見了的聲音就像是警告似的,對方的身體狀況並不理想。
來找吧!
總之先從自己能碰觸到的書櫃高度開始確認,從最後一排開始查看是否有還能閱讀的書籍。
你從最後一個書櫃中翻找出了《編制號碼 本丸個體【燭台切光忠】相關報告》與《編制號碼 本丸個體【大俱利伽羅】相關報告》。
>
中間的部分是怎麼回事?
總之還是先打開書籍確認裡頭是不是還有其他資訊。
《編制號碼 本丸個體【燭台切光忠】相關報告》
編號:零柒參
……
(前段與一般的燭台切光忠一致)
……
審神者適性:低迷
顯現異常:存在焦慮
戰鬥偏執
審神者靈力排斥反應
無法區別現實與夢境
……
追溯調查案號 已建立。
……
處分命令已下達,請盡速執行。
《編制號碼 本丸個體【大俱利伽羅】相關報告》
編號:壹壹陸
……
(前段與一般的大俱利伽羅一致)
……
審神者適性:良好
顯現異常:無
……
備註:修復個體【燭台切光忠】的備用靈力來源
(有靈力交互可能,一旦遭受異常感染即列入觀察名單)
>
唔……看完手上文件,視線忍不住飄向了遠處的打刀,對方被感染的部分完全就是直白地呈現在眼前,那麼這麼說,另一把燭台切光忠有可能已經……
關於處分掉的事情,那台快壞的電子設備上也是有類似紀錄。
甩了甩頭又再繼續尋找下個書櫃,希望能更了解在這本丸發生的事情。
你翻找出《夢境的法則1》與《夢境的法則2》看起來是兩側連續的文本。
>
哇啊,該不會把這兩本都看完會花太多時間吧?
不過好像也只能上了!
窩在原處努力翻閱書籍,決定先從《夢境的法則1》開始看起。
《夢境的法則1》
稍稍看了前幾頁的內容:
雖然大多數的人都無法察覺進入夢境的瞬間,但卻能對脫離夢境的事實有著相對強烈的印象。
當遇上無法憑一己之力醒來的時候,那是因為潛意識在心中造了道「門」,在不自覺的心理暗示下,意識必須得透過那扇門,才能回到真正的肉體內,進而使人轉醒。
>
嗯?慢著??
該不會自己正在誰的夢裡嗎?
對於被說中了什麼,而感到些許動搖。
總之繼續翻閱下一冊。
《夢境的法則2》
稍稍看了前幾頁的內容:
在夢中受了傷,隔天醒來的時候便發現那處隱隱作痛?
那是因為夢中經歷的情節同樣會對大腦造成相應的刺激,當大腦堅信受到傷害時,會以痛楚作為訊號來提醒其主。
至於在夢中死亡的話──
>
死亡的話?死亡的話會怎?????
有種被狠狠吊胃口的感覺,該不會這還有所謂的第三冊吧?
好奇心驅使,你翻找了剩餘的兩排書櫃。
雖然沒找到預想中的第三冊,但你分別找到了四本書。
《 夢境》
《時空溯行的技術概論》
《日本刀的兩面性》
《善良的大妖怪》
>
手上的書有些超載,印象中這裡有個閱讀區的地方,決定先將這些書拿過去再開始看,好在這四本書的書名感覺上都是安全的東西。
放好了本子後便從有著夢的書開始閱讀起。
《 夢境》
一本以你不認識的文字撰寫的書籍,只能勉強看懂封面的其中兩個字。
隨手翻閱幾頁,果然一個字也看不懂,甚至突然開始頭暈、想吐而闔上。
>
彷彿重回了平日上學時期的體驗,書上的文字與黑板上的字體彷彿象形般無法解讀……雖然不至於讓自己頭暈想吐,不過還是放遠一點好了。
雖然概論聽起來很無趣,但是也是很好奇平時使用的時空傳輸是怎麼一回事,總之等狀態好一些後便拿起了第二本書《時空溯行的技術概論》翻閱。
《時空溯行的技術概論》
詳實紀載了時空溯行運作原理的書籍,包含開啟時空門的方式、時空悖論、時間線分支的產生、紀載之內與紀載之外的史實、逸話的模糊地帶……等等。
都是於時空政府內研習時閱讀過的內容。
你突然意識到如何在這座本丸創造時空門,但或許只能傳送至對你而言的出口。
→習得能力:創造時空門。
>
所謂書中的黃金屋就是這麼唐突又真實的事情吧,默默地確保了可能找到出口的辦法後略感安心,努力把最後的兩本書給讀完。
《日本刀的兩面性》
《善良的大妖怪》
《日本刀的兩面性》
詳實紀載了日本刀作為實戰武器與美術品時分別留下的文化遺產。
除了簡介幾把現存的日本刀之外,其中還提到不少關於日本刀的逸話,許多都是審神者們熟知的故事,讀起來甚至有些懷念。
《善良的大妖怪》
一本童趣的繪本,作者的部分已經磨損掉了。
內容大致上敘述著打從遠古時代便看著人類成長茁壯的守護神,為了保護人類免於外星人的魔爪,而吃掉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妖怪取而代之,將外星人趕跑之後,回到與人類相識之前,把還沒成為妖怪的自己吃掉,讓地球恢復和平的故事。
童話不愧是童話,有好幾處邏輯不通順的地方,都讓人忍不住想吐槽。
或許這就是成為大人的壞處之一吧。
正當你以為書籍全閱讀完畢時,大俱利伽羅明顯躊躇了好一陣子,才將手中方才撿拾到的藏青色小冊置放到你面前。
似乎是本日記本,封面的字跡相當規整,單就闔起的狀態來看,似乎缺失了前半部分,只剩下後段的少許幾頁。
>
書單被強制追加了!!!
意識到面前又被放了一本書時,腦袋浮現的是大考前友人不斷囑咐自己該讀完的參考書。
但認真察覺書本特徵是方才就不斷見上好幾回,可能是光忠的那個日記本時,迫不及待的就將本子拿起。
在翻開內頁時停頓了一會,並小聲的向找到書還願意把它交給自己的俱利君道謝才開始閱讀。
殘留下來的書頁皆帶著有些凌亂的筆跡,越往後頭越是潦草。
所幸還勉強能識別其中的文字。
《燭台切光忠的日記(末)》 藏青色日記翻至封底,與封面幾乎相等工整的毛筆字只寫著一句「請來找我」。
>
盯著那句近乎是託付的話語陷入思考,這種哀傷的語氣與絕望的感受,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有一件悲傷的事情正在這個地方發生?
「伽羅君,那個....這個本丸的近侍刀,是誰呢?」
「一直以來都是輪替制……只不過那時候恰巧是我罷了。」
說著,大俱利伽羅的眼神忽地一瞬間變得鋒利起來,你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猛然扯過,瞬間的暈眩感讓你下意識閉上眼,好一陣子才舒緩過來。
當你睜開眼,映入眼中的卻是大俱利伽羅擋在你身前、擺出戒備姿態的模樣。
一道黑影遊蕩般緩緩踏入你們所在的書庫內,已有半分肉身成為骨骸的男人輕輕以視線掃過位於房間深處的你們,你能憑藉著某些跡象察知那個東西的身分,但已然無法再將其稱之為似人的付喪神。
突出肌膚的尖骨反咬住他的右臂,僅存的赤色左目壟罩著渾沌,纏捲上背脊的魚骨更是以其駭人的異型頭顱凝視著大俱利伽羅身後的你。
那抹黑影提起刀,像是要對你們傾訴什麼般低吼,但在你耳中,不過是有如溯行軍的低鳴罷了。
不祥的鮮紅色眼眸將視線從你身上挪移開,定睛於你身前的大俱利伽羅,一個迅敏的箭步瞬間將距離拉近。
「可惡、」
你身前的打刀低罵了聲,打橫架在面前的刀刃帶著過於沉重的躊躇,他咬緊牙,就連扛著漆黑太刀莫名龐大的氣力也有些吃力,偏了偏頭似是示意你趕緊逃出這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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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行軍?
雖然各個方面都很像,但那實體的真面目令人不敢想像,甩了甩頭想拒絕腦中竄起的念頭,試著回應對方給的訊息,靠自己逃出這間房。
沒去過的地方大概是無法隨意捏造的吧,....對自己而言的出口...玄關吧,反正看起來也挺像出口的,好、那麼就....
你按照書中指導的方式咬破指腹,在地面上抹畫出鮮紅色的印記。
氣力似乎被抽空不少,你變得有些虛弱,但或許是強烈想離開此處的意志讓你能保持住神智,你努力併攏雙掌。
法陣在你面前化作一個黑色的漩渦,直面著黑暗的雙目似是受其深深吸引般,耳邊傳來了不成聲的詢問。
何處汝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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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請、請帶我到這個本丸的玄關去。」
耳畔的低語破碎的彷彿錯覺,彷彿像是直接對著大腦詢問,堅決表示自己想去的地點並期望晚一會也能跟對方會合。
黑色的漩渦從你的雙足包裹住你,你感受到一股有如被大俱利伽羅帶領時肉身捲入扭曲的難以自主活動,不斷地擠壓讓你喘不過氣,在即將溺斃而昏厥過去之時,一道暖流強行干預了你的前行。
你下意識朝那探入的掌心伸出手,緊緊抓住有如蛛絲般僅只一瞬的救援。
回過神來,卻發覺自己來到了從未涉足過的地方。
大倶利伽羅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涼亭──乍看之下不與任何空間相連的獨立涼亭,望出去是熟識的節氣景緻,亭外是佔滿整片土地的彼岸花,黃昏的斜陽打上你的雙眼,忽地一股自內心湧上的悲傷讓淚水打濕了雙目。
而在一片美好的景緻前,一個熟悉的身影似是正等待著你的到來,輕輕勾起笑容。
毫無疑問,眼前的男人便是審神者認知中的燭台切光忠。
然而與先前遭受追逐時的可怖模樣截然不同,此刻的他遠望著庭中幾乎凋零殆盡的花圃,偏過的視線帶著些許擔憂與訝異。
被人搭話時趕緊擦了擦眼眶中莫名湧上的悲傷淚水,因對方的問句想起最後見上俱利的情況,連忙開口試圖請人協助。
「小....俱利君他,他好像還在剛剛那邊,不能帶他一起過來嗎?燭台切君。」
他像是理解了什麼似的,輕輕搖搖頭。
你隱約能察覺到眼前的燭台切光忠的力量十分微弱,存在感稀薄得像是一個幻影。
「小伽羅很努力呢,好好的從『我』手中守護你到現在。可以的話,我也想再陪伴他多一些時間。只可惜……」
他的話到這裡便止住,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你稍稍落座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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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有些沮喪的垂下了肩膀,雖然當事者才剛說那麼可怕的話,但還是乖乖走到對方身邊的空位並坐了下來。
「有什麼事是我還能......為你們做的嗎?」
雖然一定已經來不及了,不論是這個本丸的過去,或是在他們兩人身上發生的事情。
事實是不容改變的,不論多麼微小的一件事,只要發生了就能夠稱之為歷史,而身為審神者的自己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燭台切光忠略顯冰冷的掌心輕輕撫摸你的髮頂,你忽地聯想到方才將你拉出黑暗的那只手。
旋即,他露出了有些困擾的笑容。
「雖然將這個任務交給素未謀面的你太過沉重,但是這件事情只有身為審神者的人類才能辦得到。」
他靈動的眼眸注視著你,彷彿要重新訴說他的願望,卻又依依不捨的躊躇著是否開口。
「我們的主人呢,有著很特別的能力。這裡與你平時的夢有些不同,在這裡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而、如你所見,這個本丸的扭曲……在我們的主人徹底將其他人撤離此處之後,我便成了這裡的主子,被囚困在這個牢籠裡。」
「那時候的小伽羅十分厲害呢,能很好的與主人的靈力融洽相處,甚至作為最後一把留滯在這裡的刀,將主人送離這裡。……只是,從那之後,殘留在此處的靈力便成了構成我的一部分。」
燭台切光忠雖是維持著笑容,蜜金色的單眸卻藏著深不見底的憂傷。
「抱歉呢。身為力量根芯的我快要撐不下去了。再這麼下去……總有一天,這個責任會落到小伽羅身上。」
那瞬間“破壞”的詞竄過腦門,身為刀劍男士的解脫辦法...普通人類並沒有能與他們對戰的能力,身為審神者能辦到的事情...
刀解...嗎?但我怎麼能隨便對別人的刀做出這種事情?
「燭台切君...的本體,在哪裡?」
比起那些,要對著一個陌生人提出這種請求,需要抱多大的覺悟呢?
燭台切光忠緩緩搖搖頭,帶著太多複雜含意的舉動,讓他的語調變得有些急躁。
「……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不久,我便不再會是『我』。在那之前,請──」
話音未落,眼前的燭台切光忠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枚金色的梵文項鍊,靜靜地躺在座椅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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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所以接下來就再也見不到燭台切君了...嗯?」
梵文項鍊? 這難道不是俱利君的東西嗎?
有些謹慎的將之撿起,起身查看有沒有離開這裡的辦法。
你稍稍觀察了下手中的項鍊,發覺那上頭有些歪斜痕跡,並不是遭受到損壞,而是打製初期便有著的生疏。
說到將刀刃破壞、恢復成資源的場所,你腦中忽然浮現了鍛刀房的畫面。
看樣子只能自己再開門一次了吧,不過上一次的經驗實在不太好,若是沒有燭台切君的話....
「都已經答應對方了,說什麼也要試著做到。」
蹲下身,再一次試著打開傳送門。
你的身體又一次被漩渦捲入,這次你感到極大的不適,甚至眼前出現各種恐怖的幻象,奇怪的幻覺使你忍不住哭喊出聲,但你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喉嚨開始劇烈的刺痛,在一切的一切不適度過之後,你發覺此時的目的地又與你所想的位址有所差距。
資材倉庫──仍留有些許資材的倉庫,但幾乎已經沒剩下多少。
缺乏日照而堆積的重重塵埃讓人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此處的潮濕也讓頭有些痛了起來。
牆上貼了一張字條:請酌量取用。
而你發覺裡頭先有了其他影子侵占倉庫一角。
你仔細一看,那道身影便是從你來到此處便始終帶著你前行的大俱利伽羅,此時赤紅已然染上他的左目,雖肉體上沒見著明顯的外傷,但緊揪著胸口的舉動與呼吸的急促無一不彰顯著他此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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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有多少的心裡準備,還是無法接受在傳送時的疼痛感,雖然也可能是自己的能力不夠熟練而至。
!!「俱利君?你還好嗎?」
雖然人看起來完全不好,但還是試著想確認對方目前的情況有多遭。
「……啊啊。」
他緩了好一陣子才總算回應你,雖說外貌上比起先前的徵狀還要嚴重不少,但大俱利伽羅似乎還能勉強維持住現況。
他帶著似是要看透什麼的視線盯視著你,困惑與遲疑一併自他的口中吐出。
「欸?你怎麼?...」
有些錯愕對方會突然提起他的名子,思考了一會覺決定表示自己剛才確實有見到燭台切君,並且自己打算去鍛刀放看看。
「……?不、」
他短暫陷入了混亂,按著眉心,有如正抗拒著什麼。
「即便是這樣,你身上殘留有光忠的味道……為什麼?」
他以赤色右目盯著你,顯然想從你身上找尋線索,最終發覺了你握在手中的項鍊。
「那是、」
大俱利伽羅總算拿定心意,垂下的視線卻沒再投向你。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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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看著被對方發現的項鍊,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向人求救。
「……燭台切君說,想要解脫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他,如果、如果俱利君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話,請告訴我好嗎?我想幫....想幫那個就算撐不下去,也不希望將負擔交給你的燭台切君,請讓我幫忙好嗎?」
並伸出手,想將從涼亭那拿到的項鍊交給對方。
「有那個的話,應該能再鍛造出一把複製品。從這裡帶些資材過去……值得一試。」
複製品?
要複製燭台切光忠還是大俱利伽羅?
「我知道了,那麼資材我來拿著,移動可能得麻煩俱利君了。」
看起來對方似乎是願意幫忙,為此放下心中的大石,一聽對方的建議便連忙著手準備物品,深怕慢了一步眼前打刀的狀況會更糟。
聽見你的話,他略略蹙起眉,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比起你率先越過,將僅剩的資材攬入手中。
「抓緊,我沒什麼餘裕確保你還跟著。」
他瞥了眼,示意著你捉住他拖長身後而有些破損的艷紅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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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東西讓我拿著也是沒關係的啊....
「好...」
對於這個本丸的俱利君,有些過度照顧人的個性有點羨慕,不對、現在該考慮的不是這個。
總之燭台切君最後說的事情還沒有發生,若是真的遇上對方,照這個狀態看來可能也不能再選擇逃跑了。
伸手抓緊了那條有些破碎的腰布,總之這就是最後了吧。
「麻煩你了俱利君。」
「哼。」
他僅僅是吐出一聲悶哼,便帶著你走入扭曲之中。
鍛刀房──與一般的鍛刀房並無二致。
牆面上的繪馬掛著富士的圖樣,雖然上頭的圖樣褪色而破舊,審神者卻覺得格外顯眼。
或許是因為相同的配置,讓你感到有些熟悉。
你不禁開始懷念每天早晨醒來時都能看見的、自己的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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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回去呢,雖然每次的限鍛都是不堪回首的記憶。
不過如果鍛刀的話,那張繪馬....嘛、反正也和沒有也差不了太多,不管了、不管了。
「我們接下來,要鍛出另一把燭台切君嗎?」
看了看手上的梵文項鍊,俱利君說過靠這個的話應該能成功,所以這個.....要放進去嗎?
「……啊啊。」
他將資材投進鍛刀爐,延燒的火焰瞬間照亮你的雙眼,你欣賞著孕育刀刃的火光,不過半晌,一把尚未成形的刀芯便展現在你的面前,你不禁感嘆著時空政府於此投下的設備與技術。
打刀伸手向你討過那枚屬於燭台切光忠的項鍊,躊躇再三,最終仍是將手中緊攢的項鍊一併丟入火苗中,任由爐火將繩結燃燒殆盡,溶金滲入刀芯中。
他瞥了你一眼,似是要你上前進行最後一步降神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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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眼前熟悉的畫面忍不住盯著出了神,過長的停滯讓自己察覺對方的暗示,連忙向前看著那柄
刀刃。
...請回應我們的呼喚吧
伸出手,專心的為這柄刀刃注入靈力,並期望能達成目標。
──隨著一道奇特的光芒閃過,刀刃自顧自地展開了顯現術式,而從中誕生的身影,正是一路追討著你們、那幾乎已化作溯行軍模樣的黑色太刀。
太刀不成聲的悲鳴自損壞的嗓子中不斷湧出,有如於火灼中誕生的新生兒般,卻又因重重疊加的各種因子而重塑成了畸形的模樣而苦痛著。
他手中緊握著的刀刃浸染的黑暗與溶金一點一滴轉移至才剛鍛造出的嶄新刀芯,即便肉體逐漸開始隨著二次鑄造而混亂的精神崩解,卻仍是義無反顧的舉起刀,朝向大俱利伽羅胡亂劈砍而去。
「……動手、快!」
大俱利伽羅朝著你吼了聲,閃過汙穢色澤的眼眸咬牙拚盡最後一絲意識,全力的迎戰那本應該是、勉強還能算是燭台切光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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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啊、對、對不起了!」
想起自己身上還有拿來的槍,便以雙手舉起槍瞄準,扣下扳機。
你扣下板機,但或許是他們的戰鬥太過激烈,你沒能好好瞄準,就這麼打偏了。
正當你即將打出第二發時,你忽然靈光一閃,瞥見那把還好好躺在那的複製品與火爐。
大俱利伽羅狠狠地瞪了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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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狠瞪的眼神,卻在此時被思緒混亂的人解讀成催促的意思。
將槍口從會移動而導致不好瞄準的人形上轉移到那剛鑄好的白刃本體,對於製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破壞這點感到心疼,卻也不希望再讓這裡的任何人受傷。
冷靜穩住了手瞄準目標,選擇再一次扣下扳機。
你瞄準刀身開了一槍,火藥瞬間燃點的氣味不由得讓你蹙起眉頭,不屬於這處的巨響迴盪在佔地並不算太過龐大的鍛刀房中,甚至讓你起了些許耳鳴。
但眼前的刀刃確確實實從中斷成好幾枚斷片,成了完全無法拼湊起的碎塊。
不知不覺間,身後打鬥的聲音靜了下來,滲人的的寂靜與斷刀爐滅去的火焰,你能從中判斷出一切都結束了。
「……」
大俱利伽羅不發一語,只是從幾乎粉碎的黑灰中,取出那枚殘破的單邊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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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人的舉動只能靜靜望著,稍微走近對方,並將手上的日記本全數放上了碎裂的刀刃旁。
「我想燭台切君他...大概,能好好休息了吧。」
憶起見上他時的悲傷表情,這次終於能解脫了吧。
意外的是,這座本丸並沒有隨你想像中那般開始崩塌,反倒像是泛黃的陳舊相片般,單純的褪去色彩。
你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座本丸的重心,逐漸轉移至殘存在這裡的打刀上。
「……啊啊。」
許久之後,大俱利伽羅才總算像是從衝擊中回過神,抬起頭看向你。
「嗯...」
向著人點頭表示理解,看了看身邊的狀況心底有些疑惑,便伸手拉住了對方的紅色腰布。
「俱利君....應該不會也變成燭台切君那樣....的吧?」
眼前的大俱利伽羅異樣的外貌並沒有因此恢復,這個本丸有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崩塌,反倒是如燭台切光忠不期望發生的狀況那樣,轉移到了這柄打刀身上。
沒有回應你的疑問,他逕直將你帶往在經歷一切之後重新涉足的手入室。
房間底部的直立鏡前,同樣的映不出你的樣貌。
在你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大俱利伽羅從後推了你一把。
視線被阻斷之前,你似乎望見打刀嘴角揚起的慘澹笑容。
他低念著什麼,正如同燭台切光忠口中所述的場面,那瞬間,身子像是沉進深深的海洋中,隨著拍打意識的亂流,被徹底捲入黑暗。
你猛然甦醒過來,陽光自窗口透入房內,那光線變化彷彿自己正身居在空氣清新的鄉野,還未徹底甦醒的腦袋轉了好一陣,這才發覺全身上下的痠痛源自於身下不如平時舒適的床鋪。
從鋪設在榻榻米上、並沒有太過膨鬆柔軟的被褥中起身,不禁懷疑直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太真實的夢境。
在那場噩夢中,似乎有什麼人始終在你身旁……?
然而在你沉思之際,今日的近侍從外頭呼喊了你。
「起床起床,太陽曬屁股了!再這麼睡下去會長肉的。好了,一、二、咚咚咚鏗鏘鏗鏘!」
伴著太刀的擬聲呼喊,門外傳來了極度吵雜的鐵器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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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吵死了鶴丸,我起來了啦!」
耐著有仍酸痛的身體起身拉開紙門,對外頭的鶴丸國永出聲制止,要對方別再繼續吵鬧。
他拍拍你睡亂的髮頂,就這麼帶著手中的鐵鍋跟湯勺繼續往下一個貪睡蟲住著的房間去,敲敲打打的雜音傳響整座本丸,搭著幾聲難人們的咒罵,更讓你有了終於回來的實感。
──。
……?
一道紫電閃過你的眼前,或許是錯覺吧?
你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展開審神者又一天的勤務。
│
「……恭喜生還。」
龍紋打刀低念著,闔起藏青色的舊書本。
「問題、想討論之處、無法讀懂的記事,我會看心情回應。」
哇啊....嗯~~~~雖然問題有點多,不過我有辦法一口氣殺掉兩個人嗎?(#
「啊啊。只要不使用你的槍械的話。」
指了指那把並不屬於那個世界的槍枝。
「那是你……審神者被拉進夢境裡時無產生的防護機制,不是本丸裡的東西。」
哇啊,我還以為是這個本丸留下來的誰的遺物,好可惜,這樣我就算有這個想法,大概也沒辦法雙殺
不過後面資訊一直提供真的是很感謝wwwww 抱歉我好像老是搜尋一點也不重要的地點,說起來那個肉肉感的房間是,誰的心臟嗎?
「……啊啊。資訊上,你還有所缺漏,會如此判斷也是理所當然。別在意。」
那麼俱利警戒的那個扭曲蠢動著的障子外的,是指光忠嗎?
「啊啊。每更換一次房間,光忠便會移動一次。……可以這麼說,他便藏在扭曲裡,隨時遊蕩著。」
那麼這個本丸,就像是光忠說的那樣是個沉睡中的世界,然後.....因為光忠無法與審適性相合,而出現問題...嗎?(努力絞盡腦汁拼湊
不錯的推理力,約莫拼湊出了九成。
讚許似的瞇起那對金色龍目,輕點頭,將未搜索到的重要資訊攤在對方面前。
光忠把....把審給吃了...啊不對,他被你救走了呢
「嗯。但那名審神者沒有這麼做。」
翻動筆記有些脆弱的書頁,仔細閱讀之後開了口。
「……是那個我阻止的,代價便是作為看守將光忠囚禁在這裡。但意外地、在審神者離開之後,剩餘的靈力被適性低迷的光忠吸收,那把大俱利伽羅為了不驚擾力量膨脹的光忠,便單純在一開始的房間……審神者的房間建立安全屋。」
好的,基本上都明白了,剩下的部分我想我還是會去看看其他人跑團的過程,這個劇本...不、這個故事比想像中還要龐大呢,想必作者當初肯定花費不少心思吧。
「哼,隨你高興。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罷了,你們怎麼想都與我無關。」
雖是如此,語氣中卻帶著些許輕鬆。
「畢竟,我並沒有打算跟你們混熟。」
「嗯!說的也是呢!我也只是來聽故事而已吶!嘿嘿嘿」
學著把話說得乾脆,卻是忍不住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