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活動集合的簡訊之後連欲靜先是跟著室友們走向圖書館,結果到的時候他才發現除了自己以外的同房們都已經湊好兩兩一組。
oO(沒義氣的傢伙們==)
因為沒夥伴所以只好暫時往隊伍的一旁邊站,連欲靜滑開LIME聊天室思考著該不該問問那傢伙,還是乾脆就不玩了回宿舍畫圖。
「呦?」姑且聽了主辦的簡訊來到圖書館,到的時候大家都兩兩湊成一組,一眼就看到單身一人的連欲靜便走了過來。
「我來領取沒夥伴的夥伴了。」咬著糖果開玩笑地停在對方面前。
想到上次說好要給對方檢查菸味的事,前傾著身子讓對方聞。「聞?」
猶豫的視線從螢幕上抬起時正好在遠遠的就注意到于冬凡便伸手揮了輝,直到人走到面前時才忍不住笑著答道:「那還真是謝謝好心人。」
收起手機向前一步,隔著一小段距離意思意思嗅了下,「只有糖果的味道,現在是開始用棒棒糖來解嘴饞了嗎?」
「這個距離就聞得到?」露在嘴外的棍子晃了晃,應該是糖果的味道太強烈。
「走吧。」轉頭看向減少的人流,現在過去一下就能進去了,邊往門口走去邊問道,「你會怕鬼嗎?」
「怎麼可能。」跟著走過去後伸出右手讓工作人員銬上,連欲靜雖然回答的自信但實際上他也沒什麼把握,畢竟看鬼片跟玩鬼屋是兩回事。
「倒是你玩過鬼屋嗎?」為了確保不是只有自己第一次體驗這東西而不動聲色的反問。
「玩過啊,不是多少都會被朋友陷害抓去玩嗎?」至於進去後他被驚到反射性踹傷工作人員是另一回事了。
看著左手被銬上毛絨絨的手銬,試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測試手銬的鬆緊度。
「偶爾也會玩恐怖遊戲,再給我一把槍就能打殭屍了。」說著某款遊戲的捏他。
oO(原來都會去過嗎……)老實講朋友多是多但還真沒遇過說想去玩恐怖體驗的人。
「……要是有殭屍出現的話你還得拖一個非戰鬥人員跑欸,還是別了。」十分清楚自己的體能限制所以擺了擺手,希望等等不會有需要逃跑的橋段。
一邊閒聊著的同時兩人一起走進了陰暗又充滿哭聲的走廊,連欲靜雖然不怎麼怕黑但還是有些緊張的緊跟在伙伴一旁。
「放心,我會記得保護好無辜人士。」不知從哪裡放送的哭聲在他聽來十分吵鬧,按鬼屋的特性推測,想也知道走廊不可能就只有聲音攻擊。
即使心裡明白一定會有意外的出現,牆壁竄出數雙手時還是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朝反方向後退,撞著身旁的人。
十幾雙血淋淋的手從左右牆壁竄出試圖抓住他們的樣子也讓連欲靜嚇的抖了下,接著還跟于冬凡的頭撞在一起發出「叩」的一聲。
「嘶……」雖然不是很痛但還是站在原地揉揉腦袋
忘ㄌ骰
手被動地跟著對方的動作抬起,等對方揉完才拉手回來揉揉自己的腦袋。
眼睛觀察那些揮舞的手臂,紅色的顏料未乾似的滴著液體。
將連欲靜拉到身後,走在前頭,于冬凡一臉嫌棄地閃開那些濕淋淋的手臂,感覺被抹到衣服就要被染上紅色了。
只幸好工作人員們也沒有一定要碰到他們的意思,順利走離那區後的盡頭是一道巨大的紅色鐵門,門把似乎有些生鏽。
連欲靜抬起頭仰望了幾秒便伸手試著推推看,才發現這門並不是泡棉道具,而是貨真價實有重量的鐵門,「這也太大手筆了吧。」沒想到玩個鬼屋還要出體力。
「總之一起推吧。」敲了敲硬質的鐵門,鏘鏘的金屬敲擊聲表示著材質。
雙手壓上鐵門用力推著。
用力推了一下有感覺門似乎鬆動了點,但還是沒有完全打開來,「這門也太難開了吧。」抱怨的同時用手拍了拍面前的大門,思考用背去推會不會比較好的時候注意到于冬凡的手似乎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發紅。
「你別把自己弄傷了啊。」邊說邊繼續推
「……」瞄了眼發紅的手,暗罵自己丟臉。
「我才沒有那麼弱!」撇嘴幼稚地反駁,冒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羞恥的情緒,他很慶幸這裡環境很暗。
「開了開了。」轉移注意力的率先走進打開的門,直接對上坐在裡頭的女鬼,站在門口等了一會,見對方沒有行動才嘗試靠近。
「好啦好啦。」知道人感到丟臉了所以只是偷偷笑了聲後跟上,看見滿臉鮮血的亂髮女鬼坐在教室正中間時連靜皺了一下眉頭,而她的手中捧著的正是任務道具——木牌。
靠近了以後連欲靜嘗試對著女鬼揮揮手,發現沒反應後便伸手握住了那塊木牌。
oO(總覺得會站起來)
看連欲靜伸出手,自己稍稍往後退,準備隨時可以往外跑。
不出他意料的,木牌一離開女鬼的手掌心,尖銳的叫聲刺入耳膜,女鬼猛然地站起就要往前面的連欲靜撲去。于冬凡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反手握住相銬的手,直接拉人往門奔。
雖然又下了一大跳但連欲靜還是好好地抓緊著木牌和于冬凡一同跑路,幸好知道女鬼只是工作人員不然他大概真的會半條命給嚇沒有。
衝進下一間教室後連欲靜用力的關上門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看向這陰森的空間,教室中央擺著一個明顯又突兀的大櫃子,兩人一眼就能望見櫃子裡頭有一個長相恐怖的鬼娃娃,鬼娃娃手中拿著木牌緊盯著來人。
「不會又要跳起來叫吧。」他因為剛才的經驗而駐足了會兒開口。
「……鬼娃娃不像真人扮演的,應該不會跳不起來追人?」觀察著櫃子裡的娃娃,漆黑無機質的瞳孔就這樣直直地凝視過來,莫名有種壓力油然而生。
于冬凡想都沒想的直接走過去把櫃子門關上。
嗯,看不到就輕鬆多了,眼不見為淨。
「……」想到裡頭的木牌,他又打開了櫃子。
一模一樣沒有改變的鬼娃娃,但于冬凡記得剛開關門時有聽見細微的聲響,他玩遊戲靠的是聽力捕捉行動聲效,所以對聲響特別敏感。
於是他又把門關上,來來回回開關了
次。
……如果裡頭是真的工作人員早就被他一系列奇怪的舉動逼得跳起來了,這下于冬凡更肯定裡頭是機器。
媽的
紅黑2
藍綠4
就這樣看著于冬凡玩櫃子門老實講也不怎麼恐怖了,但還是預先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這樣等等拿了木牌就跑比較方便。
「欸……這個也太緊了吧。」伸手拔了幾下後發現根本沒辦法把木牌取走,就像是知道他們要拿木牌一樣,連欲靜感覺到木牌是自己越想拿就越被娃娃給扯住。
正思考那聲音是什麼東西變動才發出的,隨手覆上拉扯木牌的手,跟著一起用力。和對方說的一樣,越使力越緊,根本無法靠蠻力抽離。
「先放開。」目光落在鬼娃娃手上的機關,雖然他有點猜測,但要實踐才知道對不對,如果是他一人早就不怕死的鑽進去了,顧慮還有連欲靜在才將想法說出來,「我想、在裏頭把門關上,娃娃的手是不是會鬆開。」
「麻煩你跟我擠一下?」抬起連他也沒注意到什麼時候牽起的手晃了晃,櫃子的大小應該夠兩人擠一擠。
「也只能這樣了。」聳聳肩後和于冬凡一同進入了那個狹小的櫃子中緩慢關上櫃門,因位置關係所以連欲靜的手碰不到那塊木牌,只好盡量屏息等待對方去取。
oO(這也太擠了吧……如果是更高大的雙人組不就根本過不了這關嗎?)靠在有意思的對象身上難免緊張,他只好讓自己在腦海中想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避免心跳越來越快。
門關上的霎那視野變得漆黑一片,無法看清娃娃跟木牌的位置,等待眼睛習慣黑暗的期間無聊地捏著相貼的手指,為了方便動作還將五指扣入指縫。
適應了環境才看見他身前的娃娃,娃娃的手果然是張開的,木牌就這樣任君拿取的樣子,直接伸手拿了木牌。
因為于冬凡的小動作太多所以連欲靜已經差不多在後悔為什麼要牽著手,誰知道就在冬凡伸手拿了木牌後這櫃子卻莫名地晃動了下,他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踩在了軟軟的布料上,也來不及想是什麼道具之類的便失去支撐點、整個人跌在了冬凡身上。
「靠!」忍不住罵了出來後雙手撐在對方左右的櫃壁上,兩人的臉近到可以感覺到令人搔癢的鼻息,連欲靜的臉頓時間就像燒起來了般的發紅、剛才的忍耐全破了功。
左手被對方反射性的動作拉扯過來,另一手迅速反應的撐向一旁才免於整個人摔倒的危險。
但後腦勺一下就叩在牆壁上,瞬間痛得發出嘶聲,等回過神來抬眸便直直對上近在眼前的藍眼,他也受到驚訝似地縮動瞳孔,倒是沒在昏暗的櫃子裡看出對方的不對勁。
他的驚訝沒有持續太久,兩人貼近的呼吸時時在提醒他這過近的距離。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了,測試的公主抱、安慰的擁抱,打鬧時的觸碰也不少,或許是因為處在狹小的櫃中,又或許是這像極了電視劇裡下秒就會發生進展的情節,于冬凡彷彿被什麼輕輕觸碰過心頭,自己難以察覺的微弱悸動。
「……你嚇傻了啊?」伸手捏住對方的臉頰往後推,露出調笑的表情,亦如往常的用玩笑帶過,「還是太近距離看我的臉所以被驚艷到傻了?現在才發現我有多帥。」
顧不上在這裡久待是不是會遇上其他學生,也管不了身後那尊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娃娃,心跳的聲音自顧自在這曖昧的氣氛中次次放大,他甚至都有種好像已經能直接用耳朵聽見的錯覺。
「唔、」被捏住時甚至怕臉上的熱度會洩漏給人知道,自己也立刻向後退才趕緊裝作沒事的想去開櫃門,甚至都忘了要反駁對方的話。
——在這麼近的距離看起來,于冬凡是真的挺好看的。
誰知道他這一急躁卻不小心用力過猛,櫃子的把手被他一把給扯了下來,看著手中的金屬物體連欲靜留下一滴冷汗,他們該不會被鎖在櫃子裡了吧?
「我們好像得求救了……」因為情況太超乎預期,連靜的語氣甚至都有些冷靜了下來。
「哇哦。」從背後靠了上來,下巴擱上肩膀的看向連欲靜手裡的手把,無法空手修復回去的損害處,能扯成這樣真的很厲害,毫無靈魂的發出驚嘆。
「我打電話吧。」撈出口袋中的手機,搜了主辦的電話打出去告知了他們的現況,得知要段時間才能過來。「大概要十五分鐘。」
黑色桌布的手機仍亮著微光,隱隱約約地照著臉龐,他剛剛完全忘了可以拿手機照光,隨即點開手電筒,沒有直接照在人上,而是打在牆上,藉著反射出來的光打亮環境,這下才總算看清身前的人,「嗯?話說你剛那樣,是算壁咚嗎?」
雖然他不宅,但偶爾會看粉絲傳的梗或影片,多少有些了解。
于冬凡靠上肩頭的動作又讓欲靜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對方身上,為了心臟的健康著想他只好在微微僵直身子後向靠著櫃壁祈禱門趕快打開,誰知道友人下一個話題立刻就令他啞口無言。
壁咚在連欲靜微弱宅文化的印象裡就是一個只會出現在戀愛漫畫裡的姿勢,剛才意外出現就算了沒想到冬凡竟然會特地的挑出來講。
「只要左右手按上去就算了嗎?那實際上也還好嘛……」用輕鬆玩笑的語氣這麼說道,硬是把自己心裡那些微妙的想法給趕出腦中。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哈哈、我可沒想過會被男生壁咚,而且照身高來說應該是我來才對吧。」在等待的時間胡亂地扯著話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單手拍在連欲靜腦袋旁的牆壁上,低頭看著連欲靜,「這樣?」
雖然他覺得自己做起來根本沒有那種氛圍,反而像個討債的。
「是還好。」不當討債黑社會人的收回了手,他記得還有一種是用腳堵人——嗯,更像黑社會了。
「好慢啊。」安靜下來後,他感覺時間都被拉長了。雖然跟連欲靜說好會戒掉菸癮,但長期累積下來的習慣還是難以改寫,那股想要攝取尼古丁的煩躁感時不時的冒出頭,嘴裡的糖早已剩下棍子,牙齒磨著被他咬得坑坑疤疤的那頭,他以為這次活動會很快結束,所以沒將戒菸錠帶出來。
而說好的對象就在眼前,只好給自己分散注意的,于冬凡又開始扯著對方的手指玩。
「這種事情哪有在看身高的啊。」不滿的撇了撇嘴後轉開了臉,他是真的不想在這空間裡捅出什麼笑話,不過于冬凡的小動作似乎還是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是不是真的該習慣?連欲靜感覺最近的冬凡真的越來越沒在管什麼距離,一邊忍耐著手上的觸碰一邊細數木頭櫃子壁上的紋路,煎熬的十幾分鐘終於過去了。
走出櫃子後向工作人員道謝,接著看向冬凡手上的木牌開口:「走吧,希望別再搞這種事情了。」搔搔後腦杓尷尬地笑了一下便準備走向下一個教室。
來到了中庭,豎立了一個長相奇怪且可怕的人臉石像,木牌在形似嘴巴的孔洞中。
「是要伸進去拿吧?來猜拳,輸的去拿?」看了看那個石像,伸出另一隻手猜拳。
「行。」雖然看到真理之口多少會想到恐怖電影中被咬斷手的畫面不過這畢竟是學校活動所以連靜便沒感覺到什麼危機。
輸了之後他很乾脆的向前一步伸出手要取木牌,誰知道伸出手的瞬間手竟然就被固定住了,面前還發出了類似廣播的聲響。
「請說出三個夥伴不知道的『自己的秘密』,才可以放行……」 「這開玩笑的吧?」沒想到還有這種關卡,就算連欲靜試圖強硬把手拔出也都無果。
「就說一下,很快的。」不是要說秘密的人就在旁邊說風涼話。
如果是他也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去的事上次跟連欲靜說過了,他也沒其他事情能算上秘密。
倒是對連欲靜會說什麼感到好奇。
「嗯……」連欲靜著實有些煩惱,畢竟最近真正的秘密又不可能在對方的面前講。
不過沒有思考多久他就決定要速戰速決的講一些無關緊要但于冬凡又不知道的事情來搪塞過關。
「喝醉後會有點失控嗯……比起穿鞋更喜歡赤腳、還有……」最後一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小聲的開口,「我有加……你……會……」眼睛沒有看著身旁的友人,突然有點後悔把這條拿出來講,但老實講他根本也沒什麼秘密好說了。
「會什麼?」對方講話斷斷續續的又小聲,聽不太懂說了什麼而靠近了一步去湊近聽。
「我有加你的頻道會員……」覺得遲早會被知道所以本來就想講,但講出來後又覺得有點丟臉。
「……哦。」腦袋當機了幾秒才緩緩吐出聲表示知道了。很久以前就跟對方說過實況的事,平常聊天偶爾會提到,他的朋友也大多都有關注頻道,但有加會員的倒是少數。
是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那你拿到木牌了嗎?」看對方手還在裡面,疑惑的看過來。
「……拿到了,走吧。」默默把手拿出來後完全沒有看于冬凡就準備走向下個地方,他希望對方就一輩子這樣對這件事情毫無感想,不然他會想炸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屋。
「?」為了不被手銬拉到手,自動跟上腳步到下個房間,一臉茫然的不明白連欲靜怎麼了。
來到下間教室,空蕩蕩的只有常見的教室擺設,沒有裝扮的工作人員,也沒看到顯眼的木牌,明明是最常見的配置卻總感覺特別陰森。
他還一直聽見奇怪的震動跟細小的哭聲。
「剩最後一個木牌了,應該藏在某處,找找吧。」隨手拉開講台的抽屜開始翻找。
也聽到了那個哭聲所以有點緊張不過還是趕緊跟著冬凡找了起來,處處陰森的氣氛都讓人感到窒息,只幸好目前為止也沒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直到身旁的人猛力轉頭才讓他嚇了一跳。
「幹、幹嘛?有鬼嗎?」邊問邊摸抽屜
「啊,可能是工作人員故意躲起來拿布再揮吧。」沒放在心上的繼續搜尋木牌,看對方也摸過抽屜,想去翻其他地方就乾脆握住對方的手直接拉人到置物櫃前。
「我找右邊,你找左邊。」說完拉開右邊的櫃子開始翻找。
「好。」因為想趕快拿到木牌走人所以也就沒多在意兩人牽著的手,點點頭回答後便立刻開始摸索著左邊的櫃子
「啊、欸?」開開櫃子以後本來以為看見了木牌,結果只是一塊木製板擦的背面,把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端詳後才嘆了一口氣放回去,果然沒那麼容易,「你那邊有嗎?」
「沒有。」因煙癮作犯而有些煩躁地粗魯翻過裡頭的東西,沒有一個像木牌的東西就關了回去。
「唉、這麼多課桌椅要找,要找多久。」拉著人到書桌列之間,想趕快出去回房間,沒再多說什麼就開始推開椅子查看書桌抽屜。
感覺到冬凡的心情貌似不太好的樣子因此也加快了手上翻找的動作說到:「你糖果吃完了嗎?」
「……」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手梳過凌亂的瀏海,坐到拉開的椅子上歎氣,「糖果只是讓我可以咬著點東西,沒有尼古丁的味道其實根本沒有用。」還滿嘴的甜味。
在沒有戒菸前是個很好的撫慰劑,開始戒掉反而成了驅使他情緒煩躁的催化劑,他只能不斷找事情分散自己注意力或是咬含少量尼古丁的東西。
「好想抽啊。」無力地趴在桌面上,輕輕晃著相握的手,眼睛看向手的主人想徵求同意。
也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那趴在桌上的人,不得不說他是快心軟了,但這種事情自己心軟又有什麼用呢?
「半途而廢的話會後悔的,到時候就又要從頭來。」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頂試圖安撫,不過戒菸這種事情光有懲罰的確是太過缺乏動力了。
「……要不設一個目標跟獎勵,就像玩遊戲那樣,除了抽菸之外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想做的事嗎?」就算撇開自己喜歡對方的心,作為朋友的連欲靜也想要好好幫助于冬凡戒菸所以這麼提議。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沒有吧?」半邊的臉頰貼著冰涼的桌面回答,思考對方提議的可能性,這樣像是破關小任務的做法似乎不錯。
但他想要什麼幾乎都能靠自己獲得,想做的事也能毫無顧忌的去執行,反正只要不犯法,家裡人都會幫他盡量處理好。
「那你有想要的東西或想做的事嗎?」拉起對方的手並攤開對方的手心,彷彿是連欲靜在向他伸手的動作,而他拇指壓在掌心上的握著。「說來讓我參考看看?欲靜。」
inkblue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為什麼變成是我要想啊……」有些傻眼的看向友人,但腦中還是乖乖地思考起自己想要的事物,也勉強算是習慣對方總愛在手上摸來摸去的動作。
想要什麼呢……
「嗯……想看雪吧。」想起了前幾天那薄薄的雪景,他喃喃說道。
「但不是台灣這樣的雪,想看看那種滿山滿谷的厚雪,想要看著那樣的景色作畫,一定可以畫出不得了的作品。」朝於冬凡笑了一下,會這麼說是因為在雪不停的那三晚後他畫下了自己目前為止最滿意的畫作,雖然還是半成品但連欲靜已經可以預見完成時的樣子了。
雖然成品可能得藏好些就是了。
說到滿山滿谷的雪,果然還是母親提在嘴邊的俄羅斯。
連欲靜的形容和母親的述說重合,他很難不想到那個國家特有的景色,但他還沒做好去面對的準備。
「這個要出國才能實現,你想趁火打劫嗎?」捏了下對方的虎口,無奈地笑了出來。或許未來有天他能夠放下成見去趟那個地方,到時帶上連欲靜還真的能幫對方實現。
「簡單點的?好好想,我可不是誰的都會問。」因為對方就在這裡,因為對方就是他戒菸的理由。
「這明明是你的獎勵。」
本來就沒打算讓人實現所以剛才只是說笑的許願,反手捏了回去才又道出一個截然相反的願望:「那天氣回暖後去墾丁玩吧,我有親戚在那裡,可以帶你去私房景點。」知道於冬凡不差什麼飯錢旅費的所以這麼提到,「沒記錯的話他們去年才新加了電競房型,你想的話也是可以在海邊打遊戲啦。」
「反正只是給我設個目標。」指腹擦著對方掌心那塊肉,保養得當的肌膚觸感相當好,就算于冬凡自己終於意識到他想抽菸的手一直在摸對方,也裝做沒發現般的繼續握著,只是沒再做出扣入指縫去捏手指的動作。
「好啊,聽起來蠻酷的?」腦袋這才從桌子分開,一手撐著臉頰望向連欲靜,兩人說的話跟他們處得陰森教室是完全不同的明媚,他總覺得這裡沒那麼陰森了,「你也可以在海邊畫畫。」
于冬凡咂咂還是有些想抽菸的嘴,雖然沒有實際的抑制藥,但多少加強點他的意志力了?不過先出去還是首要目的。
「休息夠了——我們繼續找吧。」
「等你能戒到那時候才能去啊。」他很高興于冬凡同意了這個提議,畢竟他也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了,而且……真能一起去旅行的話也挺好的。
聽見人的話後跟著起身繼續到處翻找了起來
「欸?」一瞬間臉旁飄過了一陣白影讓連欲靜愣了一下後迅速轉頭卻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邊蹲下身摸著抽屜邊問道,抬頭時只看見發呆的連欲靜。
「你也看到工作人員的惡作劇了?」挑起一邊的眉毛,沒把靈異現象放在眼裡,站起來帶人到書櫃前繼續翻書,抽了幾本檢查有沒有假書真木牌的線索,「誰叫我們剛剛都不做事,在催我們吧。」
「現在的鬼都這麼逼真的嗎……」如果是工作人員的話也跑得太快了吧?
這麼說的同時連欲靜的另一邊就又閃過了一陣鬼影,還傳出了更加淒厲的哭泣聲,這樣本來沒有多害怕的人都忍不住貼近了些于冬凡,不安的再度四處查看後依舊無果。
「是投影之類的嗎?」試圖用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
「嗯?應該是吧?」那些哭泣聲對他來說只是有些吵,不妨礙他找東西就好。
偏頭看向靠過來的連欲靜,看對方的腦袋轉來轉去的,如受驚的動物過度緊張,不禁覺得好笑。
伸手壓住對方的頭頂,像要悶死對方一樣往自己肩膀上壓著固定好,討人嫌地發出輕笑,故意笑著連欲靜,「看你這麼怕要不要給你愛的懷抱?我會裝作不知道——就當是我好害怕——」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于冬凡沒注意到他剛抽出的書後夾著木牌,只顧慮到對方好像很害怕,在噁心的調戲人。
好不容易被翻出來的木牌被晾在旁邊看他們(…
「什、」都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壓過去悶住臉讓連欲靜不滿的揮舞起手,拍打著人的後背試圖讓人放手,直到好不容易掙脫才抬起臉豎眉朝人罵:「怎樣啦!」他本還打算在罵完後要先動手報復一番再繼續找木牌,直到聽到一聲清脆的「喀」才讓他轉移了注意力,看見那塊不知道從哪掉出來的任務道具。
「欸、那個是不是……」
「是木牌,原來要先抱一下才會給木牌嗎?就跟上一關要說祕密、上上一關要先關起來才給拿木牌一樣。」鬆開手去拾起木牌,難怪他們剛剛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這種調性倒也很適合主打戀愛的AMOR的。
「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木牌,總算離開這個陰森的教室。
「真假,那我們剛才不就都在浪費時間嗎……」無言的看著木牌,同時也疑惑那這關怎麼一點提示都沒有,要是學生一直沒擁抱難道要關到活動結束?
終於和于冬凡一起走出了這鬼屋以後他們將木牌拿給了最近的工作人員,因為要抽贈品的關係而稍微等了一下,沒想到的是不遠處竟然突然出現了高亢的抱怨聲。
「我聽到了!最後一關那裡真的有鬼!!除了我以為的真的鬼!!!」那是一個身著女鬼打扮的工作人員。
「因為真的太可怕了所以我把木牌放在桌上就先跑出來了嗚嗚嗚……」
inkblue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思考現在是怎樣的連欲靜先是遠望了一下才把眼神移到友人身上,正考慮著該不該開口討論這件事情,還是要拿了禮物就快閃。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哇喔、好可怕喔。」根本聽不出害怕的感嘆,揉著解開手銬的手腕,挑起眉看向說話的工作人員。
「都出來了,你還會怕?」感覺到視線回過頭與連欲靜的目光對上,事情都過了,于冬凡沒有那種後怕的情緒,但多少顧慮友人的感受而刻意鬧著,「我可沒辦法陪你半夜起來上廁所。」
「才沒勒。」稍微有點被說中而心虛的微微飄開視線,接著在冬凡說到上廁所三個字的時候意思意思砸了一拳在人腰側叫人閉嘴才把注意力繼續放回獎品,伸手抽出了
「橡皮擦欸,不知道好不好用。」夾著的說明紙條都還沒看就端詳起了實用性,接著轉頭看向一旁的人道:「你抽到什麼?」
「是OK蹦,意外的正常?」翻到背面看見了說明,但他根本不會做這種事,只會當一般的OK蹦用。
「很讚欸,比之前的獎品都好。」說的就是那個亂錄音的熊。
把橡皮擦塞進口袋裡後他看著周圍散去的人潮和天色思考了兩秒,「我想吃串燒——要去山下的夜市嗎?」雖然被鬼屋搞得雞飛狗跳但也意外的得到了一起旅行的約定所以心情頗好的提出。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好啊。」將雙手插入口袋,今天本來就因為有活動而沒打算開實況,所以他回去也沒事做。
「都去夜市了就順便逛逛其他攤位。」和連欲靜一起走出活動現場,往校門口移動,他停下腳步,拇指指向路邊停了一排的機車,「我騎車載你過去吧,太晚回來搭不上公車。」
「行吧。」
聳聳肩表示都可以,認識以來也沒少聽過于冬凡炫他的愛車,不過都沒機會坐過所以感覺還挺新奇的,跟著走過去後靠在一旁的矮牆上等人發動一邊問道:「你有多的安全帽嗎?」
于冬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有啊,不過不是全罩的。」遞了頂四分之三的安全帽跟他的校服外套過去,從車廂翻出捲起來的防摔外套穿好,坐上了重機,戴上和車身塗裝相同配色的全罩安全罩,平時少看見的全副武裝。
「雖然後座屁股有握把,但你還是抱腰吧。」拉開鏡片跟連欲靜提醒做後座的注意事項,「騎這種車過彎的時候要跟我一起偏重心,你手握後方會影響重心,你也不想有那種快摔出去的感覺吧?」
他伸手拍拍後座,示意對方坐上來,瞇眼笑道:「手冷的話也可以直接插我的口袋,我不介意。」
「唔,謝啦。」沒想到對方會連外套都給自己,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套上身後不打算多去在意它,避免搞得像那種國中會穿喜歡男生外套的女孩子一樣,也戴好安全帽後看著後座跨腳坐了上去,變近的距離讓連欲靜果然還是有些不知道該把手放哪。
「應該不會那麼冷吧。」反駁了人的話後普通的抓著于冬凡的上衣衣角,看著對方的背影其實有些入神,雖然平時對於重機並沒有什麼嚮往,但看著人這樣全副武裝的樣子的確是不得不心動了一把。
「晚上的風可是很冷的。」低頭拉好騎車手套,于冬凡還記得上次在陽台,連欲靜的手很快就被凍紅了,對方那麼保護手指肯定不能被凍到,而他的手套是貼合他手掌的大小,完全沒辦法拿給連欲靜戴。
想到今晚握過無數次的手,稍稍偏頭就看到毫無安全性可言的抓衣角,安全帽下的眉梢挑起,直接握住對方的手往自己夾克口袋塞,塞完就壓下安全帽鏡片,握上把手發動機車,「好了,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