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考核的通知來了。

八月扯扯手上的長度悲劇的繩子，握著拳頭若有所思。

這次是雙人一組的考核，想都不用想自然的他就會與是跟著九月一起參與考核，但在接獲到通知，先前的隊友、隔壁床的室友，阿冉和托比在離去接受考核前無比認真的告誡了幾句……諸如「不要隨便打野食！」這些後來八月才知道上次讓他們很困擾的這點。

他們是被擔心了嗎？
從小到大他們已經習慣了，兩人在一起什麼難關都不會有問題……
於是他們碰了碰拳頭，相約考核後見。

「哎呀呀～赤影走吧！」
九月自動接受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自己腰間扣好，確認自家兄弟回過神來跟著綁好繩子，目測量量距離的確是一公尺。

的確很礙事。

「……嗯。」
決定暫時不對九月過於燦爛的笑容作評價。

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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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鐵絲網，八月喊了聲，「狐面，別跑太遠。」
然後先打先鋒

看到前方的兄弟走了頓了一下。
「哎呀，赤影你才是啊～受傷了？」
小心維持距離跟上腳步

「沒事。」
確認一下自己的狀態，面對鐵絲網往前前進。

「收到～」
之前覺得麻煩的繩子，到現在反而是能確認對方位置的好用具，順著八月的路徑小心避開鐵絲

「哎呀……」

「狐面，專心。」
感覺到繩子比之前還要緊繃，想也知道某人在幹嘛。
還是回過頭皺起眉。
「沒事？」

「沒事。」嘖。
收回之前所想的，這繩子還是很麻煩。

八月往前踏注意到前方的泥土濕潤的改變。
他多等了一下時間，確定九月順利跟上。
「我先過去，你冷靜。」他不是很確定九月還會不會像小時候一樣衝動，希望最近跟那兩位相處能讓他長大點……

然後接觸到！憋氣！

知道……
扯扯繩子表示自己有聽到。
然後！憋氣！

滋……

自己很順利不代表兄弟也是。
他感覺到繩子被狠狠往後扯。
狐面！
他回頭扯了把繩子發現沒回應的感覺，又折了回去用 力氣把人撈起來。

連拖帶拉的撈起來了！
（補算距離：+1+1）

得趕緊離開這裡！
往前走感覺腳步往下陷。

緊緊抓著九月不放。

「咳……赤影我沒事……」然後

「滋……」隨手一抓直接中籤王。

「你放手！別亂抓了！」八月氣急敗壞的抓開增加傷口的手，一把拽把人拉上岸後往前看發現可以休息一下了－－因為要面對第二關。

暫時喘口氣以後，八月翻了翻行囊。
「手。」他朝著某傷患伸出手。

「……」乖巧把手放上去乖乖當傷患被緊急處理。

看著兄弟，八月嘆口氣。
「九月，」他無視對方突然瞪大的眼。「這裡不在老家，在通過考核前我只會叫你九月，你照顧自己。」
低垂頭簡易處理傷口的八月抬起眼，「知道了？」

「……嘖……」九月撇開頭，上下點點頭。
「知道了，再來……攀岩囉，八月。」看著前方地形一目了然。

「嗯。」

第二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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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先吧！」
說著開始踩踩岩壁小心的確認石塊穩固。
「我說八月，剛才我那樣應該會被歌德大人罵吧～」笑嘻嘻的拉住經過前人摧殘、或摧殘前人的繩子。

「絕對會。」
跟著往上爬。

(一回合：5)

甩甩手，滑下來了。

「哎呀呀～」
看看又看看，跟著跳下去重來。

「……」
好吧，欲速則不達。
再次挑戰。

踢踢勾腳的繩子

（6）

認真－－再往上爬。

「哎呀！」迎面就是一個鞋印。

於是回到原點。

再跳下來重新出發。
「我先吧。」

「赤影～～你這樣跟我剛差不多吧～～」
來來回回再一出發就回原點，已經變成另種放鬆狀態。

「嗯。」總算可以跨出第二步。

「哎呀～」忘了和繩子奮鬥，笑著乾脆跳回地面。

「……」思考一下。
「我先上你跟上。」

溫暖的眼神。
「赤、八月啊，不要我手受傷你也一起受傷啊……」
拉拉實在沒什麼幫助到的繩子。
「赤影。」
他喊。

「……嗯。」
跟著扯扯繩子，這繩子什麼都沒用就是長度夠。
於是他往上拋－－

順利在一定的高度上勾住，在藉著繩子多了個踩踏點往上翻越上去。

比照兄弟的做法，跟著往上拋起繩子，自然遠離那個教官剛招呼過他的位置。

雖然距離不夠，但繩子以外的地方明顯更多著力點。
他再往上拋。

接過九月拋來的繩子，再把自己繩子拋給九月。

既然繩子已經沒什麼摩擦阻力，那就靠繩子勾搭出路線。

反正路是人走的。

接過繩子再一步步往上遠離路線的爬。

相較繩子的折磨度，那些岩壁實在穩了許多。
靠著不管是血緣還是長期的默契，他們在幾乎安靜的情況爬上了頂端。

「呼～」
把被當成蜘蛛網的攀岩繩往下甩開，「再來呢～」

第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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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的擺設，八月思考了一下。
「九月。」

「贏的。」

「喔喔～」 很自然的出個拳。

「哎呀，那我來了喔～」隨便從前方的字條中取了一個。

看清楚指定的姿勢，九月
紅黑很自然的趴下去。
藍綠拍拍八月的肩。

愉快的自動趴下去。

「……………………」望著很愉快又自動趴下來的某人。
都不知道是教官在整人還是自家兄弟在整自己了，八月抱起槍

雖然姿勢有點特別，但也沒什麼能抱怨了。
往狙擊鏡內看過去，深呼吸－－開槍。

（10/100)

再一發。

砰砰。

「哎呀，是不是脫靶了。」

「……」

甩甩手重新對焦。

「八月，你手酸了嗎？」

（喔之前算錯，所以是30+12）

（42+32=74）

覺得腰酸

還可以～

「哎呀呀八月啊，你閃神了嗎？」

「沒有。」

集中精神。

無聲。
「赤影？我來？」

「不用。」

經過幾發可憐的浪費子彈，九月總算聽到靶子中彈的聲音。

「……結束了？」
等了一下沒聽見兄弟繼續擊發。

看著積分總算達標，八月放下槍朝著九月伸出手。
「嗯。」
拉起身順便幫拍對方身上灰塵。
「走，下一關。」

第四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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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看得教官在那邊等待，他們走上前正打算領取第四關的情報時……

「……」
眼尖的發現附近的水池有騷動。
然後，直落水中。

他們聽見頭頂上傳來冷酷的宣言。
「現在只要你們有一個人放棄，所有人都能上岸。」

還來不及抗議，剛剛被壓下水的力道直接讓直接的傷給滲進水裡。

「嗯……」八月低聲哼，看來這些隊員就是還卡在這裡接受考核，然後看起來到目前都沒有人投降放棄。

「……」他伸手拉住九月的手臂，「狐、九月。」

「……」他低垂頭冷冷回瞥呼喚自己的八月，一入水後那被水沖刷又帶起又飄散的血味，再再刺激著九月的神經。

之前都可以忍耐，但現在被暗算一把還傷更重，九月自己也發覺精神有點朝危險的地方高亢起來。

「九月，冷靜。」
八月嘆氣，幸好教官只把他們壓入水中沒作更多壓迫，他拉著九月往旁邊、遠離教官和人群的地方等待考核時間。

移動的時候他連聲哼都沒有。

他安靜的任著八月帶頭，然後找到一處依然在教官視野下又偏僻的地方。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從小到大他們習慣躲藏、也習慣等待，等待不可怕但有傷在身另當別論。

時間過的夠久了，泡在冰冷的水裡再狂燥的情緒也能冷靜、撫平。
「哎呀呀……還有多久……赤影！」
他回過頭發現兄弟臉上那不自然的蒼白。

他半閉眼睛，伸手拉住九月有些焦躁的動作。
「這是考核。」

他閉上嘴，用盡全力以眼神表達反對和不滿。

為了能好好以人身份站在人群之中，所以他們現在在這裡、泡在水裡！

「狐面，冷靜。」
他說。

「……」
他不甘不願的等待。

（算一下，15+12=27/120）

意識清晰度

還算可以。

無聊的安靜等待中。

時間再過去

時間滴答滴答慢慢來。

時間又過去

（43/120）

半閉眼睛休息。

「……」嗯……？
「八月……赤影……」
腦袋一頭熱後花了相當的時間才冷靜到現在能思考。
「你哪裡受傷！手！手遠離水！」

「嗯？」
時間再過去

（59/120）

意識清晰度

看自家兄弟一臉無辜的張開眼睛，九月無奈的靠過去順手幫忙舉高手好遠離水。

「……」省力氣的時候他更懶得說話了，他靜靜的回看九月。

時間繼續過去……

（65/120）
究竟泡在水裡多久了呢，無止境的等待是考驗身體還是心靈。

兩個都有吧。

又是擔心又是等待的說實在也沒什麼能打發時間……
「八月，如果這不是考核你會怎麼作？」

只好來腦補一下假如或者如果的世界。

「……」八月那漆黑的雙眼少見的帶點笑意。
你說呢？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乖巧聽話的類型。

「哎呀呀～」他笑開懷。
「你要手還是腳。」

「腳，再來手。」
……
「你問錯了，是頭和腳吧？」

時間再過去

「哎呀呀～一人扛手一人扛腳沒錯啊，八月剛想到什麼～」

「再之前先打昏吧。」

時間表示

（79/120）

「會被處罰喔，也許還會被取消資格～」無辜的眨眨眼。
「蓋布袋？」

「還是要先打昏。」肯定句。
時間表示

（97/120）

「那我頭你腳。」他聳聳肩。

「我要頭。」

時間瑟瑟發抖

「哎呀呀～赤影你生氣了嗎～」
樂的手靠過去搭肩。

「……」

時間抖抖

（109/120）

「痛嗎？」
許久，他問

「哎呀呀～赤影你現在才問～」九月笑著拍拍八月肩又勾的緊些。

閉上眼睛，狠捏了某人手背

「哎呀，赤影～不會痛耶～」

「囉嗦。」
再捏一次

「哎呀……赤影……欸……赤影……時間到了……赤影呦！！！！」

這下總算發現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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