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接通迎來的是良久的靜默,只能聽見他沉重鼻息迴盪在電話那端,崔鹿也不說話,彼此將啟口的枝相互拋接,即便於崩塌前刻誰也不想做低首一方。半晌,酒意上頭的楚岳終在躊躇間打破了這場拉鋸,「崔鹿……在嗎?」有些孩子氣的叫喚讓崔鹿一時走神,含糊呢喃使他又憶起滿懷鵝毛黃的童時光景,那些參雜酒氣的字句碎成不成樣的音節,字字皆擲地有聲。
寒風刮動濃雲攪亂安寧,拍打在玻璃窗面上留下刺耳的足跡,隨著一聲轟鳴將崔鹿打落回到現實,回過神來一陣才以輕聲鼻哼回應對方呼喚,他沒打算與他多說,知曉過多的羈絆又會陷入萬劫不復。越過城池的善意皆是適得其反,兩人對愛的不同解釋搭不起一座橋樑,隔山的呼喊在穿過相遙數里的空氣中總被沖散成碎落詞彙,接著進入彼此耳根重新組成自以為的偏愛與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