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T-Y-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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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定交流 with.WILLIAM-B-Y1

When we are born, we cry that we are come to this great stage of fools.

#請你雙手別緊握
latest #28
EGAT-Y-Y1
3 years ago
埃加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尤其是他的記憶成了分崩離析的碎片後。

俱樂部詭譎的燈光穿過杯子內液體漾成扭曲的波紋,他透過覆著薄薄水氣的杯子看出去,空靈的音樂、混雜的香味、貪歡的人們,全被騰起的煙霧裹著,再去掉色彩、模糊淡化,最後映入他的腦中。

埃加不喜歡菸味,但沒關係,他討厭的東西可多了,這不妨礙它們成為他獲取幸福的手段。

他不記得這一切是怎麼開始了,他可能有用點針、藥丸或是其他狗屎爛蛋,那些好東西混在一起可能會讓大腦的部分神經集體罷工,不過誰在乎呢?人真的是種很容易搞死自己的生物。

總之現在輪到酒精了,他正趴在桌上用臉頰感受著金屬的冰涼幫腦袋降溫,邊看著自己的快樂小夥伴仰頭將辛辣的酒精一口吞下肚。

約翰醉了。
運作速度緩慢的思緒輕輕地飄出一句結論,埃加揚起笑容,看上去有點傻氣,倒也沒跟平常差多少。
威廉其實鮮少喝酒的,他總相信他的藥效會受到這些舊時代飲品的影響,誰知道酒精和那些成份未明的藥物會在自己體內產生什麼化學反應;況且跟那刺激的味道相比,他也還是喜歡甜味多一些。
不過撇開這些,他的酒量可以說是意外地 好。

好到他喝多了都不自覺。

注意到來自身旁的人的視線,他將已見底的酒杯放回桌上,單手撐著有點暈的腦袋回望對方,另一隻手則忍不住伸過去揉亂埃加本就亂糟糟的髮型,「埃加不行了嗎?」他輕聲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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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嗚哇這個人真的醉了。
埃加忍不住笑出聲,靛藍的捲髮在對方胡鬧的力道下徹底成了一場災難,他撐起上半身,任腦子在快速的姿勢轉換間撞成一團漿糊,並拿起酒杯抬頭飲盡。

「不能再更好了。」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好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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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勾起嘴角,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陣奇怪的旋律從對方的口袋裡傳來,雖然音量不至於大到影響遠方在舞池裡晃著腦袋的人們,但也足以打斷了他的思緒,威廉依稀記得自己曾經幫喜歡到處在BCA冒險的人設了一個宵禁前十分鐘的鬧鐘,沒想到在這時用上了。

「看來派對好像要結束了呢。」他晃悠悠的站起身,酒精帶來的暈眩感雖然沒有藥物那麼強烈,但也足夠讓他在站起來之後需要在原地等自己的大腦緩過來,況且他也忘了在第一杯酒下肚之前有沒有用了其他藥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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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就算是這種時候你也很守法呢。」埃加戳了自己的終端機兩下讓提醒聲停止運作,他自己都不曾聽過這個鬧鐘的話,沒想到對方難得的放縱會因此被中斷。

不過這種事一旦一方失去了興致就沒意思了,停在這也不錯。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像個沒骨頭的人掛在威廉身上,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有站穩。

「那就回家吧,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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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兩個搖搖晃晃的人走上了返家的道路,臨近宵禁的街道上寂靜的彷若死城,偶有人影也是行色匆匆的遠遠掠過。埃加不改一貫的悠哉神情,搭著威廉的肩哼著纏綣的小調,東倒西歪的重心讓兩人踩出了一條歪七扭八的線。
大約是運氣不錯,路上密佈的監視系統竟沒有一個發出警示的聲響。

在距離宵禁進入個位數的秒數倒數時,他們總算站定於威廉的家門前。用對方的指紋解鎖了大門後,埃加把晃得不知東南西北的人推入家中,朝恰好擺過來的監視鏡頭笑瞇瞇地揮了揮手,接著踏入門內,宵禁的廣播隨即響起。
到底是誰比較醉呢,他忍不住想著。
肩上不情願的重量和對方不成步調的行走節奏都讓自己每踏一步都隨機的往左或右偏移了一些,而在酒精的影響之下每晃一下自己的腦袋彷彿就更暈了一點。

沒在回家之前跌倒算是很幸運了,他想,雖然一踏入門口就被自己的好鄰居推得踉蹌了一下,威廉趕緊扶住桌沿不讓自己跌倒,但腦袋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跟上。

「埃加不回去嗎?」舒緩了好一陣子後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好鄰居還站在玄關四處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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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我從那走。」埃加指了指那扇前陣子壯烈犧牲仍未修復的玻璃門,卻沒立刻跳窗離開,而是悠悠哉哉地在房間內晃了一圈,接著像是找到了滿意的位置靠著床沿一屁股坐到地上。

平時行動就相當難以捉摸的人,實在很難判斷他是醉昏了還是單純心血來潮。埃加瞇起眼抬頭看向站在桌邊的人,已經跟影子融為一體變成一坨黑色不明物體,他摸索著打算把床頭的檯燈打開。
威廉本還想勸對方走大門就好了,突然湧上的反胃感讓他什麼話都還沒說出口便摀著嘴巴直奔進廁所,真是糟透了,在他撐著身子把剛剛喝下肚的酒精吐出來時想著,這大概是為什麼他不喜歡喝酒,胃酸和無數酒精混合後的味道在他吐出來之後還卡在喉嚨裡揮之不去,那令人不適的感覺讓他原先的醉意近乎消失。

在他終於從廁所出來之後,便看到那靠在床邊的一頭靛藍正胡亂在床頭摸索著,他先是倒了杯水,趁著視力缺陷型把他床頭所放置的東西一併掃到地板上之前先幫對方打開了燈,再把盛好的水杯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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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毫無防備突然被光線近距離攻擊的畏光寶寶發出了無聲的慘叫,胡亂揉散眼睛的生理性淚水,埃加伸手接過對方遞來的水杯一面咕噥。

「哪有人用檯燈當武器的啊?太卑鄙了吧?」語帶埋怨的句子混在喝水的動作中有些口齒不清,他仰頭將清水大口吞下,沖散了口腔內的酒意。
威廉挑起眉,「沒有人把檯燈當武器的吧。」他的語氣一如平常吐槽埃加的天馬行空那般平淡,但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將什麼東西隱藏在那笑容後面。

「埃加喝了酒就還是不要從陽台跳過去了吧,很危險的。」他伸出左手示意對方將手中的空杯遞給自己,「住在隔壁的話快速地跑回家應該不會被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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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你就是啊?」埃加揚起乾淨的笑容將杯子遞給自己友善的鄰居,順便捏了下那帶著標準笑容的臉頰,接著站起身活動一下肩頸,往自己還帶點熱度的臉上拍了兩下。

「嗯──這邊我比較熟。」他露出自信的笑容說著不怎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畢竟一直以來都走這邊嘛。」至少在他的記憶裡他還真是沒走過幾次大門,尤其那個門鈴更是形同虛設。
「是嘛──」威廉將本應上揚的尾音拖長,硬是將問句轉成肯定句,「我怎麼不記得了。」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威廉聳了聳肩,他看著自顧自往陽台前進的人,本就放置在身後的右手從後腰拿出了一個小手槍,確認保險停在關的位置上後他便踏出步伐跟在埃加身後,像是要送他到陽台那般自然。

「那麼,路上小心。」威廉露出了笑容,藏在身後的右手此時伸了出來,以飛快的速度用握柄的下半部重重的敲了對方的後腦勺,左手則趁勢壓著對方的腦袋的往地板撞擊,他姑且還是有保留一點力道,畢竟他可不希望在宵禁時間還要處理屍體。

「抱歉了埃加──但你那時好時壞的記憶力真的太讓人不安了。」他就著以左手壓制著對方的姿勢說道,雖然威廉不認為對方會聽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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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巨大的響聲迴盪在寂寥的黑夜,猛烈的撞擊讓靛髮的人一下失去了動靜。

威廉站起身抓住埃加的腳踝準備將人拖去沙發安置──就像他當年做的一樣,明天他還能看見那個總是傻笑的人。
地面被拖出了一道歪曲的豔紅,在這個如同殺人棄屍的現場,一聲輕笑突然不合時宜的響起。

威廉還沒反應過來這道聲音代表了什麼,手中的腳已經狠狠地朝他的腹部踹了下去,在威廉因疼痛而鬆手的瞬間,就注定了他的潰敗。

在肉搏武力上,他從來不是埃加的對手。
掙脫、擊倒、壓制幾乎是在一個眨眼內完成的。埃加跨坐於威廉身上,以體型徹底封住人掙脫的機會,左手緊扣於脆弱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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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好痛喔,威廉。」埃加用手將眼前礙事的髮絲向後撩去,綠松色的眼睛笑瞇成了兩道彎月,俯視著身下的人。
「這樣是不行的。」猩紅的液體滑過臉頰落在他的好鄰居臉上,埃加舔掉了自己唇邊的血痕,他突然想起他們之前說過敲一敲就能修好的玩笑話,幾乎忍不住要失笑出聲。
「出手就要永除後患啊。」他語帶笑意的開口,緩緩收束手中力道,一點一點地奪走對方呼吸的權利。
他這次醒得倒是比上次快多了。

威廉被對方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到桌子旁,還順帶把桌上的東西給掃了下來,細碎的物品掉落聲雖然被地毯吸收了不少但還是發出了些微的聲響,他還來不及感受到來自腹部被重擊的疼痛及反胃感,接著便是自己被壓制在地,頭部撞上地板的悶悶一聲。

他的左手順著反應也抓住了對方緊扣著自己脖頸的手,無奈無論在體型或力道上他都影響不了埃加分毫,只能稍稍延緩自己被勒緊的速度,威廉皺起眉頭,臉上的笑容在這一連串的被攻擊之後卻沒有要消失的跡象,甚至嗤笑一聲:「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哭哭啼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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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埃加露出一貫的笑容,如同五年前清醒時朝威廉笑著問出「我是誰啊?」般燦爛。
「我的約翰怎麼這麼兇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他嬉皮笑臉地隨意回嘴,手上的力道在奪去對方最後一絲氧氣前微微放鬆。他拿出自己的終端機來了個頭破血流和缺氧漲紅的雙人合照,偏偏兩人都還掛著笑容,畫面相當詭異。

「哪怕是主腦大人收到這種照片也會感到困惑吧?」埃加像是覺得有趣而笑了出聲,似乎相當滿意自己送出的傑作,頻頻點頭導致匯流於下巴的血珠四處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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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腦袋的暈眩感相當不妙,埃加放下終端機決定在對方做出最終貢獻後迅速處理掉這號麻煩人物,他可不喜歡有把柄在他人手上,那感覺就像是隻被項圈和牽繩套住的狗,如果能忍受的話他也不會與原本的地方鬧翻,拋下自己用命換來的地位和權勢。

不過這狗屎般的世界跟他開了個一點也不有趣的玩笑,浴血逃離那個狗園後摔錯了陽臺,在那記完美的揮棒下,記憶成了一去不回的全壘打,也是為難他在如此亂七八糟的狀況下,從多次的圍剿和追殺中活了下來。

喔、感謝不存在的神和垃圾般的命運,他遲早會把這個操蛋的世界轟個稀巴爛。
威廉挑著眉看著埃加,在聽著對方無數次幫自己隨意改名叫約翰的語句輕笑出聲,對方留給自己喘息的餘地居然只是為了檢舉自己,「你才是那個不繼續愛的人吧,說好的以身相許呢。」威廉想起了不久前的小劇場,雖然他不認為對方會順著這個劇本演下去。

他看著對方將右手也覆上自己脆弱的頸部,自己卻只有一隻左手來制止對方的行為,噢,所以他是現在才認真的想殺了自己嗎?
本來就沒在剛剛的機會中吸足足夠的氧氣,在埃加雙手同時施力的情況下他的意識流失的速度比前一次還要快上許多,威廉的右手在一旁胡亂掙扎後摸到了剛剛被自己掃落的針筒,來不及思考太多身體本能便用上自己最後一點力氣將尖端大力的刺進埃加的左手。

他挑了個對於施針來說很爛的位置,畢竟他別無選擇,但對於打架來說還算有點用處的,鎮定劑讓對方強壓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變小了許多,他終於得以掙脫出對方的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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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見對方掙脫埃加看上去似乎也不怎麼懊惱,只是有點可惜的啊了聲,接著身體彷彿失去支撐猛然倒下,他趴著將恍惚的視線定焦於一旁急促汲取氧氣的人,輕笑中伴著吃痛的抽氣聲。
整晚胡亂的化學物攝取和結實的物理攻擊明顯影響著他的中樞神經,一時的腎上腺素已經到達極限,他幾乎可以感受到意識游離於體外的實感,黑白的視野逐漸被黑暗吞噬。

「……那這算是家暴嗎?」笑聲牽動了脆弱的神經,刺痛侵蝕著大腦,他一面笑一面唉呦著喊痛,「我以身相許了五年欸,你有愛過我嗎?」悲痛的語氣就像他在街角聲淚俱下的表演,扣除掉臉上的笑容堪稱完美演出。

最終他還是敵不過身體的強制休眠,緩緩地將那抹難得清明的青色隱於眼簾後,只留下含著笑意的最後一句話。

「晚安,威廉。」
一瞬間他的房間又回歸了寧靜,只聽得見自己從剛剛幾近窒息恢復的喘氣聲,就連原先高漲的情緒有因腎上腺素的消退而降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從被重擊的部位傳來的痛楚和無止盡的懊悔感。

五年前的戲碼居然重新上演了,諷刺的是自己這次卻是有意為之。

威廉抹了把臉才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把安穩睡在地上的人挪到了相較舒適的沙發上,在幫埃加身上所有的傷口做好處理後,他幫對方找了個毯子蓋上,「晚安,埃加。」他輕聲說道,即便對方並不會聽到。

夜晚還長著呢,他環視了被他們兩人搞得有些混亂的房間之後下了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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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漫漫長夜終會過去,埃加在明亮的光線和刺耳的鈴聲中張開了雙眼。
他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毯子隨之滑落,將它扔回剛躺著的沙發上後,埃加巡了房間一圈,終於在地毯下找到了噪音的源頭,按下終端機的關閉鍵後世界總算一片清淨。

他總覺得這整件事有種莫名的既視感,包含這個房間、後腦勺的疼痛,還有那個趴在餐桌上感覺睡得相當不安穩的人。
難以忽視的熟悉讓他耐著疼痛思考了起來,他記得、他記得、他記得什麼啊?

埃加伸手戳了下那人在睡夢中依舊深鎖的眉心,這個動作似乎打擾了對方的睡眠,兩道視線對上的瞬間一個名字終於從亂碼般的記憶中跳出。
他揚起了一個乾淨到近乎天真的笑容,看著那人還有些茫然的雙眼。

「早安啊,約翰。」
「我是誰啊?」
威廉不得不承認他在對上埃加的視線時嚇了一跳,不僅僅是從睡夢中驚醒,同時也對於自己居然睡著了這件事感到驚訝,他試著回憶昨晚失去意識之前的自己,似乎是從監視器挑選出想要的畫面而送出檢舉了。

他微微皺起眉頭,視線盯著彷彿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新市民般天真的埃加看,在確認對方的記憶又亂成一球難以梳理的情況後,他感到沒來由的鬆一口氣,即便造成對方記憶紊亂的原因皆是出自於自己。

「早安,埃加,我是威廉。」
他向對方露出了笑容,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EGAT-Y-Y1
3 years ago
End.
先謝謝最好的寫文天仙埃加中⋯⋯
威廉真的好壞我要先敲他一頓再來呼呼埃加ㄉ頭
好喜歡以前的埃加支持埃加把BCA炸得稀巴爛
EGAT-Y-Y1
3 years ago
照慣例感恩愛戴天仙威廉中,看他們兩個性格驟變真ㄉ很有趣
看看那個桀驁的眼神!嗑嗨ㄉ威廉他真的好香香 !!
因為快結企ㄌ而且BCA感覺要爆炸ㄌ所以一口氣把埃加以前的劇情大致交代ㄌ一下,重新失憶後還是那個捉摸不定不知道有沒有記得事情的埃加,感覺敲頭事件甚至可以上演第三次 (威廉中:幹
再敲下去我的心會先碎⋯⋯
還有威廉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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