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幸福」？
更新的法條看起是這麼一回事嗎？

攜帶強化過的x寶，全隊技能屬性+2。

這跟過去那些瞎胡鬧完全不可相比。
只有憑自己對BCA有著不同理解的人，今天才會再沒有“那位大人”的指示下起身行動。
不是再是為無暇、完美、幸福那種空洞的想像辯護。

然而中央府畢竟還是全市最為森嚴的機構，憑區區藍等安全局人員還是沒有能耐踏入的。

雷蒙德在中央府前整理起手中於極惡業火發下來的雷射槍及從邱玖甯那裡借來的那把逃亡者。
然後一面準備面對接下來一同執行任務的隊友們，今天的合作對象絕對失禮不得，至少表面上得擺出最高規格的禮數——即使可能就是些令人瞧不起的官僚。

然後他擺出作為安全局人員裡最體面的那種形象待著其他人到場，他知道至少唯獨今天他必須是做好萬全準備等待的那方。

要我因如此可笑又荒唐的法規而被肅清？
作你的夢吧！鐵盒子。

犧牲了一邊的視野換取更長遠的未來，為了靜候喪鐘響徹純白都市之時，短暫的痛楚完全不足掛齒，去除一個器官與內臟的崩潰，哪一個比較痛呢？

以潔白的眼罩遮蓋醜陋的傷痕，以完美的微笑掩飾內心的瘋狂，今天也是完美的一天，不是嗎？

向路途上遇見的市民頜首示好，步入中央府的大廳，他似乎不是最早到的人但無妨，披上人皮的怪物微笑道：「日安，親愛的同胞。」

好不容易做完額外的巡視，西蒙終於得空可以回到中央府，接著處理火柱那堪比中央府執行規範同樣麻煩的任務。
——不過以中央府的腐敗程度，或許能直接用金錢打通道路。

假借著替安全局辦事的的名義，利斯來到了中央府。
在中央府的前方看見了雷蒙德、還有曾經有過一次共事經歷的西蒙，還有一位他並不是很有印象的市民。

閒著沒事的他便湊了過去，回想起來自己升上紅等之後好像都還沒跟他安全局同事，雷蒙德見過面呢。

「主腦大人在上，雷蒙德是來替安全局辦事的嗎？」明知不是，卻仍然做出了這樣的猜測，故意？

雷蒙德並沒有從第一位到場的人開始打招呼，而是等到全員到齊的時候才一併向在場所有人行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並用了不會讓任何人想去挑毛病的標準完成了行禮。
遵守法條？很可笑不是嗎。但眼前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與其說這樣的行為是在遵守法條，不如說這是在對現場的所有人致上敬意一種形式。

這時他確認到，再場所有人他都曾經以某種形式知道過對方的存在，所以他也明白自己是所有人裡出場年數最低的、階級也最低的。

極惡業火裡的西蒙和在社內同樣於安全局任職的德魯傑，兩位都是冷硬派的幹部型人物——不是他這種任人差遣的小棋子能直接交好的類型。

再來就是
利斯。

「好久不見，利斯。之前真的受了不少照顧。果然利斯是個能幹的人」紅等，故意放水，這個人果然不是個單純人物。
「主腦大人在上，利斯呢」用了極為純淨的口調，就像是完全肯定了對方問句的那種反問。

替安全局辦事？ 哼，好個理由。

並非看不出來雷蒙德對自己的提防，對此還是覺得挺好玩的。

「哈哈，我跟雷蒙德一樣吧，」意有所指地回答了雷蒙德的反問，隨後，「主腦大人在上，不如一起？」

靈機一動之下提出了同行的要求。

跟我一樣。

果然又是話中有話。
「那就太好了」這時候、在這裡還會有什麼事要幹？
微妙的不曾感覺跟這個人有利害關係上衝突過。果然是那邊的人吧。
藍等的自己能辦到的事本來就不多，不如先靜觀情勢。

進入中央府後，聳立的大廳樑柱與井然有序的室內結構、話裡沒一句重點的客服機器人，每一處都充斥著“僚氣”。

火柱下達的任務是癱瘓ＢＣＡ的安全系統，身為安全局一員卻一同參與謀反事情，真是格外地諷刺，然而正因如此德魯傑才會接下該次的任務，試想想事成之後整個都市都陷入混亂，愚民落荒而逃彷如是待宰的羔羊。

光是想像就令人血脈沸騰了。

當然不是現在，現在首要的目的是通過安檢的關卡，「日安，完美又勤奮的市民。」他掛上完美的笑臉，為他的同行掩飾惡行，「我等代表安全局前往維護安保系統，請完美的市民讓我等通行。」

「否則……主腦大人在上，相信聰明的市民應該明白的，違背主腦大人會落得什麼下場。」

＋１６

西蒙趁交涉的間隙繞到附近修改探測儀權限。
+9

果然社內菁英做事就是俐落不拖泥帶水。

早已熟透中央路線，不能進的區域也就只有幾處，西蒙草草看過局內地圖。
+9

熟練地操控安保室的控制台，中央府內所有的巡邏動線，以及地圖隨即便擺在眼前，即使只剩下一目亦不影響德魯傑工作的效率，將所有能派上用場的情報都記入腦海中。

＋１６

幸虧自己長得像保安。

記憶動線跟地圖這種事不會太難的吧。雖說腦內的混亂多少是有的。
至少現在該做些能對現狀有幫助的事。
＋7

升上紅等不久也對這裡不算熟悉，但事前有稍微看過地圖，應該還可以吧？
+12

「這個空間真是可疑」該往這邊調查吧。
看向其餘看似有點頭緒的兩人。

「哇哦，要到這種地方去啊。」 那樣的場所應該也會有相對嚴苛的安全系統吧，只是感歎一下，依然愉快地跟上。

「主腦大人在上，利斯今天是要來處理安全局的哪項工作呢？」以安全局為前提，照著剛剛的脈絡。畢竟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同事對吧。

就這樣？
對於安保系統的嚴謹西蒙覺得跟其他樓層並無分別，只是多了一點監視器罷了，甚至沒有外面高牆周圍來的危險，起碼那有被安全局的無人機。
西蒙甚至認為與德魯傑同時武力破門也不會引起注意，只要他暫時癱瘓周圍的監視器就行。

「主腦大人在上，誰知道呢？」聳肩，沒有正面回答，甚至連現場編一個的打算都沒有，真是替安全局做事怎麼可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呢？

藉著剛剛記下的資訊和可靠的隊友們的協助，他們沒有耗費太多力氣便來到了安全大門前。

這厚重且看似沒有破綻的大門背後，恐怕便是那些暗流湧動的結社的最終目的地吧？

純白的大門就立於眼前，於門後就是我等尊貴的主腦大人嗎？

如果是就正好，今日業火就把你拉下神台，耶和華。

「強行突破吧，諸位。」怪物揚起狂妄的笑容，咬碎口中的藥片將其嚥下，在神經遞質的刺激下張開瞳孔，期盼破壞的慾望竄入每一個細胞中。

舉起雷射槍與逃亡者，沒有半點猶豫便往脆弱處射擊。

使用【Reckless-Δ片】武力＋３其餘－１
＋１２＋５＋３
＋１６

「……」一路上看似穩定的隊友忽然像是展露出獠牙的野獸一般發表出驚人的暴力言論，雖然意外，但沒有反對，利斯相信這些隊友們，感覺上就武力管夠。（
「我努力看看。 」

行吧？已經有人搶先攻擊大門了。
+22

\wwwwwwww

（完全沒有努力，一根手指都沒有在努力。）

行了行了。知道現在的自己跟小嘍囉沒什麼兩樣。
他拿起帶上的武器跟著各開上了一槍
＋12

覺得一點都不來勁。
看著旁邊的利斯，突然產生某種奇妙的同族感。

在隊友們可靠的拆門行為後，潔白的大門應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全黑的熒幕。

期待又擔憂的情況沒有發生呢，或許他不在也好，有需求的人會更方便行事。

“到了”
果然是這樣嗎
「利斯，有沒有什麼想法呢」直接省略了前綴。
驚訝嗎？預料之中？

… 想起了來自聖殿的那些，像是在風暴之前自我安慰的話語、以及像是哄騙一樣的吩咐。

他不禁在想，為何在這種快要紙包不住火的狀態之下，BCA內還是不乏相信著那些滑稽「教義」的市民，就像是放棄了獨立思考的成年人，自願地吃下奶嘴享受虛假的滿足一樣。

奶嘴？奶嘴是什麼？嗯……

雷蒙德的搭話將他從對聖殿的無奈拉回，再度聳肩。

「尊敬的主腦大人不在的樣子呢。」

「要是有什麼想要偷偷帶走的東西，現在是唯一的機會吧，壞孩子？」沒有附上前綴的反問，似乎更加印證了那位現在不在的事實。

「你是來確認主腦大人在不在的嗎？」直接一併無視第三章。
然後他喝下了那個甜的要死的糖漿。

「算是？」就想看看，說不準下一刻就迎來了呢？太陽風暴。

「確認到什麼了嗎」凌駕於所知的一切之上。難道是傳聞中的第五勢力？
就像結識的那天儲存裝置上所寫。
不得了呢，連這些都不是禁忌嗎

「他搞不好晚點就回來了，雷蒙德不先執行要辦的事嗎？」留下關子，畢竟在那一刻的到來會比一切的提示更有說服力，他指向了巨大的的屏幕，反問道。

啊，但是，他並不確定雷蒙德是不是計劃中的人，即使是他，在實際看見之前也不會知道計劃的形態，會對他，或是雷蒙德帶來什麼影響嗎？

是不是真的太過好說話？
＋7

「謝謝了 利斯」首腦聖殿？
＋5 +7

「不會。」極有默契地幫人把風，就如同有時候看見雷蒙德對著安全局內的儀器動手動腳也忽略掉。

就像自己既是安全局人員又是現在破壞系統的人······
加入首腦聖殿的同時是第五結社的成員？

原來中性這個詞是這個含義嗎

······應該說是混沌還差不多。

「看起來真的很不像呢」首腦聖殿。

安全局裡沒有人不知道這就是系統的核心。
然而他此刻就停止在自己手裡，遠看究竟該是白花花還是黑鴉鴉？

安全局？真是無聊的謊。

接下來呢？
＋4 +4

他對畫面上的事並不怎麼在意。
無所謂了。

超出太多。
遠遠不止，就像當初在紙上寫下的那些天文數字。

在雷蒙德對著屏幕操作的同時，平時對於摸這些機械很有興趣的利斯則是一反常態的，只是閒閒地望著窗外。

果然BCA並不是一望無際的，看著遠處包圍著城市的高墻，若有所思。

凝視著前方的巨變，光芒被陰影所吞噬，潔白的都市被染上了殷紅，而他亦流出血淚，終於壓抑不住怪物的本性，他突然放聲大笑著，似是禿鷹在長嘯，似是獅子在咆哮，似是白蛇在嘶叫。

終於來臨了，太陽風暴……
他飢渴已久的慾望終於能被滿足了！

「真是一片絕景……」眼見於低處的人影一個又一個倒下，他的嘴角的弧度愈來愈明顯，已經超過了完美的２５ﾟ。

「你覺得呢？朋友。」他回首望向同行的三人，正期待他們對此會有何反應，無助？絕望？憤怒？

還是與他一樣興奮不已？

不對這不是當初架構出來的模樣，還沒到終點？

看著德魯傑現在的模樣
“變種人？”現在看到什麼似乎都不會太驚訝了
「這是你在等待的事情嗎？」第三章、第二章、第一章 階級似乎也無所謂了，他問向德魯傑。

肉體的痛苦之外，籠罩在上的是認知的混亂。

「是的，親愛的雷蒙德。」他承認自身的扭曲與病態，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個精神失常的殘次品，只是延後了十年才醒覺。

「業火的擂台早已不能滿足我，試問誰會甘願一輩子被關在籠子裡？」舊日已亡，不再被舊有的法規所約束，如今他是自由的、被解除束縛的野獸。

「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窗外正如他期待的一樣，出現了異常。
乾淨潔白的「太陽」冒出了一點、一點點的黑，隨即像是要將白色的一切侵蝕一樣，慢慢、又比他想象中要快地將它吞去。
這便是太陽風暴，在舊時代的知識中，它顯然更接近「日食」。

隨著德魯傑的宣告，窗外的人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同他一樣麻木地望著那已然令人懷疑，還能不能稱之為太陽的圓形。

然後，第一個人倒下了。
與之同時，利斯的腦內也響起了一聲鐘嚮，它在那一瞬間奪去了他的一切想法，卻在下一秒將極度的愉悅、舒適歸還於他。

身體比他要先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感覺做出反應，他生平第一次不是因為疼痛而落淚。

「…………」

這一刻，他並非因人類的下場而感到歡愉，他至此都不曾覺得人類就該犧牲，只是在目標之下，那些人的存亡不太重要。

他此刻的滿足僅僅是這純白的天空染上了美麗而詭異的色彩，直覺告訴他，這是自由的開端。

終點，亦是起點。

眼前的景象即使是對舊世界知識掌握了不少的利斯也無法解釋，應該說，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陽光被遮蔽、天空被太陽邊緣泛出的光照成暗暗的紅色，失去了主要光線的街道上冒出了「植物」，像是「植物」的東西。

一株、兩株，然後纏繞了所見之處的建築、覆蓋了目所能及的地面，這個除了人類以外只有無機物的城市被綠色淹沒。

這幅景象及使用舊世界理論來解釋也依然不符合常理，如果是舊世界的人，他或許會說，這更像是末日。

對利斯來說是驚喜。

「嘿，雷蒙德。」
稍微沉澱了內心澎湃的感受，利斯才想起來隊友中應該有他需要分享這個感受的人，那個人不是對他的目的、光明會想要的世界感到好奇嗎？

但是，
「啊。」

「這樣啊，你是人類啊？」

說不出名稱的綠色將他觀測外界的視野遮蔽，落地窗被完全覆蓋過去了。

而利斯低頭看著倒地的雷蒙德，不禁對於對方沒法觀影到最後覺得有些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