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一聲,把來人嚇了好大一跳,「正好你來,藥研這傢伙真的很奇怪,他說你不是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啦!你快跟他說啊!」
「什麼?」
先是被不動的大聲量給嚇到,隨後才聽到話語中的關鍵字。
初始刀⋯⋯這個讓自己從起床就頭痛的爭議,也出現在不動和藥研之間嗎?
「⋯⋯你們是為了這個在吵架嗎?」
語帶保留的看向激動的不動和一旁臉上寫著不少疑惑的藥研,試圖先理解一下方才的狀況。
「我可沒有跟他吵架啊。只是發現印象中的事有些不同,正在做確認呢。」
笑了幾聲,隨著擺手的動作影子在桌面晃動。
席地而坐的姿勢使得自己必須仰頭才能對上加州清光的視線,迎來紅色眼眸注視時,關切的神情顯露臉上。
「受傷了?要幫忙嗎?」
「啊,沒事,只是頭有點痛,想說來拿點止痛藥。」
差點都忘了來手入室的目的,面對藥研揮揮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外傷,便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
不動一臉不滿、藥研這邊則是一臉無奈,看起來所謂的確認似乎是沒有達成共識。
「所以?發生了什麼,弄得這麼激動?」
「他自己不記得你是初始刀這件事了還說我記錯,我才沒有記錯呢!」
只盤著一條腿坐在診療台上,另一條腿晃啊晃的,居高而下的瞪著藥研,「而且啊,之前你不也記錯了嗎?還跟我好好打了一架不是嗎?現在又說這樣說,真是氣死我了。」
大聲地抱怨著,但看到藥研聽聞
上次發生的事情 時微微失落的臉,又突然覺得好像說過頭了,「啊~不管啦!總之初始刀是加州清光啦!對吧?!」
從盒中抽出藥錠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後將來自現世的速效止痛藥伴隨兩句用藥叮嚀的遞給加州清光。
這麼說來,當時也有相同的症狀。
讓刀劍附喪神前來尋求藥物協助的頭疼;照以往經驗,記憶落差的影響範圍興許是全本丸。
除了受大將靈力作用,也可能是更上層的人物所為……
然這不是現在有辦法猜測的,待這邊告一段落,去見見大將或是山姥切國廣吧。
顱內活動並不影響與他人的對話,雙手搭在膝頭,視線再次轉換。
「這次我覺得我是對的吶。」
「如何呢?清光。」
先道了謝接過藥盒,好好聽完不動的抱怨和藥研的判斷,再加上方才兩人對話的內容,大致上已經可以整理出狀況。
「嗯——」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最後停在藥研的身上。
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回應。
「烤鯖魚、味噌湯。」當番夥伴的手藝可是很不錯的。
眨眨眼,瞬時了解加州清光提問的用意,朝人反問:
「上周的近侍?」
「大俱利伽羅。」那人拿著當番表確認的模樣立刻出現在腦海之中。
思索著最近本丸發生的事,再繼續反問。
「前陣子我們三個都有被捲入的事件,存活到最後的是?」
「事件」、「捲入」、「存活」。
在場三人皆有參與,且用到如此詞彙,所指之事顯而易見;亦是此時讓情況變得複雜的原因之一。
「山姥切國廣。」
事件畫上句點那日的情況歷歷在目,後續夥伴們的狀態至今仍需要多留心。
「而山姥切國廣則是這座本丸的——」
「初始刀⋯⋯。」
雖然腦海中亦有著自己本身是初始刀的記憶,不過和藥研一番確認之下,至少已能確定,有狀況的應該是認定初始刀為加州清光的一方。
雖然自己本身也不是沒有問題就是了。
轉頭看向一旁還不太懂的不動,壓低了聲音詢問那方才與自己對答的刀,「要告訴他嗎?」
隨同加州清光的目光轉動眼睛,落點在那身深紫色上。
「唔。由你來說或許更有說服力呢。」
「唔⋯⋯」
直接跟對方說他記憶有問題嗎?
怎麼想都難以開口,更何況開了口對方會不會信還是另一回事。
「我直接跟不動說他的記憶也許有問題的話,他會不會生氣?」
總覺得頭越來越痛,不知道是生理還是心理因素造成。
看著加州清光跟藥研藤四郎開始小聲低語,還一起看向自己,那感覺實在有夠───
從診療床上跳下來,大力踩著地板,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啊~~~你們幹什麼啦!有話直說啊!!!」
看我是廢柴刀就小看我嗎?!看著加州清光再次被嚇到但又帶點心虛的表情,決定去喝個甘酒冷靜一下,「哼哼,不說就算了,我要去拿甘酒喝了!」
「啊⋯⋯」
見不動直接離開了醫務室,與藥研對視以後,無奈地搖搖頭,「看來只能之後再告訴他了,先觀察看看情況吧。」
「已經生氣了呢。」
苦笑著兩手一攤,人都已經離開才緩慢應上剛才的問句。
「不過行光他沒什麼壞心的。」
就是性格吵鬧了點。
「說到觀察。」
淺紫的雙眼眨了眨,伸手將眼鏡推回原處。
「後藤似乎也受到了點影響。今日我還沒機會好好與他對話,不確定他狀態如何。」
說沒機會,不如說是被刻意避開了。
回想起凌晨時分後藤藤四郎那微妙的表情及怪異的舉動,結合現況來推論得出這般結論。
「不止後藤,粟田口的其他兄弟們亦是。清光遇上他們的時候,如果能照看一會就幫大忙了。」
後藤嗎?看來這場異變,影響的範圍可能比自己原先預期的還要大。
「沒問題,止痛藥謝了。」
不打算打擾對方整理物品,站起身揮揮手表示會多加注意後,便離開了手入室,先行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