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腦大人在上,艾斯拉,最近升藍等的幸福市民好像滿多的呢。」
ID.k與艾斯拉雙雙站在等候席,其實科技這麼發達,只要人員經過氣壓機,立即就能得到認證。
只是人真的不少,ID.k左張右望,看著所有市民幸福的樣子,覺得這樣這麼好,為什麼ELSA會遭遇如此不幸的事。
他們持續往前,終於越過了氣壓機,得到了藍等認證。
再來只需要去著辦藍等服裝的事宜,ID.k就可以正式是個藍等市民了!
他們正要繼續往下個目的地前去,後方卻傳來了一陣喧鬧。
「逮捕這個叛亂份子!」
ID.k回頭,他看見,所有人往後退離一個人,而巡邏機器一擁而上,將那人迫壓於地。
「未登記的變種市民還想闖關?主腦大人在上!幸好我發現了你想隱藏的叛亂條碼!」
周遭隨著這句話開始了竊竊私語,所有人都像是看著異端者,望著在中央跪下的人。
ID.k有點被這樣的陣仗嚇到,不由自主往艾斯拉的方向靠。
那位未登記的變種人,臉色的猙獰程度只比ELSA還好那麼一點——或許也沒有差別?
誰知道呢?他會不會被面臨肅清。
「主腦大人在上......變種人......理應更受主腦大人關懷,怎麼能不登記呢?」ID.k講著這個城市的真理。
「但幸好我們都不是變種人,艾斯拉,我們不會像他那般不幸。」
更受主腦大人關懷……?你懂真正的關懷是甚麼意思嗎,ID。
所謂關懷理應是我待你那樣子的令你幸福。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艾斯拉睜眼望著那備受指責跪在地上的同胞,所見畫面莫名的與地下教會的ELSA身影重疊。變種人被迫閉嘴承受不幸,在場所有人靜默看著暴力行為的發生——但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彷彿這事態發生是如此的天經地義。
暴力明明是造成不幸的禁止事項,為什麼現在卻能被閉眼容許?
——只因為受壓迫的是個該死的變種人。
他看向ID,對方只是闡述著一般幸福市民相信的真理,不帶優越、不帶嘲弄,他看不出任何字句底下的惡意。
天真單純,他是要怎麼扭著眉朝對方展露一絲令人莫名其妙的不滿。
「我們……」真的不會嗎?
因為我們……因為你、
是遵守秩序的幸福市民、
是聽話服從的幸福市民。
你不會感到不幸的,因為你不是變種人。
你從來不會被人認為是低等下賤——
而這備感幸福的其中並不包括我。
「ID也覺得身為變種人是不幸的事實。」是嗎?
「會更受關懷,那又怎麼會是不幸呢。」這似乎有些矛盾。
原先欲講的話未說完,艾斯拉牽起ID的手,同時又提出了疑惑,但聽起來更像是肯定句。
ID,你真的喜歡主腦大人對於變種人所謂的「關懷」嗎?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因為沒登記所以不幸啊。」
ID.k跟著艾斯拉的腳步離去,轉頭就將他人不幸的事情當成日常。
「主腦大人在上!艾斯拉也覺得受主腦大人關懷很幸福嗎?我也很喜歡被主腦大人注視......」
ID.k喋喋不休的講著他那被灌輸的幸福真理,然而話講到一半,ELSA與剛剛那位變種人的臉又浮現眼前,使他的話語漸漸淡去。
只不過他還沒等艾斯拉反應,就又試圖提振精神,擺出滿臉笑意,「不過我們都藍等了,這樣真好,艾斯拉。再來還能往黃等上去呢。」
ID.k講到這裡,又浮出了一點困惑的表情。
從
地下集會過後,他不時會浮出一點困惑。
因為沒登記所以不幸。
因為沒登記所以不幸?
變種人正是因為這樣的身分而不幸的。
正因為是變種人,所以被當作可能搗亂大家幸福的毒瘤,其機率還僅僅只是可能而已。
想想剛才的人,想想ELSA,你要不要再聽聽自己說的是甚麼話?
「……ID。」
情緒上的動搖令他輕聲喊了下對方的名,艾斯拉幾乎是無意識的開口。他走著,帶領對方前往的方向是他的住所。
這種似曾相識的盲目不禁令他想起白,他明明想告訴對方什麼的,但除了那些無處不在的監視器,讓他有所提防的還有對方可能還盲目尊崇著聖殿的心態。
見對方想以升上黃等為目標提振精神,然接著又露出了平常不時會顯出的困惑,那困惑的表情也像是為著什麼而有所猶豫。
「嗯、升上黃等能夠讓你更接近主腦大人。」無庸置疑的,這一直是你的希望。
而這也意味著將有他人因為你的檢舉而被迫犧牲。
「但你好像對此還有點猶豫困惑?」
既然是心中所希望的,你為什麼要露出那表情呢。
「我、我困惑了嗎......」
ID.k雙手扭絞,他也不知道、又或是他確實知道,自己從看見、聽見紅等市民的所言與所行之後,不由得產生了某種類似於忌妒?不滿?不信任?懷疑?的負面情緒。
但,一個良好的幸福市民,怎麼可以產生這種負面情緒呢?
ID.k自己想著,不禁縮起了身子,坐在艾斯拉家的沙發上,像是被抓包不幸的罪人。
他面露喪氣,睜著的雙眼裡全是不安。
「我、我不知道,艾斯拉......」
ID.k聲音輕到像是在自己低語,他可能很擔心被艾斯拉聽見,但又很想向人訴說。
他覺得,不訴說,艾斯拉就要拋棄自己了。
他總是擔心會被人推拒,就如同無法滿足主腦大人願望的失敗品。
「我、我希望ELSA也能獲得幸福......」ID.k頓了頓,然後又輕輕開口:「我希望也可以像那紅等市民一樣聆聽主腦大人的真意......」
話至此,他抬起頭,雙眼直視艾斯拉:「他怎麼可以妄自替主腦大人代言呢?」
他怎能妄自,剝奪別人的幸福呢?
𝔈 𝔷 𝔯 𝔞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掙扎。
他當初擅自給予ID的幸福快樂正在逐漸崩塌。
ID.k。
我希望日後的你能更加的幸福快樂。
以幸福為名的盲目。我真的希望嗎?
他聽得出對方語調中的不安,但這回艾斯拉不再向ID呈上待客用的飲用水,任何會參有幸福藥物的成分,他甚麼都沒有去準備。
瞄了眼監視器,現在還是他委託屏蔽的時間內。
「是啊,他怎麼可以。」雙眼同樣注視著對方,他附和道。
「他不是主腦大人,但他擅自剝奪了在場每個人的幸福。」當時如此暴力的情況並非每個人都同意並樂見。
那個紅等破壞了精神上的和諧,他破壞了大家一直以來致力想遵守的、比甚麼都重要的——
而你也感受到了,對嗎?
「他也剝奪了你感受幸福的權利。」
他剝奪了主腦大人賦予你的權利。
然而目前的我們是如此無能為力。
「他怎麼能妄自剝奪別人的幸福,要是能親自問問主腦大人就好了,對吧。」可惜的是祕密結社的一切在法規而言屬於禁止公開的範圍,儘管首腦聖殿因其性質存在於灰色地帶。
朝ID露出了一抹安撫情緒的笑,但那看上去似乎更像是無能為力似的遺憾。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似乎是被艾斯拉的言語安撫到,ID.k原本帶著渴求的眼神漫出笑容,他是多麼感謝艾斯拉總是願意聆聽自己?
ID.k從沙發上跳起來,朝前踏了幾步,表情進是冀望:「那、那艾斯拉,你也想往紅等去嗎?」
他的詢問充滿不安,只因『往紅等攀升』,是他
這幾天才一直在困惑與思考的事。
在發現紅等市民可以替主腦大人作主之後,ID.k已經無法安於待在灰等,喔,他現在是藍等的地步——
「我想更接近主腦大人,傾聽它的真意......」他輕聲說,雙眼垂落於地:「我想知道,為什麼紅等市民,可以代替主腦大人,做出審判......」
我也想嗎?我認為我並不想。
艾斯拉幾乎是沒有猶豫的,那否定的答案馬上浮現於腦海。
ID望向地面,而艾斯拉只是猶豫思索似的望著他。
誰不想升上紅等,誰不想在生活上過得更充裕,但是上升級別的規則老實說對他有些嚴苛,或許該說是在心態上有一道難以跨越的障礙。
所謂維持幸福的檢舉不單單只是檢舉,市民為了更優渥的生活踩著別人的失誤往上爬,別人再繼續踩著別人避免自身被輾碎在地上,而我們維持幸福的同時正在無形之中彼此壓榨。
試問其中有幾個檢舉項目是真正為了社會幸福而執行,又有多少個是為了阻止你產生「無謂」的思考而執行。他看著那些紅等階級的市民,反而像是看到那市民沐浴在他人犧牲後的血泊之中,還為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沾沾自喜。
我喜歡你想探求未知的想法,但是……
「那ID為了升上紅等,會想怎麼做呢?」
你為了升上紅等,會做到甚麼樣的程度?
「更積極的進行檢舉,開始期待眼前的人做出違規行為,為了自身利益逼迫變種人乖乖就範,儘管他使用了異能單單只是為了主腦大人提倡的幸福,又或者他的異能是不可控制的必然會發生。」
「要是你抓到了那個變種人,你也會為了要檢舉他而將他壓制在地嗎?」
說著,艾斯拉站起身,他走向ID作勢想將對方輕輕摟入懷中。
他不知道兩人此時此刻問出口的不安是否是一樣的。
而他自覺自己或許是說得有些過頭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到時會變成像紅等階級那些人一樣。」
ID.k被一連串的詢問震驚到抬起了頭,他的眉頭擰起,自己也知道自己一定一副不幸福的表情!
他往後退,又往後退,「但是!他們如果有登記,就不會被當成有害了......!為什麼不聽主腦大人的話去登記呢......!為什麼......要破壞幸福規則呢......」
他強烈的想要證明什麼,聲音比以往還要大,幾乎是用喊的。
ID.k抓緊自己,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下集會那天,在紅色的血肉之下,被浮上了檯面。
「我、我、」他話語破碎,口不擇言:「我當然要檢舉破壞規則的人......但我沒有要破壞他們的幸福......!」
ELSA的不幸、變種人的不幸,都讓ID.k無法承受,他想起那天自己提出的疑問,又一次顫抖著看向艾斯拉:「艾斯拉,為大家帶來幸福,不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嗎......?」
為什麼,他的光明聖殿,讓人不幸?
「當幸福成了義務,伴隨而來的便是令人不幸的壓力。」
你的不幸表露無遺,只因為你正深陷這股壓力之中。
你知道嗎,ID,以這些(你深信不疑的)幸福規則,我現在就能夠檢舉你。
「被檢舉的人,你有問過他們因此覺得幸福了嗎?」
「被登記的變種人,你看到他們被當成無害了嗎?」
關於這些,你都親眼看過了嗎?
又或是,你親自問過他們了嗎?
艾斯拉的綠眸直盯著ID,目光並不如以往那般柔和,而是以眼神加以詢問著。
「我當然也希望跟ID一起帶給大家幸福,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履行這項義務。」
說著,他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但是當有人懷疑你的身分而拿槍指著你,說你就算不需要這對眼睛也可以做好工作。」
「身為一個變種人……你還能如往常那般幸福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艾斯拉邊說邊伸手撫過自己略長的瀏海,接著又無奈的收了手,彷彿那髮絲底下還留有屬於「自己」的部分。
「我......」當然沒問過。
誰會去問呢?
誰都是幸福的時候,誰還會去確認幸福呢?
ID.k慌張、顫抖、害怕、失落,艾斯拉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將他被植入的幸福觀給逐漸敲打成沙,沙塔碎化,塌陷,在地板上散成脆弱的一片。
回過神來,ID.k已經跌坐在地板上,滿臉都是淚,他沒任何自覺。
「他們一定......不幸福......」ID.k想著ELSA,想著被壓制的變種人,想著那些,只能停滯在藍等的變種人:「他們一定不幸福......!」
他哭的抽抽搭搭,隨手一抹,又還是把話說完。
「為什麼呢?艾斯拉,為什麼主腦大人將他們造出,卻不讓他們同樣體會幸福?他們應當要幸福......而不是被綁在檯子上,成為杯子裡的液體......!」
同樣都是市民,為什麼要有區別,為什麼要有意識上的分裂?
這樣的問題他直到現在為止也還得不到一個完全正確的解答。
艾斯拉同ID一起蹲坐在地上,這本該是他期望看到的反應,期望ID理解他人的不幸,期望ID從中拾回一點人性。
明明揭開這層可視卻又刻意被忽略的瘡疤是必要的,不是嗎?
但他看著那些淚,對此又有那麼一點的不捨。
「……或許只因為我們變種人是鑄造過程中無可避免的錯誤。」喃喃說著,似是在回應對方,也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語。
畢竟連艾斯拉自己都無法非常確定,這樣的答案也不過是他的臆測理解。
或許,只是或許罷了。
要這不是無可避免的,講求完美的主腦大人又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然後用著既不幸又不完善的方式壓制他們。
「你們哪裡有錯!」
ID.k下意識的就對艾斯拉喊了出來,在他眼裡的艾斯拉總是十分周全,是他的保護者,是他的傾聽者,是他下意識會依靠的對象,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錯?
「艾斯拉明明這麼好、這麼好!怎麼可以只單單因為......」ID.k講到這裡,突然連接起了剛剛的全部話題:「因為你是變種人......」
ID.k話音停在這,淚痕因為震驚而乾涸。
他想起,幾句話之前,艾斯拉說的眼睛的話題。
艾斯拉說,有人舉起槍,嘲笑他不需要雙眼。
艾斯拉說,或許『他們』是生產當中的瑕疵,才需要被多加留意。
艾斯拉那個時候一邊說,一邊摀住了自己的右眼。
ID.k簡直難以置信。他跪在地板上,跌跌撞撞地往艾斯拉爬去,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掀開了那一直蓋住眼睛的瀏海。
無機質的人造雙眼彰顯失明,而這並不是純粹的意外,是有人泰然自若的對變種人舉槍。
他在沒有意識的時候又開始流淚。
誰會想登記自己是變種人?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承認自己是異端,那將是把自己放進不幸的地步,不是嗎?
不就是他,讓他不幸的嗎?
「對不起,艾斯拉,對不起......」ID.k放開了艾斯拉的瀏海,往後退去。
他剛剛說了什麼?
他當然要檢舉那些未登記、破壞幸福守則的人?
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他怎麼可以仗著被賦予的權利,像那個紅等市民一樣,妄圖去剝奪別人的自由?
ID.k縮在沙發角落。
他無法面對艾斯拉,他不知道、不,他知道,他剛剛說了一連串既符合法規,又殘酷的話。
——所以說,他們的法規,為何如此殘酷的令人不幸?
「對不起......艾斯拉,對不起......」
ID.k的聲音很小,越來越小,他感到自己就像個塵埃,又或是刀刃,渺小而傷人。
破壞著幸福是義務的法則。
他不知道像往常那樣假裝自己不是對方介懷的變種人的狀況能夠持續多久,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說出來。
艾斯拉出廠三年第一次感到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曾經希望至少能有一人真正理解變種人的難處並接受他,但訴諸真相的同時換來的是ID那泣不成聲的模樣。他是慶幸對方理解了,但一時之間又像是腦海被掏空般的,達成了一個希望後就……沒有然後了,眼見這景象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希望。這一直是艾斯拉面對明日生活的動力。
曾經遙不可及的希望如今成真了,從今往後該怎麼辦呢。
他跟著坐上了沙發,手指輕輕順著對方柔白的髮絲。
「沒關係哦,ID,我只希望你能學會(思考)並理解。」
在這地方沒有人被允許思考。
維持幸福的同時,人們活在盲目的恐懼裡。
「但現在你會(思考)了,我很高興,ID。」
ID.k。我希望日後的你能更加的幸福快樂。 又或是——你希望我陪你一同尋找何謂真正的幸福嗎?
「ID很想上去紅等看看吧,看看主腦大人的真意,看看那些人為什麼可以任意妄為。」
抽了張面紙,他伸手輕輕擦拭ID殘留淚痕未乾的臉頰,語氣明顯和緩了不少。
聽起來像鼓勵,又有那麼一點的參有期望。
「如果ID是因為想探尋未知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覺得這何嘗不可。」
儘管唯有檢舉才能夠盡快爬升,但這樣的動機也是為了幸福沒有錯。
「為什麼你不生氣呢,艾斯拉......」
ID.k抽泣著,鼻音很重,雖然沒在哭了但似乎隨時還能再掉出一串眼淚,就彷彿他自己遭遇了不幸一樣,但其實他的幸福應當是艾斯拉的倍數成長......
他什麼也沒懂過,現在只能使用哭泣來表達自我;他無法體會對方的難受,卻因此而更難受。
他是否曾經也傷過艾斯拉呢?
在不經意的談話之間,在天經地義的法條之內。
「為什麼你不難過呢?艾斯拉?」
ID.k問,但他又害怕答案,他既高興艾斯拉重新靠近自己,又害怕於對方隨時可能離去。
「我會更努力的......艾斯拉,我會往紅等上去,去傾聽主腦大人的話語,去找尋幸福的真意......」
ID.k的眼睛直直望向艾斯拉。
「主腦大人在上......可以請你原諒我......原諒主腦大人嗎?」
為什麼他不生氣也不難過……?
為什麼他要呢。
「ID很努力、ID很認真想理解我,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呢。」
邊說,艾斯拉邊牽起對方的手,兩手包覆著對方,盡可能給予一絲溫暖。
他的希望達成了,他沒有理由要覺得自己不幸福的吧。
然而ID竟然問著自己能否原諒他,甚至是去原諒主腦。
……這該怎麼說呢,他有這個資格嗎。
艾斯拉免不了苦笑一聲,但不代表他難過了,他只是覺得這問題問得他有點無奈,無奈到覺得好笑。
𝔈 𝔷 𝔯 𝔞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沒有誰要原諒誰的,我因為ID的理解而感到幸福,對我來說這樣就足夠了。」艾斯拉有些含糊的帶過,他真的沒那麼膽大包天還想著自己能原諒那至高無上的存在,根本是連懷疑都不好說出口。
至於ID能怎麼升上紅等,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真意嗎、我也想知道……不如說,我想跟ID一起看看那是甚麼樣的光景呢。」
我希望能看見、我能否有更多的希望。 只要不舉報我是變種人,只要ID能夠不忘記想要爬升的初衷為何,就算你檢舉別人、包括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因為ID現在是為了他人的幸福而開始思考的,沒有錯吧? 他開口,向ID提出了互相檢舉。
「我也......想更加理解你,理解......你們。」
ID.k謹慎的用詞,他不喜歡再用言語傷害到誰了。
他們造成的傷害已經......很多了。
『被肅清』的人們,去了哪裡?
而『要求肅清』的他們,又知道了什麼?
——這不,從來沒想過嗎?
將所有的幸福當成日常;將所有的不幸當成日常;將自己的幸福套用到他人之上;將他人的不幸看作是異常。 ......夠多了,很多了,每天都有的,每分每秒都在發生的。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ID.k低垂著頭,思考了很久,想的都差點又要開始掉淚了,才被艾斯拉捏了捏手掌,喚回意識。
他看著艾斯拉的笑,那是幸福的笑嗎?
以前的艾斯拉,笑的也是這樣嗎?
是他未曾發現差異,還是艾斯拉已經習慣於笑得沒有差異?
「好啊,艾斯拉。」ID.k永遠沒有拒絕過對方,只因為對方總是那樣強大,強大的令他安心,強大的連一直都在身邊,他都沒發現艾斯拉右眼的異常。
「我想更了解你。我想跟你一起。我希望......你能帶上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邊。」
他伸手扯住艾斯拉的衣角,顫巍巍的期望。
「我們一起去看看......去聆聽主腦大人最真實的目的。」
ID.k同意互相檢舉。他從未拒絕。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可是......艾斯拉,我們要怎麼互相檢舉?」
ID.k困惑的眨著他的雙眼,一起踏踏右腳嗎?這好像是最迅速的辦法?
「嗯、一起踏踏右腳,但是要記得錄影時走路自然一點。」
學著對方內心說的話,拿著終端機走到屋外,艾斯拉開啟了錄影模式。
「ID起步的時候記得別看向我這哦。」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好啊!那我踏踏右......」腳。
ID.k踏完右腳之後馬上回到艾斯拉身邊。
oO(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艾斯拉!)
他在內心喊話!
錄影完成,艾斯拉朝ID笑了笑。
「我知道哦,ID。」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反應?
走到另一邊去準備起步踏右腳,他好不容易才忍下了笑意。
oO(那以後我就可以在內心跟你對話了耶,艾斯拉!)
oO(但你這樣好像會被誤認是在自言自語......不行!這樣你可能會被當成變種人!)
(雖然你就是... 「我跟你說話!艾斯拉!」拿起終端也把艾斯拉踏右腳的樣子錄下來。
❧ ID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不能用敵視你的時候我真的很累...我感謝的心感恩的跪著向艾斯拉中表達我最忠誠的敬意,謝謝你來面對這個小屁孩.............
謝謝ID中交流
!唉不管看幾次都好可愛.......明明是互相檢舉的怎麼會有小孩子玩跳格子ㄉ玩鬧氣氛
好溫馨好喜歡,最後整個都被療癒到了我內心吶喊千千萬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