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害怕?害怕死掉嗎?」說到這裡原謙挪動自己被三角巾和石膏固定的左手臂,用力地往木頭長椅的椅背敲。聲音響亮的四周的人都往這兒看了一眼。他感受到疼痛而微微眯起眼睛。
「不會,」面對死亡是家常便飯,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會很憤怒而已。」
「大概就像妳說的那樣吧,」原謙又把視線放到柳秀身上。也許原謙傷害別人、讓人感到恐懼就是為了彌補這塊情緒的缺失?他也不太確定,只確信那會讓他感到開心,或許他就跟他父親一樣,讓自己的痛苦要別人承擔。
「怎麼樣?妳是要當我朋友?」說完他哼笑了兩聲,覺得很荒謬,「妳光是還來找我聊天就夠白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