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的標準是誰定義的，做什麼事是對的又有誰能說的清。無論今天過的如何，都還請為自己這條還努力活著的性命，輕輕的乾上一杯，為他驕傲、為他喝采，只因你無論如何，都是值得被善待的。

謝謝鈍，好久不見，想你了

－－－

「嗯？」
水幽原本以為換取到離場資格卷就會有交通工具前來接走他們離開設施，沒想到到大廳集合後還是迎來各種華麗的爆破聲及火光，下一秒所進入的時空隧道比他看過的任何穿越小說裏提及的都還要乖張離奇，接著他突然回到一個月前的時間及地點。

新加坡時間晚上九點，他向某個倒楣鬼要完零用錢後，準備按下LOVE CALL RING的APP按紐的瞬間。

「啊！維拉！」
原本寫在手臂上某個人的聯絡方式莫名消失，好險身邊多出不知道打哪來的無名記事本，上頭寫有對方的資料，看完之後水幽確定這一個月在設施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維拉，快接電話！快！」
快速地撥出電話，水幽很想知道他們的約定是不是可以馬上兌現。

「女人，妳答對了，給妳獎勵，感恩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水幽應對方要求打開視訊，接著對著鏡頭擺出自認最可愛的姿勢及表情。

「我的手臂也是。」水幽對著鏡頭秀出自己白潔乾淨的手臂。
「我也想妳，維拉。等寒暑假快到時我看看能不能拜託爸爸讓我出國，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
水幽提起自己雖然有護照，但最遠只到過馬來西亞跟汶萊。
「不過說來真不可思議，明明都在設施裏渡過一個月，回來時卻好像才經過一秒鐘。雖然不知道主辦單位是用什麼手法辦到的，不過還好我們都回來了。」
水幽邊聊邊舉起手，隨意的招來一台計程車上車準備回家。平時的他都是搭地鐵的，不過他現在只想和對方好好的說上話，才不想在車廂裏人擠人。

「夠，我可是存了不少零用錢。」水幽眨了眨眼笑著說。
「基本上寒暑假都要補習是沒錯，不過我再努力一點考到全學年級第一的話，爸爸應該會給我一個願望當獎勵，到時候我就說想去美國參觀未來就讀的哈佛大學，這理由不錯吧。」
水幽提起他的成績是第三名，再努力一點是有機會的。
「哈哈，維拉，妳真的好受狗狗歡迎。」
看著螢幕上的可愛狗狗，水幽問起狗狗們的喜好，他去美國時要不要帶點小禮物？

「哈，維拉其實只是想偷懶不工作吧？」水幽笑著調侃對方。
「不過，謝啦，看著妳確實可以讓我打起精神。」
到家後水幽付足了計程車錢下車，一邊拿著手機繼續視訊一邊用鑰匙開敨家門，進門後一如往常的漆黑一片。打開客廳的燈保持開啟狀態，晚進門的父母看到燈亮著就會知道自己已經返家，這是這家人的默契。
「我先切掉一下，等等換電腦。」
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瓶柳橙汁，水幽來到自己房間後開啟電腦調整鏡頭，也調整麥克風音量。
「我好了，如何？這是我的房間。」
乾淨整潔的單人房有一整面牆擺放著塞滿參考書的書櫃，另外就是衣櫃、書桌、電腦桌、單人床、床頭櫃、穿衣鏡和收納箱等，簡單又充滿機能性。

「那當然，我家每三天就會打掃一次，當然乾淨啦。」因為是專業的幫傭整理的。
後面那句水幽沒有說出口。
「也是，我會盡快回來。不過妳人明明在糧倉，為什麼還有可樂喝？」
水幽聽話的打開衣櫥拿準備換洗的睡衣，但透過螢幕看到對方背景的環境跟她手上的物品實在太不搭配，於是在離開房間前還是問了一句。

「誰會帶可樂去糧倉啦。」
吐槽完後水幽就去洗澡，洗完回來後就看到被狗狗攻擊的農場女孩。
「我聽到了，露娜說只有妳有可樂喝不公平，牠也想喝。」
水幽假裝認真通靈，學起電視節目裏寵物溝通師的口吻說話。

「實際上連一分鐘都不到不是？再拿起課本就會想起教學進度到哪的。」
水幽提起在設施時他就有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而去兌換字典來背單字，至少英語會話能力方面是不受影響，他們現在不就是沒有翻譯耳機也能對話如流不是？
「好久沒有到大自然下走走，明天我也去公園野餐好了。」
看著螢幕另一頭陽光與大自然的健康風貌，水幽決定明天補習班下課後就這麼做。

「維拉妳真的很壞耶，我這邊可是晚上，妳這樣不是逼我吃宵夜嗎？」
看著另一頭上演美食製作實況秀，被挑起食欲的水幽打開收納櫃取出黑松露洋芋片跟鹹蛋魚皮餅乾，一手抓一包卡滋卡滋的咬。
兩手油膩兼塞滿嘴食物的水幽暫時沒辦法繼續通話。

「我才不告訴維拉，妳也可以搭飛機來這邊，買來吃看看不就知道了。」
將兩包點心都吃完後水幽跑去洗手再回來繼續視訊。
看到對方還有可樂搭水幽也輸人不輸陣，打開柳澄汁瓶蓋就開始咕嚕咕嚕的灌。

「嗯？妳真的要飛來？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爸媽說我們怎麼認識的。」
對方意外的回答讓水幽嚇了一跳。
「不過我們每個月第二個星期日的家庭日當天才會見到面，或許我也可以把妳偷偷藏在家裏不被發現？」
水幽想了想後說。
「還是等寒暑假見面比較保險，我會努力的。」
水幽說完後從書櫃裏拿出例年考題的題庫本準備開始練習。
「商標的話我已經想好了，畫一隻肥滋滋的麻雀，就跟維拉一樣胖嘟嘟。」
水幽一邊寫著練習題，一邊對著螢幕開玩笑。

「嗯，嗯，都可以……」
進入好學生模式的水幽沒注意螢幕這頭專心的做練習題，嘴上只是隨便應聲，其實並不清楚自己都回答些什麼。

「維拉？怎麼了嗎？是女生最害怕的又黑又會飛的昆蟲出現了嗎？」
練習題做到一半時，螢幕另一頭突然傳出尖叫聲，雖然聽起來像是成年男性的聲音，不過女生在遇到蟑螂時要怎麼大叫怎麼變聲都不奇怪吧？
暫時停下手中的作業，水幽轉頭看向電腦螢幕。

「維拉的行動力還真高，已經開始著手策劃了嗎？」
看著螢幕另一頭的果園風光，水幽佩服對方竟然願意相信未成年的自己所說的話，而且這幾年內都不可能兌現。
「農務的事我不清楚，就拜託維拉全權處理了。」
既然對方提起了酒莊，不知道除了葡萄酒外是否也能釀柳橙酒？或著其他的水果酒？將水果和汽泡飲料結合做各種果汁氣泡飲好像也不錯？
水幽開心的和對方分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
「再看看維拉的房間？女生的房間都擺放什麼啊？一堆少女漫畫跟布偶？」
水幽想起聽過的同學間閒聊。

「維拉，妳的房間是狗窩嗎？」不止有不折的棉被，狗狗玩具也不少。
「好呀，妳也換電腦吧，妳打掃房間時我也可以繼續做練習題，明天剛好假日不用上學，我熬夜聊整晚也沒問題，補習班的課下午才開始，還來得及補眠。」
水幽表示他只要有時間睡個兩三小時就夠了，反正偶爾才一次，不會對健康有太大影響。

「一起睡？妳還真信任我，不怕我對妳出手嗎？」
雖然在設施的這一個月裏兩人不少又抱又親的互動，不過那都是為了做指令的前提下，現在回到現實之中還這樣說不定會被告性騷擾，而且對方剛才還提到什麼叔叔的，他會不會被這位叔叔給斃了？聽說美國不少人喜歡打獵，家裏都會擺放獵槍，他可不想變成壁爐上裝飾的狼皮。
「好吧，那等我睡醒五點時可以來驗收妳房間整理好了沒？六點時我吃早餐妳吃晚餐，可以隔著螢幕一起吃飯。」
水幽說起明明大寶小寶都不喜歡聽她唱歌，現在居然要用來對付他。
將題庫本塞回書櫃整理一下桌面後水幽調整螢幕對著單人床的位置，另外開個小燈讓對方還是可以看清楚自己後便熄燈躺床。

「妳還真敢說耶，維拉。我很喜歡妳的，只是不是那種喜歡。」
水幽說完不忘稱讚對方可愛有魅力，只是剛好對他無效而已。
「嗯，晚安。」
又聊了幾句後水幽翻個身，很快就進入夢鄉。

早上五點整，手機鬧鐘響起第一聲後隨即被水幽的慣性動作秒切掉。半夢半醒的水幽半瞇著眼，揉揉眼睛發現電腦螢幕對著床位才想起昨天的事。
「早安，維拉，妳還在嗎？」
今天是假日，於是水幽打開衣櫃拿出Ｔ恤及牛仔褲去浴室梳洗，換好裝後回到螢幕前將其調回原來的位置，接著坐在電腦桌前準備用外送系統叫早餐來吃。

「維拉，妳真的沒事嗎？妳每天都這樣被狗狗們叫醒？」
看到螢幕另一頭狗狗們的殘忍喚醒方式，水幽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對方的力氣這麼大了，大概是為了要推走壓在身上的犬巨石。

「妳是把牠們當啞鈴在舉練臂力嗎？」
沒想到自己的猜測對了一半，和寵物一起生活看起來滿不錯的，可惜他絕對沒有時間照顧。
「拉張椅子？維拉，妳是打算怎麼向家人介紹我？」
此時大門的電鈴聲響起，大概是外送的餐點到了。
「我的早餐好像來了。」
和對方說明後水幽便暫離移動到大門口拿早餐，重新回到房間時手上多了麥Ｘ勞的火腿起司鬆餅跟美式咖啡。

「聽起好像也沒有錯。」
他們確實都是按下APP按扭才會被帶去設施生活一個月的。
「也太多人了吧，這樣餐桌擺得下嗎？」
撕開包裝，水幽將早餐放到電腦桌前開始吃了起來。

「各位叔叔阿姨好，我是水幽，很高興認識你們。」
有外人在，水幽便開啟好孩子假掰模式有禮親切的打招呼，接著向眾人自我介紹是透過英語會話教學APP認識維拉，平時都在網路上和維拉練習英語日常對話，感謝真人對話練習讓他英語進步很多，維拉是很好的老師等等各種花式誇誇，接著表示日後有機會想去農場體驗寄宿家庭生活，到時候請各位長輩多多指教。

「不會不會，各位也是英俊美麗，就像好萊塢的大明星。」
又回敬一些花式誇誇，水幽表示用完早餐後自己還要繼續寫作業，就不擔擱各位長輩的寶貴時間，讓維拉陪他練習便可。

「維拉家裏真的好熱鬧，難怪妳也吱吱喳喳的。」
水幽提起家裏只有爸媽跟自己三個人居住，每個月第二個星期日的家庭日才會聚在一起互相報告這個月的生活點滴，平常每三天一次會有打工的幫傭太太來家裏打掃及補充冰箱及廚櫃裏的飲料和點心，這麼多家人一起吃飯的情景他原本以為只會在電影中出現。
「說到野餐就想到好吃的，說到好吃的當然要去東海岸公園啦，那裏的海鮮都很新鮮，還有美味的沙嗲，不過今天要去補習班，從早上八點一直上課到下午五點，對維拉來說是晚上八點到清晨五點了，十二小時的時差聽起來好像差不了多少，實際上可差得遠呢。要不，我今天翹課好了？今天一整天都陪維拉玩。」
水幽說完後立馬拿起手機撥給補習班的主任，說話的口吻裏透露著疲倦感及不時夾帶咳嗽聲，沒多久就順利請到假。

「我們來野餐吧，一整天。」
掛斷電話，水幽從感冒症狀中恢復正常，打開收納櫃開始塞點心到登山包裏，塞完後便直接上演更衣秀換穿適合健行的運動服。

「反正我的裸體妳早就看光了，沒差。」
也是因為對方的長輩們都不在，螢幕另一頭的場景也早已換上對方的房間，水幽才敢這樣放肆。
「只要我一直和妳保持通話假裝等人，就不會有人搭訕了吧。」
要帶出門的東西都準備好後水幽關掉電腦將視訊切到手機，戴上藍芽耳機後便拿著手機出門搭地鐵。
「鑰匙圈？維拉還真像觀光客耶，回來時我再買幾個魚尾獅款式的，妳的家人每人也一個。」
進入地鐵站後水幽放低音量，小聲地和對方閒聊。

「哈哈，維拉妳很逗耶，只有我需要降低音量妳不用。」
看著對方拿出小黑板，水幽噗滋笑出聲後趕緊摀住嘴，接著指指耳朵上的藍芽耳機表示對方說的話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

「女人，那是我要講的台詞。」
聽到自己的總裁語錄被學走（？）水幽笑笑表示總裁也有分很多種，除了霸道之外還有溫柔深情、傲嬌、病嬌等等，不過那些他只想留著跟未來老婆玩。
「感覺好久沒來這裏了。」
地鐵到站後水幽去租車處租來自行車延著海岸慢悠悠的騎著享受吹拂的海風，不遠處的人造沙灘上有不少情侶跟小家庭三三兩兩的散步或著打打沙灘排球，更遠處也有人在海上玩各種水上活動，當然還少不了烤肉區飄來的陣陣香味。
「維拉會騎腳踏車嗎？還是你們都直接騎機車或開車？」
水幽提起曾經在一些美國影集上看過穿著一身勁裝的大漢騎著重機橫貫美國東西岸的壯舉，或著梳個油頭開跑車在街頭到處搭訕年輕女性的貴公子哥等。

「維拉是什麼馴獸師嗎？連牛跟馬也騎，現在還會利用動物來輔助農務嗎？」
水幽提起曾經看過其他國家利用水牛耕田，以及用馬拉車裝載農作物的記錄片，這在國家的糧食來源約有90%仰賴海外進口的新加坡人眼裏是很新奇，且難以想像的事。
「下水嗎？也不是不行，就這麼辦。」
採納對方的意見，水幽到泳裝店買了新泳裝換上，也去通信行買了防水袋保護手機，接著便到水淺一點的地方划水。
「維拉，我們來比賽誰憋氣比較久。」
水幽說完便將頭埋進海水裏。

憋了秒鐘後才抬起頭。

「女人，就這麼點能耐？」
水幽將頭從海水裏抬起後望向螢幕，並未看到對方憋氣的畫面，那麼就代表是自己贏了對吧？
「輸家要當贏家一天的僕人，不管說什麼都要照做。」
方才明明沒有提到獎懲的部分，水幽卻自顧自的亂加條件上去。
「第一件事就是，維拉要換穿比基尼，隔著螢幕一起游泳吧。」
還沒等對方答應，水幽便開始第一項命令。

「好呀，不過我先換個地點妳再換。」
水幽左右觀望人群數量，因為假日的關係遊客也漸漸變多，於是水幽改游到人少一點，且更深一點的海域。
「好了，這裏沒其他人偷看，換吧。」

「是誰先提的？難道不是因為維拉想秀身材所以才邀請我的嗎？況且我有移動到人少的地方，就不會被不相干的人偷看到。」
水幽一臉無辜，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
「肥肉有什麼關係，青菜蘿蔔各有所好，有的人瘦下來還會被另一半嫌棄呢。」
水幽提起他曾經看過的新聞，有對夫妻因為妻子滅肥變瘦反而感情失和離婚，後來妻子過於傷心暴飲暴食又胖回來，前夫知道後帶著花重新追求她，兩人後來再婚。
「狗爬式太難了吧？不過維拉要在房間裏空氣游泳嗎？這樣可是玩不到水的。」
水幽說完後對著螢幕撥水，想要與對方感受海水的冰涼。

水幽對另一半的外貌要求？
可愛清純豔麗酷帥
健美苗條肌肉肉感

「都可以，只要不是跟我一樣可愛就行，這樣屬性重疊了沒意思。」
不知道是說真的還假的，水幽的表情很認真。
「身材是可以靠運動管理的，我對身材沒什麼特別要求，況且有些人可能因為生病的關係想瘦也瘦不了。」
水幽列舉了幾個因內分泌失調所引起的疾病，比如高胰島素血症、多囊性卵巢症候群、庫欣氏症候群等等。
「維拉喜歡體力好的？是想要天天做那個嗎？維拉色色的……」
說完後水幽又往螢幕撥更多水，反正有防水套保護不用怕手機溼掉。
「在浴室游泳聽聽起來很不錯，還可以放黃色小鴨。」
看到螢墓另一頭狗狗們也跟著去浴室，感覺等一下浴缸一定會擠爆。

「嗯？我很專情的，我只要維拉生的小孩當另一半。」
水幽搖搖手指頭，要對方不要亂牽紅線逃避未來生產一事。
「不過堂哥們還是可以認識的，也許以後可以請他們來我的公司上班，維拉也可以一起來，我安插一個經理職位給妳。」
水幽說的活像已經成立規模不小的公司似的。
「維拉是缺僕人吧？或許維拉可以考慮跟女朋友分手，改和寵物店員工交往，這樣狗狗們以後通通丟給新情人照顧。」
水幽開開玩笑。
「妳還真的要買黃色小鴨啊？會不會被狗狗們咬壞？」

「照顧大寶小寶時就夠頭痛了，照顧嬰兒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褓姆吧，等小孩長大到三、四歲我再跟小孩坃。」
水幽直接表明想要跳過小孩成長期中最麻煩的部分。
「雖然維拉想要自己玩小鴨，但也有可能會被狗狗們叨走。」
水幽看到對方被狗狗們噴了全身泡沫後哈哈大笑。
「這有什麼問題，我們來玩水母漂。」
水幽說完後就開始環抱自己的雙膝做起水母漂的動作。

水幽做水母漂扮浮屍（？）分鐘後就不玩了，接著慢慢地往人造海灘方向游上岸。
「我帶妳去吃新加坡正宗沙嗲，走。」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來到中午十二點，是時候吃午餐了，雖然對方那頭是午夜十二點就是。
上岸後到淋浴間沖水換回運動服，水幽重新騎上腳踏車往東海岸海鮮中心出發，然後隨意挑了間海鮮餐廳，叫了幾款經典口味的沙嗲及辛辣的燒烤魔鬼魚和羅宋湯。
「維拉妳看，妳喜歡的紅通通。」
水幽記得對方喜歡羅宋湯，大概是因為對方的個性熱情有朝氣？

「哼哼，維拉的攻擊力還真弱啊，微波的哪比的上現煮的。」
水幽一邊用餐還一邊特寫食物的斷面秀，吃飽飯足後不忘再來一瓶冰涼的柳橙汁。

時間來到一點。
「維拉，妳會累嗎？要不要上床睡覺了？之後我可以自拍影片上傳，妳明天睡醒時再點來看。」
離開餐廳後水幽在人工沙灘上散步消食，也問問對方的意見。

「被搭訕也不見得是壞事啊，如果我們常常這樣視訊的話電話費可是很可觀的，賺點零用錢也不錯。」
「如果妳真的累就不要硬撐了，農場需要很多體力幹活，我也期待柳橙園可以順利平安生長。」
看著螢幕另一頭對方打起哈欠，水幽柔聲的勸說。
「憂鬱星期一是嗎？對學生來說，在畢業前的每一天都很憂鬱呢，接下來我可以拍溫習影片給推拉看？」
水幽離開人造沙攤後將腳踏車還給租車店，接著準備去搭地鐵回家。

「好呀，那麼我來拍『水幽老師的數學教學影集』，維拉可要好好學習。」
因為假日的關係這個時間點進入地鐵車廂後已經沒有空位，水幽只好一手拉著拉環另一手艱難的打字。
「是魚尾獅。」
接著傳了個魚尾師的表符給對方看。

到家後果不其然看到螢幕另一頭的農場女孩早就不知道和周公下了幾盤棋，回房後水幽拿起今天沒去補習班上課的作業準備溫習功課，並且利用電腦連上直播軟體，接著便自言自語地對著攝像頭解數學題目就這樣一路算到晚上六點，聽到手機鬧鐘的提示音響起後才切掉頻道，重新拿起手機點進外送平台考慮晚餐菜色。

「今天早上跟下午都吃了一堆肉，所以晚上來點健康菜色。」
水幽對著攝像頭秀出手機畫面，上頭是印度素食餐廳的菜單，已經點好有機南瓜燉飯、有機薑黃蜂蜜茶跟咖哩餃。
「妳的睡眠時間太短，之後不要再熬夜。」
對方一臉看起來沒睡飽的模樣，水幽提醒一句後便切換視訊到手機，然後到廚房泡一杯即溶咖啡跟拿外送餐點。
「來，維拉的咖啡，變的有精神吧。」
重新回到房間切回電腦，將咖啡杯放到電腦桌上後水幽開始對著它念咒並且伸出雙手用食指跟姆指相連擺出愛心手勢。
「女人，妳的咖啡我已經加持過，喝吧。」
處理好咖啡後水幽拿起自己的薑黃蜂密茶喝了一口後說。

「嗯。」
水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對方不熬夜的約定，但不忘叨念印度料理跟中華料理不一樣，燉飯跟餃子裏的內容物有很大的出入。
吃完飯後水幽繼續用功讀書，待時間差不多後就去洗澡準備睡覺結束這一天。
「維拉晚安，今天的數學教學影片我已經丟到直播平台了，妳有空時再看吧。」
向對方交代完後水幽便進入了夢鄉。

早上五點醒來時滑開手機就收到對方各種爆炸留言，水幽感到驚訝及驚喜，開始有點理解為什麼對方總是可以吵吵鬧鬧蹦蹦跳跳的，看來家庭環境真的深深影響一個人的性情。他不是抱怨父母對他的精英教育不好，只是更希望他們能多一點相處時間，而不是只有每月一次的匯報，活像談公司營運似的，所以對方與家人的相處模式讓水幽感到溫暖及羨慕，雖然當對方未來女婿一事只是口頭上開開玩笑，不過現在水幽更想成為他們的一份子了，他想牢牢抓住那道溫暖人心的陽光。

我還要上課，回來再聊吧
傳完訊息，水幽開始日復一日的學校及補習班生活，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半，不知道這時候對方是不是又在穀倉裏偷懶？
「維拉，今天有乖乖的果園裏工作嗎？還是又在穀倉裏偷喝可樂？」
水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打開電腦和對方視訊，或許以後都會這樣子生活吧？

「叔叔你好，農務工作辛苦了，謝謝你喜歡我拍的影片，不兼棄那只是中學程度的數學的話，之後我每個假日都拍一支。」
雖然螢幕上只有大鼻子，但喇叭傳來的是中年男子的聲音，於是水幽切換好孩子模式有禮貌的打招呼。
至於對方又在喝可樂一事只能算了，感覺的到對方工作時間彈性自由，對方的家人們都不在乎了，他也沒什麼好在乎的，可以快樂工作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