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本市法條已更新。
叮！ 本月等級配額幸福點已到帳。

此外你的終端機上還新增了一個任務。


　智謀４｜武力７｜硬體- ｜軟體- ｜ 妙手２
　智謀３｜武力- ｜硬體５｜軟體５｜ 妙手-

一向忙得不可開交的法斯終於得到一天的休假本想著出門逛街放鬆一下，沒想到終端機卻恰好收到了訊息——看來今天也是忙碌的一天了……

確認任務訊息的同時卻看到了這次任務的隊長編號是眼熟的那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僅剩的左眼也出什麼眼疾了。

正當法斯還在因隊長的名字而遲疑的時候，肩膀突然被誰輕拍，回頭的瞬間一根手指戳中自己的臉頰。

「嗨，好久不見。」是十三號。

「主腦大人在上⋯⋯你竟然還活著？」是十三號。臉頰被擠成有些好笑的形狀，法斯把對方的手指從臉上摘下。

「你和老朋友5年沒見面了，第一句就是問這個？真令人傷心啊。」手指失去了能戳的目標後只好在空中無聊的打圈，臉上也褪去招牌笑容，看上去真的很像受傷了呢！

「⋯⋯如果能讓你感到冒犯的話我深感抱歉。」也不可能吧。法斯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擺，作為同期、自己服裝上亮眼的黃色和十三號的灰白形成對比。

「主腦大人在上，好久不見、你最近都做了什麼？」

「算了，不逗你玩。」罷了罷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逗他也沒意思，這根木頭從一起出廠那天起到現在真的是完全絲毫沒有任何一點的變化。
「沒做些什麼啊，你看，我這一身顏色。」攤開雙手展示給法斯看。

自從發現身體的異變後十三號便從法斯的面前消失了，這五年裡他加入了結社，潛伏於黑混沌、誘惑人陷入黑暗當中——這些都是不能夠直說給眼前的普通老好人聽。
「雖然我也該問候一下你的近況……反正你也是每一天都埋頭工作吧，好比如接下來的任務。」

「的確如此⋯⋯感謝關心。」法斯的日常不論五年十年都一如既往、維繫跌序、產品研發、或者幫助路邊的市民撿撿散落一地的橘子⋯⋯之類的、法斯總是能找到事情填滿自己時間的空餘。

「和你合作真是久違了，我會盡力輔助你的工作⋯⋯隊長。」肩起自己的裝備感慨著開口。對十三號完全銷聲匿跡的五年雖然不是並無關心，但目前而言、還是該以主腦大人的任務為先。

「哈哈，被更加優秀的你稱呼為隊長實在是不敢當呢⋯⋯走吧法斯隊員。」將公斤的爆炸物輕鬆地提起，手持照明與法斯並肩而行前往到任務的地點。

兩人搬運著物資來到位於城市邊緣的３４號資料庫

「看得見不？那裡有個十分可疑的地方喔。」開始給法斯做視力測試。

「『主腦大人在上，看得見不？』」翻找出行李中的扳手遞過、順道糾正同行的十三號。

「我看到了、那麼一起把他打開吧。」即便知道體力相關的事情是對方的拿手活，但法斯還是想盡一份綿力。

說主腦大人在上

「比起這個還是眼前的任務要緊不是嗎？」明顯沒有要順著法斯的意思複唱『主腦大人在上』，直接轉移話題。十三號雖這麼宣言著，但並沒有接過法斯遞給他的扳手——十三號直接徒手把鐵板子拆下來！
「走吧。」說完便把板子隨手扔到一旁。

十三號真的沒被檢舉過嗎？但願他還有能悠然踐踏法律的次數。法斯伸出左足邁入白色的建築物內，雖然憂心自己睽違已久的手足會遭遇不測，但既然是被秘密結社佔領的廢棄資料庫、攝像器材大概都已經停用了吧。

「主腦大人在上、你以前有這麼粗暴嗎？」鐵板門掉落在地的聲音稍嫌刺耳，法斯略帶不確定地開口——五年說短不短、勉強還是足夠讓一個生活充實的人對自己的舊有印象產生懷疑。

P左I右

「粗暴？我覺得這已經算是溫和了。」以前的自己嗎？十三號都快要忘記以前的自己是長什麼樣子了，只記得還沒有變異的自己像極了窩囊廢——整日只會嬉皮笑臉、不會去進行思考，愚昧地遵守著所謂的法規，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罷了。

十三號踏出左足，打開了手中的照明設備，在黑暗中為法斯開路。

「剛好是機會，讓你看看比較粗暴的我是長什麼樣子？」

「⋯⋯雖然我認為大可不必，但你高興就好。」法斯跟在領隊身後前行，留意著光線所及之處的動靜。出廠越久差異越大，法斯認為他可以理解十三號變得陌生的原因——是來自於相處十五年的盲目自信？也許如此，無論是主腦大人還是其他市民，他一向不吝嗇於給予信任。

「奇怪的機械，壞掉了吧。」法斯不認為面前的機械能對二人造成什麼阻礙。

「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啊，這就是我能喜歡你這麼久的原因。」突如其來的告白，只是十三號所指的是法斯都對自己隻眼開隻眼閉的行為而已。
「機器壞掉的話就拿去維修，但不巧的是我最討厭修理了。」所以便毁掉吧，不需要留任何情面，不需要在意他人的感受，直徑地向方體伸出了手——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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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對躁動起來的正方體頓住腳步，隨即攻擊力可怖的光束與法斯擦身而過。

即便他不那麼擔心十三號的『動手』能力，還是需要好好為自己的小命著想——畢竟法斯的運動神經只能算是勉強及格的正常人等級。

「喔？要是能讓大家的法斯能在我身上多留一點心的話這實在是太棒了。」與停下來的法斯不同，十三號踩著輕快的步調躲過了攻擊並接近方塊體，一手抓住住準備收束光線的機械，猛地甩往牆上。
雖因衝擊而產生的濃煙而看不清方體的狀況，但剛才的那聲接近要把建築物擊塌的巨響……那個機械也不可能絲毫無損的。
「你先去其他地方探探路吧，我來收拾一下這裡。」十三號的手上同時有些許的結晶塊落在地上……但在這麼昏暗的地方裡，眼晴不好的法斯大概也很難發現。

「那可太抬舉我了。」對久違的玩笑不置可否。建材的碎塊隨著濃煙飛濺，其實法斯懷疑十三號根本不需要硝化丙三鉎就能把這裡拆個乾淨：「主腦大人在上，它這樣還沒散架嗎？」

「⋯⋯麻煩你了，結束之後用終端聯絡我。」深明留在這裡也就只能當個累贅，法斯開啟終端機搭載的簡易照明功能離開戰區。。

向法斯揮了揮手以示了解，待法斯的身影完全融入黑暗中後十三號甩了甩使用了異能的手——剛才靠著視線的死角使用異能把方體的激光發射處給封住，實在是有些大膽的手法，要不是法斯對於自己有著盲目的信任自己也不可能這麼順利。

「所以我還挺喜歡愚忠到令人噁心的你啊，好兄弟。」法斯和自己同期出廠，在變異之前兩人都一直保持著友人的關係，他確實打從心底喜歡這個唯一能稱得上朋友的人，只可惜他不再是會說『主腦大人在上』的人了。

阻擋住視線的煙塵終於消散，落在地上的是零件四散的小方塊和散發著藍色幽光的結晶，他彎下腰身撿起了一塊晶片，抬起腳把餘下的零件組和結暗徹底踩個粉碎。

「回來吧，這裡有隱藏的入口。」使用終端機和法斯聯絡，並將得到的神秘晶片藏在口袋裡，同時感覺到口袋裡有一個違和感……差點兒就忘記有這樣的東西呢，要是法斯再提起『那句』的話——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畢竟還是擔心陌生的地方會發生什麼變故、法斯沒有離開多遠，不消一會便原路返回。

——偌大的白色空間只剩十三號一人佇位，而另一方的敵人⋯⋯法斯環顧地上，只見散落得不成原型的碎屑。視線轉回自己的兄弟，也許對方最近壓力很大？

「主腦大人在上，你沒受傷吧？」例行的關切，即便十三號看起來完好無缺。

「…………」等待法斯的先是沉默
「張嘴。」接著是十三號奇怪的答覆

「⋯⋯蛤？」法斯覺得他可能聽錯了什麼。

「送禮。」趁法斯還露出這副癡呆表情時，眼明手快的往對方的嘴裡塞了一顆東西。

甜的還是辣的？法斯認真品嘗著十三號送到自己口中的硬糖，這顆糖果詭異的靜電刺麻感實在讓人無法直言誇獎。

「我很想吿— 訴你⋯⋯？」法斯察覺到由自己喉間所發出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

「咳⋯⋯」清了下喉嚨，法斯重振旗鼓：「我很想告訴你它很美味，但這個口味實在一⋯⋯般？」

「⋯⋯主腦大人在上，我說話是不是聽起來不太對勁？」還是耳朵出了問題？法斯困惑地又啊了幾聲。

「…………………」由於努力忍笑的關係，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結果還是忍不住了，轉身捧腹大笑，法斯，你現在真的是很搞笑啊！

「嗯，果然是很適合你的禮物。」總算是止笑了，十三號再次回頭看向錯愕的法斯。
「這種小事先放一邊去，我們先進去吧。」
「……給你，拿好。」把手上的手電筒交到法斯的手上，結果交完的瞬間又開始忍笑了…！

即便是法斯也大概理解了現在的狀況，至少每個市民都會明白這樣充滿惡作劇感的藥物發明絕對不屬於XARKET。

「我希望你以後在地上撿到的東西不要隨便給我吃⋯⋯」接過十三號的手電筒準備繼續往裡探索，法斯如同每一次的慣例邁出左足——右手卻連著照明設備一同往後甩去。

「⋯⋯？」察覺到不對使力抽動自己的右手，可想而之右腿也不自禁地前踏——

「⋯⋯什麼情況？」法斯對自己身體古怪的動作感到困惑。

「真過份，這才不是隨便撿回來的東西呢。」但也不可能直說糖果是在黑市購買的，即使法斯對自己仁慈但也不代表他會包庇自己……更何況是五年不見、性格變得詭異的朋友。
「這顆『我們永遠感謝你』，吃下去後會有一點點的刺麻感，然後食用者在24小時內講話自帶電音效果，走路只能同手同腳。不覺得這很適合你嗎？」
「完成任務之後，你就乖乖回家放個一天假吧，你這樣的狀態想工作也工作不了。」
「怎樣，是一份很棒的禮物對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十三號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想再聽到對方歌頌那台中央電腦呢，還是單純五年前的思緒還殘留在體內。

法斯開始認為自己嚥下的應該是某種研究的失敗品，張口準備說點什麼，但想到身上的電音效果還是決定接下來少說話為妙。

再次嘆了口氣，雖然一向拿十三號沒什麼辦法，但對接下來半天的安排被一顆糖果強迫打斷這點還是稍有微詞。

找機會再跟你算帳⋯⋯對罪魁禍首十三號施予一個沒什麼威脅性的『下次有你好看』眼神，法斯便滑稽地走入顏色鮮豔的建築內部。

看來下次和法斯見面的時候要多加小心了，搞不好會被他反咬一口，不過想必也只是抓抓癢的那種程度。
「看你行動不便，這個探測儀也交給我來吧。」說完便從法斯手上搶走了探測儀，看來是真的不想讓法斯做事了呢，對工作狂而言簡直就是酷刑。

+4+4+4

的確自己也幫不太上忙，沒有阻止便讓對方奪走了探測儀。

「主腦大人在上，那麼機房在哪裡⋯⋯？」在旁邊看著十三號一頓操作問道。

「機房在這裡。」敲了敲螢幕。
「只是要走11個樓層……你能行吧？」始作俑者再次忍笑地詢問道，他要是不行那自己也沒有辦法，畢竟他不想扛一個大男爬11層樓梯，而且他滑稽的模樣自己想要再多看幾眼。

「⋯⋯我殿後，你先上去吧。」廢棄資料庫內即將冉冉升起的閃亮諧星法斯先生想最後再稍作掙扎。

乖乖聽話我殿後 你先上去好兄弟當然要平起平坐

「這什麼話啊，我們是好兄弟當然要平起平坐啦。」走到法斯身旁，並把手搭在對方的肩上。
「來，我們走吧。」

「你把手搭在我身上，只會讓我的移動變得更加困難。」法斯邁出左足，同時左手跟著提起，艱難地挪到樓梯口，再以堪比八旬老翁的速度往上移動。

「唉，好吧。」聽話的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放下來。
「你下次直接踩個Sbike去工作吧，這樣以後你就不用擔心要爬11層樓梯了。」十三號已經輕快的爬上了一層，在上面俯視著還在緩慢前進的法斯，看來五年的改變還是消磨不了想要惡作劇的心，現在的笑容比起一路過來的微笑更有溫度。

「我今天有開車⋯⋯」雖然停在了外面。

「我下次看到那個顏色的糖果會好好躲開。」似乎已經習慣了以這樣的腔調說話，法斯目前集中致力於研究『即便同手同腳也能快速地爬樓梯』的方法。

花了分鐘爬上11樓。

「…不愧是黃等的良好市民，富裕。」但想想他還是要同手同腳的走過去停車的地方還是有點搞笑。
「那我下次送你不一樣的好了，你可以期待一下。」
沒想到法斯這麼快就能爬完11層樓梯，為法斯的毅力熱烈鼓掌。

「⋯⋯還有下次？」法斯分不清變得捉摸不定的十三號的話到底是預告還是單純的玩笑。

「總之⋯先來安裝吧。」+5

「最討厭的階段來了，要是只是純粹打架的話我會更開心……」
「說起來，你今天之後的行程是不是都取消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霸佔一下接下來的時間了？」

【志在參與】
+5 +5

把自己手上的工作處理完成，走到十三號旁邊關心。

「容我先詢問你接下來的打算⋯⋯」

「唔——其實也沒有打算什麼，就只是好幾年沒見，想多看看你幾眼而已。」手繼續在和炸藥奮鬥。
「你搬新居了嗎？我可以去參觀的對吧。」

「雖然我也很想跟你好好敘舊，但我想今天不太合適⋯⋯」左手左腳的走路要怎麼招待客人？

「我沒有搬家。」沒有比『一如既往』這個詞更適合形容法斯的近況：「你隨時可以來⋯⋯只要提前通知我一聲。」

「⋯⋯」過了這次後，大概不會再有像這樣閒談的機會了吧⋯⋯十三號的內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因為他變了，他越過了境界線，他已經不會回去了。

他有屬於自己的使命，沒有『靈魂』的法斯是不會理解的。

「我知道了，要是日後還有機會的話，到時再好好招待我吧。」把炸藥安裝完成後，蹲下身子的十三號重新站起。
「我們出去吧，就差最後一步了。」

「歡迎你來。」片刻的沉默，若有若無的距離感？⋯⋯也許只是錯覺。

「啊啊⋯快結束了。」經歷11層樓梯的考驗，法斯大概熟悉了同手同腳的移動方式，清點完剩餘的裝備他便準備往外移動。

順利完成了安裝後，兩人迅速離開了廢棄的建築物。
確認已經拉開了距離後，十三號噤聲不語地按下手中的引爆鍵。

「結束了呢。」在大樓裡盛開的煙火代表著與友人的再會要結束了，多麼虛幻、令人不捨的時光。

「我想這大概是說再見的時候了，謝謝你給我久違的歡樂。」十三號率先轉身，往離開的道路前進，彷彿要再次於友人的眼前消失一樣。

再次相逢的時候，或許是幾個十天後，或許是再一個五年後。

「再見。」法斯勾起標準的微笑。對曾經的摯友的改變雖並非毫無所覺，但那又何妨？法斯始終認為不論五年十年，十三號都會是那個十三號，那是說話的語調、習慣的步幅、或者一些更加細微——趨近『本質』的、不變的事物。

盲目或許正是信任的基礎。沒有比重逢故友，而對方似乎過得還不錯這點更讓人欣喜了，不去過問更多或許是個能讓這份幸福延續的聰明選擇。

目送完隊長離開，接下來『如何低調地同手同腳回到停車區』才是優秀市民法斯該煩惱的首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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