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本市法條已更新。
叮！ 本月等級配額幸福點已到帳。

此外你的終端機上還新增了一個任務。


𝐗𝐈𝐈𝐈　　　 　智謀４｜武力７｜硬體- ｜軟體- ｜ 妙手２
OLGA　 　　智謀３｜武力- ｜硬體１｜軟體７｜ 妙手２

自上一次的道別以來距今經過一個月，中央再次分發任務給市民大眾。

「你好啊，你有收到通知嗎？聽說秘密結社居然佔領了廢棄資料庫。」

熟識的聲音、熟識的搭訕方式。
「只是我比較遲讀到訊息，我的朋友都已經出發了，所以系統隨機分配讓我們結為一組，你不會介意的吧？」
出現在奧爾加身前的是十三號，他十分高興的和對方打招呼。

「！」
奧爾加手上正要戴上的帽子差點落地。
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但這個總會時不時出現在耳際的聲音他不可能聽錯。

他盡可能不那麼明顯的深吸一口氣，整理頭髮把帽子戴上，這才壓著帽沿。轉過身跟十三號打招呼，心不甘情不願的那種。
「主腦大人在上，假如我說介意呢？」

「那也由不得你，任務就是任務，而且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十三號的出現確實打亂了奧爾加的步伐。

明顯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看到奧爾加現在這副吃癟的模樣。
正如十三號所說的，這一次的隊伍是由系統分配，拒絕參與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十三號才因這樣的命運而感到愉悅，自己實在是太幸運了。

「所以走，還是不走。」

對方笑的很開心，奧爾加不想深究，最好自己連這件事都不要察覺到。
「你都說由不得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走，任務又不會自己完成。

既然要去，奧爾加也很快調整好心情，指指地上堆疊的裝備：「怎麼分配？」

「拿你想拿、搬得動的份量。」十三號對著地上的物資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算對方要給自己搬多重的也沒什麼問題，因為他現在心情好得很。

要多拿

思考一下，把爆裂物拿走一半，以及──三維空間探測儀。
「這樣，但我不確定能不能走完全程。」
後面那句那時候可能要拜託你幾乎可以算是咬牙切齒了。

平常能減輕負重奧爾加是絕對不會客氣的，只是面對十三號，他總有種「之後要還」的感覺。
在確定對方曖昧態度的真相之前還是小心為上。

「沒問題。」我也不相信你能搬完全程。

輕鬆的提起剩下的炸藥和明照設備，留下一句「那走吧」便起程了。

兩人一前一後搬運著物資來到位於城市邊緣的３４號資料庫

有發現

他們有認真想藏起來嗎？
看著遮蓋手法粗糙的板子，奧爾加忍不住冒出這些人被發現真是活該諸如此類的想法。

粗糙歸粗糙，這個釘子數量顯然會對他造成麻煩，既然在場有人很有力氣，也要完成這個任務，讓對方來當然是更聰明的選擇。
「交給你了。」

和奧爾加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建築物前，簡陋的防範措施實在過於吸引人注目，很快便能找出異常點。
「是是。」十三號輕鬆的把板子拆下，隨手扔至無人的空處，連撬都不用撬開，唯一的入口很快便顯露在兩人的面前。
自動成功。

/寶有想要走的路線咪我哪條都可以(之後也會跟NPC跑結社的任務

/你想欺負他可能要走害入或溝通(?)

「交給你了。」這次輪到自己對身後的人這麼說，搖晃了手中的照明，笑著退出道路讓給奧爾加。
敢情對方也不會想攻擊方體，交給對方處理吧。

反正上次在十三號面前展示過，奧爾加又考慮一下任務可能的花費時間，點點頭沒推辭。
待對方讓開後就伸出手，抓著方塊研究，雖然外人看來可能更像在幫無機物搔癢。
[軟體]+7

/我可以打ㄇ還是等你(?

/你可以打不用等我(對

「漂亮。」站在旁邊替奧爾加鼓掌，雖然在十三號眼中他剛才抓著方體的模樣挺滑稽的，但確實解決了問題。
稱讚完對方後緊跟著方體前進。

覺得被誇

/喔?那我多誇你一點 把你誇上天

(先貼

看在對方誇他的份上。奧爾加臉色稍稍和緩……一點點，勉強算是和緩。

抬腳跟十三號一起追著方塊前進，沒有腳真是方便，他也想那樣漂浮，飛不穩則不在他的考量之內。

方塊看起來快解體，也真的解體了，幸好在那之前有成功把他們帶到電梯前。

「應該是讓我們搭電梯上去吧？」
邊說著顯而易見的事實，邊按下按鈕──嗯？按不下去？
按鈕似乎卡住了，奧爾加加大力氣多按幾次。
[硬體]+1

嗯……到底是自己太過高估他了呢，還是其他的原因？電梯修不好了，甚至還停電了。
「搭是不能搭了，唯有自己找。」

+4

老實說出來

「11樓的這個房間，結構和配置大概就是我們需要找到的目的地。」手指在探測儀的螢幕上劃了一個圓圈，看來以往沒炸得少地方，安置炸藥的經驗告訴著十三號目的地就是這裡。
「你覺得呢？會在哪裡？」雖然目的地八九不離十就是自己圈起來的地方了，但卻向對方索取問題的答案。

/從未蒙受這種恥辱@@...硬體...

[智謀]+3

聳聳肩，維修果然不是自已的強項，如果大力的按也算一種修理的話。
十三號似乎也接受這個結果，沒有也湊過來修理，轉頭就打開三維觀測儀查看地圖，沒多久就用手圈出一個大概的方向。
嗯？居然是對的。
沒有多想，隨手指出正確的房間。
「這裡吧，有點高。」

/這就是所謂的程序員不一定會修電腦的意思嗎草 真實

/他的硬體真的不行(...

「真厲害啊，沒想到居然能從這麼多個房間中準確地指出其中一間，你真是聰明，看來電梯無法使用也只是純粹的運氣不好呢。」看來對方還是算有腦的，就當作剛才的電梯只是運氣問題吧。
「不過你為什麼不覺得機房會在比較低層樓的位置呢？你想想，你等等可是要為了完成任務而不得不提著重物爬到11樓喔，普通人都會猜想目的地是在低樓層吧，不然上面對待我們就顯得些許刻薄了。」

前半段似乎是在誇他，有了前面的經驗，奧爾加安靜的聆聽十三號用華麗的聲線吐出的溢美之詞，也因此很快他就細微的皺起眉。

仔細推敲上面的話語，隊友對電梯無法運行一事顯然是有點微詞的；後半段就更令人困惑，對方怎麼想都不是會把上層待我們如何如何掛在嘴邊的人。

「你說『覺得』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覺得，看這個儀器──」奧爾加強調般用手指敲敲螢幕。
「──我『知道』是在那裡。」

「噗、哈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笑聲在漆黑的空間中迴響，像在傾聽潛伏於混沌中的惡神的嘲笑，十三號捂著臉，另一隻手的照明也因抖動而於空氣中搖晃不定，彷彿最後的光芒要被黑闇吞噬。

「你是『相信』它才對吧，但我不信，不如說就算這是真的我也不會乖乖照著指令走過去，我不是『那個機械的道具』。」並非意指奧爾加手中的探測儀，他把話語的矛頭指向的是更加深層的⋯⋯

「你覺得『靈魂』是什麼。」這又是個無𨤳頭且危險的發言，這個社會可是不允許任何人擁有自己的信仰宗教，但十三號卻是故意在奧爾加的面前製造被檢舉的理由。

「你最好注意措辭。」
奧爾加並沒有太驚訝，硬要說，最大的反應就是面帶不虞。
十三號如此失控的舉動，換成第一次跟他搭檔的其他任何人可能會驚訝、會憤怒、會慌亂；對奧爾加而言，只不過是「果然如此」。

他略略垂眸掃一眼地面，兩雙黑色的鞋子，兩個人相對而立，事實上他們處在同一個平面，「同一邊」。

果然他是跟我一起的。
「聽好了，我不會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十三號是個聰明人，雖然處理事情的方法不太一樣，目標卻毫無二致。
言盡於此，他也不管對方聽懂了沒，邁步就往11樓走去。

「……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想清楚了再來回答。」跟隨在奧爾加的身後……他應該不知道的吧，十三號現在臉上所掛的笑容是何等詭異。

「你該知道的，你沒有拒絕的權利，請你注意了。」只要十三號想的話，他一伸出手，便能輕易將奧爾加置於死地——兩者之間的武力相差太遠了。

更何況十三號沒有任何畏懼的東西，即使面臨肅清的危機，他也只是把死亡當作是回歸到母親懷抱裡的途徑。

「你是人，還是機械呢？希望在離開這裡之前我能得到你的回應。」

很好，不講到可以被檢舉的地步對方顯然就沒有聽懂。

奧爾加不知道對方這種莫名其妙的態度是為什麼又憑什麼，要做任務還要應付奇怪的隊友，難道這樣他會加薪嗎？即便確定、肯定十三號跟自己是同一陣線，這種處事方式卻十分令人不喜，又無從求證是否對方對每個人都這樣。

「問我是人還是機械，卻又說我不能拒絕，要不要先想清楚自己打算問什麼？」
腳步始終沒有停下，要爬11層樓的話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他只能盡量簡單快速的挑對方的語病。如果喜歡被命令的感覺，謹遵主腦的吩咐即可，不需要再多幾個人對他指手劃腳。
「還是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就有任意命令我的權利？打算做跟主腦一樣的事情？」

奧爾加打定主意，如果對方想吵，就在許可範圍內奉陪，如果對方想打，那就──也沒關係，他還有複製體可以用，還有很多事情、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真是令人傷心，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確認一件事情罷了。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打贏你』，是『殺』與『不殺』的問題，但我對這種小事沒有興趣，只是一種手段而已。」裝出一副欲哭的模樣，但可見的是十三號沒有因此被激怒。

「我啊，只是想要見證一些東西而已，我想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支配權再次落入『人類』手中而已。」

「你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嗎？人造人到底算不算是人類呢，他們雖然擁有人類的外表，但卻與自然定律有所違反，不是自然的誕生，而是帶著目的地被人為製造出來。」十三號一邊踩著階級一邊自說自話。

「當思考產生了變異的同時，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意志、情感、人格，這種變異我會把它稱呼為『靈魂』。」

「就算造物主製造我們這些道具是有目的，但我們擁有了『靈魂』，便不再是普通的道具，我們會擁有自己的思想、會擁有自己的目標。和人類一樣，我們會成為世界的混沌。」有史以來，給世界帶來混亂的就是人類，把人類比喻為世界的混沌也不為過。

「我非常喜歡『人類』這樣的生物，他們並不完美，不如說淨是缺點，是自然界的害蟲，和宏觀宇宙相比下，他們過於渺小，卻會為了他們那渺小欲望而掙扎⋯⋯非常的愚蠢，卻又令人憐憫。」

「所以我才想問你到底是人類還是機械，如果你是擁有『靈魂』的人類，我會十分樂意幫助你實現那埋藏於心中的欲望；如果你是沒有靈魂、只懂執行任務的道具，我便會將你踩成碎屑，這個世界太多傻瓜機械了，我想『清理』一下的。雖說你沒有拒絕回答的權利，但為了你的小命著想，回答了會比較好喔。」

奧爾加大概懂了，但不懂的地方同時也增加了。
再度嘆口氣，他索性轉過身在台階上坐下來，現在只能慶幸這裡還算室內，要是真的拖到晚上也不會觸犯宵禁。
目前他最明白的地方是，要是不用這個人聽得懂的淺白語言跟他講清楚，對方是不會放自己走的。
乾脆殺了我。
醞釀一下準備說的話，奧爾加就感到微妙的絕望，實在太多了，對他來說。

「既然你這麼愛問問題，那不如先回答我的問題。第一，我不需要你幫，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可以幫我？」
雖然打不過，但逞逞口舌之快，努力一下他還是能做到。
「第二，你有什麼資格決定誰該被清理？我剛剛就說了，你現在跟主腦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只不過換成用自己的標準，這樣跟主腦有什麼差別？」
毫無停頓的接上第三句，雖然只經過短暫的內心模擬，講出來倒是比原本預計的容易許多。
「第三，嗯，用你那個可笑的問法，如果我是機器人，我剛剛就會在你給的選擇中選擇，為了所謂的小命，但是。」
在最後的但是加重語氣：「但是，我從來不選別人準備好的選擇，要是一定要聽到是或不是才能判斷想知道的事物，給你一個建議，還是不要妄想可以幫上忙比較好。」

至於對方掛在口中所謂的生死命運，有複製體的人就是可以任性。
雖然說要十三號回答問題，奧爾加其實沒有很在乎，只是覺得煩，最近結社的動作很多，他想準時回去，不想因為這種事承擔錯過通訊的風險。
反正他已經知道機房的位置，自己去就好，沒爆炸他還是可以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以手覆面，抱住身體不停的顫抖——那是喜悅的證明。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的答案，就算因你那別扭的個性而花費了這麼多的口水，我還是得到你的回答了。」

「只是沒想到你原來這麼關心我啊。這不是我有沒有資格、或這是妄想的問題，而是你『不得不』需要。」十三號的手中突然滲漏出幽藍色的光芒，暗淡的、卻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光芒——是一顆藍色的結晶碎片，讓人聯想到這是不屬於世上任何物質的異能。

「這是送給你回答我問題的禮物。」他將碎片投到奧爾加的腳邊，自己踩上了往任務目的地的階級。

「想要觸及頂點，達到世界的真理，你便不得不把其他人變成你的墊腳石，不得不獲得所謂的權力和力量。我提供一個讓你踩上去的階級，你可以選擇無視，只是日後你可能得多花點時間去尋找另一顆墊腳石，如果你能拋開那無謂的賭氣心態，聰明如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你這麼關心我還問我到底和主腦有什麼分別，那我便告訴你：起碼我算是能交涉的對象，主腦可是說一不二的。」

「但我不否認我和那台中央處理器沒有兩樣，我只是為了滿足『某個存在』的道具，我的靈魂是『某個存在』授予我的，我所擁有的並不屬於我的。」或許再過不久，迎接終結的時刻來臨了，他便會殺死道具的自己——如自己所說的，這個世界不需要過多的機械。

「就算你非常討厭我，我過不久也會死去，你可以不用在我身上投入任何情感，甚至可以在我臨死之前利用我去獲得你想要的好處。」

「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吧。」越過了本在前方的奧爾加，輕巧的踏上階層，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當中。

剛剛那種情況也能稱之為談話嗎？只能說是價值觀的碰撞吧？

老實說，奧爾加並不覺得自己可以逃過一劫，算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大放厥詞，現在死亡沒有降臨，他剛剛的狂妄就顯得有些可笑。

幸好這裡除了他沒人在意，至於唯一的聽眾，反應也十分捧場：僅靠宛如哭喊一般的笑聲也能猜到對方似乎心情甚佳，於是奧爾加雖然沒有回頭也並不願意，姑且還是仔細聆聽對方接下來所說的話，越聽卻越是提心吊膽。

在十三號把某個物體扔過來後，這種心情終於達到最高峰。

他瞇起眼睛，用腳尖把閃閃發光的不明物體踢起來抓在手中，確認這不是能在BCA製造出來的結晶，但也不像那些致力於追求快樂的藥頭的產品，那──
變種人？異能持有者？

靠，剛剛轉頭就好了，那個混在話語中的奇妙聲音應該就是對方在製造這種晶體，能親眼看見就好了。

有點懊惱的把晶體收好，至於對方所說的話題，要等他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回想才有辦法仔細梳理。
倒不是懷疑十三號騙他，想欺騙不需要做到這種能被肅清的地步，只是需要線索。

後來居上的十三號似乎爬的比他更快，奧爾加再次嘆了不知道第幾次的氣，也加快腳步往11樓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