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16.探官四號
☀插圖、好讀版待補
尋父線索又暫時未果,新尋火儀器也還未出世,烈日決定撕下酒館的狩獵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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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大陸三百年一次魔女聚集會,屆時各地巫師女巫都會來到同個地方,傳聞未知的大魔女會現身,或許她擁有實現任何人願望的力量。烈日想著,至少從委託裡能知曉大魔女喜歡何物。跟她同樣接下任務的熟悉面孔,是一陣子未見的前被委託者喪鐘花。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半路又拉攏兩位夥伴作同行,小小的史萊姆洪法海,及先前在馬廄裡認識的冰海精靈星霜。四人開啟了狩獵遠征,追捕兇猛野獸的過程中,個個身懷絕技,喪鐘花俐落作戰的姿態,令烈日想起曾被護駕的日子。
兩個月後,克絡妃亞依約待在分部大門口等待。她記住所有同僚的名字,也習慣目前的工作模式,匯整報表、登打資料到校對稿件,每樣都能如實掌握。但是前輩表示超能探官不能光只做這些事,有更多特殊課程需要學習。「前往總部的行程較漫長,我會派四號(超能探官編號)保護妳。」探長錫歐赴約,黑色夾克殘留少許血跡,引導克絡妃亞上馬車。
僅管有疑問,克絡妃亞仍沒張嘴,她趕緊跟上腳步,準備前往貿易商港搭船。才剛習慣沒多久又得再換個新環境,她望著一路的街景發呆。銀髮少年坐在對角,翹著二郎腿讀自己的書。克絡妃亞記得這名同僚,閑靜寡言又冷漠。「我只陪到港口,新人接下來就交給你囉。」當錫歐朝銀髮說話時,男孩這時才從書中世界回神,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
克絡妃亞不禁懷疑,雒釩.艾森貝爾──探長的親戚──這麼一個外表纖弱的少年(身高還比她矮),究竟能保護她什麼?抱著不安的態度下車,和頭也不回的銀髮搭乘通往爍日大陸的船。錫歐離開後,尷尬的氣氛瞬間在空氣中凝結。
克絡妃亞想努力擠出幾個話題,但每當欲要開口時又吞回肚裡,倒是名為雒釩的少年不在意有無聊天,才剛抵達預訂好的船艙裡就又沉盡在自己的故事中。這間房從大門進入時左側牆是浴室,浴室正對面是衣櫃與放著茶壺及杯子的茶水區,跨過浴室之後就是兩張單人床,其中一張靠近能見到蔚藍大海的落地窗。
「我說……搭船到爍日大陸大概多久?」克絡妃亞放下行囊時,選擇了靠近落地窗的床。
「四天。」
「所以這四天我要……」
「書很多,自己挑。」
指著兩張單人床中間隔著,堆滿書籍的櫃子。
克絡妃亞突然很想家,不過仍是隨意從櫃子裡抽本書,坐到右側的床上。「話說,你平常都在做什麼?」
「跑外務。」
「幫忙送資料嗎?」
這個疑問沒有下一句解答,對方躺在靠近浴室的床上,把書名為《宇宙史概論》的書本張開蓋住臉孔就沒有任何動作了。克絡妃亞觀察一動也不動的少年,把書本從他臉上挪開,這才發現雙眼緊閉根本已睡著。
這傢伙,真的能保護我嗎?克絡妃亞反而覺得在照顧一個弟弟。她把對方移正,蓋上棉被,將書本收好放到旁邊的櫃子。組織僅訂單間房,男女共用實在不妥,她想著,拿起隨意挑的書本攤開閱讀。晚飯時間她叫醒同事一起去餐廳用飯,過程中依舊沉默,就算面對同張桌子似乎也找不到話題──更該說,這名探長的親戚幾乎不主動與人搭話。
等到回房之後,克絡妃亞趕緊表示要先洗澡,從行李箱裡匆匆拿幾件衣服就跑進浴室。浴室內頓時溢滿熱騰水氣,她才感到稍微解脫。抹上沐浴乳,搓揉泡沫的動作裡還含著煩惱,等會洗好澡到底該怎麼跟對方相處。步驟終究會結束,儘管她拖延些時間,換上新衣服,拿著換洗衣物步出浴室時,她看見銀髮正在擦拭槍枝,更換彈匣,床上滿是機械零件。
「換、換你去洗了……」克絡妃亞沒敢多問,走到行李旁邊收好舊衣物。
「好。」當銀髮收好保養完畢的槍械,下床準備就緒時,他突然又說:「趴下。」
「啊?」
「現在、趴下。」
「我嗎?」
「立刻!」
雒釩突然朝克絡妃亞舉起槍,嚇得女性抱住自己的頭低下,一枚銀色流彈飛射,擊碎落地窗同時擊中外頭的巨大觸手。
克絡妃亞嚇到說不出話,那欲把船撕裂的巨觸朝銀髮所在地衝進來,玻璃瞬間爆裂,碎片四射,雒釩做個手勢,一道透明結界竄出,即時保護克絡妃亞不受傷害。接著雒釩像操縱木偶般滑動指頭,空氣中瞬間凝聚好幾道銳利的透明尖刺,扎得巨觸鮮紅液體直流,無法閃躲。
一枚銀色流彈再次飛向落地窗外,這次擊中觸手的主人──好幾隻眼睛堆疊成臉孔的詭異魚頭,魚頭被子彈穿過後,爆出無數體液,就像小瀑布淋溼整艘船。雒釩用結界擋掉了所有髒污,等到怪獸確定死亡,克絡妃亞才被安全釋放。
做完許多筆錄和手續,預計兩天的行程拖長成一周,兩人總算平安來到爍日大陸。克絡妃亞直到現在仍表情泛綠,渾身不適。
「看樣子,雅爾芙海姆把豐饒大陸保護得挺好嘛。」雒釩閃爍的雙眼望著克絡妃亞,一如載滿繁星的宇宙。「火精劫難後,這種事在其他區域挺常見,接下來妳也得學會用『狩魂者』,習慣在世界各地奔走。」
克絡妃亞很驚訝,這是她初次聽到對方說那麼多話。「那些怪獸是什麼?」
「嵌合體。」
「跟……影吞也有關嗎?」
「夜之迷霧只會在下雨的夜晚於山中行動,探長的下個指示來了,走囉。」
雒釩率先跨出步伐,克絡妃亞跟在身後,摀住嘴巴,腦海裡浮現玲絮的影子,眼淚默默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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