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敘：來來超市



提及：上次的蛋糕、蛋糕的後續、焦苦味、藍色瓶身的白酒

「如此甚好。」青年亦勾起嘴角，聽見對方的答案輕笑了聲：「那麼看來您度過了一段悠閒愜意的時光。」

這句聽上去似乎帶著挪愉，卻也是他真實的感慨。

唐羲是喜歡雨聲的，在室內配著熱茶，聽著雨點敲擊玻璃窗的聲響，颱風夜之於他通常也是個愜意的夜晚。

「或多或少。」唐羲的酒量並沒有到非常好，但非常的自制，比起部份人崇尚的乾杯文化他多是淺嚐，也因為性格緣故沒什麼被人灌過酒。

會碰觸到酒水的大概率是聚餐場合，同齡人通常以啤酒為主，嚴肅點的商業場合則是香檳紅酒居多，因而烈酒反而沒什麼碰過，更別說調酒了，說一竅不通都不過分。

「會比較好睡？」這就是個唐羲從來沒想過的理由了：「淺井最近睡的不好嗎？」看著人又將一支酒瓶放進推車，唐羲思考著這是不是反應著對方最近的睡眠品質不理想的問題。

「是啊，差點一覺不醒，今天就遇不到你了。」看見對方臉上的笑意也勾起一抹輕快明亮的笑容，附加一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

「嘿咿——開始有點好奇你喝酒後的樣子了，要不要試試看這支？喝起來味道跟蜂蜜水很像喔。」簡單的回應有點勾起好奇心，笑著比了一下被自己放進購物籃的酒，語氣像極某處的酒促小姐。

聽著唐羲的詢問，他歪頭嬰兒藍色的凝膠指甲抵在下巴處思考，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笑盈盈地望向對方，把問題丟回去，「這要看你對『睡的好』的定義是什麼了。你平常睡的好嗎？」

queen36912:

「我也很高興能遇見您。」眼角微彎，是再真摯單純不過的語句，讓人很難從那樣正經的臉上瞧出一分輕佻。

「這......也沒什麼特別的，雖然您這麼說但這個量我一個人恐怕喝不完呢。」聽著人向自己推薦，唐羲臉上的微笑不變，僅有眉間微蹙，形成了略帶惋惜又像是困擾的表情。

「應該算不錯？」問了人結果自己也不確定：「大概就是固定的作息與睡醒後感覺有好好休息到的感覺吧。」

「謝謝。」認真且真誠的回應讓他感受到自己那句話有多吊兒啷噹，定定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幾秒後突然笑著說，「從上次就在想，唐羲——應該說家教很好嗎？還是應該說你很正直？」
博大精深的語言老是讓他搜尋不到好的字彙。

只覺得會喝不夠的人這次更驚訝。就不知道唐羲是感到可惜還是覺得困擾了，輕笑決定再試一次確認，架上拿的是在老家那邊也很熱門的沙瓦HOROYOI，白色乳酸口味，「還是你要喝這個？」

「不錯而且滿健康的答案。」輕晃手臂掛著的購物籃好像在測試重量看要不要再拿，一雙眼睛在笑起來時微微亮著光，「我呢，很討厭作夢，只要做夢對我來說就是睡不好。」
「喝酒能提高不作夢的機率，大概就是這樣。」

「......謝謝？您也十分親切。」不是很明白對方所指，唐羲眨了眨眼，最後只是雲裡霧裡的點頭道了謝。

從方才的對話知道對方是喜飲酒的人，那麼連兩次的提起甚至與自己推薦，是想要找人一起喝酒的意思嗎？

也不知道怎麼理解到那塊，唐羲思索片刻：「因為沒有自己在家喝酒的習慣，所以還是算了吧......但如果您想喝卻缺個伴，我還是能陪您喝兩杯的。」

把人向自己推銷酒水似的舉動理解成了因為不想一個人喝，所以想找一起喝酒的伴，因為之前也不是沒遇過這樣的狀況，唐羲自然的一臉認真：「事先約好的話就可以。」

「淺井常常做夢？」講起夢，對唐羲來說的感受卻與對方完全相反，總是理性而自制的人，也只有在夢裡才有任性的權利，因而對他來說，夢境反而是個能讓自己鬆口氣的地方。

queen36912:

「……總之我想誇你是個很好的人。」連玩笑也會回覆的很認真，看起來嚴謹但好像又會在某些地方掉線，講起來大概很複雜還會讓對方更困惑，決定直接去脈絡化的講講結論。

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方向來著？
老實說他剛才是有點一時興起的想故意問看看唐羲會作何反應，始料未及的是對方認真的理解成自己缺酒伴。呃對、某方面來講是事實，不過這不是本意，那該怎麼辦好呢？

「好啊，那、我們改天約喝酒？歡迎你來我家一起解決他們。」指的是籃子裡那批酒。嘴動的比大腦快，笑容滿面的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結果來說有人一起喝酒當然開心，「但你可別勉強？」

「至於作夢，幾乎每天？有時候醒來就忘了。」笑著兩手一攤，合掌拍一下的時候也不禁反問：「睡得不錯的唐羲呢？」

queen36912:

「我想這點您也一樣。」微笑著回應，會在第一次見面主動幫助未曾謀面的他，在唐羲看來對方亦是個很好的人。

「可以，不過這週比較忙碌，或許要到週末才行，這個時間您方便嗎？」自然的將改天化作了實際的時間，甚至化被動為主動，不知道該不該說沒有警覺性，就這麼答應了去人家家裡喝酒的事，也許是對方給唐羲的感覺不像個壞人吧。

「淺井睡的不好呢。」記得對方剛才說不喜歡做夢，如果照著對方的標準，天天都夢著就是真的睡眠品質很差了。

「偶爾，通常是雨夜。」這也是他喜歡下雨的原因之一。

這麼想可能不太好，他又忍不住想到上次在料理教室的感覺——唐羲會不會很容易被騙啊？怎麼有點教人擔心？
但是，這應該是因為對方真的很親切，怕自己沒酒伴喝的不盡興吧？所以這麼善良的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他腦袋裡面跑出一個又一個問題，所以他多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抿著輕快的笑意點點頭，「好啊，週末兩天我都行。不過這禮拜好像是父親節，可以看你有沒有其他安排？」

「但我很常喝酒讓自己別一直作夢，倒也還好……」這樣好像變成在說自己一天到晚喝酒了，立刻笑了幾聲掩飾過去，「那昨晚你可能就作夢了？你是喜歡作夢的嗎？」

（我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哈哈哈，那這邊也說晚安了，明天再繼續~我也很開心能跟淺井中交流 ）

queen36912:

唐羲看著對方比平時頓了兩拍才反應過來，想著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但看著淺井臉上如往常明媚的笑意，又覺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星期六或星期日傍晚？」唐羲有意無意的掠過父親節的話題，如果店裡沒有客人提前收店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反正他本來也打算在花幾天時間處理布里斯先生的委託。

「......沒有。」勸諫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他吞回肚子，以兩人的交情這麼說就有點多管閒事了，何況，他也沒有資格對別人的生活說三道四的吧。

「算是喜歡？」只要扯上喜不喜歡的問題唐羲的回答皆是如此模稜兩可。

節日的存在似乎被輕描淡寫了。本來是想會特地做蛋糕回去和母親同樂，說不準也會要送禮替父親過節？但對方的言下之意是『可以』那好像就不需要再追問。不著痕跡地笑：
「——假如是星期日的六點，方便嗎？」

再多拿幾瓶回去的路上會想捶死自己吧，唐羲喝的量應該也不多，而且過幾天想去酒行買些超市沒賣心心念念的品項，所以管住了自己的手和對方一起離開酒水區往其他排貨架去。
「算是喜歡。」學舌的重複一遍，嗓音笑著眼睛亦然，「唔嗯、為什麼？」問的是『為什麼算是』也是『為什麼喜歡』。

queen36912:

「可以，我需要帶些什麼？」對方並沒有對他刻意忽略的話題緊咬不放，這點讓唐羲覺得和對方說話沒有那麼累，自然也願意和對方繼續聊下去。

推車離開的酒水區來到了泡麵及乾糧的貨架，唐羲研究著椒麻拌麵與椒香拌麵的區別，聽著人家的話還像是沒聽見似的沉默了半晌：「......我也不清楚。」聽著是敷衍，但眼裡潛藏的疑惑說明著他是真的弄不太明白。

做夢的時候很自由，像是擱淺的魚終於能回到水裡，能夠做些不像唐羲會做的傻事，但清醒時往往只會讓他更深刻的體認到現實與虛幻的不同，現實中的他無論無何都只能是唐羲。

「淺井覺得什麼是喜歡？」

「想喝酒的心。」莞爾，若無其事地說了不著邊際的抽象言語，但他是真的覺得對方不用特別準備什麼，「啊，可以告訴我你愛吃的或絕對不吃的東西，讓我當天做一些配酒的料理。」
夜晚的味蕾是很纖細的，胃也是，要好好滿足才行。

唐羲沒說話時就安靜挑泡麵，拿了架上剩比較少看起來比較熱銷的款。直到那句『我也不清楚』從對方口中冒出來才投以目光。看起來那是真正迷惘和不知道而不是草草帶過。
「誒、這麼難的問題？」把一袋起司泡麵放進購物籃裡彎眸而笑，其實他自己拋給對方的問題都不好回覆，「對現在的我來說，掛記著、沒辦法輕易捨棄的事，就算喜歡吧。」

TANG_XI:

queen36912: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青年愣了下，沒忍住嘴角上揚：「我會期待的。」

「吃不了太辣的東西，其他都還好。」在飲食上唐羲還挺願意嘗試新事物的，但就像他手裡的兩包拌麵，因為是沒有買過的牌子所以一直很好奇問道，他正在試圖找出比較不辣的那種。

點頭表示理解，記掛且無法輕易捨棄的，關於喜歡這個話題他前後問過張先生與九日，而現在又從淺井身上得到了一個不同的答案，至於他自己......或許離答案還有些距離吧。

「這樣......淺井的這個好吃嗎？」微笑的青年手指比著對方方才放進籃子的泡麵，他想這個問題應該比前一個更平易近人許多。

（F5 )

看見對方的表情回以更顯然的笑容，沒有直接說出口不過心裡很為能久違有人一起喝酒感到高興，也因為這樣才想下廚做點配菜。
「好，我會留意的。」如果只有『吃不了太辣』腦袋裡倒是有浮現一些菜單，剩下的就等當天看心情再決定要準備什麼，側頭看見對方手裡拿的兩包拌麵，指著『椒麻』字樣忍不住道：
「但這看起來滿辣的……像會辣到舌頭麻掉的程度。」

「……我這個，起司味很濃郁，麵條口感也不錯，有一點點小辣。」笑著用食指跟拇指朝微笑的人捏出一個小縫隙。
是因為自己說問題很難才改問泡麵？微微一笑覺得要是猜測不假那對方還挺有趣的，「我剛才那樣說，倒也不是真的那麼絕對，就是種感覺？像我知道我喜歡這個泡麵，但沒有他我也能接受。」

queen36912:

「......」唐羲聽著對方的忠告默默的將兩包麵都放回架子上，然後拿了一包與對方同樣的起司泡麵。

其實不太能吃辣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嚐到刺激性食物就容易流眼淚，而且是停不下來那種。

當然，他沒打算將真正的原因告訴對方，只是選擇乖巧的聽從淺井的建議。

「感覺......真是複雜呢。」看著手裡的麵條，唐羲將它放進了籃子，既然弄不清，那就先從他人的喜歡開始嘗試吧。

「淺井還有推薦什麼嗎？」籃子裡孤零零的包裝袋與對方滿滿當當的推車比起來有些可憐。

「啊啊、椒香的話感覺就稍微沒那麼辣？還是可以試試看的。」大概是因為自己講完以後唐羲就把兩包都放回架上，讓他有種自己干涉對方挑戰精神的內疚感，趕緊補充。

「人就是很複雜呀，就算一輩子都搞不懂自己跟他人也是很正常的。」聽著對方感嘆般的話語輕快地笑了起來，就像是在向人眼底曾出現的那輪疑惑說沒關係。
目光以探測器之姿在好幾層貨架間來回掃射，邊指邊給人推薦儘管介紹詞有些貧瘠：「這家海鮮口味的湯頭滿清爽的、拌麵我比較常吃這款的胡麻醬香、印尼泡麵便宜而且都不錯吃……」

講到後來甚至出起怪主意誤以為對方陷入選擇障礙不好做決定，「或是你閉著眼睛隨便摸，摸到哪包是哪包？」

queen36912:

泡麵之於自己通常是儲備糧食，依唐羲的習慣通常還是以自己下廚為主，所以也不準備買那麼多。

聽著人的建議認真思囑片刻，在對方提議要不乾脆閉著眼睛選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點頭：「好。」

說著還真的閉上了眼睛隨手往貨架上一伸，感覺摸到了什麼，睜眼，手裡是剛才淺井推薦的海鮮風味：「就這個吧。」他將泡麵放進了推車。

「淺井還有想買什麼？我想去零食區看看。」除了阿恬的花生堅果，他還想看看有沒有之前在網路上看見人推薦的焦糖煎餅和蓮花餅乾。

好——嗎？
被對方真的配合那說笑似的點子驚訝到有點表情管理失控，反過來講也幸好唐羲閉上眼不會看到他睜大雙目的臉。
默默想著：真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嗯，恭喜你順利決定。」等對方拿好時也恢復成那張帶著輕鬆笑容的表情。今天來的目的也就是補充颱風過境後家中貧瘠的物資，拿完泡麵很適合再增加幾樣零食。
「我也想拿一些餅乾，然後應該就差不多了。」如此說著自然而然地往零食區的走道前進，忽然間想起什麼：「你的雞蛋跟牛奶還有要嗎？」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惦記著。

queen36912:

「......不用，因為接下來會有幾天不在家，等回來再買就好。」提起的話題讓他想起兩人剛才碰面時的失態，唐羲沉默半晌，最後還是回了話。

推車往零食區前進，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未調味的綜合堅果後，唐羲看著玲瑯滿目的貨架再次露出沉思的表情......但其實就是在回憶他想買的焦糖煎餅包裝是長什麼樣。

「……原來你要出門一趟啊。」乾笑著回以感嘆。
那陣沉默中感受什麼叫話多誤事言多必失，雖然對方出神到險些跟貨架發生擦撞車禍的場景很記憶猶新，但他告訴自己趕緊忘光。
今天不宜再出現雞蛋跟牛奶。

來到零食區後沒有猶豫太久，拿完一包小泡芙就決定告個段落，因為他很清楚買多只是增加一天晚上吃掉的量。
偏頭見唐羲似乎還在若有所思著，這次他沒有貿然出言打擾，繼續對架上的商品隨意瀏覽等候對方完成選購。

queen36912:


「嗯，得回去一趟。」因為困窘導致再度變得極短的回應，唐羲最終決定轉移注意力在尋找餅乾上，所幸這次沒有花太久的時間就找到了目標，然後像是想化解尷尬又像是在宣洩什麼的抓了兩盒進籃子。

「我挑好了，去結帳？」

「那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也想買一盒。」在旁邊自然把對方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臉上的輕笑在唇邊泛開，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也伸手拿取，但第一次看到這種餅乾拿在手上多看幾眼。

對於結帳的提議點頭，雖然今天買的東西類別都跟優惠價無緣，不過補足糧食還有難得跟別人一起逛超市的經驗都滿有趣。
提著收穫滿滿的籃子走著輕快的腳步，跟著唐羲往收銀台。

queen36912:

「嗯。」點頭回應，後來兩人各自在收銀台結完帳，唐羲看著淺井手上明顯比自己重的多的購物袋關心了句：「您拿的回去嗎？」

看上去就好重。

（豪收到！ TANG_XI: 中咕奈請好好休息 今天也謝謝交流惹 ）

「不要緊，跟之前無節制的情況比起來，已經輕很多了。」要證明自己說的話似把提在手裡的購物袋微微舉高，臉上笑容一派輕鬆，雖然從裡面酒瓶叮叮噹噹碰撞聲就聽得出並不輕。

結完帳想到還有件重要的事。打開放錢的隨身小皮包並高興的發現自己今天終於有記得帶新手機出門。
「對了，既然要約喝酒，能和唐羲交換聯絡方式嗎？」點開通訊軟體朝對方微笑，「我再把住處的定位發給你。」

queen36912:

「可以。」唐羲跟著拿出手機點開了增加好友的頁面，將對方的帳號給輸了進去並發了則訊息方便對方找到自己：「加好了。」

『打擾了。』

他的帳號一如他本人的無趣，連貼圖都沒有，暱稱設定就是自己的本名，相對之下照片倒是好些，就是張不知道是誰拍的唐羲與自家鸚鵡的合影。

加完了聯絡方式，今天的購物行程也終於告了個段落，唐羲收起手機後朝對方微微低了下頭：「這邊差不多該告辭了，今天有您相伴的購物時光十分愉快，我會期待週末的邀約的。」

「謝囉、」順利交換完聯絡方式低頭確認對方發來的訊息以及頭像，看起來是別人幫忙拍的照片，但這一起拍照的『對象』讓他笑的驚喜，好像是覺得特別，「你養的鸚鵡嗎？真酷！」

說話間指甲在螢幕輕敲似乎完全不構成發訊息的阻力，而是很快地也順勢傳了一張貼圖『 』給對方。

「定位我等回去再傳。」拿著手機抵於下巴，歪歪頭看向唐羲散發出來的慎重感不由得笑，揮手道別：「我也該走了。謝謝你今天陪我逛這麼久呀？星期天見，祝你出門一切順利。」

TANG_XI:

queen36912:

「是，有機會再向您介紹牠。」說起自家鸚鵡唐羲的語氣不自覺柔和些。

「不會，我也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僅是點頭回應了對方的道別：「希望一切如您所說，我們星期天見。」

說完便轉身帶著買好的東西離開。

可以感覺到對方口吻中流露的柔和，看來跟家裡的鸚鵡感情不錯吧？白色鸚鵡感覺是很漂亮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見到本尊。

「那我就先期待啦。再見！」抬手揚動笑顏，在對方離開後，他也拎著那袋以酒居多的購物袋，慢慢離開超市。
嗚啊——果然超重！跟人道別後就老實的垂頭喪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