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點：山難結束後一週。

距離上次任務結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圖琳小姐說了只是吃個晚餐，但大概是要任務檢討吧。老實說我兩次任務的表現都非常差勁。
oO（大概...會被換掉吧...好不容易有的夥伴......。）
「到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圖琳小姐的研究室，是那種戒備慎密的高科技感應門，我按下門旁的對講機，「打擾了，圖琳小姐我是和真。」

「啊——自己進來吧，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幫對方押了開門紐，對著對講機這樣說著。一邊則是將寫到一半的報告收進抽屜。

「呦！」對著帶著晚餐的和真招手，隨意拉了張椅子放在自己旁邊。「坐這裡吧，不用擔心碰壞任何東西，我已經把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啦！」

「打擾了......。」把剛剛隨便買的微波義大利麵放在桌上，並等到圖琳坐在椅子上自己才敢坐下，因為圖琳還沒開口，我也就什麼話也沒說，看著研究室冰冷的機器及一些文件、藥水，空氣中充滿的沉默。

啵的將包裝拆開，「一邊吃一邊講吧。你買義大利麵啊——呦、青醬的。」順手的將青醬那份撈過來，「熱的義大利麵果然很香。」

「別光看著嘛，真的就是聊聊天而已。涼掉的可沒比熱的好吃。」笑了笑，捲起了約一口分量的義大利麵，「你喜歡義大利麵嗎？」

「說不上是特別喜歡...只是...小時候常常吃。」

「是說...圖琳小姐找我吃飯不是想說關於之前任務的事嗎？」剛剛卷起的麵都還沒放入口中，就問了一直在意的問題。

「是也不是，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畢竟任務都結束了。還是其實你挺在意他們的下場的？」意外的有始有終啊小真真。

「先簡單的說一下宅邸的事情——亞拜爾先生因為罪證確鑿被抓起來了，他確實和蘇聯軍方有些掛鉤。」晃了晃手裡的塑膠叉子，「還記得吧，那個交易紀錄和名冊，就是俗稱的人口買賣啦，看來賣掉一個變異體能揩到不少油水呢。」

「聽說事件過後，上層就開始追捕他了，至於下場如何我也不知道，沒有人跟我說。」也完全不在意。

「然後比較有趣的就是那個木乃伊啦～還記得吧，就是我們努力帶回來的那具木乃伊！這幾天我研究過了喲！」拍了一下手，神情顯得比剛才還要興致勃勃。

「我解剖的那具木乃伊是嚮導，但是腦骨有被剖開的痕跡，器官也不像是傳統的製作方法會留下的模樣——就是攪爛之後從鼻孔取出的那種東西。於是我是這麼推論的……」語氣停頓，「我想這名高層先生不僅經手活人的人口販賣，同時也會販賣人體器官。至於人體被做了什麼特殊的改造，我這裡無從而知。木乃伊這層製程同時也是一種保護，裡頭被乳香和桂皮那類的東西破壞得差不多了，我想圖書室裡面大概也有相關的紀錄，只可惜那天沒有找到。」

「值得一提的是，依照名單上的紀載，被做成木乃伊的恐怕不只有要販賣的變異體，裡頭還有普通人。」ㄏㄏ。「所以我才說這個興趣真是惡劣至極呀，甚至在離開宅邸之前不把證據給燒了而是泡水泡爛了也挺令人匪夷所思，大概是以為自己還能回來沙特林吧。」

「亞拜爾先生真的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呢，人口販賣失眠的，希望他能得到應有的報應。」雖然不是說到多有正義感，不過想到那些失蹤的人或許還有家人在等待，就覺得亞拜爾先生的作為十分令人作噁。

「那些被捉去的人到底經歷了多少慘無人道的實驗......。」被我扛的殘破不堪的木乃伊也曾經是跟我們一樣的...，或許也是他們的被那樣對待憤怒的死去，宅邸才會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不過說到前兩次任務似乎都遇到了可怕的事，不管在哪個層面來說都很可怕呢......。
oO（圖琳小姐很敏銳，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我不是很擅長應付靈異類，被發現倒也不是怕丟臉，而是怕圖琳小姐會覺得我這個哨兵也太令人沒有安全感），內心的小劇場一直在腦中上演，叉子也一直放在麵裡空轉。

「那個...圖琳小姐......說到這個，雖然你之前有跟我說叫你的名字就可以了，不過我可能還是比較習慣叫你圖琳小姐，不好意思......。」直呼人家的名字感覺真的不太禮貌，而且雖然我們是搭檔，但圖琳再怎麼說年紀還是比我大些，資歷也比我還深。

「或許吧。」心不在焉的附和嚼嚼。報應啊。

「不用糾結在那種事情上那麼久啦。」真的很笨耶。「稱呼你方便就好，我完全不在意那種東西。」

「啊是說啊～～我們後來帶來的那棵樹現在在那個角落喔～～」突然ㄉ想起來。「那邊。雖然還小小顆的，但是也才不過一週而已，他就長這麼大了⋯⋯你看，樹幹整整粗了一圈，明明拿回來的時候還只是顆小樹苗而已。」

「希望它可以長得快一點，再長大個幾圈我就可以折其中一塊下來看看了。」目的明顯。「聽說每天跟植物說說話澆澆水放音樂會長的比較好？那麼是不是該對它親密一點啊——像是幫它取名字，用愛灌溉？說不定會有奇效耶。」

「雖然還不大但真的長的好快喔。」現在這顆小樹苗應該不會再做什麼奇怪的事了吧，圖琳也在嚴格監視著它。

「取名字嗎...？」沒有養過寵物之類的所以沒有幫其他生物取過名字的經驗，「叫小苗呢？」不小心把心裡想的名字說了出來，也太丟臉了這是多麼沒創意的爛名字。

「阿......因為...它現在是個小樹苗.....。」感覺再怎麼解釋小苗還是一個極度沒創意的名字，「以圖琳小姐為主！畢竟真的在照顧它的是你。」

低下頭程度

覺得名字怎麼樣

「嗯？我覺得很不錯呀，那他就是小苗了，聽到了沒有啊——」對著角落的樹苗叫道。樹苗的反應

樹苗已經覺得隨便啦怎樣都好，完全不起波瀾。

「放心啦，它會好好長大的，不會跟他爸爸？或是媽媽？一樣壞。」

「反正我隨時都能把它折了，你可以放心點啦。」幹

小苗聽了圖琳的話往它的盆栽裡縮了進去，那它應該能在圖琳的指導下正常長大了，雖然小苗只是一個有意識的小樹苗，但勉強來說還是寵物吧......？

「沒事的拉...如果是圖琳小姐照顧他大概不會變成壞樹苗。」怎麼說來以前我小時候也想要隻小倉鼠，但怕他死掉我會很難過，所以後來就不打算養了。

「圖琳小姐自己還有養其他寵物嗎？」看圖琳對於訓練寵物好像很有經驗，應該不是第一次。

「養小白鼠應該不算吧。」實驗室的那種。「如果不算的話就沒有養過。」

「我對於養寵物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應該說人們養寵物基本上都是為了『陪伴』對吧？…再者，我都待在實驗室裡面，根本不回家的。那樣的話我根本不適合養寵物吧，他又不會自己出門散步或是跑來實驗室。就算跑來了寵物也沒辦法進實驗室呀。」

「能夠自己滿足自己需求的寵物可能挺好的？但是說到底我為什麼要養寵物，對我也沒什麼益處。」聳肩。

「原來嗎？因為看圖琳小姐好像很熟練的樣子。」圖琳理性分析了自己為什麼不適合養寵物，卻實是還蠻有道理的，我也只是好奇問問，並不是特別站哪一派。「我自己也沒有養過所以小苗算是我第一個寵物。」

「聽起來很好啊，人總是要嘗試的——要記得常常來看小苗喔，多多培養感情你們才會親近。」隨便講講。

「嗯嗯，至於關於那座山的事情，也就是我們山難的那座山啊。」話題跳躍。「傳言是假的，帶回來的樣本是很普通的人類，連變異種都不是。估計只是迷失在那邊的野人而已。」

「啊、不過關於山靈那類的東西還是沒有辦法被證實喔，畢竟超自然現象就是這樣嘛。那天的確也發生了不少怪事。」

「如果不會打擾圖琳小姐我會常來看的。」在不打擾圖琳工作的前提下我一定會多來看，畢竟是第一個寵物。

「啊......山靈嗎...果然是有的吧。」那天的確發生了很多怪事，甚至圖琳小姐一直危機不斷，也是在那天初見小苗，「不過也因為那天遇難才能把小苗帶回來。」緣分這種東西就是很難說。

「你相信山靈嗎？」靈魂提問。

「倒也不是說信不信，只是遇到了太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不管是亞拜爾的宅邸還是遇難的山都遇到裡奇怪的事。

「那圖琳小姐相信嗎？」

「大致——算是相信吧？實不相瞞，我中學的時候讀的甚至是神學院。」擦擦嘴巴。「所以要說人有靈魂，或說是世界上有鬼魂這回事，我姑且還是持保留態度的，不會完全否定。」

「我們不是在宅邸裡跟山上看了挺多的嗎？雖然還是沒辦法用科學佐證，不過我想這就是超自然現象的特性～？天知道，反正就算活著也沒什麼威脅性，他們可是死人呀。說不定死者之國藏就在我們看不見的某個維度裡喔。」

「就好似於二維生物缺少對於三維空間的立體認知，我們對於四維空間一定也缺少了某種認知，所以我們永遠無法抵達四維空間，也無法窺探四維空間的真貌。」笑了笑，「所以我們不能肯定死去的人是不是脫離了三維空間，到了其他的維度去了，一切都只是假說。」

「嗯......。」除了前面圖琳說的不會完全否定鬼神存在，後面說的什麼四維空間、二維空間我幾乎有聽沒有懂，這對我來說可能太難了，我的書也讀的不多，不知道圖琳會不會覺得我太笨......。

「有興趣的話我找時間解說解說？」察知。

「如果圖琳小姐方便的話。」圖琳擅長於研究，身為他的搭檔我也必須要略懂一二才說的過去吧。

「當然沒問題，就當聽故事吧！」無知絕對是最可怕的，能夠知道多一點的話當然很好。「這樣的話——我想你對於其他的東西說不定也會有興趣，不如之後有什麼聽不懂的，想要知道的東西就來問問我吧，我很樂意告訴你。」

「好的，真的很謝謝圖琳小姐。」如果之後還能幫到圖琳的研究就更好了。

「圖琳小姐，你一個人做研究忙不過來的時候也可以找我，搬重物也可以，我會努力不拖累你的。」雖然書我並不能馬上學以致用，但是勞力活我應該還是能幫上忙的。

「知道了～那麼有空就過來看看吧，我會安排工作給你。」看起來還是挺有學習熱忱的孩子，相信若是多栽培的話一定也能夠成長吧。

「是說我對你的背景還是挺感興趣——畢竟是搭檔嘛，而且我覺得我們挺合拍的。」各方面上。「可以的話，我想更了解你一點，不只是作為『搭檔』而已，研究人類也是我的重要課題之一。」

「⋯⋯哎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之後我可以讓你看看我的研究文獻們，他們可都是我的寶貝。」自信地笑了，「等你再學的多一點吧，否則現在就看也沒什麼意義。」

「我的背景嗎......，並不怎麼好聽，但是如果圖琳小姐好奇的話可以跟你說。」關於我的背景很少由我親口說，大多知道的人都是擅自調查，雖說其實我也沒有想要特別隱瞞，只是不會去特別說，畢竟說了也只會更痛苦。

「那圖琳小姐好奇哪個部分呢？如果我還記得我會盡量答的。」關於以前的事我現在能想起來的也就那幾樣。

「喔呀？」預料之外的爽快接受，現在可真的有點好奇起這個人的下限到底在哪裡了。「我想想啊。」

迅速地在腦內翻閱了一遍上級發下來的資料，過了半秒，才開口，「不如先講講火災之前的事情好嗎？大致上的生活習慣，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親近的人，諸如此類。」

「我想想......就是很一般的跟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家裡是靠農作物和打獵維生。」已經好久沒有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這些往事了，因為能不去想就盡量不要想，如果今天換做是機構裡的其他人我大概選擇說自己忘記了吧。

「還有...小時候爸爸媽媽每個禮拜都會帶我去教會做禮拜。」

「你之前住在鄉下地方嗎？」務農跟打獵對於自己來說還是有些太遙遠了，「也就是自給自足囉？感覺生活起來挺愜意的。」

「嗯嗯、倒是忘了提醒你，要是覺得不適可要適時停下來呀，我們改天再聊也無所謂的。」以防萬一還是上一層保險，有沒有用就不得而知了。

「禮拜的話，是基督教？天主教？——嘛好像都差不多就是了。那麼對於宗教的看法大致上是什麼樣的呢？」

「阿沒關係的如果圖琳小姐想知道我會盡量說的。」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所謂適可而止是到哪......。

「老實說是天主教還是基督教我覺得都無所謂，其實我也只是跟著父母一起去的。」禮拜對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那時候只要能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我覺得神...大概是不存在的。」

「喔？」有趣。「為什麼？」

「爸爸媽媽做了那麼長久的禮拜，神在我們最需要祂的時候也沒有出現。」一點幫助也沒有。

那場火災事故。「明白了。」

「嗯、我也不相信那種東西喔。不只我們，很多人都是如此，這樣並不奇怪，也不是異端。我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會下地獄，因為前提是地獄必須存在。」

「就算死了會下地獄也好，會就此魂飛魄散也好，甚至會到另一個更高層次的維度也好——死後該是什麼樣子的就會是什麼樣子。我不相信同是人類所提出的毫無根據的假說，不如自己親眼見證比較正確。」

「所以你也是。要是被什麼東西改變了看法也都是正常的，這就是成長的一塊。我覺得你這樣想也挺好的，人總是得對於某項人事物抱持著執念才能繼續活下去。」

「——嘛、我們換個話題吧。」又一次的話題跳躍。「小真真小時候最喜歡吃什麼？興趣是什麼呢？能記得起來嗎？」

oO（非常贊同圖琳的見解，我的言語並沒有像圖琳那麼有渲染力，所以我只能靠著點頭來認同他的話，人的確是在活著的時候才能做什麼，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只能在活著的人的記憶活下來。）

「興趣的話...本來父母有要讓我去參加村子裡的聖歌隊，但是我沒辦法在人的面前唱歌，所以大概兩週後就退團了。」

「至於喜歡吃的東西現在已經吃不到了......。」

「嗯、這樣啊。」

「所以你喜歡唱歌嗎？」捧頰，「在不唱給大眾的前提下。」

「也沒有到特別喜歡，只是小時候偶爾會哼歌.......。」雖然越長越大越不會了。

「這些有幫到圖琳小姐嗎？」講的都是我自己的事。

「有啊，當然！多了解人一點對我的研究幫助很大的呀！」

「在那之前的瑣事還記得多少呢？我想聽聽你和你的親朋好友們是怎麼相處的。」

「除了爸爸媽媽我沒有其他的親朋好友了，頂多就是會跟鄰居講個話的程度。」從小本身就不是多活潑的人，在父母過世後更是。

「明白了——」關於過去好像該問的都問完了，暗自在心裡掂量著。

「那麼我們拉回來現在吧。你對於現況的看法呢？像是受訓成為哨兵之後，和我變成搭檔之後，生活品質的改變～這樣的？」

「我覺得成為哨兵對我來說只是能讓我活下去的方式。」確實，要是沒有成為哨兵，我大概已經餓死或凍死在街頭了。

「然後圖琳小姐是我第一個搭檔...我很怕我沒有做好哨兵的責任。」自己爛就算了，但我不想給身為我搭檔的圖琳也拉下水。

「我倒覺得你做的挺好的？」偏了偏腦袋，「說實話，我有點意外你會接受各種我胡來的提議和行程呀，基本上人們對於自己的生活都是有一套規劃的，像是某個時間必須做什麼，某段週期到了，就必須得完成某件事情。」

「像是對於我的話可能是研究～？我無法停止我的探究心，一旦停下就像是死了一樣。雖然說我並不介意死亡，但是那樣活著太乏味了，我很喜歡研究，那是我的興趣，所以我會去做。」

… 「但是你不一樣。在這個部分上簡直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彷彿宣告死訊般的語氣。表情上則是一貫的無邪，紮著高馬尾的腦袋悄悄歪向了另外一側，「你對你的人生沒有規劃，也沒有牽掛，在你心裡自己的重量簡直輕如鴻毛。這並不罕見，但也確實是少數人才會有的表現。」

「…但是你還是擁有重要的人對吧～？在之前可能是父母，但是他們已經過世了，想不想試著尋找看看新的人生目標呢？」

「你想想，你可是個擁有七情六慾的人類，這是一件相當可貴的事情！或許你可以嘗試珍惜它。要是短期間內你還不打算死掉的話，擁有想要留下來的東西是很重要的，就是類似於執念那樣的感覺——不然人生可就無聊死啦！」

「……試試看吧？說不定會為你無聊的現況點亮新的一盞燈呢。」語調滑稽，「或許你可以先從做好哨兵的責任開始喔。」

「執念嗎......。」就像圖琳所說的，在父母死後我也只是苟且偷生的活下去，為了不要浪費父母把我生下來還養育我的那五年，但我真的除了父母沒有所謂重要的人，大家不會刻意傷害我，但也不會特別來關心我，就像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如果成為哨兵可以為我帶來一點改變的話。

「身為哨兵的我，是圖琳小姐的搭檔。」圖琳是除了父母以外會花費那麼多時間來跟我說話的人，機構的研究員大部分也只是一些公務的事，根本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吧，圖琳是唯一肯收留我的人，「那我會盡全力幫助圖琳小姐的，因為我是圖琳小姐的哨兵。」

「那我也會盡量給你相對應的期待的，因為你可以幫助我——啊、簡直就像是「寵物」的進化版一樣！這就是『搭檔』嗎，好厲害呀！」開始天花亂墜。「不得了了，如此一來和札特的關係是絕對不一樣的，但是之於坎雷斯哥跟任鐔哥也有點不一樣，嗯嗯、即使都被稱為搭檔，相處上的細微差異導致了不同的關係呀，唔姆、真是不可思議……」

「……啊、抱歉，你忘掉剛剛講的那些話吧，那些東西沒什麼營養。不過我想我們可以花點時間拓展一下你的眼界，我記得你沒受過什麼教育對吧。」動作輕快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那麼讓我教育你吧，從最基礎的識字算術開始。就像是栽培一樣～～你這麼年輕一定大有可為的，考慮一下？」

「嗯，我是圖琳小姐的『搭檔』。」好開心，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只屬於我的位置。

看了看旁邊的書，都是我完全看不懂的，說來我的程度大概也只有小學三年級的程度，雖然機構的人有教過我一點，但也只是為了讓我了解任務內容。

「好...好的！」明明是我說要幫助圖琳，但都一直是我受到幫助，那我必須趕快學好才能幫到圖琳。

「我想想啊～那頻率要多高才好呀，一般人學習的頻率大概要落到多久比較好呢，像是一般學制那樣的安排沒有必要吧？也就是一週固定個幾天——」盤算，在腦子裡也沙盤推演起了教育內容。

「嗯、好棘手啊。不知道托利亞哥或是任鐔哥有沒有經驗呢？畢竟他們都養小孩嘛。」養小孩。「那麼細節有空我們再來商討，幾天後過來我這裡一趟，我必須確認一下你的程度才能教你。」

「了解。」不知道圖琳會不會覺得我的程度太差教不下去，「那我需要先看一些書來預習嗎？」老實說跟機構學習反而還沒那麼有壓力，但是圖琳的話......我不想讓他失望。

「不用，就像平常一樣就好了。」

「放輕鬆，一步一步來，之後我也會針對你的需求幫助你的，太急躁會造成反效果喔～？」

「唔......知道了，那之後再麻煩圖琳小姐了。」

oO（還是第一次有人除了義務主動想教我.....有點開心......明明不需要對我這種人那麼好的。）

開心表現的 明顯

從嚮導的共感隱隱約約察知了對方的心情似乎有點躁動，從剛才的各種表現來看大概是雀躍吧。

啊——啊、真是單純的人啊，明明表情沒什麼變化的說。

「我差不多要繼續工作啦，謝謝你的晚餐，難得能吃到熱食挺不錯的。」忘記吃飯慣犯。「你想留在這裡嗎？不過我這裡也暫時沒有你能讀的書？之後我會在研究所的休息處放一些的。」

「啊如果會打擾到你的話我就先離開。」我也佔了圖琳很多的時間，他明明是個大忙人的......。

「是說如果圖琳小姐喜歡吃的話我可以常常買過來的。」身為一個研究者，他一定常常忘記吃飯吧。

「是不至於打擾，只不過——噢，我想你還是先離開比較好。」等等這裡應該會變得很臭，得把那具被悶了三天三夜的屍體拿出來看看才行。

「晚餐的話～等到想送過來再送過來吧，我不一定每次都有空準時吃飯。」把文檔從電腦桌面叫了出來，「到最後還是得涼掉呀，所以熟食就當作偶爾的享受吧，反正我也不太在意口味如何。」

「好的，那我就再等圖琳小姐的訊息，那今天就先這樣。」圖琳感覺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再繼續待下去應該會影響到他的研究進度。

「啊...還有...雖然由我講有點怪，但圖琳小姐要記得正常吃飯才不會累倒。」看圖琳的垃圾桶只有空的維他命飲，大概平常只靠喝那個來止餓吧。

「好——」有聽進ㄑ

加減吧。

「那我就不送你啦，下次見、あい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