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耶佛坑邊】《若是曾有》
代安也邁出腳步,但她是為了逃離而加快了步伐。

她記不起出聲的來人叫什麼名字,但卻記得她好事眼神。
她沒有惡意的將壓力加諸他人身上,將自己的世界觀以前顯易懂的方式滔滔不絕,她完美的掌控了她的世界,因為沒有人會對她的言語出生反駁,即使懷疑,也只會有禮讓的神情退讓。
簡直是糟透了。
她像是盯上不為她語言所誠服的代安,無數多次的苦口婆心勸告她不要再回到她的住家,應該多多與營區的居民相處。或許那對她而言是種正義感,身為長輩的義務,但在某些人眼裡只是普通的惹人厭煩。

她甩開因體力跟不上而消失在樓梯末端的長者,轉移思緒。
現在還能在路上奔馳的車輛,不是代表所有者有一定資源收集的能力,便是擁有囤放資源的場所,蓋而言,若非有自保能力,便是並非自己一人支撐起資源的保障。
因此他邀請了代安前往一個新營區,聽來彷彿夏令營於末日的延伸。
她很中意先前找到的那家書店,從而不望與對方敵對。
在社會秩序還完善的時期,一群並非截然不同的人相聚一起,便容易因微小的不同產生巨大的鴻溝,於是人會在相處間被挫掉稜角,逐漸磨圓;但現今的世界中,人已經缺乏寬裕,一但產生鴻溝的剎那,即使有各式不同的可能,對方便只會被貼上危險的標籤。
代安不想當面拒絕他的好意,也不願激發他潛在的危險性,她只能假意當作是遺忘或爽約,潛伏照相館附近等待。
她很難不臣服於恐懼,但也是恐懼賜予她生存可能。
人群間自主地相互依靠,形成相較原始更有組織性的集體活動,或許有人說現在世界上的文明正在死去,但以她來說卻有些不同,代安認為他們曾經見識過文明完整性的一代,對於新出生的一代或許就是標本,記憶著輝煌,卻遺忘了如何運作的空殼。
或許她現在看到的,只是個承裝記憶的匣子。

她收拾簡單的行李,帶上地圖,準備從一個匣子中移動到另一個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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